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占便宜,保命都难。
“我以前还觉得自己算努力上进的,年纪不大就宗师了,可最近宗师一茬一茬的,真让人膈应!”
萧甜甜看花白镜如此唏嘘,就接了话题,“那你年纪多大?”
在花白镜面无表情发来死亡眼神的时候,萧甜甜福至心灵,弱弱说:“年纪再大也是美得。”
男人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就算女人年纪大了后依旧美丽身材好,可还是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年纪大。
没有为什么,不接受反驳。
所以秦鱼看了萧甜甜一眼,“如果你非要说话,那就换个话题吧,何苦一直疯狂试探自己的死亡线。”
花白镜冷笑,萧甜甜终于懂了。
“额……好吧……那你认识刚刚上面那个女天宗?我可没听说过江湖上有哪位天宗是女的啊,莫非是隐士高人?她认识你?是你长辈吗?”
哦,一下子问题特多。
不过也人之常情,因为这个问题还挺重要。
花白镜沉默了下,神色淡淡的,“认识,她确实是女的,不隐士,不是长辈。”
一下子全回答了,萧甜甜眨巴了下嘴巴,想了下,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她年纪多大?比你大吗?”
秦鱼:“……”
这傻逼是圆规吧,划一圈重回死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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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甜甜带着两个黑眼圈乖乖掌控木筏,乖巧得像是一只小鹌鹑,而花白镜则是若有所思看着秦鱼。
“你怎么不问我?难道一点都不好奇。”
秦鱼正盘腿运转内力,但无碍交流。
“有什么可好奇的,她不是你姐姐吗?”
哗啦!木筏摇摆了下,萧甜甜紧急控制住木筏,但还是因为震惊发出土拨鼠般的叫声。
“姐姐?亲姐?我的天!”
花白镜没理会萧甜甜,反惊疑不定看着秦鱼,目光闪烁,“你怎么知道?”
她知道这个人聪明绝顶,能洞察别人所不能察的秘密,可这件事太隐秘了,她一直以为普天之下只有她们两个当事人知道。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花白镜忽然补了一句,“她戴着人皮面具,你没看到她的脸。”
秦鱼挑眉:“皮肤骨骼等肢体体征都代表了你的血脉基因遗传,长相是最明显的一种遗传体征,但其他方面也值得留意,不过不明显,我也只是试探而已,所以,你们果然是亲姐妹啊。”
花白镜:“……”
秦鱼:“而且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跟她外表长得还有些像……那我是不是可以再猜测下,当年对上闻雅致下手的不是你,而是她。这屎盆子扣得这么准,还让你不敢辩驳,只能硬生生背锅,你这姐姐……很可怕。”
花白镜表情跟吃屎了一样,萧甜甜正想再次发出土拨鼠尖叫,但没有,他安静着。
因为腹部被利器抵着。
花白镜会干掉他。
“我觉得你跟她比也差不多,也很可怕。”花白镜语气幽幽,“女人聪明一些可以增添魅力,但太聪明,那就是女妖了,很吓人,她就是那样吓人的存在。”
花白镜看着秦鱼,“不过你搞得自己仿佛无所不知的样子,让我心里不太痛快,所以,你是否还知道她的身份呢?”
对啊,身份很重要。
好奇得不行的萧甜甜小心翼翼竖起耳朵……
“她的身份?”
第1008章 太后(感激“沧胖你不能对不起我”盟主打赏,改日加更)
秦鱼抵着下巴,眸色幽幽。
“普天之下最强大的女人么,不管是实力,还是……身份。”
萧甜甜没忍住,“皇后洛瑟?!”
秦鱼:“比她老。”
萧甜甜:“啊?我靠!难道是……”
他看向花白镜的眼神无比震惊。
花白镜偏过脸,语气冷淡,说出了那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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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难道也是想试下隆山的温泉,所以特地从内宫那边赶到这里?”
让血皮女人放弃追杀秦鱼他们的人不是蔺珩又是谁呢。
他身形孤长,沐浴着凄冷月光,目光清凉幽深,锁着悬崖尖端迎风而立也仿佛与黑夜共舞的女子。
“内宫封闭腐朽,本宫久居其中,也是觉得憋闷,恰好最近又听闻朝堂江湖风起云涌,可有意思极了,便出来看看热闹……”
她真正的声音沙哑柔和,像极了年长女性温厚慈祥……可事实并不,人皮面具下的脸是何样貌无人可知,但她的当年,比之如今冠以妖后的洛瑟更加传奇性。
“那太后娘娘可看尽兴了?”
“未曾。”太后笑了笑,笑声柔和,“本宫还未认真把玩过传闻中蔺相心爱的夫人,但看着皮囊姝美,若是剥下来,定是极好的作品。”
蔺珩也不生气,只是缓缓说:“剥了她的皮这种事儿,普天之下,过去还是未来,也便只有我一个人可为,其他人没有这种资格跟难耐,太后娘娘若是想看看下自己是否还有当年的能耐,不如试试。”
他双手交叠,一根根手指交叉起来,面带微笑。
太后盯着他,妖异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中略有血气。
而在此时……两道残影落在山峦另外两面。
又来了两个天宗。
血流河宗主跟璜宗。
血流河宗主发了笑,“藏月宗跟我血流河都是魔宗,本就是同气连枝,不如我们联手……也未必怕了他们。”
他偏头瞧着蔺珩。
“隐疾爆发一次,看起来毫无影响,其实总是伤根基的,他可未必如以前那么厉害。”
起码还没恢复。
血流河宗主觉得此事可为,就看这位身为藏月宗宗主的太后娘娘怎么选择了。
四大天宗分布站在四角,形成一种锋芒毕露又刻意内敛的对峙。
但似乎一触即发。
恐怖的气氛。
山林死寂,仿佛连野兽跟鸟雀都被惊悸了。
是联手博弈,还是?
半响。
太后轻笑了下,“非利益不目的,他身上有什么是我必得的?值得我冒险的那种。”
血流河宗主也笑了下,“朝堂的权势必为你得,而我……不过是想清理一些障碍而已,针对这个江湖。”
太后瞧了他一下,“他是蔺珩,权相,我是太后,那你呢?”
血流河宗主不说话了,眉眼沉沉。
蔺珩则是不动声色,也一言不发。
直到太后转身离开。
血流河宗主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脚下一点,也从另一面退去,只留下蔺珩两人。
“她真的能找到那秘钥?”
璜宗有些难以想象,“她能得到地图还可以理解,但那份地图也不是只有陈宴九得到,这些年来你抓捕了那么多四旧部的人,也拿到一份地图,结合那建筑图纸也没能找到,为何偏偏她能?”
是啊,为什么偏偏她能?
蔺珩眯起眼,瞧着山峦起伏叠嶂,忽道:“岁月太久,人在变,生死轮转,但山河何尝不是在变,跟地脉移动有关吧。”
他当年也曾想过这个,只是……独独这个女人能准确推算出地脉移动的位置。
这是什么能力?
她才多少岁,难道在这方面的才学已碾压古往今来诸多地脉大师?
仿佛超绝了这个世界似的。
蔺珩陷入深思。
“今夜有些凶险,你的身体。”璜宗有些忧虑。
蔺珩双手负背,面色却寡淡。
“养养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无妨。”
他说无妨,但那双眼里却黑沉不见底。
他到底在想什么,璜宗也猜不出来。
也许,那位夫人如果在,大概会看出几分。
可惜她走了。
“帝都那边如何?”
“太后都出来了,如常。”
这两句对话如此幽深,似有隐匿深意,但两人都未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