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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忍无可忍,她哭着跑去找大队长将田丰告状,说黄丽丽浪费大队资源。
她家脏了就脏了,打扫干净就是了,可是黄丽丽凭啥浪费大队的资源。
粪水确实是大队的资源,要用来肥地的啊!
没见社员们屎尿都不得在公厕拉,都要夹着跑回家拉啊!
得攒着浇自留地呢!
黄丽丽受到了严厉的批评,蒋田丰让她写五百字的检讨,并且要在大队广播室里念。
同时喊她去苏云家打扫干净,粪怎么泼出去的,怎么给担回粪坑。
哎哟这个有味道的热闹,林念没去看,但她有耳报神,听得津津有味。
苏云被黄丽丽烦得心力交瘁,都没工夫来找她拿捏她!
“黄丽丽,我们谈一谈!”苏云简直受不了了,黄丽丽打扫完了以后,她就拦着她没让她走,两个人站在粪桶旁边对峙起来。
“你再这样针对我,别怪我鱼死网破!”
“我虽然也待过拘留所,但那是他们抓错人了,我也没待过几天!”
“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张翠芳的同伙,是张翠芳力保你你才出来的!”
“你和林念的关系海洋哥告诉我了,你以前伙同张翠芳怎么虐待的林念海洋哥也告诉我了!”
“你要再敢对付我,我就把这些事儿全给你张罗出去!”
“还有,你又不是海洋哥的对象,你有什么资格不许我跟海洋哥在一起?”
“我跟你说,我还就不会放手,海洋哥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别惦记了!”
苏云觉得她手里握着的筹码很大,威胁黄丽丽绝对有多,索性就跟黄丽丽摊牌,不然以后她和张海洋来往黄丽丽总是捣乱可不行。
然而她低估了黄丽丽对张海洋的执念。
黄丽丽听她这番话理智瞬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发疯似的扯着苏云的头把她的脑袋摁到了粪桶里……
桶里……
里……
苏云:凸(艹皿艹)
啊……咕咚……咕咚……
她挣扎反抗的同时打翻了粪桶,然后后黄丽丽被溅了一身的粪,脚上踩滑摔了,脑袋正好摔进了另外一个粪桶。
咕咚……
门外路过的乔老头儿祖孙俩:……
有预感,今后他们祖孙俩好像可以经常看热闹。
“虎子啊,去喊人吧,咱们两个可搞不了。”乔老头儿幽幽地道。
虎子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嚷嚷:“来人啊,不好啦,苏知青和黄知青喝粪啦!”
三颗蛋听见了。
带着一群孩子也边跑边嚷嚷:“来人啊,不好啦,苏知青和黄知青抢粪水喝啦!”
“不好啦,苏知青和黄知青为了抢粪水喝打起来啦!”
社员们:凸(艹皿艹)
w(Д)w
这一届知青真是人才啊!
林念听到的就是最后一句,苏云黄丽丽为了抢粪水喝打起来了。
她和大队的妇女主任一起往苏云那边儿赶,为了赶时间,林念就骑着自行车带妇女主任。
到了现场林念就后悔了,她为啥要来看,这种事儿听都不要听的啊。
林念果断骑自行车跑了。
说大队没人守着不行。
妈耶,晌午那一顿节约了。
不知道晚上那顿是不是也节约了。
她是真没想到啊,苏云和黄丽丽么彪悍,抓粪对糊!
是她大意了!
是她狭隘了!
第211章 公判大会
对糊啊!
谁敢信?
史和平也不敢信!
他妈的,他才决定追求苏云,苏云就给他来这一出,这以后处对象了怎么打啵?
一打啵就会想到此时此刻的一幕,那还不得心肝儿脾肺肾都给吐出来啊!
他不行的!
真的!
其实放弃萧岚何尝不是见过她掉粪坑的这个经历,臣妾……呸!他做不到啊!
yue!
这一天,黄丽丽和苏云凭本事让整个大队都节约了一天的口粮,第二天的口粮减半。
属实牛皮。
但两人互相糊了之后苏云把黄丽丽的事情曝光了吗?
没有的。
蹲过笆篱子就是蹲过笆篱子,哪怕没有案底,那也是蹲过。
因为周围的人不会相信进过笆篱子的人是清白的,人们只会相信他们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而不是事实。
苏云威胁黄丽丽完全是虚张声势,她根本就不敢冒险的。
经过这一次事情,知青点又有几个知青想通了,去大队登记要租单间儿。
这对蒋田丰来说,多少起点儿安慰作用。
第二天的公判大会如期举行。
前进大队果然来了很多人,一辆军绿色的卡车停在村口,包向党等人戴着手铐脚镣,蔫儿头巴脑地被押下了车,社员们夹道臭骂。
要不是怕误伤押送的同志,大家伙儿能冲上去狂揍这几个人。
妈滴,他们大队咋就出了这种逼人儿!
这些年多多少少有被包向党卡过的人,有被包家兄弟占过便宜但是不敢声张的……包家倒霉,自然是墙倒众人推。
保管室的大院坝里搭建了个台子,台子上用几张桌子拼接起来,上头铺上土布,正中央摆放着一个话筒。
话筒是从广播室里迁出来的。
头天大家伙儿都去看热闹了,独林大强和林大刚没有去,两兄弟一直在捣鼓这些,除了话筒,他们还把电线杆子上的喇叭拆下来安到保管室的屋顶,这样开会的时候谁都能听见。
瞅瞅,这就是有电工和通电的好处。
包向党几个人被押到前面站起,押送的同志退到两侧警戒。
这时局里的同志在话筒前宣讲他们的罪行,这几个人可不止是贪了老林家的汇款,他们还偷保管室的粮食拿出去卖。
当年坑蒋田丰没当成大队长,让包向党给抢了位置,就是因为他守的保管室出了问题,粮食被偷了。
他失职,那就不能参选。
结果竟是包向党搞的鬼,这些罪行宣布出来,把蒋田丰气了个半死。
蛀虫,简直是大蛀虫。
偷粮食卖,伙同出纳妹夫侵吞集体财产,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人目瞪口呆。
听得会计瑟瑟发抖。
妈耶,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
包向党和他妹夫能避开会计搞事情,其实也跟这个年代农村的财务制度很松散有着很大的关系。
难怪局里的同志一次又一次找他调查,这里头除了查包向党,绝对还有查他的意思。
会计回想之前的种种细节,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说起来人的贪恋是无止境的,只要伸手伸惯了,哪儿可能满足每个月那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还要几个人分。
但马民其实是个大冤种,在侵吞集体财产这件事情上,好多次他都是被包向党忽悠的,事儿帮包向党做了,钱一分没捞着。
就很气。
在局子里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马民简直气得想撕了包向党,于是他把他知道的,听说的,关于包向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抖落了出来。
狗咬狗的时候,那叫一个凶狠。
罪名宣读都花费了老长的时间,宣读完了之后就宣判。
包向党侵吞集体财产数额巨大,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他媳妇共犯,执行死刑。马民两口子无期……
宣判完了,大家伙儿激动了。
捡起啥就往包向党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