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在外面浪呢。
张妈还是找了之前的借口,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时白荔的房间。
起居室连接的两扇门,一道通往衣帽间和卫生间。
张妈目的迅速,直奔衣帽间。
压根没顾得上看另外一间卧室里的情况。
时白荔躺着尸,闷在被窝里刷视频。
就听见隔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拨通了门口的保安室。
“喂?家里的别墅进贼了。要不就是蟑螂和老鼠,你们做好准备。”
保安:“……”
贼和蟑螂老鼠,它好像差的有点多。
但大小姐发话,必须马上办。
更何况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代表着别墅内有问题。
都是大事。
所有安保人员集合,抄上家伙直奔时白荔的房间。
还不忘封锁出入口,布下天罗地网。
时白荔打开小桌板,放在床上。
给自己泡了一杯姜红茶,再摆上小饼干。
开启喝茶看戏模式。
五分钟后。
安保人员一拥而入,找到了正在衣帽间里的张妈,直接扑倒,当场制服。
张妈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时白荔吃了一口小饼干:“看来是贼啊。”
这个字瞬间戳中了张妈的心脏。
她开始发癫:“说谁贼呢!看清楚我是谁!谁敢这么说我!?”
保安:“……大姐。你要不抬抬头?”
张妈平时在家里横着走惯了,居然有朝一日被人当贼捉住。
她愤愤不平极了!
结果一抬头,便看见时白荔坐在床上,优哉游哉地看着自己。
——等会,时白荔怎么回来了?!她啥时候回来的?她早上不是离开家了吗?
张妈愣了。
都忘记继续发癫了。
倒是旁边的保安忍不住问了一句:“看来……这是,误会?”
毕竟张妈是家里的佣人,不是什么外人。
安保人员也都眼熟她。
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外面进来的贼。
要是家贼,是别人也不会是张妈啊。
她在萧家干了十几年,怎么也不像是会当贼的人。
只是放人需要时白荔发话。
所以他才暗示似的请示一下。
这一下,张妈顿时也回神了。
忽然开始哭天抢地的抹泪:“造孽啊!我在家忙活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被人当成贼抓……我把你辛辛苦苦养大,荔荔啊,你就这么对我吗……”
时白荔打断她的施法:“不是贼啊?”
张妈斩钉截铁:“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我,我在你的衣帽间就是来打扫的!我一片好心!”
时白荔点头:“那就是蟑螂和老鼠了。来,带杀虫剂了吧?给她喷喷。”
张妈:?
下一秒,十几瓶杀虫剂哗啦啦地冲着她喷了过来。
呛得她鼻涕眼泪乱飞。
时白荔已经贴心地戴上了口罩,并热心发放给没有佩戴的其他人。
“来来,大家都戴上。”
张妈眼巴巴地看着时白荔,以为她起码也会给自己一个。
时白荔温柔地看着她:“剂量很大,你忍一下。”
张妈:???
又是一轮杀虫风暴的袭击。
这一次,张妈咳得肺都要出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眼睛迷蒙,空气里都是窒息的味道,顺势瘫软在了地上。
旁边的安保人员有些不忍。
毕竟张妈也一把年纪了。
他小声询问:“小姐。杀虫的话这样也够了。要不就放——”
放她一马还没说出来。
叮的一声。
张妈口袋里已经滑出了一个玉镯子,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
张妈瘫软在地,自然很难有精力再关注别的。
但其他人戴着口罩,却可以清楚地看着张妈的全身上下。
玉镯子显然不是开始。
裤兜里还有半根掉出来的金项链。
露出的脚腕上还包着一条大牌围巾。
……
啊这。
大家的眼神都很复杂。
不会,还真的是想的那样吧……?
沉默的时刻,时白荔忽然上前一步,义愤填膺一挥手。
“你们不要多想。张妈只是帮我打扫首饰上的灰,放在她的衣服里擦干净而已。她这么好心,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其他人:“……”
逐渐清醒过来的张妈:“……”
连她都听不下去这个理由了……
张妈咳嗽一声,不敢看周围人的脸色,只是小声嘟囔。
“我……我真是要打扫整理来着。就是没地方放,顺手放兜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你们不进来,我肯定走之前就整理好了!”
她越说越理直气壮。反而把矛头对准了时白荔。
“你说你荔荔,突然搞什么啊?吓我一跳,还害得别人都会误会我……”
时白荔点头:“啊对对对。围巾也是顺脚缠的。”
张妈:“……”
忘了这一茬儿了。
她脑瓜子嗡嗡的,感觉整个脑袋都被杀虫剂给翻腾过一遍,非常难受。
但就是再不清醒她也明白,今天这事是很难收场了。
可如果真的承认她偷了东西,她这辈子就完了!
这些赔偿暂且不提,萧家她肯定是做不下去的。
其他家更不会要一个有前科的保姆。
她再也不会找到这么舒服又挣钱的工作了。
张妈思考了短短几秒钟,就用她一贯的解决方案,来应对这次的危机。
——撒泼!打滚!耍赖!不承认!
反正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在打扫整理,又没有真的把东西拿走,谁也不能坐实她是贼。
时白荔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才会叫人。
可她太心急了。
张妈一边喊:“冤枉啊!荔荔,你居然这么看我,居然这么误解我……”
一边在心里想。
哼哼,小丫头片子,永远不是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