秦鱼:“不会死,我算过了。”
算过?你算怎么算的?
肉体抗压温度跟内脏器官运行抗压温度?还是这冰玄晶珠的寒温散发度?
反正黄金壁走的向来不是科学数据路线,秦鱼都吞了,它能怎么办啊。
寒气凛然而至,从胃部散发覆盖所有器官跟精血。
秦鱼呼出一口气,这口寒气在空气中像是化成冰雾似的,眉毛上也开始附着冰霜,在身体被冻结起来之前,她脱掉外袍,露出修身的内衫,手起势,打拳!
黄金壁认出来了,这应该是她在画壁里面整合出来的拳法,这种拳法实战威力不强,但可用来活络胫骨强身健体,算是这个世界的年幼学子的武功基础教学类型,但在秦鱼整合改良后效果不错,起码冰冻的精血又开始融化了,促使精血重新游走,其实是可以用药的,但秦鱼知道这里是蔺珩的地盘,买什么东西出入会被对方发现,而且药物作用虽是辅助,但她更希望自己用本质克服,所以她只以打拳硬抗到最后,本来因为身体内部霜冻,打得有些艰难,但一步步软化后,速度越来越快,残影片片。
直到半个小时,汗水浸透衣衫,秦鱼浑身湿透,脸上汗水滴答滴答流淌,但她没死。
没死就说明她赢了。
“握手上吸收太慢了,也总有挥发的时候,还不如吃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秦鱼:“不,这是搏一搏,摩托变骑车,我知道你其实是佩服我的。”
被说中的黄金壁闭嘴了,死也不愿意夸她。
秦鱼收了拳头,洗了手捞出水桶里的一条鱼,杀鱼片肉!吃!
吃多少也是一种数据信息,她卡好了量,吃到限度就停手,盘腿坐着修炼消化,然后再练拳再吃!
两天四十八小时全分割在吃、打拳跟修炼三件事之中,一分一秒都没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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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
蔺珩准备派秦鱼去河东办事,得到下属回应说这厮闭关两日修炼,本来也没什么,武林中人闭关修炼是常有的事儿,何况她刚激战过,蔺珩也就等了两天,但两天后都入夜了,也不见这秦鱼出来找他。
本来也不是非要这个人,手底下人才济济,实力比她强的有好些个,蔺珩直接定了其他人,计划完整施行,众人出去后,蔺珩处理了一些公事,出书房的时候刚好见到隔壁屋舍一片凄冷。
那院落原本住着谁,他心里清楚。
管家看蔺珩顿足看那房间,他心肝颤了颤,暗暗忖度虽然相爷对那女子也不算热络,但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吧。
不过蔺珩很很快就转身踱步出去,走过花园,也是无意识散步,他在想朝堂一些谋划,关乎那些阴谋诡计——当然,是他的阴谋诡计。
走着走着。
“那边住着谁?”
外面檐下有挂灯盏代表着这个院落有人住,可屋子里面又漆黑一片。
“是小鱼公子住着。”
蔺珩明了,不置可否,正要绕道过去,忽想起了什么。
“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管家有些担心,“相爷,要么我陪着吧,那小鱼公子毕竟……”
毕竟是武林人,有武功的,若是起了歹心就不妙了。
“她不敢。”蔺珩淡淡一句,然后走了进去。
第889章 有点骚(这个点是吃年夜饭的时候,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
外面有灯盏,借着月光,其实还是有些光度的,蔺珩一直都有不提灯盏的习惯,因在他看来,这世上的路再黑,也有灯照不明的时候,他不信灯盏光辉,宁可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前行。
所以他双手负背,一个人漫不经心走进院落,背影有些拉长,不经意间瞥到鱼池边上地面上没有水迹,但鱼已经不见了,那就是两天前就被捞了吃?
不过既给了她,也无所谓她怎么处置。
蔺珩偏过脸,沿着中间石板路往里面走,进了中堂内厅后,他偏左一看,屋内还是安静。
他靴子低厚,踩在石板路上声音不小,习武之人不可能听不到动静。
没反应,要么修炼到了紧要关头,要么就是故意躲而不见。
躲就躲了,他还偏要见她不成?
一个采花贼当自己是青楼绝色花魁呢。
心机深沉如蔺珩不置可否,正要转身出去,忽听到里面有水声动静。
应该说,水声一直都有的,是他走近后就没了,看他站着不动一会,又故意弄出了动静是吧。
怕他进去?
而此时的秦鱼是这样想的——她刚刚练完功,浑身都是两天累计下来的汗水,不得洗个澡么,谁想到刚下了浴桶这姓蔺的就不请自来了呢,来就来了,还站外面不走了,也不动弹。
秦鱼想了下,故意闹出水声,让对方明白自己在洗澡,以蔺珩这厮清高冷傲歹毒不近女色的尿性,估计会猜到她的用意,冷嘲一下然后管自己走了。
果然,蔺珩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但他没动。
因为他的想法悄悄拐了一个弯——一个没什么贞操跟道德可言的采花贼竟还用这种手段来逼他走?
蔺珩双手负背,慢条斯理说着话,往前踱了几步,抬脚,一脚踹开那扇门。
“男子汉大丈夫,洗个澡还扭扭捏捏,有什么是我蔺珩见不得……”
他的语气顿了下,因为门被他猛踹开后,门撞击在其他门扇上,但他先见到了屏风后的浴桶有人一闪,披在上面的外袍被拽了下去,直接穿上了。
穿是穿上了。
蔺珩却觉得刚刚一闪而过时,那月光照屏风显轮廓,百鸟朝凤图,腾飞的青羽凤凰后带白纱,白纱后面有一片曲线优美的轮廓。
也只是一瞬,近乎错觉,然后他便见到了皮袍覆背脊。
款款宽松,青丝铺肩头。
“相爷?”秦鱼系着带子出来了,还是那张男人的脸,外袍也穿着,就是头发都湿着。
男人。
蔺珩看着是男人。
但若是不看这张脸,月光莹莹,纵是男人的衣袍,他也知道什么叫月华身姿。
很古怪。
别扭。
明明是采花贼,却端是一副要被人采的模样,莫非传言有误?
蔺珩不动神色,“打扰小鱼公子洗澡了?”
你这特么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心里没数?
“哪能啊,相爷若有事儿,属下就是在油锅里也得跳出来给您办事。”
“你这样机灵,若有油锅,也只有你让别人跳的份。”
“多谢相爷夸赞,其实属下没有那么聪明的。”
“……”
能溜须拍马能厚颜无耻,这属下的能耐还是可以的。
蔺珩坐下了,瞥眸看她,“沉迷于闭关修炼都忘了我要交代的事儿,看来收获颇丰。”
“算是,顿悟了几个绝招。”
“说来听听。”
“猴子刺桃。”
“……”
想起这厮惊才艳艳刺玉宴之还差点得手的一剑,蔺珩默了。
沉默如此耐人心神。
秦鱼脸颊上的水滴渐渐流淌下来,凝聚在下巴。
男人的脸,自没什么好看的。
蔺珩也没兴趣,便沉沉说:“河东的人马本就安排好,但前些时日得到消息,那边有些复杂,今日又派了一些……当想来你既顿悟了,进步如此大,倒可以作为奇兵使用。”
这倒是正和秦鱼心意,她低头作揖。“相爷吩咐,属下自然鞍前马后为您办事。”
“我倒不期待你鞍前马后。”
蔺珩见不得这人一脸忠诚虚伪的样子,故意这么说,秦鱼似惊恐难过,“相爷您……”
蔺珩单手抵着桌子,侧过身来,面如刀削,俊邪刻薄,一双眼跟魔鬼双眼剐出似的,“宁愿你居心拨测一些,这样才好玩。”
请问,你是变态吗?
秦鱼略尴尬干笑,“为旁人不可为,相爷真乃大丈夫也。”
变态哦变态。
“鱼吃完了?”
秦鱼知道瞒不了对方,坦诚回:“吃完了。”
“你是猪吗?”
“……”
吃你两条鱼还带人身攻击的?
秦鱼不说话了,很委屈沉默的样子。
蔺珩嗤笑,起身走出去,秦鱼送到门口,作揖相送。
蔺珩只回头轻撇一眼,忽目光在这人附身作揖后露出的脖颈上一顿,往下是什么,他没想。
女人他都没兴趣,何况男人么……
水珠流淌,脖颈雪白如玉,那血管筋脉轮廓……
他偏过脸,扫过地面时不经意又瞧到这人足下一滩水迹,似从小腿流淌到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