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衬得她肌肤赛雪,两根细带挂在腰侧,勒出惹人垂涎的痕迹。前后更是串连着难以蔽体的小片布料,若隐若现,平添几分魅惑。
他屈指捻了捻,只觉一扯即断,但生生按捺住翻涌的破坏欲,含笑看向濡湿后泛起光泽的绸缎:“茉茉今日很坦率。”
两张小嘴俱是坦率得可爱。
虞茉抬掌掩住,红着脸解释:“和抹胸一样,只用来当作寝衣,并非是专程穿给你看的。”
“是么。”
他不容分说地拨开虞茉的手,见绸缎紧紧贴合,勾勒出直观的线条。
至此,残存的理智也消失殆尽。
赵浔喉头明显咽动,声响在静夜中尤为突兀,令人面红耳赤。他抬指于虚空中描摹,极尽虔诚,虞茉羞得去解他的衣带:“不公平,凭什么你穿那么多。”
他眼尾弯翘,好笑道:“还真是半点也输不得。”
此间并无换洗衣物,若是沾染了彼此的东西会难以清理,是以赵浔直起身,顺从地由她摆弄。
虞茉垂首摸索他腰间的蹀躞带,好容易寻到暗扣,“咔嗒”声响,未料此物竟有弹力,带了体温直冲面门,堪堪擦过红唇。
她猝不及防,一时忘了退开。
呼吸起伏,嘴唇翕动,无意识地含住蹀躞带中心的小孔。
过于刺激的画面,使得快意翻腾着涌上头颅。险些令赵浔生出不管不顾、伸指探入她香甜口腔大肆搅弄的冲动。
赵浔咬紧了后槽牙,退回安全距离,将衣袍叠放好置于矮几。
少女则被方才的插曲所震撼,神色呆滞,杏眼瞪得圆溜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难以自控地盯着两瓣唇肉,少见地未出声安抚,而是抬指重重摩挲,少顷,似做了重大决定般说道:“等下一回。”
“什么?”
赵浔不答,掌心握着圆润的肩,施力将她推倒。坚实的长臂随后霸道环住,直至严丝合缝地相拥。
薄唇带了怜惜,含住虞茉颤巍巍的耳珠,以舌尖时快时慢地打圈,令她彻底化为一滩春日里的水。
酥酥麻麻,伴以动听的粗重喘息。
虞茉很快意动,十指难耐地插入他的发间,极度的愉悦使得轻吟一声高过一声。
赵浔不得不顿住,笑着提醒:“在宫中,如何叫都行,但在温府,茉茉还是忍一忍。”
闻言,她既羞又恼,泪水洗涤过的潋滟眸子嗔怪地望向赵浔。
他登时下腹一紧,猛地将人抱起。
失重感迫使虞茉死死依附着他,感知到肌理比以往愈加坚硬,蓄势待发。
今日怕是很难循序渐进了。
果然,赵浔单手捞过圆凳,抱着她一齐坐至铜镜前,只不过姿势有了改换——他的胸膛贴着虞茉纤薄的背,如同往常伏案练字那般。
甚至不忘移来烛台,直到镜中身影清晰可见。
“张开。”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如是哄诱。
虞茉该感到羞耻,可情潮吞噬了理智,竟依着他的话语照做。
听闻她白日练过琴,赵浔悉心求教:“还请茉茉指点一二,该用何种手法奏出世间最动人的琴音?”
“嗯......”
丝弦乐器,指法无外乎轻拢慢捻抹复挑,且需随着情绪时而加快、时而放缓,方能令曲调脱离单一。
若要高昂如鹤鸣,三指并弹为佳,若要低缓如泉水叮咛,一指足矣。
赵浔通乐理,不必她费心从头教起,只即时以哼吟给予反馈,如此默契配合,倒使得技艺愈发精湛。
“接下来,我教茉茉作画如何?”
她已沁出层层热汗,哪里能匀出心神学画,咬紧了唇,可仍旧止不住婉转轻吟。
察觉到怀中之人距离摇颤,赵浔坏心地拨弄,威胁道:“不许闭眼。”
力量不敌,虞茉只好照做,而匆匆一瞥,竟在镜中瞧见堪比话本的露骨画面——
因双足无处安放,左腿屈起,虚搭在梳妆柜上。平素瓷白的肌肤悉数沾惹潮红,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却丝毫不怜惜,誓要害她哭出更多泪滴来。
“阿浔。”虞茉细声啜泣,“不要了。”
薄唇吸吮着她的后颈,目光却一瞬不移地盯视镜面,闻言,刻意停顿。
正当虞茉稍稍放松,尝试收回腿,唇间却遭他的指腹抵入。
赵浔不想惊动外间守夜的仆从,搅弄几下湿滑小舌,循循善诱道:“想叫出声的时候,咬着它。”
说罢,始终未撤离的另一手灵巧翻飞。
她被刺激得紧含住长指,吟哦破碎,如小兽呜咽。纤腰亦不自觉挣扎,大汗淋漓的肌肤相触相离,发出响亮怪声。
赵浔轻抽一口气,神智随着她跳跃发颤,缓了缓,垂首哄道:“等我一起。”
第74章 妒忌
如何等他一起?
虞茉心中诧异,无奈嗓音哭得嘶哑,身子也软绵绵的,着实疲于询问。
迷迷糊糊中,被带着起身,双双立于铜镜前。
她努力撑着台面,稳住因脱力止不住下坠的身形。余光里,瞧见与赵浔秀气面容截然相悖的、饱含力量甚至有些狰狞的剑柄。
习武之人,常年剑不离身。
只不过,平日掩藏得极好,唯有亲密时无从遮拦,才敞亮且凶悍地暴露在她的视野中。
虞茉忧心会伤到自己,可本能使然,竟忍不住探手去捉。
赵浔目光落在她满是踌躇的小手,低低笑了一声。又见自己十指满是水渍,粼粼泛着光,左右无处擦拭,干脆悉数涂抹在剑柄上,勾唇道:“喜欢?”
问这话时,他声线慵懒,隐隐含着邪气,全然失了往日的君子风范。
当然,彼此正坦诚相待,若再遵循克己复礼那一套,难免无趣。
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磕巴道:“不、不喜欢。”
虞茉倒也想过改善体质,精进骑术是一,若能学着挽个漂亮剑花,何尝不是趣事?
于是斗胆再度觑向蕴含着野性美的剑柄。
纹路古朴,沾染了亮晶晶的涎液,奇异而诱惑。
情欲掌控了理智,她鬼使神差地改口,声如蚊呐道:“是阿浔的就喜欢。”
闻言,赵浔呼吸一滞。眼眶也因隐忍而红透,在这张气韵疏离的脸上,再也找不见半点冷色。
但不是时候。
好比先前学骑马,他带着虞茉贸然疾行一圈,隔日某人便发起高热,腿根处也被马鞍蹭破,好不可怜。
磨剑亦是,在她彻底成熟以前,不碰为妙。
虽然,这并非赵浔内心所想。
“茉茉乖,别看了。”他自身后拥住虞茉,薄唇吻过瓷白肩颈,如两丛被暴风压弯的竹。
虞茉颇不服气地挣了挣,反而令他愈发愉悦,闷哼声压制不住,流泻在耳畔。
“方才还让我睁眼。”她嗔怪道,“如今又不许我瞧了。”
某人恬不知耻地将她似面团般揉圆捏扁,同时,启唇衔住饱满耳珠,低低地道:“不看,亲自感受。”
“......”
赵浔不容分说地压低少女圆润的肩头,力度不轻,吻势也比往常猛烈。令虞茉迷离之中匀神想,他应是被自己方才所言刺激到了。
但也只是走神一瞬。
很快,铜镜并着梳妆台无风自动,颀长身躯在夜里晃出残影。
幸而即便是临近失控,他也记得护着虞茉,以左掌为托,避免冰凉台面剐蹭了她的心口。
至于右掌,摩挲起肿胀红唇,在她几乎哆嗦着叫出声时及时捂住,令一室旖旎于静谧中肆无忌惮地蔓延。
热泪与细汗不断涌出,打湿了他的手心。
镜中的杏眼亦是盛满了索求,仿佛要他不管不顾地欺凌于她。
赵浔脊背僵直几息,强行压回呼之欲出的热烫气息。
片刻后,抱着虞茉回至床榻。她陷入了蓬软被褥,上方是少年宽阔的肩。
透过摇曳烛火,能清晰瞧见赵浔沾染了欲色的眉眼,点漆双眸更是迸发出惊人的光亮。
而薄唇轻嘬她的脸,将难耐得绞紧了褥单的葱白指尖逐一掰开,温声哄诱:“还想要吗?自己用手撑开好不好?”
她抽噎着照做,因呼吸不畅,悄然启唇吐息,露出一小截粉嫩舌尖。
赵浔眼神黯了黯,不再怜香惜玉,垂首叼住。肌理匀称的腰背紧绷成蓄势待发的弓,如肆意狂妄的侠客,一手执剑,一手拥住美人。
“唔——”
虞茉只觉几日里喝过的茶水,皆要被他折磨得流了出来,一滴不剩,淌入秋香色锦褥。
许久许久,月上枝头。
他方畅快地将战利品悉数呈于她,滚烫、火热,似胸膛里为虞茉而猛烈跳动的心。
彼此相拥着等待余韵消散,赵浔满脸餍足,甚至有闲心提议:“宫里有面更大的铜镜,下回试试?”
“走、开。”她累得连抬指也难,面颊贴着软枕,昏昏欲睡。
赵浔噙着笑,静静端详片刻。等缓过劲儿,起身收敛不慎散落在地的罪证,又打湿巾帕替她里外擦拭一番。
正欲并肩睡下,忽而在床头的话本旁扫见一支银簪,样式非京中所产,但质地纯粹,应是造价不菲。
乃温启相赠?
而虞茉虽觉困乏,始终强撑着精神等他,谁知赵浔捻起什么细细端详,半晌也不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