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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撑了的花白镜跟萧甜甜都在消化内力,估摸着会有不小的进步,毕竟这是灵鱼,还是直接从冰川水底抓上来的。
在萧甜甜忙着烤鱼炖鱼的时候,花白镜看着浑身湿透的秦鱼,眼露绿光,“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会着凉的。”
萧甜甜抬起头:我已经看透了你。
秦鱼瞥了花白镜一眼,淡淡道:“我脱了,你看了,又摸不到,何必呢?”
花白镜:“看了后我就有做梦的素材了。”
萧甜甜:“……”
骚还是你骚。
最终还是没看到秦鱼脱衣,因为它干了。
这就干了?
你这是天宗还是天炉啊。
花白镜还想说些什么,秦鱼瞟她,“你这么活跃,是想转移注意力吗?怕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怕冷。”
花白镜身体一僵,表情微妙,想要转移话题。
“你既跟月灼是姐妹,那跟月川应该也认识,月川是云烟阁的的宗主,月灼不久前给我下过冰褫之毒,但冰褫素来只生长于冰寒之地,而且得由内力深厚着用精血培养,离开冰寒之地不能超过七天,否则必亡。那么本身常年待在宫廷的月灼就不是它的培养者,大概是月川给她的,再加上月川所在的云烟阁驻地一直是江湖的一个隐秘,无人知它所在。所以,我姑且猜测月川常年生活在冰川,云烟阁驻地其实也在冰川之内,他常年豢养冰褫,给了月灼一只……你小时候也在冰川生活过,掉下过冰川河底?否则以你宗师是水平,不该这么畏惧。”
这特么一段话下来,萧甜甜都听晕了。
花白镜:“你这也忒能联想了,这一套一套的。”
秦鱼:“我就问你对不对。”
花白镜苦着脸,说:“对。”
第1049章
“我排行老二,月川是老三,不过他是领养的,跟我们不同血脉,从小跟没心肝似的,对我特别敌意,不过修炼天赋比我好,七八岁那会比我厉害多了,有一次就乘我不注意把我打入冰川河里,太冷了,我差点死在下面,后来就特别怕冷,长大一些就偷跑出来一个人混迹在江湖上。”
听起来是很让人伤心的故事,娇娇扼腕痛惜。
萧甜甜:“额……所以你大姐是天宗,你三弟也是天宗,你压力大不?”
没等花白镜回答,萧甜甜又叹气。
“那肯定是很大的吧,还有为啥你不姓月?”
你是亲生的吗?
这大概是最后一个问题,但花白镜没给他机会,一拳头打晕了。
秦鱼低头把一块鱼肉插好,递给娇娇,“好好烤,奖赏你的,毕竟你贱归贱,还是很有求生欲的。”
娇娇:“……”
忽然觉得自己还算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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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鱼在,萧甜甜跟花白镜发现自己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直接从贫农阶级到达了小康阶段。
每天吃灵鱼,有灵鱼的内力填充,他们可以耗费内力去抵御严寒,日子当然好过,何况内力增加也促进他们的修为骤增。
不过他们能吃的灵鱼有限,毕竟修为天花板压着,体质也那样,有限度,比起他们,秦鱼能消化的灵鱼肉就是一个无底线的坑了。
花白镜琢磨着这人大概是到了天宗的境界,但内力没补上,吃这些鱼正好填充内力。
她预料的没错,秦鱼入冰川除了要找你那秘藏之地,还是为了在冰川里找一些灵鱼跟其他宝物增强内力。
但他们也就在窝窝头里待了几天就开始动身前去找秘藏之地了。
“就算你那有地图,但若是见过地形,恐怕很难找到地方。”花白镜跟萧甜甜在冰川苦熬也不是没收获的,从雪乡土著民那儿探查到不少地理信息。
秦鱼就是一活的GPS,这几天行走中,接触各个部落,综合多方信息,也就渐渐摸准了秘藏的位置。
“我们这样频繁跟部落的人接触,你不怕暴露吗?我先提醒一下,云烟阁在冰川里面的势力不小,不少部落之人都跟它有关联,而我那位三弟……心狠手辣,最听我大姐的话,基本上她说了,这人就会照做。”
“那我们不是很危险?”萧甜甜吃惊,却见秦鱼神色淡淡,“你们是很危险。”
嗯哼?两人一猫都看向她。
秦鱼:“如果我不在。”
卧槽,这话平平淡淡见霸气啊。
花白镜目光微微凉,“如果我那两位姐弟一起来的话,你……”
秦鱼一笑:“你们留下殿后,我先走。”
好吧,两人也就不多说了。
娇娇却暗自挠了下秦鱼的手心,“真的?你打不过那两人?”
秦鱼:“不晓得,可能打不过,也可能打得过,活着杀得死,但这两人不宜在场。”
娇娇愣了下,瞧了瞧花白镜,懂了。
不过刚好花白镜也转头看来,“所以你一直没刻意遮掩自己的踪迹……莫非……”
萧甜甜也小有猜测:“莫非,你是在故意……”
秦鱼微微一笑:“你们猜的不错,我就是在故意诱引那些人,那些贪图秘藏的人。”
两人震惊,吓坏了!
妈的,这不是靶子?
却见秦鱼在风雪中慢悠悠来了两句。
“而这,也是蔺珩一直想做的事。”
“我提前他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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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地图,目前秦鱼在冰川之中通过部落之人诱引了月川,势必也引了月灼,等于引了魔宗跟云烟阁。
另一边,叶笙得到的地图交给了段流,等于缥缈门也动了。
魔宗跟第一第二两大正道门派都动了。
还有另一份地图在上闻泠韫手里。
她自然也在等蔺珩来找她,然而并没有,也许是他太忙了。
战役如此惨烈,三十万帝国大军集结,准备浩瀚一战。
但她不知道……相府某个管家带了人到宿心庭。
那是红烧鱼的好几日后了。
管家负背站在庭外,看着自己的下属认真盘查,几乎一缕缕灰都筛选过,好几个都是有法医专业的能手。
最终,他们交换了下意见,跑到管家面前汇报。
管家的表情有些古怪,既惊讶又欣慰,后又有点郁闷,但他还是回去了。
首先跪下告罪。
为什么主动呢,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被洞察到了——庭子外有密探监视。
“属下有罪。”
蔺珩眉宇一动不动,只翻着书,淡淡道:“我知道。”
管家越发低下头,“属下想知道夫……她到底死了没有,所以去了。”
蔺珩:“结果呢?”
管家:“并无死尸骸骨。”
蔺珩:“就不能被烧成灰了?”
管家:“按理说,不会。”
蔺珩:“也是,她那样的人,雷劈下来也化不成灰。”
管家:“……”
他有些战战兢兢,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这看着倒像是……并不意外?
“主子,您?”
蔺珩放下书,看着管家,面无表情说:“两天前,洛瑟来找过我,这个女人素来会投机取巧,大概察觉到了越太初的必败,所以提前跟我交代了一些事儿,她大概以为我对秦鱼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所以着重提了一些,其中包括她跟秦鱼的交易。”
什么交易?
蔺珩眯起眼,幽幽说:“《天脉》”
管家一愣,他知道《天脉》是什么,更知道它有多难练,基本属于这世上无人再会的绝学,难道夫人成功了?
“莫非?莫非筋脉尽碎才可以?”
蔺珩单手抵着半边脸颊,语气有些凉冷:“也不一定,必然得是她那样的人才有可能,但也只有她那样的人,才会想出这种法子。”
筋脉尽碎,她自己所为,并非走火入魔。
他也是才知晓,才想到,才明白。
她为何那般从容淡定。
她知道他会杀她,并知道如何杀她,她波澜不惊,顺着他去,顺着他杀。
大概是想扯平吧。
蔺珩垂眸,眼里波澜不惊,正好另有人前来,汇报了另一件事。
“魔宗的人集体失踪了。”
失踪?管家眉梢一动,见到蔺珩双手手指交叠,靠着椅背。
“看来是去冰川了,估计是月川给月灼放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