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没有归属感,你也不能来破坏我们的归属感。
批斗了我们,以后谁还敢为前进大队不惜一切地奋斗?
你不做,她也不做,怎么还不让我们做了?
让大队变得更好,让社员的日子过得更好难道这也不对?是资本主义毒瘤?”
“我实在是很不能理解!”
社员们的情绪被林念给挑动起来了,纷纷对萧岚等人怒目而视,并且殃及池鱼,一视同仁地怒视其他知青,把其他知青气得够呛。
这对儿搅屎棍儿都被弄去挖粪去了还不消停!
她们想干啥?
简直了!
“她们的思想有问题,林知青,我们知青点的其他人支持你!”
“对,我们都支持你!”
“我们也愿意大队越来越好!”
知青们纷纷表态,社员们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林念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才又道:“之所以给刘知青,我大伯娘,还有简知青安排个领导的名字,那也是为着以后的业务着想。
瓜子儿炒出来了总是要出去卖的吧,你去人家单位,说你是普通职工万一门卫不搭理咱们咋整啊。
直接上去就说是前进瓜子厂的副厂长,技术部主任,人家不得高看几分,并且更容易见到对方领导大家说是不是?
“是!”大家伙儿齐声道,声音十分嘹亮,“林知青你放心,我们知道你和刘知青的好!”
“就是我们不是白眼狼!”
“你别听那些烂货张嘴喷粪!”
(萧岚穆红:呜呜呜,又白挨一顿打!
这帮村民是傻子吗?林念说啥信啥!
厂是那么好开的吗?早晚赔给底儿朝天!)
林念感谢大家的理解,继续道:“但丑话要说到前头,我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有些人认为我和刘知青是在做好事儿,有些人会觉得我们这样是沽名钓誉。
这些我都不在乎,其实吧,我还希望咱们大队像我和刘知青这样沽名钓誉的人多一点儿。
多点儿人出钱出力,办更多的厂子,挣更多的钱,到了年底给我们社员分更多的红利!
有没有人?
有人的话就请站出来!”
还别说,真是有人在下面这么嘀咕,结果就被林念给喊破了。
就很尴尬。
周围的人也替他尴尬。
林念又道:“我这个人就是想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已经跟大家保证过不会要大队保送上大学的名额,我在村里有再好的名声,再沽名钓誉也没有用!”
“反正啊,有些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千万不要让我听见了,让我听见了我就不沽名钓誉了,我就要立刻把钱抽走,捐给公社!
我又不傻,既然花钱买名声,我为啥要给大队不给公社?”
社员们纷纷附和林念的话,说知道她是真的为了大队好,刘勇男这个时候也跳了出来:“我刘勇男也说一句,推荐去上大学的名额我也不争!”
“但是,瓜子厂的副厂长位置我是不会让的,除非瓜子厂做不下去了!”
“我可没有林知青好说话,往后瓜子厂不好倒无所谓,若是瓜子厂红火了谁想摘桃子别怪我一路往上闹,闹到京城去我都不虚!”
社员们一阵儿叫好,知青点这边儿也跟着叫好,只是有些人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简晓玲激动地发抖。
她没有想到,她以为没戏的事情竟然忽然有了转机。
她更没有想到,这世上真有那么大公无私的人,林知青,刘知青……
简晓玲有点儿懊恼,懊恼自己头天晚上说刘勇男说得那么难听。
大会散了之后,蒋田丰就宣布瓜子厂的人以及出纳会计留下来开会。
林念和刘勇男拿出来的钱由大队出纳收着,会计给瓜子厂单独做一本账。
开会商量出了瓜子厂的章程,以及临时厂规。
并且给每个人都分了任务。
蒋田丰负责去公社办手续,同时置办简晓玲开单子列出来的工具。
刘勇男和简晓玲去收葵瓜子儿,会计出纳等人去看看村里哪些荒地滩地适合种葵瓜子。
毕竟收要收,但自己大队有才是最好的保障。
段春花留下来搬家,顺便把老林家的老房子拾到拾到,力争工具瓜子儿等东西到位了就能立刻投产。
大家以极其饱满的热情投入了工作当中。
段春花最激动,瓜子厂开起来了,她就是职工了!
她不用下地干活儿了!
她是工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全大队的老娘们儿谁能比得过她?
就问谁能?
她走路都是带风的,路上遇到人寒暄还知道谦虚一下:“哎呀,我都是托我们家念念的福,不然哪儿能进瓜子厂啊!”
“那我肯定好好干啊,我们念念的一片好意,必须给她干出来,争取今年大家就能分瓜子钱!”
“我也没办法,我倒是更喜欢下地干活儿,可我们念念把老底儿都掏干净了,我可不敢推脱,得帮着她点儿啊,总不能大家伙儿得利的事儿可着她一个人亏吧!”
社员们:“……”
这他妈的叫谦虚?
老子是文盲都知道这他妈的不叫谦虚叫炫耀!
……
某保卫区的大操场上。
大比武的预选赛区域决赛在这个地方举行。
主席台上坐着一排领导,台下正中央是比赛场地,有着各种障碍物。
比赛场地外围整整齐齐围着一圈儿的观众,这些观众是来自各个队伍的,观众席最前面坐的是参加这次比赛的人员。
傅秋石正和身边的人说着话呢,忽然有几道阴影笼罩了他,一道极为不善的声音响起:“傅秋石同志,比赛前你暗戳戳地给张海洋同志使绊子,你不是男人!”
第241章 心理战的核心要义
“怎么说话的?”
“马上就要比赛了,我看你们才是来使绊子的!”
“对啊,比赛前找茬,可不就是使绊子吗!”
学院的人纷纷站起来,怒斥来人。
傅秋石老神在在地坐着,按道理说,站着的人更容易给坐着的人压迫感,但在这儿却是不一样的,压迫感没有,反倒那些围起来的人显得有点儿……傻乎乎的。
为啥呢,因为人一围起来,傅秋石的姿态就放松了。
没人遮挡的时候他得和别人一样坐得板儿正的。
没招啊,正式场合他也是要注意形象的。
可现在嘛……
正好放松放松。
身体往下面稍微梭一点,原本曲着的大长腿伸出去,双手环胸,懒懒散散地含着笑意,看着来人义愤填膺地跟他这边儿的人吵吵。
跟看戏似的。
还不时指点一句我方:“他上句话不对,有修正主义的嫌疑。”
“对了,这么说才能直切要害!”
“哎哟,他着急了他着急了,你们加油啊!”
“发挥得好回头我请你们吃蘑菇肉酱!”
被当成演员的对方人员不吵吵气短,吵吵呢这边儿的嘴皮子又太厉害,还有罪魁祸首跟大爷似的瘫在椅子上指点调侃。
妈的。
啥玩意儿!
“傅秋石,你凭什么嚣张,不就是凭你爷爷你爸的关系吗,你得意什么!”
实在是吵不赢了,对方就开始狂送人参公鸡。
傅秋石掏了掏耳朵:“这都不能得意,那我这人还挺没意思的!”
“你要是也有一个能跟我爷爷平起平坐的爷爷,你能不得意?”
“不引以为傲?”
“哪儿来的不肖子孙!”
说这话的人被傅秋石怼得满脸通红:“你……”
傅秋石继续笑道:“至于我那个管歌舞团的爹,你想要就去认啊,我让给你!”
“我看过你的格斗比赛,打得不错,身体的柔韧度挺高的,要是认爹了正好可以叫他给你调歌舞团去,有他护着你,保准儿你能成台柱子!”
“噗呲……”傅秋石这边儿的人没忍住,都笑出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