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名字么
前几日被村名们从河中救起来时他就失去了记忆。
据村民们说,那时他们俩都失去了意识,村里的妇女们去河边洗衣裳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俩人还活着,便叫来了村里的男人们救了他们俩。
三日前他才苏醒,醒来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身边只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虽然他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村民们却说这女人应当是他的妻子。
因为俩人到死都没有分开过的双手。
据那些村民们说,救下他们俩时,因为他一直将对方握的太紧,无法所以只能将他们俩放在了同一张床上。
这几日他苏醒了,便一直守在这房里照顾她。
直到今日,这女人才醒了过来。
只是事情似乎并不像村民们说的那么简单,虽然她的确认识他,但她对他似乎有些恨意存在。
男人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这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吗
那她为何会恨他呢
若不是的话,为何他到死都不肯松开她的手呢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存在,只是他该怎么弄清楚呢
就在晚宁疑惑不解的时候,男人又进来了,这次他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褐色药汁,慢慢走到了床边,目光平静的望着她,“你该吃药了。”
女人猛地抬头望着他,好你个魏暄,果然没安好心啊,居然想着用药毒死她。
她伸出手,想打翻那碗药,男人这次却有所警觉了,一只手擒住她的手腕,将人按在怀里不能动弹,然后将那碗药强硬地灌了下去。
“唔咳咳”
“混账,你在干什么,快放手”
魏暄看着怀里不停挣扎的女人,眉心突突直跳,他觉得这女人跟自己的关系绝对不是村民们说的那样的,就算这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自己也绝不会娶一个如此蛮横无理的妇人为妻
这男人即使失去了记忆,但骨子里的倨傲还在,这女子虽然样貌不错,但这性子也太不讨喜了,他喜欢的是温柔善良的女子。
魏暄用力禁锢着少女的双手,希望她能理智一点,他只是喂她喝药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然而身下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巴掌扇了过去。
“混账,你又想强迫我吗”
男人被打的偏过头去,墨色的长发遮住了略显不耐的眉眼,他舔了舔唇,缓缓转过头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眼前的女人就哭了出来,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一滴一滴滑落。
那具纤细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眼睛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样,小心又谨慎的望着他,双手裹着被子不停的往床后蜷缩着,好像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魏暄眯了眯眸,从刚才那句话中提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强迫
难道他以前强迫过她吗
他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女人的神色顿时更加慌乱了,她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衣裳,声音结结巴巴的,“不要,你不要过来”
男人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掌,黑眸复杂的盯着身前的少女,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逐渐在脑海浮现。
“你”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失忆前的自己,好像真的对她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只是,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好。
他深呼了一口气,嘴角扯了扯,“抱歉,我失忆了。”
所以,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他原本是想着从她那儿套取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这让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失忆”
女人慢慢转过脸来,泪水浸湿了颊边的长发,她嘲讽的一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一句失忆了,就想抹掉以前发生过的一切”
她的神色有些怨忿。
苍白的脸庞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看来她猜的不错。
果然是忘记了呀。
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啊,坏姐姐最擅长的就是坑蒙拐骗了哦。
绝对坑死人不偿命的呐。
晚宁垂了垂眸,嘴角轻轻抿起。
魏暄眸色幽幽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她的神情不似作伪,但心底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这种感觉告诉他,就算失忆前的自己再不济,也不至于强迫一个弱女子。
何况这女人说的,就一定都是真的吗
男人拧着眉,他并不是一个蠢人,哪怕失忆了,也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对事物的判断力。
所以听到这句话后,他下意识地反应是怀疑,“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不记得你是谁了。”
“不记得了”女子脸上的笑意渐冷,“不记得才好,那种令人恶心的事情,全忘了才更好”
她别过脸去,泪水不经意间划过泛白的耳垂,两颊的鬓发被濡湿,她低声呢喃着,“可为什么忘记的不是我啊”
魏暄听清了那句话。
沉默了半晌后。
他犹豫着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女人脸上的神情一愣,继而变得有些紧张。
她摇着头,面色唰的一下苍白起来,“不,我们没有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
魏暄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她这副急着和他撇清关系的姿态,倒让他变得有些不确定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影将女人完全掩住,对方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魏暄将一切看在眼里,低声问道,“我们是夫妻”
“不是。”
女人脱口反驳道,“不是夫妻,我们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胡说”
她口中说着不是,目光却有些游离,神情慌慌张张的,且双手死死揪住底下的床单。
那副抗拒的神情明显是回忆起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泪水无声的滑过脸颊,无端的惹人怜惜。
男人俯下身体,距离她更近了,“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
“可你好像很怕我”
他假意去扯她的被子,想要刺激她说出真相。
岂料对方却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腿伤还没好就急着往床下跳开,男人眸光微滞,长臂一声,手掌利落的箍住对方的手腕,以一种强迫的姿势将人按在身下。
这种屈辱的姿势大概是勾起了对方一些不好的回忆,晚宁拼命的挣扎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副绝望的神情,“不要,别碰我,你说过的,你不会再强迫我了,你不可以骗我,不可以骗我的”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挣扎间又不甚扯开了衣襟,浅青色的束胸衣微微敞开,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从上到下露出一段细嫩滑腻的肌肤,白皙莹润的色泽犹如一块绝世的无瑕美玉,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魏暄稍稍愣了几秒。
然后撇开视线,“我不碰你,但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什么叫我强迫你我到底强迫你做了什么事
还有
“我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略垂着眸,细长的发丝落到了女人的胸口,晚宁小声的啜泣着,那双宛若秋水的眼眸里溢满了恐惧,“你想让我说什么啊”
“说你卑鄙无耻,见色起意,如何强娶民女的吗”
女人闭上了眼,身子抖如筛糠,隔着一层被子魏暄都能感受到她的害怕。
她别过脸,眼里露出一副空洞绝望的神色,“魏暄,我恨你。”
她死死咬住唇,眼神屈辱至极,“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成了砚哥哥的娘子了,都是因为你这个无耻之徒,硬生生的拆散了我们,强迫我做你的妾氏。”
“就连我想死,你也不肯放过我”
“现在,你还要逼我亲口说出这些令人恶心的事情。”
“你怎么不去死啊”
男人的神情渐渐凝住了,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一寸一寸掠过女人脸上的神情,在确定她没有撒谎之后,掌下的力道微微松了松。
他微微皱眉,“你说的都是真的”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情骗你”
女人猛然盯着他,那双美眸里溢满了难以置信和屈辱,她的眼神太过直白,犹如一道利箭,刺的人无法直视。
男人微微撇过头去,神色有些不明,“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一定是真的”
女孩咬着牙瞪了他一眼,“魏暄,你无耻”
“你以为,我会拿自己最重要的清誉来诬陷你吗”
对方不置可否。
晚宁别过脸去,莹润白皙的脸庞上忽然浮出一抹屈辱至极的神情,“你”
“在你左侧腰下三寸之处,有一块拇指长的疤痕,是你小时候耍剑贪玩不小心刺伤的,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看,何必要这般羞辱于我。”
魏暄眸光一窒,左手下意识的抚着腰间受伤的位置,他身上那块小疤痕极为私密,若不是亲近的人,绝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女人眼眶发红,指甲死死掐进掌心,连肩头的衣裳滑落也不曾察觉,“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
她话没说完,但其中暗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样私密的位置,自然是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