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男一下子就觉察出不对来:“一个是白兰的姘头,一个是白兰的男人,怎么都盯着祁教授?”
“祁教授长得比白兰好看?”
“还是说白兰嫉妒祁教授,就要毁了祁教授?”
“可他们还盯着三嫂呢,他们到底想干嘛?”
戴国安:“从表面上来看,于望水应该只是发现教授夫妻吃肉了,以我对于望水的观察,他应该是想占便宜,但也说不准。”
“主要白兰这个人的行为我有点儿看不明白。”
“总之你别让那小子的对象落单,要是他的对象出点儿啥事儿,这小子……”这小子恐怕就要崩,套在他脖子上的绳子就会彻底断裂。
他算是看出来了,也就林念这姑娘能摁住他,能把他炸的毛给捋顺了,能让他的眼睛看到正确的方向。
“那两个人我们会盯着。”嗯,他现在有一对儿菜鸡帮手,但菜鸡帮手也是帮手嘛。
非常时期,可不敢嫌弃。
戴国安还是把肉包子和肉给带了回去,钓鱼啊,不钓鱼咋下手。
于是教授夫妻也被他给说服了,吃就是了。
现在劳动量不像以前那么大,并且换成以前他们还要去沤肥,可是今年有了四个知青的加入,沤肥这件事他们就轮不上了,顿时少了不少活儿。
吃得又好,三个人轮番守夜一点儿问题没有。
大家伙儿商量好了,第一班教授,第二班戴国安,第三班祁教授。
正好彭教授守夜的时候戴国安去会刘勇男,免得他被人盯上。
林念还没想到对付苏云的办法,只能先等苏云露出狐狸尾巴,想来局里的同志肯定也有安排的,她不着急。
苏云手里的东西或许不少,只要她想出手,那就有的是机会。
不着急,先跟曲大娘进山捡山货,这就是大自然给当地社员的馈赠,让社员们能补贴补贴家用。
农忙过后,进山的人明显比平时多,不过大山啊,它真的好慷慨,换个地方又是收入满满的一天。
刘勇男是真敢啊,他真的爬上十几米高的松树去打松子,还好他做了保护措施,不然要把林念给吓死。
刘勇男往上爬一段距离,就扔绳子,绳子的一端绑着铁钩,他很会扔,一看就是惯犯……呸!爬树高手。
一扔一个准儿,绳子会稳稳当当地挂在枝桠上,绑着铁钩的一端会因着惯性在枝桠上打好多个圈儿。
稳当得很。
松塔一次性弄不下山,晚上林大强等人下工之后,就借着夜色挑着担子进山,把松塔挑到林念和刘勇男这边儿来晒,这边儿没啥人串门儿,又有狗子守着,挺好。
然后蛋蛋们带着狗子又收获了不少野兔和野鸡。
段春花笑得见牙不见眼。
曲大娘麻木了。
“这山里的兔子和野鸡啥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大蛋挺着胸膛说:“奶奶,是我们打弹弓打得准!”
二蛋三蛋狠狠点头。
三蛋补充:“灰灰红红可会找兔子洞,每窝兔子我们都没有抓完喔!”
放一只老的,几只不大点儿的。
这是老乔头教的,凡事儿不能做绝了,不可以让人家断子绝孙!
灰狼红狼跟成了精一样,听到三蛋提他们两个的名字,立刻围着曲老太太转圈圈。
曲大娘:???
“行吧,一狗一根儿兔腿儿。”
家里人一点儿意见没有,谁让这两小只这么会找兔子洞呢。
当然这个兔腿儿是有水分的,不是那种大兔腿儿,是下面那一节小腿儿。
可是小狗子知道啥呀?
啥也不知道。
就知道傻乐。
晚上处理猎物就在林念这边儿搞,这就是离群索居的好处,搞完了再回家睡觉。
曲大娘算着这些兔子和野鸡风干之后要送哪些人,蓉城那边儿柳桂香要送一份儿,京城傅秋石的爷爷奶奶那里要送一份儿,傅秋石那里要送一份儿。
林念喜欢吃红酱,就是红辣椒做的酱。林大刚托运输队的熟人跑蓉城方向的时候帮着买了两麻袋的新鲜红辣椒回来,林念有原主的记忆,知道步骤,就跟段春花说了一遍,动手能力不强的她帮着段春花打下手,做了好几坛子的酱。
红酱甜酱豆瓣儿酱都有。
然后林大刚因为林念喜欢吃蓉城那边儿的泡菜,还专门托人买了好些泡菜坛子,大大小小买了好几个。
老宅那边儿泡了好几坛子的泡菜,仔姜老姜红辣椒等等泡了好多,做鱼的时候捞点儿出来,哎哟,那叫一个香。
老林家就这么忙忙碌碌了好几天,县城局里的同志也撬开了黑哥的嘴巴。
黑哥交代了有人找他卖花生玉米,那个人还说过一段时间弄到了就来找他。
局里的同志就决定带黑哥去守株待兔。
村里苏云的确在打这个主意,只是村里有了察觉,她就不敢轻举妄动,没有专门请假去县城,打算等这阵儿过去了再去县城。
老乔家两爷孙好好的,屁事儿没有,她每次去献殷勤,比如帮着打扫卫生,帮着洗衣服,老东西都笑眯眯地感谢她,也不拒绝。
但老狗却一直盯着她,不让她进屋,也不让她进地窖。
她这个空间吧,得手摸到的东西才能收进去。
如果能像小说里那样光用意念,她才不会惯着这老东西呢。
占便宜没够了。
气死。
故而苏云干脆将重心转到牛棚,既然老首长说白兰需要帮助,那她就可以先去帮助白兰。
一定要让老首长和彭教授这位大拿看见她的善良。
从白兰这里作为突破口,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苏云就有意无意出现在娇弱可怜的白兰身边,总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把手。
白兰:……
这是哪儿来的棒槌?
可不可以离老娘远点儿!
你他妈的很耽误老娘的事儿你晓得伐!
包抗美也是烦死苏云了,每次他想偷摸去找白兰,苏云这个小娘们儿都在,这个逼一天这么闲的吗?
第229章 克
白兰被苏云的热情烦得不行,于望水盯祁教授一直没找到机会也心里烦躁。
一想到祁教授有搞肉吃的渠道而他沾不到,于望水就浑身刺挠。
胃里也像是有个爪子在抓一样,烦躁得很。
一烦躁就拿白兰撒气,在地头就揍白兰。
苏云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捡起一大块土坷垃砸在于望水的头上。
土坷垃碎了,给于望水搞了个灰头土脸。
“臭不要脸的坏分子,竟然敢欺负妇女同志!”
“大家快来啊,坏分子欺负妇女,欺负知青了!”
苏云大喊大叫,对着于望水拳打脚踢。
于望水一脸懵逼,他啥也没干啊,咋就‘欺负’了女知青?
别看于望水在白兰面前横得很,可是在知青和社员面前却怂得跟鹌鹑一样。
“苏知青你住手,苏知青你别这样,哎哎哎,别打了……”
“冤枉啊,我可没有欺负你!”
“白兰白兰,你愣着干啥,把苏知青给拉走啊!”
大家伙儿围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白兰鹌鹑似的躲在一边儿瑟瑟发抖,苏云武力值爆表单方面狂殴于望水。
她还口口声声说于望水欺负她。
大家伙儿都不眼瞎呢!
只不过嘛,事情涉及到坏分子,就没有人帮于望水。
坏分子嘛,理所当然应该人人喊打。
等苏云打累了,赶来的张红英才开口:“苏知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苏云搬出去了,几个掏粪的被大家一起赶到一个房间里去住着,其他房间大家挤一挤都无所谓。
现在知青点虽然还是有点儿小摩擦啥的,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神兽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完全不像以前那般会搅事儿,敢搅事儿。
她们不蹦跶,知青点有再大的矛盾日子都比以前清静些。
结果才清静没多久,苏云又蹦跶出来闹幺蛾子。
跟这帮坏分子较什么劲儿啊!
苏云:“张知青你没看见吗,我在伸张正义!”
“坏分子于望水欺负女同志,我教训他,他还敢骂我!”
于望水要哭了:“我没有骂你,我骂的是我老婆!”
“哪儿有男人不骂老婆的?”
“白兰,白兰你快说说是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