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遇一个男人,怎么还羞涩成这样!
周砚深笑了笑,拉着叶笙慢悠悠往外走,门口守着的光头还一脸迷茫:“哎,哥们,咋了?不好看吗?不够刺激?”
周砚深冷冷睨了他一眼:“你录像厅是不想开了?竟然公然放那种录像带?”
光头才反应过来,他是想过多了,他看着宋知遇和周砚深就像圈子里那帮能玩的大院子弟,这次出来找刺激呢,没想到猜错了!
赶紧双手合十给周砚深作揖:“哎呦,哥们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完全弄错了,我听刚才那哥们说想看点刺激,就冒着被抓的危险来满足你们,没想到错了。这样,回头小弟请哥们姐们吃饭。”
周砚深懒得搭理他,拉着叶笙的手走出了胡同。
光头还在后面喊着:“哎,哎,哥,哥,回头记得来找我,我请你们吃饭。”
叶笙憋着笑和周砚深出了胡同,却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宋知遇竟然开车带着郝小雨走了!
看了一圈,确定宋知遇真的开车走了,叶笙噗嗤笑出声:“宋知遇这么害羞呢?”
周砚深冷哼一声:“他还怕我找他算账,张罗一晚上看这个?走吧,先回家,最近咱们都看不见宋知遇的。”
叶笙笑了一路,也没车,两人是几公里的路是走着回去的。
到家已经十点多,想着家里人应该已经都睡了,却没想到周怀瑾在客厅等着他们。
周怀瑾看着两人进屋,放下手里的书,目光平和带着一丝温柔地看着两人:“砚深,叶笙,你们过来坐一下,我有点儿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叶笙狐疑,能有什么事情要和他们商量?跟着周砚深在周怀瑾对面坐下。
周怀瑾沉默了下,看着两人:“砚深,我想了很久,我决定和你妈妈离婚。”
周砚深没什么意外:“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们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们。”
叶笙却十分震惊,这个年代离婚还是挺丢人的,更不要说像是周怀瑾他们这样的岁数,都快退休了,却闹离婚,会被人戳脊梁骨说很久。
周怀瑾微微摇头:“我也是想了很久,我和你妈走到今天,我有很大的责任,分开,可能对两个人都好。”
周砚深依旧重复刚才的话:“我尊重你们的任何选择,不过,你们要是不想离婚,就好好过日子。要是天天像今天这样,真不如离了算了。”
周怀瑾颔首,没有再说话。
周砚深也不说话,叶笙更不能吱声了,心里却不停地想着,周怀瑾要离婚,林秋燕愿意吗?
要是林秋燕知道,是不是闹得更厉害?
想想林秋燕歇斯底里的闹,叶笙头皮都麻。
周怀瑾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先上楼休息。”
……
第二天早上,叶笙才从张阿姨那里得知,她和周砚深离开后,林秋燕又和周怀瑾闹了一场,林秋燕跑去书房,把周怀瑾的书房一通乱砸。
然后带着林燕回娘家了。
叶笙一时无语,都不知道怎么评价林秋燕,她好像每天都在歇斯底里中,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明显是一种病态。
张阿姨趁着周砚深和周怀瑾跑步还没回来,跟叶笙小声说着:“你婆婆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叶笙挺好奇:“她一直这样吗?”
张阿姨想了想:“我来这十多年一直这样,不过你公公人真的不错,不管你婆婆怎么闹,前些年都会回家,每次去外省回来也会给你婆婆带点礼物。”
“多好的日子,她偏偏不愿意,昨天砸你公公的书房,还砸了几盘录音带,好像是方砚秋的戏曲,方砚秋你知道不?唱戏可好听了。”
叶笙拦住说个不停的张阿姨:“张阿姨,这件事你出去后不要跟任何人说,他们俩的事情,他们自己去解决,如果外面要是听见什么风言风语。阿姨,这样不好的。”
张阿姨看了眼叶笙,不自觉地心里发怵。叶笙明明再用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却感觉后背一股寒意。
她还真想着,一会儿出去趁着买菜的功夫,跟院里其他保姆八卦一下这个事情。再说了,院里哪个保姆不说东家的是非?
叶笙又淡淡地看了眼张阿姨:“家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能带出去,要是出去乱说,不小心可能就犯法了。”
张阿姨惊了下,有些喃喃:“不会吧,这还能犯法?”
叶笙笑了笑,语气还是很温柔:“会的,往小了说是诽谤,往大了说可能会泄密,你也知道我爸和爷爷他们是干什么的,所以不知道那件事就可能会造成泄密。你说严重不严重?”
张阿姨怀疑叶笙在吓唬她,却又怕自己真的会惹上什么麻烦,毕竟周家除了林秋燕,其他人对她还是挺好的,给的工钱也高。
赶紧跟叶笙保证:“放心啊,我就在家里说说,保证出门不乱说,一个字都不说。”
……
周砚深说得很对,接下来两三天,叶笙都没遇见宋知遇,而周砚深还在家休假。
叶笙都觉得奇怪:“你这次休息这么久?明天十一,你也不回去?”
周砚深躺在床上翻着书:“不回,最近京市有国庆表演,我不属于这边编制,不用去参加,所以就没什么事情,三号回去。”
叶笙原本在擦脸,听了他这话,爬上床跨坐在他腰腹处,伸手抓掉他手里的书:“休息这么久,你怎么都不说?问你,你也打岔!”
周砚深笑着:“我要是说了,你能让我为所欲为吗?”
叶笙故作生气地伸手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着:“周砚深……看我今天不让你死在床上……”
周怀瑾路过,原本打算敲门喊周砚深出去说两句话,听见叶笙这一句,敲门的手放了下来,默默下楼离开……
第286章 父爱知道当年的真相
叶笙把周砚深压在床上蹂躏了一番,又有些舍不得地趴在他胸前:“我考完试就马上回来,你在这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过,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听见没有?”
周砚深笑着道:“放心,我想瞒也瞒不住,顾久诚不是在,我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第一个知道。”
叶笙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主要是现在联系太不方便。
两人在屋里笑闹了一阵,才收拾好下楼。
一楼只有张阿姨在厨房择菜,为了不让自己乱说,她买菜时在外面停留的时间都短了,生怕一时激动说漏了嘴。
听见周砚深和叶笙下楼,赶紧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砚深,你爸刚出门了,说中午不回来吃饭,让你有空的时候,去他办公室一趟。”
叶笙挺惊讶,什么事情不能在家说,还要把周砚深喊去办公室,应该是和工作有关吧:“你先去找爸,我去找小雨聊会天,中午咱们一起回我妈那边吃饭。”
周砚深也挺惊讶,早饭还在一起吃,怎么还让他去办公室。
先送叶笙去找郝小雨,才骑车去周怀瑾的办公室。
过去时,周怀瑾正好刚开完会回来,招呼周砚深办公室,还亲手去泡了一杯茶给他:“坐下聊吧。”
周砚深有些受宠若惊:“爸,你这就有点儿客气了啊。弄的我都有些紧张。”
周怀瑾轻笑:“臭小子,我听说你报名了鹰计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砚深换了个姿势歪歪地靠在椅子上,姿态轻松:“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是要参加秘密集训半年。”
周怀瑾表情凝重:“不仅仅是半年封闭式集训,还存在很大的风险。”
周砚深坐正身体,收起轻松的表情,同样严肃地看着父亲:“我知道,可能会带着一身功名回来,也可能再也回不来。”
“我在西北,你应该也关注过的,我有个搭档叫张路,他永远留在了南海!就是因为我们现在还太弱,被人欺负到家门口。这次事件还不能曝光。打了牙我们却只能往肚子里咽,爸,我忍不下这口气。”
想到张路,眼底有些发热:“张路,他女儿才五岁啊。”
周怀瑾沉默,静静地看着周砚深:“你和叶笙感情很好,要是你出事,她怎么办?”
这次换周砚深沉默。
周怀瑾起身走到周砚深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劝你改变想法,而是觉得,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跟叶笙沟通好,不管发生什么,让她将来能不恨你不怨你。夫妻两人,一定要多沟通,不要觉得是为对方好而去隐瞒,这样很容易生出怨怼。”
“砚深,你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周砚深脊背挺直带着一丝僵硬,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跟他这么静下心来好好聊聊,他总是很忙,回家后也只是简单地问一下他和大哥的成绩。
后来,他们离开家,见面的机会更少,见面却依旧是问工作,然后再无闲话。
周砚深一直觉得父亲是不懂生活的,他的心里除了工作再无其他,闲暇时不时再看书,就是研究历史。关于生活,他很少过问。
周怀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支持你的选择,男儿铁肩担天下,你和你哥都做的很好。还有,我知道,当年你二哥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你二哥跟人赌憋气,你下去救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砚深动了动喉结:“你怎么知道?”
周怀瑾:“当年,和你二哥比赛进水里憋气的孙家小子,前两天回国,跟我说了这件事,这些年他因为这件事一直在愧疚,当初看见你哥出事,他不敢承认缩在人群里任由其他人污蔑你。”
沉默了一下:“我想,你可以跟你妈说一下这件事。”
周砚深摇头;“算了,我当时说过,她不相信,现在我说已经没有意义。”
周怀瑾心疼这个儿子:“砚深,这些年,辛苦你了。”
周砚深起身,笑看着父亲:“爸,没什么的,我二哥的事情,我也很遗憾,如果当初我早一点发现异常下去,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周怀瑾看着比自己还高一点儿的儿子:“你是好孩子。”
说着去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周砚深:“一会儿把这个给叶笙,她不是要去新省考试了,拿着当路费。”
周砚深也没拒绝,伸手拿过去掂了掂:“你怎么不自己给她?”
周怀瑾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一会儿,我要去京市开会,恐怕要过了十一才能回来,我回来的时候,恐怕叶笙已经走了。”
周砚深弹了弹信封,笑着道:“看样子还不少呢,以后可以逢年过节都给啊,等我们有孩子了,记得给孩子也要包大红包。”
周怀瑾眉眼放柔,笑说一句:“赶紧走吧。”
周砚深从父亲办公室出来,伸手抹了把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扇了扇手里的信封又笑起来,心里却是从所未有的轻松。
……
叶笙去找郝小雨,到地方了才想起来,郝小雨回京市了。拍了拍额头,索性在院里找了个石凳坐下晒太阳,顺便看着一群孩子们踢球,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在聊天。
她本来是不想听几人的闲话,奈何耳力太好,而议论的主角是叶静。
忍不住用心听了几句。
“你们有没有觉得,张家那个媳妇叶静,脸色很不好,像是中毒一样?刚来后勤的时候,脸色红润,看着就挺健康,最近嘴脸乌青,人也瘦了不少。”
“是被张军雷打的吧?她也是活该,也不打听打听就敢嫁。”
“我都怕叶静和那个前妻一样的下场,不明不白地死了。”
叶笙靠在椅子上,目光盯着玩耍的孩子,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听着八卦,心里也是疑惑,最近几次见,叶静的脸色确实是带着一种病态。
旁边的议论声突然没了,叶笙扭头,原本聚在一起议论的人,纷纷喊着孩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