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具体情况和困难,一个普通人哪儿能说得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
林念是知道未来的。
未来会越来越好,这就够了。
邓翠翠觉得林念说得有道理,遂不再纠结这件事儿了。
她也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天,这会儿安心下来,困意袭来,上一秒还在跟林念说话,下一秒就打起了小呼噜。
林念轻笑了一下,干脆起身去倒洗脚水,开门就看到靠着墙站的傅秋石。
傅秋石见她出来就走了过来,十分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盆儿:“我去倒,你睡吧。”
说完就大步走了,林念想追都不行。
她转身回屋的时候,忽然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人在探头探脑,发现她看过来之后立刻躲了。
第261章 抓流氓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林念要是再没点警惕心那她就是个棒槌!
她也不进门,就盯着走廊的尽头看。
等傅秋石倒完水回来见她还没进屋就挺诧异的,问她:“你怎么还不进屋?”
林念:“等你啊!”
她说话看着走廊的尽头,敏锐如傅秋石立刻就知道这里头有事儿!
他低头附在林念耳边:“什么情况!”
林念亦是:“有人在偷窥,盯着我。”
那人正好鬼鬼祟祟地再度探头,结果正好看到这一幕,看在她的眼中,两人像是亲在一起!
紧接着,女的就跟着男的进了旁边的房间。
好啊!
搞流氓活动!
盯梢的人跟打了鸡血似的,飞奔离开。
屋里,傅秋石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外头的动静一消失,他就立刻让林念回房然后拴上房门。
他叮嘱林念:“回头要是有人来查房,让我们拿结婚证,你不要承认我说过我们是夫妻的话!”
林念点头,然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为什么要撒谎我们结婚了?”
傅秋石面不改色:“快刀斩乱麻,避免被觊觎。”
林念:( ̄△ ̄;)
好吧。
她被说服了。
林念迅速回屋钻被窝里。
没过一会儿果然隔壁就传来一阵儿剧烈的敲门声:“开门!”
“快点开门!”
“不要妄图开窗逃跑,楼下已经被我们给包围了!”
那门被砸得‘嘭嘭’作响,楼下也不知道被多少电筒照着,那不时扫过来的光线还很刺眼。
邓翠翠被惊醒了,林念拉开了灯,她一脸的惊慌。
显然白天发生的事情阴影还没过去,晚上根本睡不安稳。
“怎么了?”她怕得抖。
林念没法跟她说真相,不是故意瞒着她,而是怕她演技不过关。
“不知道。”
“放心,隔壁住的是刘勇男和秋石哥,不会有事儿的!”
这时隔壁刘勇把门打开了,他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嘎哈啊?”
带着局里的和街道来抓流氓先行的服务员一看刘勇男就兴奋了:“同志,你看看,我说得没错吧,一女两男在里头搞不正当的关系!”
“还骗我他们是夫妻!”
“我呸!”
“哪个老爷们儿能把自己的老娘们儿弄去给别的男人睡,他们就是在搞破鞋,在犯流氓罪!”
林念贴在门口听,听到的是服务员的声音。
跟在她身后的邓翠翠也听见了,她就很诧异,压低声音道:“这女的怕不是有啥毛病吧?”
林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初邓翠翠坦坦荡荡去问傅秋石,傅秋石拒绝之后她就立刻熄了心思,这点就让林念十分喜欢。
喜欢得快,目标换得也快。
倒不像是找对象,像是在粉爱豆。
知道可以喜欢的时候喜欢到心坎儿上了,一旦塌房,立刻爬墙头,坚决不拖泥带水。
墙头那么多,垮一个爬一个,只要墙头换得快,就不怕塌房塌得勤。
隔壁。
一脸懵逼的刘勇男被人控制住,一群人冲进屋里,另外的人控制住刚从床上坐起来的傅秋石。
剩下的人找床底下,去看窗户,窗户关着从里面拴着,打开窗户问下面的人,下面的人说没有人跳下来。
服务员见没有林念就尖叫:“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们两个抱着亲,然后进了这个房间。”
“人呢,你赶紧说人呢!”
她气急败坏地冲着傅秋石喊。
虽然傅秋石的军装挂在门背后,但这个年代穿绿军装的人太多了,故而进来的街道的同志和附近所里的同志没注意他的军装上有肩章。
其他人也都看向傅秋石。
傅秋石被摁在床上,他也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莫名其妙闯进来一顿搜,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过不去!”
“这位同志,是你要给我们交代吧!”街道的一位中年男同志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说,你把跟你们鬼混的女同志藏哪儿去了?”
刘勇男吼:“啥玩意儿鬼混的女同志?”
“抓贼拿赃,抓奸拿双!”
“无凭无据的你们凭什么说我们和女同志鬼混!”
“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肯定要上告你们!”
“妈的真是晦气,睡得好好地被吵醒!”
“这他妈的倒霉!”
所里的一位同志仔细检查了一番两人的床铺,然后对领头的同志道:“两边儿被窝都是热的,没有女同志待过的痕迹!”
领头的同志就令人将傅秋石和刘勇男放了。
傅秋石走到门口取下自己的军装穿上,理了理头发,把帽子带上。
这时所里的同志才看清楚他肩上的肩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喔豁,这事儿怕是要大!
傅秋石:“走吧,我跟你们回所里协助调查!”
街道的人也不傻,也知道摊上事儿了!
先前还在叫嚣着让傅秋石把女同志交出来的中年男人连忙赔笑脸:“误会,这肯定是个误会。”
“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那就没有必要去所里了嘛,挺影响你们休息的。”
傅秋石严肃道:“误会?”
“我看不是误会,而是蓄谋。”
“你们有权利查房,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采取的是暴力查房的方式,并且在没有找到你们所谓的证据的时候,一不放人,二继续叫嚣着让我们把人给交出来!”
“请问你们,想让我们交谁?”
“如果不是所里的同志放人,你们是不是还想屈打成招?”
“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对我采取这样非法措施,是被敌特收买?还是你们就是敌特?专门制造保卫区成员的黑色事件,从而来抹黑保卫区的形象?”
众人一听傅秋石不依不饶地扣帽子,顿时背脊发凉。
街道的同志立刻就呵斥起服务员来,言辞十分激烈,服务员哪儿受得了这个委屈啊,再说是她亲眼所见。
她激动地指着傅秋石道:“你是队伍里的人你了不起啊,少耍花招,我是亲眼看到你和隔壁的狐狸精抱一块儿亲的!”
“就算是她跑得快,你们也是在耍流氓!”
傅秋石的脸顿时黑透了,他厉声呵斥:“这位同志,我警告你,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你嘴巴里的狐狸精,她的父亲是烈士!”
“你这样侮辱诋毁烈士的子女,是可以判刑的!”
服务员气死了都,她尖叫:“你们就是亲了,就是耍流氓!”
林念从隔壁出来,站在走廊上对屋里的服务员道:“这位同志,从我来入住的时候你就对我抱有极大的敌意。”
“我并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如果坚持要污蔑我的话,正好所里的同志都在,我就报个案吧!”
“几位同志你们也看见了,这位女同志无中生有侮辱我,要毁掉我的名声,给烈士子女抹黑!”
“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绝不会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