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月光族,如果余父不每个月问她要钱的话她还能存点,现在是一分没有。
怎么就被开除了。
不对,或许她早有预感终有一天会被开除,但不是现在,她还没做好准备。
距离被开已经过了半个月时间,不需要她办理交接,很快有人接手她的工作,元旦都没让她过。
人事经理找她谈话时她沉默半天,问周寻知道这事吗,看到对方嘲讽的眼神立即红了脸。
只可能是周寻的意思,不然不敢开她。
就算她一向乐观,此时也有些迷茫了。
余母在外面打零工拿的工资就够每个月的饭钱,余父只会伸手要钱,她又没了工作,一家人挤在破破烂烂的小屋,有时候看一眼就觉得这辈子完了。
余落仪想不通,原身当初应该比她困难多了,她穿来时拼命翻找原身的东西,就是想多了解原身一点,才知道原身以前过的如此艰难。
要还债、要养家、还要学很多新知识,没有朋友没有恋人,家人又是吸血鬼,一个人支撑到现在。
原身怎么做到的?
“去他的,自己手臭还跟老子耍脾气!”余父骂骂咧咧进了小区,今晚的牌没打多久就散了,他心里不爽快。
都走到前头了又倒回去,发现没看错,真是余落仪:“你在这里干嘛?下雨都知道跑回家,下雪不知道啊!”
余落仪抬起头,有些生气:“家里和外面一样冷,在哪儿不是一样的。”
都穷成这个鬼样子了还出去打牌。
“我已经没有钱给你了,你输完了我们就一起喝西北风。”
余父才不怕这些话:“你出去找工作不就行了。”
“快过年了哪里还在招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余落仪没有相应的工作经验。
她的简历很好看,可全部都是原身的功劳,让她再去找相同的工作,她做不出来。
“我不管,反正你钱没还完!”余父拢拢衣服,这外套已经穿了好几年了。
“哪里没还完?不是早还完了。”余落仪不懂余父的话,她穿来时债就已经还完了,可她不想继续跟余父扯,干脆起身回家。
余父张张嘴,他在原地没走,看向余落仪的眼神有些复杂。
*
窗户被窗帘遮住,房间门关着,客厅温暖如春。
洛宜的手被起身的温凛靳带起横亘在半空,温凛靳说着他要走了,手却还牵着。
洛宜看一眼交握的手,五指松开。
没动,温凛靳没放开,反而握的更紧。
“你怎么……”洛宜垂下头,眼睛四处瞟着。
“怎么不看我?”温凛靳轻声问道,“不敢看?”
当然不是,洛宜强行抬起头,只和对方接触一秒又立马移开眼,好吧,是有点不敢看。
她不可抑制想起在咖啡店的事,她问温凛靳怎么还不接吻,温凛靳当时的眼神和现在的重合在了一起。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温凛靳又问。
“路上注意安全。”洛宜小声回道。
温凛靳:“还有吗?”
洛宜摇摇头。
“好吧。”温凛靳似乎退让了,洛宜高高提起的心刚要放回原位,身边的沙发一沉,温凛靳彻底俯身靠近了她,左手和她握着,右手撑在沙发上。
“可是我有话要说。”
距离太近,洛宜躲无可躲,只能看着温凛靳近在咫尺的脸:“什么?”
温凛靳:“要接吻吗?”
?
??
太过震惊,洛宜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但是这个问题是她提出来的。
她提出来,就代表她不介意。
甚至她有渴望。
现在说“不想”似乎有点假,说“想”又说不出口,洛宜空着的左手都要绞成麻花了。
算了,成年人,痛快一点呗。
洛宜点了点头。
温凛靳得到了想要的指令,整个人凑了上去。
嘴唇一沉,洛宜呼吸都轻了一些,只感受到温润的触感,随后嘴唇被含住。
她想说什么,也可能只是感叹,不过一切都被温凛靳封在了喉咙里。轻柔的试探过后见她不反感,便逐渐加重了力道。
洛宜绞成麻花的左手颤抖着松开,而后又合上。她想借力,但周围都是温凛靳的气息,除了捏紧手指她再做不了其他。
好烦,好像听到了水声。
怎么这么重……
好像还遗漏了什么……
角落里的土松&德牧:?
互看一眼,土松和德牧的眼神里俱是震惊。不是说是好朋友吗,现在是闹哪样。
兄弟,我们也要这样吗?
洛宜不知道兄弟俩的想法,她所有注意力都在温凛靳身上,温凛靳亲上瘾了,整个人退回来,膝盖抵在沙发上,下巴被抬起,她不想发出声音的,可是温凛靳哄着她…
“你…你可不可以……”好不容易挣扎着说出一句话。
“嗯?”温凛靳松开,认真和洛宜对视。
洛宜喘着气:“可不可以不亲了。”
温凛靳偏头。
洛宜:“下次再亲好吗?”
第一次,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她以为的初次接吻就是亲一亲,一触即离的那种。
温凛靳想了想还是放开了洛宜,洛宜都不知道她刚才的样子有多乖,软软问他可不可以下次再亲——
打住,不能继续想下去。
“好,听你的。”他厚脸皮加一句,已经九点多了,这下真的要走了。俯身抱一抱洛宜,他牵起德牧。
洛宜最终还是去看了看窗外,雪反而比之前小了点,她放下心坐回沙发:“路上注意安全。”
温凛靳提起门口的垃圾出了门。
人一走洛宜就倒在了沙发上,她在心里啊啊啊,她只是好奇谁知道温凛靳来真的,双脚扑腾间打到了跳过来的土松,土松发出委屈的声音,她赶紧爬起来。
“有有,有有没事吧?”
土松摇着尾巴。
洛宜看了看土松的身量,这膘肥体壮的,一看就不是玻璃身体。
等等,刚才…土松和德牧怎么一点声儿都不出。
“有有,你什么都没看到。”
为了保护小孩子心理健康,洛宜决定下次把土松关进房间。
啊下次,她怎么就在想下次了。
这天之后洛宜发现温凛靳变了,就像解除了封印。外人在的时候还是那副话少内敛的样子,可一旦没有外人,就会变得有攻击性。
空间里属于他的气息愈发浓烈。
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洛宜是无所谓啦,就是这种随时吸引她彰显他存在的气质,能不能偶尔收一收。
搞得她经常面红耳赤。
“脸怎么红了?”低头感受一下温度,“暖气开太足了?”
洛宜不吭声。
“我把温度调低一点?”
洛宜扭头:“你闭嘴。”
别说话,她要炒菜了。
温凛靳已经切好了菜,只等洛宜下锅翻炒一下,她拿过锅铲,温凛靳待在厨房没走,就在她身后站着。
看着看着,他上前环住洛宜的腰,整个人俯下身抱住。身形高大,从身后完全看不到洛宜的身影。
土松从门口路过奇怪的跑走,麻麻酱呢,明明闻到气息了。
“你干嘛?”洛宜挣了一下没挣脱。
温凛靳面上一派温和:“想抱你。”
我知道你想抱,你不正抱着吗,洛宜无奈,她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好在温凛靳没有其他的举动,吃完饭两人一起出门遛狗,温凛靳把帽子给洛宜戴上,衣服拉链拉的严严实实。
洛宜说自己是企鹅,走路都困难。
温凛靳很快接话:“我可以抱你走。”
他完全抱得动。
蓦地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健身还有这个好处。
大冬天能离开温暖被窝出门的都是遛狗人,人冷的瑟瑟发抖,狗玩的兴致勃勃。洛宜一路走来看到好几个眼熟的身影,都是宠物群里的,还有人一脸苦相跟在一只阿拉斯加身后:“祖宗,你快拉啊,拉完咱们回去了,你爸爸我快要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