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问题问了这么多次,不觉得厌烦么?
魏长源不说话,只是深深的喘着粗气:混蛋,他从没见过如此可恶的女人。1
余光则是笑盈盈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温柔的情谊。
得了余光的吩咐,瑶琴在外面麻利应诺:“是,奴婢知道了。”
余光对着魏长源轻笑:“夫君猜猜,等下婆母赶过来,是会保护夫君,还是会将夫君处理掉。”
魏长源的胸口剧烈起伏:“余光,你会遭到报应的。”
余光笑着点头:“夫君果然是婆母的亲儿子,就连说出的话都一模一样。”
骂人的词汇量如此匮乏,真不晓得这些人都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08:“...宿主,你很会骂人吗?”
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脏话天才一样。
余光目光温柔看着魏长源:“我为什么要会骂人,我会诛心还不够么?”
08:“...”今天又是宿主反派气质满满的一天。
得到消息后,老夫人险些喜疯了,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便向余光的院子里赶。
等她,一定要等她,她定然要亲自抓余光一个现行,然后将人浸猪笼。
不行,光是浸猪笼不足以让她舒心,她要让余光骑木驴游街。
半路上刚好碰到趴在软轿上过来的魏宁毅。
对于魏宁毅,老夫人如今是又疼又恨,毕竟是从小宠到大的亲孙子,如今魏宁毅伤成这般,老夫人哪里会不心疼。
可想到魏宁毅亲手丢了定远侯府爵位的事,老夫人又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在自己院子里好生歇息,来这腌臜地做甚。”
在老夫人眼中,余光与他们之间隔着山海般的阶级。
魏宁毅想过自家祖母见到自己后会说的每一句话,谁知祖母居然憋出这么一句,魏宁毅的眼圈瞬间红了:“祖母...”
他就知道,祖母总是疼他的。
这一声祖母彻底叫软了老夫人的心,她的眼圈微微泛红:“你这孩子有那么大的主意,连自己妹...未婚妻都可以随意处置,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吗?”
宁汐啊,她可怜的小孙女!
说到魏宁汐,魏宁毅心中越发委屈:“祖母只知责怪孙儿,但祖母可否知道那人受了母亲蛊惑,夜晚时分来对孙儿下手,若非孙儿命大,今日被丢出去的怕就是孙儿了。”
老夫人露出错愕的表情:“我就说,我就说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你房里被杀死,原来又是那个毒妇,我的好孙孙,真是家门不幸啊!”
见两人有抱头痛哭的趋势,绿柳立刻给抬着软轿的家丁打了个眼色: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将人抬走。
随着家丁脚步的加快,老夫人在后面追的涕泗横流:“我魏家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娶了如此毒妇回来,待我看看那野男人是谁,定要将这淫妇处死。”
说话间,竟是已经定了余光的罪。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余光门外,还不等说话,瑶琴便直接将门推开,露出里面踩着魏长源的余光。
老夫人当即先发制人的怒吼:“你这淫妇,光天化日之下在此同奸夫苟合,居然还敢让我们过来观看,将我魏家的面子踩在脚下,你可知罪!”
言语间很有想将余光碎尸万段的架势。
余光笑盈盈的看向老夫人:“见母亲如此中气十足的模样,媳妇也就安心了,看来母亲还能活很久。”
足够全家死光了。
魏长源下意识别过脸,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如此悲惨的一幕。
老夫人被余光噎多了,竟还有些习惯:“毒妇,你就不怕我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让你为万人唾弃么?”
余光对老夫人温柔开口:“母亲是在提醒我将你们灭口么?还是母亲觉得有其他人看见我与这人在房中苟且。”
余光的话说的相当坦然,院子里伺候的人却纷纷低头:“回夫人的话,小的们什么都看不见。”
余光的声音又轻又柔:“我踩着这么大的东西,你们看不见是瞎了么。”
眼见其他人就要回自己看不见,瑶琴跪在地上抢先说道:“夫人踩的是一条狗。”
如今的情况,若他们承认自己瞎了,下一刻便会被夫人挖去眼睛。
听了瑶琴的话,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错,好大一条狗。”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老夫人:“母亲您看,这才是大家眼中的真相。”
老夫人瞬间气结:“你这毒妇,你和你的奸夫都不得好死。”
余光笑着抬起踩着魏长源的脚,将魏长源的脸踢向余光的方向:“母亲说的是,我也觉得他会不得好死!”
第100章 那些年,我养的白眼狼们(47)
老夫人正打算应和两句,忽然看到地上那人的脸,双眼当即瞪得溜圆。
长源,地上的人为什么会是长源,她的长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断了条手臂。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老夫人:“母亲这般表情,莫非是认识这贼人。”
认识魏长源=满门抄斩=死无葬身之地
老夫人身上一个激灵:“不认识,我怎可能认识你的奸夫。”
余光笑着点头,对老夫人轻轻点头:“看来在生死面前,母亲还是能拎清的。”
魏长源的眼神微微暗了暗:虽然知道母亲做的没错,可身为儿子,却被自己母亲如此放弃,他心里还是难受的紧。
余光看向魏宁毅:“毅儿,有恶贼潜入母亲房间企图不轨,你身为母亲最爱的儿子,就不想为母亲做点什么吗?”
魏宁毅的眼睛始终未曾离开过魏长源:“母亲说哪里话,母亲一向善良,怎会和这种宵小之徒计较,我看他也是无意中闯入侯府的,不若就将人打发走可好。”
这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怎么能让余光如此欺辱对方。
余光笑盈盈的摇头:“不好!”
她是一个有原则的母亲。
魏宁毅被余光噎了一下:“可是...”
余光笑着接下魏宁毅的话:“虽然定远侯府没有了爵位,但我毕竟是府中的正夫人,若是连这种事都能忍下,丢的可不止我一人的颜面。”
魏家可以光明正大的不要脸,但她不可以。
魏长源气的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准备攻击余光。
却见余光不慌不忙的抄起凳子敲在魏长源身上,伴随嘁哩喀喳的响声,魏长源倒地不起。
凳子也在他身边碎成一片片的,只是不知刚刚的声音究竟是凳子发出来的,还是魏长源的骨头发出来的。
见魏长源不动了,余光笑盈盈的拉开另一把凳子坐下:“既然婆母和我儿都不知应如何处理此事,那我们就等官府的人过来再说吧。”
老夫人正在偷偷心疼魏长源,听到这话后,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你敢?”
府中的仆人都已经被换过,仅有的几个见过魏长源的老人也都被余光埋进了后院。
老夫人并不怕在魏府中被人发现余光的身份,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怕被外人发现魏长源。
毕竟京中有不少眼毒的,说不得哪个就将人认了出来,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她...还不想死...
余光对着老夫人再次点头:“敢!”
她很欢迎这些人来试验她的胆子。
而且她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见老夫人捂着胸口似乎随时要倒的模样,魏宁毅对屋中的下人低声呵斥:“都下去。”
一声之后,屋中众人全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没听到魏宁毅的话。
余光则向身侧缓缓伸手,看到余光的动作,瑶琴膝行着来到余光身边,恭恭敬敬的给余光倒了一杯茶:“夫人请用。”
余光用杯盖撇了撇茶面,轻轻嘬了一口,随后笑着看向魏宁毅:“我儿多少有些自取其辱了。”
魏宁毅脸上青白一片,死死握紧拳头:“母亲且消消火,这种事说出去多少会污了母亲和魏府的名声,倒不如大事化小的好。”
余光抬起头,诧异的看向魏宁毅:“我竟不知我们魏家居然还有名声,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我还以为魏家的名声早在你去抢窑姐的时候,就已经丢光了。
至于我的名声,你更不用担心,毕竟我从不是个要脸的,但凡我要脸,也不会让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活着!”
魏宁毅沉默了半晌,努力克制自己正在熊熊燃烧的怒火:“母亲慎言...”
宁汐究竟是什么情况,没人比余光更清楚,如今又拿这种事情说嘴岂不可笑。
余光放下茶杯:“怎么着,你是对那个窑姐余情未了么,用不用将人带回来埋在你后院里,以后也算有个念想。”
魏宁毅瞬间闭嘴,再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依照他如今对余光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若他现在硬气的应了,不到两个时辰,魏宁汐就能出现在他屋里。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魏宁毅,这就完了么,战斗力这么差居然能当首辅。
皇朝是不是快完了!
就在余光同魏宁毅说话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通报声:“夫人,刘捕头过来了,用不用将人请进来。”
见余光正要回话,老夫人忽然疯狂的扑向余光:“不能去,你不能去见那个捕头,不能丢了魏家的脸面。”
余光则对着她轻轻摇头:“母亲,你湖涂啊,我魏家是真没有脸面。”
余光亲自出去迎人,屋中的下人们也跟着余光快步往外走,只一转眼的功夫,屋里就只剩下魏家祖孙三代。
老夫人终于有机会扑向魏长源,发出低微而憋屈的哭声:“我的长源,你受苦了啊!”
魏宁毅则麻利的从软轿上起身,一边查看各个窗户的情况,一边对老夫人安慰:“祖母且不要哭,现在还是先让爹爹离开的好。”
若让人发现魏长源,他们都得死在一起。
正说着话,却听几个窗户同时传来砰砰声,竟是被人从外面钉上了。
老夫人先是茫然抬头,随后整个人都惊慌起来:“这是什么声音?”
魏宁毅咬着牙向门口走,刚拉开门,便见家丁拿着棍子站在门口:“大爷莫让我们为难,夫人交代了,屋中的人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