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他在刷视频的时候,看到这样一个骂人的视频,说家里附近有这么个房子,还一放就是十几年,让人住都住的不安心。
别人或许只会看个热闹,但职业习惯却让他看出了门道。
这种房子,只要不透光就够了,但这个房子的卷帘门用的居然是市面上最结实的那款。
说句不好听的,有这买卷帘门的钱,足够买个最便宜的墓地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房子里面有好东西啊!
生怕别人先发现其中的问题,男人当即决定晚上过来探探路。
走到房子里,男人的心情越发激动,因为他发现这房子是有电的。
什么房子放了十几年还在通电,当然是有问题的房子。
兴奋冲淡了男人对那双遗像的恐惧,他一点点行走在房间中,试图从这个外破内新的房子中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可找来找去屋里什么都没有,男人有些泄气,感觉自己判断失误,对着供桌踹了两脚便打算离开。
不成想那供桌居然非常结实,两脚下去居然动都没动。
脚趾上传来的痛处让男人欣喜若狂,他将供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而后将两个盒子从供桌上拿下来,在其中一个盒子里翻出了一把钥匙,又在供桌下面找到了一个钥匙孔...
今晚的街道上,设置了不少路障。
原因是警察接到举报,说有人携带违法物品,而且数量不小。
国内对这东西的打击原本就大,当即设置了层层关卡,还真让他们查到了两辆车。
有了这两个车保底,警员们越发警惕,时刻等着即将出现的第三辆车。
男人也没想到,这种偏僻的郊区小路居然说堵就堵。
明明路上没什么车,可真堵起来,一堵可就是一长串。
他想要掉头,但后面上来的车早就将他夹住,想到自己车上的东西,男人烦躁的下车,对前面的司机问到:“兄弟,这是怎么了,大半夜忽然堵车。”
司机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烟:“还能咋的,听说是查酒驾,设了好几道挡,也不知道谁能倒霉。”
见男人越发难看的脸色,司机好心安慰:“没事,查酒驾快,一会儿就好了,你要是担心,就回去多喝点水,吹气前在嗓子里含一口,基本能混过去,哎,你有水么,用不用我给你一瓶。”
同司机道过谢,男人苍白着脸色回到自己车上:怎么能这么倒霉呢!
不过若是查酒驾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没喝酒,可男人还是开了瓶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出来密集的狗叫声。
同时还隐隐传来“下车检查”的喊声。
男人身上一个激灵,这绝对不是查酒驾。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种弃车逃走的冲动。
可想到自己车上的东西,男人狠下心关闭车灯一脚油门从旁边的小坡冲了下去。
他能不能翻身全靠这些了。
警员很快便发现了后面的动静,当即高喊着:“有人跑了。”
随后几个骑警齐齐追了出去。
之前和男人说话的司机忍不住咋舌:“咋就想不开呢,酒驾这东西好对付,你越跑人家不越得追你。”
男人的车最终被人堵在死胡同里,知道这些钱自己带不走了,男人直接弃车逃走。
可刚翻过两个墙,就被按在地上:“说,你同伙在哪,上线是谁?”
男人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恍惚:干他这行的怎么可能会有上线。
从天眼看到男人落网,余光露出惬意的笑:她很高兴能为社会安全尽一份力。
倒是目睹了全程的赵晓辉忍不住发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毒虫会走那条路的。”
余光理所当然的看了他一眼:“给他们导航过去不就行了。”
这很容易啊!
第346章 我不是白眼狼(36)
赵晓辉不解的看着余光:“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是毒虫的呢?”
他还是想不通这些细节。
余光喝了口茶:“大数据筛出来的,再给他们推送一些相关的程序,诱导他们的潜意识,让他们感觉最近安全可以交易了。”
余光放下茶杯,对赵晓辉露出关爱的笑容:“就是这么简单。”
忽然发现,她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和罪恶做斗争。
诱导毒虫交易,控制毒虫的导航,给警局报案。
赵晓辉忽然感觉一阵牙痛:他这个小伙伴好像有点损啊!
余光似乎没看到赵晓辉一言难尽的表情,知道这边的事情会牵扯到不少人,那她就放心了。
余光猜测的没错,从小偷的面包车上缴获了一千三百六十万巨款的事,瞬间引起了轰动。
新闻出现后,全社会都关注起来。
毕竟这些钱是从那个跳楼的余兴旺家翻出来的,廖芝开始没完没了的被调查,她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就连余兴旺的抚恤金也都被冻结,在查清这些事之前,廖芝不能使用自己名下的任何一张银行卡。
用廖芝的话来说,她从没这么穷过,而且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比起物质上的匮乏,精神上的凌虐更让她崩溃。
学校的老师知道她家发生的事后,都在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甚至还听到这些人窃窃私语,说她请大家吃东西用的是赃款,所以才会如此不心疼。
这些话如同毒蛇,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
廖芝在学校发疯了,如同蒋悦那样嘶吼,扭曲,在地上阴暗爬行。
发泄一通后,廖芝终于痛快了,也喜提内退资格。
学校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在她退休之前虽然不发工资,但学校会给她缴纳保险。
可问题是廖芝如今才四十七岁,还要八年才能正式退休,在这之前她不会有任何收入。
为了养活两个儿子,四十七岁的廖芝只能走上漫长求职路。
廖芝原本就不是什么疼爱孩子的人,之前能用学生撒气,现在却只能用孩子撒气。
余兴旺留下的烂摊子不小,在事情彻底查清之前,那些抚恤金依旧处于不能使用的状态。
廖芝原想着自己至少能当个补习老师,可现在的补习学校基本都处于封禁状态,而她又没有学校的背书。
再不是当初那个无数家长求着她给孩子补习的时候了。
廖芝也想过当家教,可她的年龄大了,还有精神病史,正规的中介不会用她,她又做不到像大学生那样举牌求职。
几番折腾后,她不得不做起她过去最看不起的工作,去超市理货。
为了不让人认出她来,她将原本的学区房租了出去,在超市附近租了个比较便宜的一居室,从中倒是能赚些差价。
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两个儿子也成了她的拖累。
当初日子好过时,儿子是生活的希望。
如今日子难过,儿子就变成了拖累。
她每天都要顶着主管的冷脸,跑去把孩子接回家,然后再回来上班。
想到以前点头哈腰对她问好的人,如今却趾高气昂的对她颐指气使,廖芝心里就充满了恨意。
她恨余兴旺什么都不留给她就死了,余兴旺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要隐瞒她,那老不死的打算把钱都带进棺材吗?
她恨余光为什么要祸害她和余兴旺,他们可是余光的父母,这女儿怎么可以如此不孝,他们好歹把余光养到这么大,还让余光上了大学。
他们对余光已经仁至义尽,不就是让余光为家里付出些么,这孩子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妥妥一个白眼狼啊!
由于余光和余兴旺都不在身边,廖芝便将自己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两个儿子身上。
余自兴挨过几次打,但他会哭会求饶,而且还有余自远这个哥哥护着,倒是没受什么伤。
时间长了,廖芝也就不打余自兴,而是专门盯着余自远这个长子动手。
廖芝活的艰难,心情自然不好,余自远时不时便会挨上一顿毒打,连看人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余自兴起初还会帮着余自远求情,但他每次求情都会让廖芝的殴打对象从余自远转移到他身上,时间一长余自兴也不说话了,只泪眼汪汪的看着余自远挨打。
廖芝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分裂戏码,每次都会当着余自兴的面痛打余自远。
告诉余自兴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告诉余自远,在这个家里她想打谁就可以打谁,没人能帮助余自远。
最开始的时候,余自兴会抱着余自远哭,过了一段时间后,余自兴只默默给余自远上药。
到了最后,余自兴对余自远开始有了不满:“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听妈妈的话。”
孩子是世上最敢说话的一类人,因为没人告诉他们有些话是会伤人的。
他们心灵纯净,当没人引导时,会呈现出明显的利己反应。
此时在余自兴心里,哥哥不再是他的保护神,只单纯是一个惹妈妈生气,进而连累到他的坏孩子。
妈妈说了,不让他跟坏孩子一起玩,他没以前那么喜欢哥哥了。
小孩子能敏锐的感受到别人对他的厌恶,余自远变得越发沉默,整个人也阴郁下来。
余自兴则成了廖芝的另一双眼睛,不停盯着余自远,只要余自远有什么差错,就会第一时间告诉廖芝。
廖芝非常满意余自远的听话,甚至会给他买些小玩具作为鼓励。
用这样的方式在两个儿子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仪。
可由于生活的拮据,她买玩具的钱根本超不过两块,这让她越发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