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先享受这感官的刺激。
“冲吧!”
---
萧随站在窗前,看着手里的报告。
他的人很快又找到了柯珊。这一次,他让谈判和心理专家亲自去问了话。
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
柯珊并不知道时白荔不是她的血脉。
而他也亲自找人做了一份亲子鉴定。
柯珊和时白荔,的确毫无关系。
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却不是自己的孩子。
是哪里出了问题?
接生的医院。
看护的保姆。
乡下的村子。
……
处处都有可能。
萧随只是自己在脑内模拟一遍,便能找到许多可下手的地方。
他只是还没理清,这样的貍猫换太子,是有人故意为之。
还是巧合意外?
“接着查。”
他吩咐下去。
目光落在手中的报告上,看着“时白荔”三个字,萧随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想见她。
想要确认她是不是还活着。
是不是还待在自己的羽翼下。
萧随知道自己大概是病了。
但他并不在意。
他本来就是个心里有病的人。他知道,很多人甚至不认为他能称之为人。
父母不喜,没有朋友。
只是时白荔带他走出了孤独之地,而他学会了在时白荔的面前克制。
但随着头顶的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越来越近。
萧随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那份克制在逐渐松动。
每一晚,他都会梦见上一世的时白荔。
她的死讯传来,她的葬礼如期举行。
……
萧随骤然起身,拿起外套。
一刻也不能多等。
“她在哪?”
特助悄无声息地跑了过来,都不用多问,已然知道萧随问的是谁。
“时小姐在赛车场,和孟总在一起练车。阿福他们都跟着。”
无论是赛车还是孟总,这两个词听上去都让人不爽。
萧随沉着脸,加快了脚步。
到达车场时,早有人带着萧随一路前行。
“刚刚两人练了许久,时小姐还自己上去玩了一圈。已经包场了,都很安全。您放心。”
阿福是个肌肉紧实敦厚的壮汉。
此刻却跟在萧随的旁边,低声汇报着。
萧随点了点头:“人呢?”
不等阿福回答,一辆黑白相间的赛车已如离弦之箭,从赛道疾驰而至。
剎车划出滋啦的声音。
正正好好,停在了萧随的身侧。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孟钧阳的脸。
他皱着眉:“你怎么来了?”
萧随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嗤:“你能来。我不能来?”
两个人明明前段时间关系才稍稍缓和。
现在却又变得剑拔弩张,两看相厌。
孟钧阳看见他,又看见身后颇为眼熟的保镖们,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沉脸,认真道:“萧随。她是个成年了,她拥有基本的自由。”
萧随的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呵。”
转身就走。
孟钧阳:“……你!”
他赶紧也下车,追上萧随。
两个男人都身高腿长。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脸色阴沉,在前面疾步。
另一个则是一身贴肉的赛车服,露出隐约的肌肉线条,义愤填膺,穷追不舍。
两个男人相貌都是非同一般的英俊。
这么个组合,自然一路都吸引了无数人。
“这是在干什么?他们走好快。”
“后面那个好眼熟。诶等等,怎么还有?”
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一群肌肉紧实戴着墨镜的保镖也紧随其后。
型男壮汉,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懂了。这是为了奖励我们认真工作,给请的男模队。”
“……最支持的一集!”
……
萧随实在懒得和孟钧阳纠缠。
他越走越快,脚下生风。很快看到了休息室的大门。
一推门,看见的便是桌上堆满的零食和饮料。
萧随心底一松。
带着点“就知如此”的失笑,和“不愧是她”的无奈。
只是下一秒。
他便瞥见了茶几和沙发中间,散落在地面的如缎黑色长发。
“……!”
萧随瞳孔紧缩,心脏猛然下坠。
无数噩梦的画面席卷而来。
他几乎是扑了过去。
时白荔倒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地毯上,双眼紧闭,头发散乱。竟不知道一个人在这里晕了多久!
萧随学过急救知识,他几乎是机械地把时白荔放平,拨开她脸上散开的发丝。拿出手机来立刻通知急救。
看见自己手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在微微颤抖。
冷静下来。
萧随。
你难道想害死她吗。
“什么情况?!”
紧随其后的孟钧阳一进来就发现了不对,他立刻也跑了过来,挤在萧随旁边。
被萧随很不客气地推开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孟钧阳一连串地问。
萧随只觉得他这副傻逼样子实在很欠揍。
问出的每一个字都让自己戾气丛生。
他冷冷道:“闭嘴。”
说着他一只手摁住时白荔的额头,让她的脸顺势仰起,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