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余光拎起跪坐在墙根的赵兴就往外走,魏家夫妻当即准备追过去。
却听余光柔声说道:“二位留步。”
随着余光声音落下,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魏家夫妻拦住,让两人无法前进一步。
余光则拎着走到医生身边:“借一步说话。”
医生愣了愣,忙不迭的跟着余光往外走。
赵兴则是对着魏家三口挤眉弄眼,他一定会帮忙说话的,若是他不行,还有净生...
以前赵兴只觉余光看似温柔,实则对他相当冷淡,可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他才知道余光对他已经非常好了。
毕竟余光不会因为他的胡说八道便不再与他来往,吃饭的时候还会记得给他留一副碗筷,忽然觉得好感动怎么办。
如果余光能给他点面子,不在外人面前这么拎着他就更好了。
许是看出了赵兴的想法,余光直接将赵兴放在病房门口:“我和这位先生谈些事,你等下自己过来。”
赵兴的腿还是软的,哪里走的动路,当即哭丧着脸:“我怎么过去啊!”
余光温柔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拎着你,因为这样会有损你高大的形象,既然如此,那就自力更生吧!”
赵兴坐在原地呆呆望着余光的背影:我错了还不行么...
余光带医生进了办公室,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水喝了口:“你在准备提职是么?”
医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余光不停点头:“见笑了,见笑了。”
余光伸手从笔筒里抽出俩根笔,看了看后笑道:“你的运气还算不错,但不是顶好。”
医生迷茫的看着余光:“大师的意思是...”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医生:“若你的运气顶好,那这两支笔中应该有一支是金色的。”
医生想了想:“我现在去买!”
余光笑着摇头:“没用,缘分不到,你做什么都是无用。”
说罢,余光的手指拂过两支笔:“好了,你将这笔拿回家去,用黑色笔东西向在卧室天花板上画一条线,房间的正东方放上一只鱼缸,南北墙偏上的地方各画一条红线,自可达成所愿。”
医生恭恭敬敬的接过笔:“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医生:“鲤跃龙门,越过后身上会多出一条金线,可惜你没有金色的笔,那便只能摆个锦鲤阵。
记得鱼缸中的水一定要填满,缸里的水何时干了,这个阵何时失效,若是有一天鱼缸忽然碎裂,那这个阵便彻底废了,你便立刻搬家就好。”
医生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笔:“这怎么就不是金色的呢!”
余光推了推眼镜:“你命该如此,这已经是极大的机缘,日后也须牢记贪字变成贫的道理,凡事适可而止,莫要太过执着。”
想到余光之前的行事作风,医生赶忙点头:“大师放心,我记得了。”
第249章 我和我的白眼狼继兄(49)
余光刚出门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赵兴。
赵兴舔着脸对余光挤出一个笑:“别误会,主要是方便。”
余光点头:“挺好的,主要是符合你的气质。”
赵兴:“...”我是不是又自取其辱了。
等余光离开医院,原本阻拦魏家夫妻的屏障陡然消失,魏母差点扑在地上,好在魏父及时拉住了她。
魏母紧张的看着魏父,刚准备询问下一步怎么办,却发现魏父正面色凝重的看着病床上的魏启辉。
看到魏启辉一脸悲伤的望着手中的田螺壳,夫妻俩脑海中忽然回响起余光之前的话:趁着身体还好,再生个二胎吧。
要不,试试...
余光回家时,发现净生正蜷缩在沙发上,她睡的很不安稳,鼻尖上渗出一层层薄汗,眉头也皱的死紧,似乎梦到什么恐怖的画面一般。
看到净生的模样,赵兴上前准备将人推醒。
却没想到,刚走到净生身边,净生便从抱枕下抽出一把剪刀刺向他。
赵兴发誓,这次真不是他胆小,若不是他跪的及时,那把剪刀绝对会在他头上戳出个窟窿。
他只是反应的太快了...
不止是赵兴,发现自己差点闯祸,净生依旧保持之前的动作,身体却有种摇摇欲坠的既视感。
她又杀人了...
赵兴跌坐在地,刚准备向余光求救,却见余光从身后伸手捂住了净生的眼睛:“别怕,只是一个噩梦,等你睡醒了,就会发现什么都没发生。”
赵兴:“...呵呵!”
什么都没发生他为什么会跪在地上,总不会是他真爱上这种矮人一头的感觉了吧!
净生似乎将余光的话听进去了,手中的剪刀顺势滑落,咚的一声落在地板上,净生的身体则软在余光怀里。
余光顺势将净生打横抱起,重新放在沙发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说的过去,只是自己的人生只要能说服自己便好,无需向别人解释。
余光轻柔的动作让赵兴忍不住想哭:原来大师会温柔啊,能不能顺便抱他一下。
净生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好过了。
没做噩梦,也没有厉鬼追着她索命,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不少。
净生刚准备下地,便看到蜷缩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赵兴。
一大早就见到碍眼的东西,净生嫌弃的绕过沙发,既然这玩意儿回来了,那余光是不是也回来了,她有没有看到自己留在厨房的饭菜。
听到净生起床来的动静,赵兴迷迷糊糊睁开眼:“你醒了...”
抱怨的话还没出口,便听到熟悉的冷嘲热讽:“天天在我家晃荡,怎么你公司破产了么?”
住的久了,她对这里真的有了归属感,自然很讨厌有外人入侵她的生活区域。
赵兴被噎了个半死,气鼓鼓的看着净生:“你猜我为什么在这!”
要不是被吓到,他昨晚就回自己家了。
净生显然不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
看到赵兴生气的模样,她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真破产了,那你还真是可怜。”
赵兴忍不住在单人沙发上翻个身:“嘴那么毒,当心将来嫁不出去。”
话刚出口便想到净生的遭遇,后悔的差点用头撞墙,他是不是有点诛心了。
净生倒是表现的相当平静:“至少不用落在像你一样的细狗手里。”
真奇怪,当初那些一提就崩溃的遭遇,如今竟然也能用调侃的语气说出来。
原来真像是余光说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放下的东西。
赵兴气的咬着袖子哼哼两声,这女人实在太可恶,他都想嘤嘤嘤了!
余光从楼上走下来:“你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自打余光笑的少了,净生脸上的笑容倒是多了起来。
她今年满打满算才二十九岁,此时这么一笑,倒是有几分明媚:“你喜欢吃就好,我这两天正准备研究新的菜式。”
余光点头:“多研究几个菜也好,我最近正准备开饭店,刚好适合你。”
听说开饭店,净生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我不行的...”
她不适合抛头露面。
余光倒也不勉强:“没关系,饭店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当我的助理就是。”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餐厅走,路过沙发时,余光脸上已经带上商业笑容:“你怎么还在这。”
赵兴:“...”你们还能跟我说点别的不。
吃过早饭,发现余光依旧没有出门的打算,赵兴忍不住询问:“大师今天不打算做生意吗?”
他还有好几个发小,准备一睹大师风采。
给余大师拉来这么多生意,余大师也不说多给他些优待,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委屈。
余光笑着摇头:“不着急出门,等下有客人过来。”
话音刚落,屋中便响起可视对讲门铃的提示音,以及浑厚的男声:“请问余大师在家么,我们有事相求。”
余光单手托腮,笑盈盈的看着赵兴:“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有你一个中间人吧!”
赵兴缺的不是钱,而是人脉和好的投资机会。
给她当中间人刚好能攒下不少人情,显然已经有其他人抓住了这个机会。
听说有人要抢自己生意,赵兴瞬间忘了之前的委屈,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他看谁敢同他抢。
张家
经过近半个月的核算,张旭不得不宣布破产。
就他现在的情况,即使不破产也撑不了多久。
如今将公司剩余的资产先缴付工人工资和赔偿受伤员工,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坏事。
只是几年的部署一朝尽失,让张旭看上去阴沉的吓人。
同样阴郁的还有张浩,原以为儿子又上名校又做生意的,自己将来必然养老有望。
却没想到儿子竟是个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当真是丢人显眼的很,让他恨不能将自己这些年吹的牛都收回来!
似是没发现父亲嫌弃的眼神,张旭用指甲轻轻划着茶几:“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致富方法,可以让我和其他人换个富贵命格,但需要一个祭品。”
张浩的表情从嫌弃变得认真:“你看肖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