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想起她早上玉臂抬起圈着他脖颈上,曼妙柔软的身体贴靠着他,隔着轻薄的衣裳,他感受到了她的所有,曲线毕露。
老洋楼附近安静,几乎听不到外面街上汽车开过的吵嚷,两人都在卧室窗台边,面对面,彼此隔着的距离不超过一个拳头,彼此静默对视,视线渐渐交缠。
陆训眼眸微暗,忽然低哑着声喊道她:“菁菁,早上,你走得有些快,我没有来得及给你回应。”
黎菁手指尖一紧,先前遗忘许久的早上那一幕一霎浮现在脑海里。
他先前一点没提起,她还以为他已经忘了,或者不在意。
结果猝不及防他提了。
黎菁脸颊一霎红烫开,她喉咙突然感到有些发干,自己做下的事情,她有点敢做不敢当。
“什么回应啊。”黎菁低头不自在一声。
陆训却没回,只伸手掌过她细腰用力一带,她整个身体撞进了他怀里。
黎菁心头悸紧,抬头,只对上他墨深灼灼的视线。
咚咚咚。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鼓动跳起。
强有力得叫人心慌,心率加快。
黎菁喉咙一阵干,还附着□□感,她不由张了张唇,陆训在这时大掌抬起捧过她脸,头一低轻轻含住了她唇。
早上,她吮吸了他一下,这时,他也吮吸了她一下。
她不知道早上她吮吸他的力道,却感受到了这时候他的。
带着吸力的一吮,黎菁瞬间有些腿软,她下禁抬起手想揪住他衬衫一角。
但她买的衬衫实在太合身,也太软滑,她揪空后碰到了他腰,手下肌肉条件反射绷紧,下一瞬,他又重吮了她一下。
黎菁唇上一麻,下意识张嘴,他大舌便灵活窜了进来。
为什么早上她做不到?
黎菁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但她很快顾不得了。
克制许久的男人,一但放开就似饿了多顿的凶兽,一阵席卷扫荡。
齿尖,唇肉处处都是他攫取的痕迹。
黎菁头抬到最高,纤白颈子伸到最长,舌尖渐渐抵触到他的,他进得更深,到喉咙,她不得不努力吞咽他。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微风拂起,微微撩动着大拉开的窗帘,两人的身影由紧贴到抱坐,再到他坐在钢丝床上,她跨坐在他腿上。
陆训是个很好的老师,他教她亲吻,教她怎么撬开他的唇齿,教她怎么碾磨他,教她怎么和他两瓣唇跳舞一样开合。
黎菁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在他突然离开她唇边,手指捏搓着她耳朵尖,让她身子痒颤缩贴向他,低眸盯着她洇出水色的眼问:“喜欢吗?”的时候,她受到蛊惑一般,诚实的点了点头。
他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勾唇笑了下,捻捏一下她耳垂,他暗哑着声说了句:“诚实的姑娘。”
尝尽春色的男人笑得温柔,又风流肆意,男人的笑有时候也酥骨入魂,黎菁竟有些看呆了。
她呆呆的模样引得男人笑声又起,抬手抚弄一把她细颈,再含沙的嗓音从喉咙溢出一句:
“以后不许再跑,我是你对象,想亲就直接亲。”他头一低又含住了她两瓣唇。
陆训从来没感觉这么快活过,黎菁大概是这世上最纯白也最听话的一个人,也好学聪明得厉害,他好像是被温柔大海包容着的鱼,想要什么要什么。
一条软舌他含得快要化开,偏偏他是个贪心的人,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他不由揽抱她更紧。
更用力的揉搓她。
偏她老实心软得厉害,配合至极,一副身子越发柔软,和一滩水一般,整个紧紧贴靠他,朝他仰头挺胸。
身体一霎着了火,滚烫僵硬到快要炸开。
在她情不自禁蹭他的时候,他呼吸陡然一紧,大手用力按住了她:“菁菁,别动了。”
声音像含了一把沙,哑暗得不像话。
黎菁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异样,燥热,发烫。
她不自禁随着他,她一双眼湿了,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她不由睁开眼微带疑惑的望向了他。
泛红染湿的一双眼,柔媚酥骨偏又纯然懵懂。
陆训看得一窒,简直要命。
他低头埋去她颈窝轻蹭,呼吸粗重在她耳边低喃:“两个月结婚还是太久了。”
???
第39章 下定纳吉
“两个月结婚还是太久了。”
自从那天在老洋楼陆训说完这话,之后他嘴里这话就没断过。
黎菁最开始不懂他说那话的意思,当他把她抱高一些,她脸红耳赤,总算什么都懂了。
而那天之后,他先前的什么吓着好像不治而愈,每天他都会捉着她亲一顿,有时候是把车开到老洋楼,有时候车子开在他们第一次亲吻的江边。
黎菁跟着他,一个多月时间,算是去了不少地方。
宁城那么大,他们东南西北没有哪个方向没有去过,逛街买东西也是,分明很忙的人,每天总要抽出两个小时来陪她逛街。
一个多月后,老洋楼那边装修好了,他亲自跑了趟沪市,过去做一单什么废钢生意,再把他定制的老洋楼家具拉了回来。
老洋楼装修好,黎菁买买买就更没停过了,几乎只要不上班的时间她都在买。
除了家具和电器一应是陆训那边单独弄好,剩下的窗帘,沙发套子,床单被套,锅碗瓢盆……一应全部是黎菁或者她和陆训一起商量着去买的。
布置即将入住的新家特别有成就感,黎菁乐此不疲,卡刷爆了一张又一张,一次又一次。
两个月时间,黎菁刚开始还记一记花了多少多少,后来小票多得能装箱,陆训在那一点儿事没有的表情,还告诉她他最近做成了一单超级大生意,她随便怎么花都没事后,她坚持了一段时间,没坚持住,干脆不记了。
她买东西也不是乱买,基本上都是家里或者新家需要能用得上的东西。
只是别人家用那东西可能一样就够还能用一两年,她是每个款式花样都有还能替换。
老洋楼那边全部布置好以后,她和陆训每天去外面逛完街都会过去一趟。
陆训给她准备了一间特别明亮漂亮的练舞房,弄得和舞台一样,他还陪着她去置备了许多漂亮的舞蹈服,全部挂在舞蹈房里面,和展销会的展品一样。
她每次去到舞蹈房都特别开心享受。
心情好,她就忍不住想跳舞。
她第一次在陆训面前跳舞,跳了一支飞天。
那天恰好他们去定做的那套舞衣好了,她回来换了上。
陆训会梳头,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她学古典舞特地去琢磨过一些古法盘发编发,他梳古典发髻也很有一手。
那天她衣裳换好出去,他一眼不错盯她半晌,去她们还没住进来,但是已经进去过无数回的卧室里拿了梳子,还有她装发带发簪的箱子出来,拉着她进了舞蹈房,两个人盘坐在舞蹈房的大镜子前,他给她梳了个特别仙气又古典的头。
她一眼就喜欢上,高高的发髻看着和唐宫里的妃子一样,为了符合意境,她还从小包包里摸出口红给自己晕了个妆。
什么都准备好了,不跳一场实在可惜。
舞蹈房里他给她配置了音响,各种古典唱片磁带。
他们吃完晚饭过来的,已经夜里了,外面天色全暗下来,但舞蹈房里他给她弄了好多盏灯,还有舞厅里才有的霓虹灯,所有的灯打开,明亮得和白天一样。
她直接忘了时间,跑去放了一曲,在他面前跳起来。
心情好,她身体放松到极限,跳得前所未有的伸展。
扭腰,摆臀,抬手转足,旋转,飞舞,她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极致。
余光里,她注意到陆训盯着她没转过眼,黑眸像带着一簇火,烧得她身体热,她跳得越发激昂,舞步越来越快,旋转得也越来越快,她感觉整个人真的飞了起来。
在最后一个飞舞动作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边,单手搂过她腰接住了她,大手捧过她脸,紧接着铺天盖地霸道又细密的吻落向了她。
将近两个月里,除开他去沪市那几天,他们几乎天天亲吻,时而温柔,时而热切,但那天的吻和以往都不同。
他是真的想吃了她。
他不停含弄她唇舌,下颌,吮咬她耳垂。
大掌一次又一次抚弄她细颈后,他狠狠啄了上去。
锁骨的骨头快被啃掉的感觉。
以往激吻得不可自控的时候,他好歹能在克制住。
至少,他顾忌着,知道她皮子细嫩,会落下印子,他不会动她脖子。
那天他动了。
也是那天。
他大手探了她的衣裳。
知道了她内衣的尺寸。
她软成一滩泥。
到最后他重新给她换好衣裳梳好头送她回去,她应对完家里人回到房间双腿都还在打颤。
那天以后,他还开始数秒过日子,每天和尚念经一样说一遍还有多少多少小时,多少多少分钟,多少多少秒到他们下定的日子,再结婚的日子。
黎菁原来看时间越来越靠近婚期,她心里还有些紧张,天天听他这么念着,再加上他现在花样越来越多,除了亲嘴搅舌头他还贪上了别的,各种吃。
特别是她跳舞过后,他吃得更狠,花样百出。
吃得她魂都快没了,每天晚上回去都做梦,就像被鬼压床,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虚脱没力气。
让她根本顾不得去想什么紧张不紧张,有时候她还盼着赶紧时间到早点结婚如了他的意。
他现在就像只只能舔狗骨头不能啃的大狗,等把肉啃嘴里了也许就消停了。
在这样的念头里,很快到了农历八月十九,十月七号下定纳吉这天。
陆家下定,场面弄得隆重,和家属院里一些人结婚差不多了。
陆老头当初说彩礼礼金全部比着宁城最好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