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中,男主看起来是清冷温雅的性格,但实际上他阴郁冷漠,不好接近。
所以,故事的结局才会是be。
她靠在墙上,手机在昏暗的环境里发着亮光。
就在刚才,她给备注为沈随安的人发了一条微信。
【love薰衣草】:在吗?
顾听看了眼这充斥着非主流气息的网名,陷入沉思。
对面没回。
顾听收起手机,决定不指望他了。
男人要能靠得住,母猪就能会上树。
她故意弄出点动静,赶在沈却和姜且吵起来前,露出身影。
“吵死了!在吵什么?”
顾听抱着胳膊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不论多大年纪都一样。】
【他爸指不上,这俩小的也指望不了。】
姜且和沈却同时闭上了嘴,表情有些奇怪。
顾听眨眨眼。
【我这么有威慑力的吗?他俩不吵了?】
顾听清了清嗓子:“怎么不吵了?要是没记错的话,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吧。”
“一个白斩鸡,一个二世祖,一个就算搬出去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说不准哪天就饿死了。”
“另一个更棒,打架逃课斗殴样样行。”顾听依然那副淡淡的态度,只是嘴上不怎么饶人,“太棒了,老师打电话都打到我跟前,连着我一同训斥了一顿。”
【好消息,他俩不吵了。坏消息,怒火全集中在我身上。】
【英雄总要承担更多责任。】
【后妈难当。】
姜且皱着眉,视线在顾听身上停留了半天,然后移开,又看了眼一脸凝重的沈却。
少年藏在口罩底下的嘴角翘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和他那个蠢货弟弟,可能听到了顾听的心声。
那道奇幻的声音,不是他精神病发作的症状。
而是,他们确确实实听到了顾听的心声。
一个谁都不曾了解的顾听。
顾听拧巴了下眉头,对着姜且说道:“你爸说了,你未成年,一个人搬出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沈家那个继母容不下人。”
【才怪。他爸忙的根本管不了这边。 】
【这小孩才十七岁,搬出去一个人住,要是哪天饿死或者冻死怎么办?】
【嗯。我身为他后妈,有责任管他。】
【后妈也是妈。】
姜且意外的看她一眼,抿抿唇瓣,小心翼翼道:“您的意思是?”
顾听:“你不用搬了。”
她不等姜且开口说谢谢,连忙把话题移开,对着沉思的沈却说:“还有你,你们老师说的打架斗殴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有当面骂我的本事,没有解释清楚事情原因的本事?”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家伙闭嘴当个哑巴,就会有人疼他了?】
沈却面无表情的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向四周,其余人并没有听到多余声音的恐慌。
好的,只有他能听到。
他果然是见了鬼了。
不过这鬼的声音……怎么这么像顾听啊?可是顾听明明没有张嘴。
而且……他竟然觉得鬼说的也挺有道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姜且那狗日的不就是这样哄骗大家的么。
脑袋里填充了一堆念头,沈却小心翼翼地瞄着顾听的脸,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但很显然,没有人能从顾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心情。
别墅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顾听刚才说了一堆话,说的口干舌燥,索性直接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她喝水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
顾听点开手机,看到新收到的微信。
【观】:?
她面无表情的按灭了屏幕。
她自己都把纷争解决完了,这会儿要这家伙能干嘛?给自己添堵还是让自己不开心?
顾听喝口水,淡定的换了个姿势,让右脚不是着力点。
那会儿踹沈却下楼,她脚用了不少力,下楼时就感觉有些刺痛,当时没在意,这会儿估计差不多已经肿了。
踹人时踹的爽,现在顾听也不好意思当着晚辈的面,告诉医生自己脚肿了,还是因为踹沈却这个原因。
——因为踹人所以肿了脚,这种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怕是会笑掉大牙了!
那么,不能在家里看,她就只能去外面的医院了。
“管家先生。”顾听对燕尾服管家说道,“劳烦您备个车,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她含糊了目的地,不愿在晚辈面前示弱。
管家含笑应下。
稀奇啊,一向不爱出门的太太竟然会主动提出要出去?
沈却看见了连忙说:“给我也备一辆!我也要出去。”
他得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管家疑惑的看向两位:“既然如此,太太可以和小少爷一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却一脸严肃的打断:“不可以!我和她的目的地绝对不一样!她向南我向北!”
顾听哑然失笑:“……”
【喂!我还没说我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沈却别过眼,装作没听见那鬼说话。
顾听自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说出自己的目的地,更何况她也不愿意跟沈却一起出去,因此点着头赞同沈却的意见。
管家:“……好吧,那我这就去安排。”
等顾听和沈却乘坐两个不同的轿车离开后,姜且才从沙发上起身,对佣人们道:“安排辆车,我要去趟医院。”
女佣:“少爷有哪里不舒服吗?可以让家庭医生先来给您看看。”
姜且摇头:“不用。”
他这病,家里医生没办法治。
第004章
抵达医院后,顾听让司机在外边等自己,没要他们的陪同,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医院里走去。
没办法,腿是真疼啊。
家里还能装一下,现在顾听连装个面无表情的脸都装不出来。
顾听走后,司机找了个停车位,坐车上等太太回来。
没过一会儿,他看见一辆非常熟悉的车牌停在了他车位的旁边。
司机:“……有点熟,再看看。”
几秒后,纯黑色的宾利车上下来一位发色独特的少年。
他小心捧着自己的胳膊,不要任何人的陪同,独自朝着医院走去。
司机:“……”
确认了,是少爷。
他扭头看向宾利车司机,沉默了一下,然后打开车窗:“老王。”
“老张!”宾利司机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送太太了么。”
司机:“……好问题。我的确是将太太送到了目的地。”
宾利司机不确定地看了眼医院:“……啊?”
此时医院里。
顾听躺在主治医生的病床上,一眼望去就是纯白的天花板,淡定的解释原因:“应该是崴了一下。”
主治医生是位年纪较大的中年人,腰围粗壮,头发半白,头顶甚至还秃了一些。
“崴了一下?”医生将顾听的脚轻轻放下,走到座位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键盘,“还是年轻啊。不要小瞧脚崴程度,轻则内翻型损伤,缓几天也就没事了,重的话韧带拉伤,踝部肿胀淤血,行走都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