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何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有如何能让一个人藏得这么深。
但她还没开口,秦鱼就倒在了她的怀里,“可游戏开始了,不能停,只能玩到底。”
于笙:“你很小的时候倒是喜欢玩,后来长大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不爱说话也不爱玩了,我跟你爸爸还很担心,怎么现在又会玩了呢?”
秦鱼:“有些游戏是小孩子玩的,有些是给大人玩的,可能是看我长大了,玩的挺好吧。”
于笙:“不喜欢玩,不可以不玩吗?”
秦鱼:“不能吧,而且,我也没打算停止。”
于笙:“嗯?不是不喜欢么?”
秦鱼:“这世上那么多人,每个人其实都有不喜欢却必须去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喜欢的人跟事。”
于笙:“你喜欢的?谁呢?”
呜,这话有点像一个妈妈对适龄谈恋爱的女儿该有的询问了。
秦鱼笑了。
“我喜欢的啊……呜……妈妈你啊。”
正好秦远端着一盘菜出来,闻言瞥了秦鱼一眼,那小眼神儿一点都不像外面盛传的铁血霸总。
“还有爸爸,还有温小兮,还有好多好多人。”
秦远一听,乐了,“还好多好多人,你还挺博爱啊。”
秦鱼:“放心,爸爸妈妈一直是正宫,其他人都是雨露均沾。”
秦远放下盘子,对于笙说:“阿笙,你可以打她了,她的爸爸允许你打她。”
于笙微微脸红,嗔了他一眼,这人自己舍不得打,好意思让自己下手。
“行了,来吃饭吧,小鱼晚上要吃两碗,你爸爸这几个月一直在练厨艺呢,早说了等你回来给你做饭吃……”
“咦,味道是很好诶,比妈妈做的好吃。”
“不,还是你妈妈做的好吃,小鱼你不要撒谎。”
“爸,你求生欲这么强啊,是怕妈妈晚上不让你进房间吗?”
“……”
这倒霉孩子,又故意挑拨爸妈感情是吧。
话说秦远跟于笙忽然齐齐想起当年秦鱼才十几岁就能主导安排一场浪漫事,硬生生让他们两个荒唐了一夜。
嗯……是倒霉孩子实锤了。
一家三口坐在餐厅里吃饭,时而谈天说地,时而嬉笑怒骂,灯光温暖,花草相随,这一幕,极美。
黄金壁在凡人见不到的地方存在着,看着这一切,它忽然明白秦鱼愿意一直无怨无悔承担这一切。
那是因为她知道,她所有的付出,必然有回报。
而这些回报值得让她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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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薄凉,秦鱼站在书房桌子前,外面吹来的凉风带着春时花草香气,她手指往下,摸到手腕上的手镯铃铛。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指往上稍稍一转,解下它。
戴上它,是因为她知道他在下面。
取下它,是因为她知道她已离开。
放入盒子中后,啪嗒一声,盒盖扣上了。
秦鱼收回目光,把盒子很随意地放入柜子中,跟其他盒子跟摆设放在一起。
沉默片刻,秦鱼对黄金壁说道:“不要对温兮出手,我不想让她变得跟我一样,她没必要经历这些。”
“我在就行了。”
“就当是我求它。”
她走出书房。
门关上,一室寂静,徒留窗外侵染的三分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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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豹自打秦鱼回来后就又跟被激活的小马达似的,乐此不疲地以各种方式约人攒局游玩。
在他看来,温兮跟秦鱼这两个人太热衷于事业了,一点都不懂得享受生活,他也怕她们只顾着事业把身心弄坏了。
做人么,还是要开心的嘛。
当然啦,他搞的都是很健康的聚会,旅游啊,运动啊,聚餐做美食啊什么的。
都是一群志同道合不乱来的朋友。
往日温兮跟秦鱼也不排斥,只是她们太忙了,尤其是秦鱼,那么大一个财团,就算是不忙,也不会屡屡参加,她没来,温兮也不会经常来。
所以啊,陈豹知道这两位就算一体的。
一拉就拉两。
“诶,这怎么是我贪玩呢,还是阿姨,就是郑阿姨跟于阿姨托付的,说怕你们两个老忙于工作,都不知道放松,让我多跑跑腿呢。”
陈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自己确实比较贪玩,但也看跟谁玩。
他还记着自己当年被狐朋狗友坑的事情,这些年对社交一直很保留谨慎,唯独秦鱼跟温兮是他最放心的。
“你来不来啊,秦鱼可这么久才回来呢,这都半个月了,梅清霁?我才不找她呢,而且找了也没用,她就知道往她那表姐面前凑,可气死我了。不过秦鱼刚回来,虽说肯定很忙,但也不见她出来见一次,诶,你们是不是背着我玩啊,你们也忒坏了!”
“我伤心了啊。”
陈豹正在上海金融大厦参加一个招商引资酒会,刚结束,他可拒了不少邀请,撒腿就要走。
刚进电梯就听到那边温兮轻软清凉的声音。
“最近有些忙,就不去了,你去找秦鱼吧。”
“阿?好吧。”
陈豹一向见好就收,挂了电话后,他倒没听出温兮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温兮最近提及秦鱼的概率低了很多。
不对,是没提过。
不会吵架了吧。
陈豹又不太敢相信,直到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没按楼层,正要按,一只手先按上去了。
这手真好看。
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
第1079章 外人
陈豹从手往上看,看到对方的脸,吓坏了。
“姐,苏姐!您也在呢?你什么时候在的?我刚刚没说错什么话吧!!!!”
满满求生欲。
苏挽墨看了他一眼,指尖按了一楼,“说一个姓梅的女子老往她表姐面前凑。”
陈豹:“姐,我错了,我没其他意思!”
苏挽墨:“我也没其他意思,你不用慌。”
陈豹:“我?我没慌啊,我慌什么……”
苏挽墨:“她回来了?”
陈豹:“啊?谁?”
电梯下降的时候,苏挽墨举起手,手指摩挲了下指腹,神色波澜不惊,问了一句:“你知道猫喜欢吃什么吗?”
陈豹秒懂了:“鱼啊,秦鱼。她是回来了,怎么,姐姐你不知道吗?你跟秦鱼没联系啊?你们关系不好吗?梅清霁没说啊?“
他没能得到苏挽墨回答,倒是得到苏挽墨很认真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怎么说呢。
一楼,电梯门打开后,苏挽墨走了出去,陈豹扶住了电梯墙壁,呼出一口气。
妈的,吓屎了。
为什么最近他老要被女性大佬死亡凝视?
宝宝做错什么啦啊啊啊!
但苏挽墨刚刚说什么来着?
“嗯,不好。”
真的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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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离去,其实也没多少人知道,因为她在的时候,也鲜少露面,除非是极重大的财团事务跟必须出席的场合。
然而所谓的“必须出席”,秦鱼的判断标准显然跟别人不一样。
一来是能力差别太大,她不需要通过一个共同平台去融合资源跟获取帮助,她本就是别人眼里的力量源头。
二来是目标格局不一样,她要的是钱,是权势,却只是为了将他们二次利用,非主要目的,更重要的是她获得它们的方式往往跟别人无关,独立性太强。
所以“必须出席”的尺度就不一样,就比如上海这个经济中心的好些届大型商业活动屡屡给她送请帖,她基本没去。
不仅是国内的,世界范围的各种请帖她去的也很少,所以她老出差那么长时间才让陈豹他们心里屡屡嘀咕。
这次回来,她依旧没出面,只回了一次财团综合处理事务,三天以上御下的办公高强度,整个财团的人忙得够呛,在秦鱼不在的时间出的幺蛾子基本都被溜达出来处理掉了,要么低调滚蛋,要么高调进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