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孟钧阳疑惑:“你不敢告诉她,只敢告诉我,因为只有我同时认识你们俩?而且她刚刚不是还叫你宝宝?难道不是她吗?”
林清觉得这个世界疯掉了。
要不就是她疯掉了。
她气的浑身发抖,整个人忍不住对着孟钧阳破口大骂,甚至忘记夹子音了。
“当然不是她!为什么不动动脑子?是因为你没有吗???”
……
林清跑了。
留下一个一脸问号的孟钧阳。
他到餐厅后,时白荔已经点好菜了。
还问他:“那个姑娘呢?”
孟钧阳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时白荔:“怪你。她不来了。”
时白荔照单全收:“我的我的。”
两个人鸡同鸭讲,吃完了这顿饭。
结账时,孟钧阳先去前台了。
时白荔站在庭院里,看着这家餐厅布置的小花园,养养眼睛。
一道声音却从旁边传来。
“你的丝巾掉了。”
时白荔转过头,看见了一张眼熟的面孔。
她下意识叫了出来:“姚宴西?”
站在旁边的青年很漂亮。
和昨天远距离看的不同。现在两个人几乎面对面,会发现姚宴西面容柔美。
尤其是那双眼睛,居然是淡淡的琥珀色。
仿佛两颗透明的珠子。
他冲着时白荔点了点头,又抬了抬手:“你的丝巾。”
时白荔今天背的包上挂了一条小丝巾做装饰。大概是没系紧,掉下来了。
现在那条浅黄的丝巾就在姚宴西的手心里躺着。
时白荔先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附近的两个保镖。又看了一眼姚宴西的身后。
姚宴西像是有读心术似的,居然主动说道:“我的保镖不在这里。他们也不会绑你的。放心。”
说着,他又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只手机。
赫然就是昨天时白荔被拿走的那一只。
“你的手机我也帮你要回来了。抱歉。母亲昨天对你不太礼貌。”
他看起来彬彬有礼,就像一个真正的绅士。
时白荔眨眨眼,伸手把丝巾和手机都取回来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啊?”
姚宴西双手插进兜里,依旧站在原地,礼貌地询问:“是什么话?”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时白荔感觉自己很爽。
她就是贵族学院的暴脾气男主,姚宴西就是那个低眉顺眼的草根小妹。
姚宴西听了话,还真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被戳中了似的。
时白荔把丝巾收进包里,手机却稳稳一抛。
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怕里面有窃听器,还有摄像头,还有定时炸/弹。
她啧啧:“别钓我了,都给我钓成翘嘴了。”
姚宴西像是没想到她会扔手机,下意识伸手去挡。
但当然是挡不住的。
倒是他情急之下伸手,衣服上移,露出了小半截胳膊。
那上面,有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看着十分可怖。
姚宴西立刻把胳膊缩回去了。
再回头看时白荔,她已经走了。
……
晚上。
时白荔等萧随回来,便仿佛有神秘大瓜一样,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他旁边。
一脸分享八卦的表情。
“惊!姚宴西好像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萧随:“……”
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干脆合上了工作平板,摆出了倾听的姿势。
“可以说得再明白一点?”
时白荔便事无巨细,把自己白天的偶遇给萧随讲了一遍。
还把丝巾给他看。
“我都检查过了,这里面绝对不会有纳米窃听器!”
萧随很想问问她是靠什么检查出纳米的,不过还是算了。
他手一抽,便把那丝巾抽了出来,放到一边:“扔了吧。”
他嫌脏。
跟着萧随便淡淡开口:“那是姚欣打的。”
时白荔:“啊?姚欣不是姚宴西的妈妈吗?”
按理说,姚宴西是姚欣最爱的人留下的孩子,她那么讨厌萧随,反而应该加倍地喜欢姚宴西才对。
再说了,时白荔看到的那些伤痕深可见骨,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那是一个妈妈对孩子能做出来的事?
看昨天的情形,姚欣也很紧张姚宴西啊。
萧随面无表情:“姚欣是个疯子。”
疯子做的事,都不需要理由。
时白荔不解:“可是……为什么啊?”
萧随:“大概是因为,他被我捉住了吧。”
然后以此为威胁,换出了时白荔。
坏了姚欣的好事。
姚欣是个操控欲很强的女人,把控得很严。萧随并不能打听到那所宅院里面发生的事。
但他却可以通过蛛丝马迹,猜到姚欣的心理。
或许,因为哪怕他不承认,他也流着姚欣的血。
也或许,因为他也是个疯子……
袖子忽然被拽住。
萧随迟疑了半秒,就被时白荔把两条衣袖都给撸起来了。
露出了强壮有力的小臂。
萧随:“……做什么?”
时白荔跪坐在沙发上,拿出考据学家研究遗迹的认真劲儿,仔细观察他的胳膊。
这让萧随感觉十分奇怪。
甚至下意识想要躲开。
“我看看你有没有被打过呀哥哥。”
时白荔一边说,一边捧着他的胳膊开始这里戳那里点。
萧随感觉更奇怪了。
胳膊上的麻痒一直传到了心里,他直接抽回了手。
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没有。你不用找了。”
姚欣连家都不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更遑论打他?
在姚欣心里。打,也是一种“爱意”。
她只对她喜欢的孩子施舍这样的爱。
萧随,自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萧随的眼帘垂下,睫毛如同阴影,遮蔽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