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京城歌舞团来的演员啥的,我们就是想见见世面……
谁知道车走到果岭县的时候,就被一个老头儿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给拦住了。
老头儿说男人是他儿子,受了重伤,让我们送他们去医院。”
“司机师傅心善啊,当即就想停车带人,但我就觉得这里头蹊跷得很,谁家家里的人伤了,血哗哗流不赶紧送卫生所,反倒是在路边儿等着?”
“万一没有车呢?”
“那人还不得流血流死?”
“你们说是不是?”
“那肯定是得先找大队卫生所给胡乱包扎一下,再借一个板儿车往卫生院拉啊!”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有道理。
刘勇男就唾沫横飞地讲,他是如何阻止了司机发善心,那些人又是如何恼羞成怒,提起枪就干他们。
他是如何神勇地在司机师傅的帮助下跟这帮人大战三百回合,并最终打败了坏人,拯救了一车人和国家的财产。
邓翠翠默默地让出位置回到屋内,跟林念小声嘀咕:“念念啊,他说的是咱们的事儿吗?”
“不对,事儿是咱们的事儿,但神勇不凡救大家于水火的不应该是大勇叔吗?”
林念幽幽地道:“谁知道啊,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高冷范儿,就是话不多,人冷冷的,跟谁都不熟的样子。
哪知道他有一天会这么能掰活!”
“不过他这么说也行,二叔的事儿不能宣扬,二叔应付不来。”
邓翠翠狠狠点头。
对,大勇叔不能暴露。
如果大勇叔被抓进精神病院她会心碎的。
“咱们睡吧,让刘勇男掰活去,他这个人还是挺靠谱的!”
说完林念就起身把门给关了。
有刘勇男在,等会儿招待所的领导来了,他知道应付。
“不是,他靠谱?”邓翠翠的眼珠瞪得溜圆。
“这个人满嘴没几句实话啊!”
她跟着林念上了林念的床,想钻林念的被窝,林念叹道:“翠翠,我们两个睡一个被窝会感冒的,你看这被子多窄。”
邓翠翠忙去自己的床上把被子和枕头给拿了过来:“念念咱们挤挤,我不敢一个人睡。”
“刚才我就做噩梦了。”
林念让出位置:“来吧。”
“睡吧,累一天了。”
邓翠翠道:“倒不是累,就是担惊害怕。”
房子不隔音,外头的声儿能传进来,但两人都身心俱疲,很快就睡着了。
刘勇男估摸着两人睡了,就加快节奏,结束了八卦时间。
大家意犹未尽,不愿意走,刘勇男就说时间不早了,太晚睡觉得耽误明天的正事儿。
再加上他今天跟歹徒搏斗实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大家伙儿一听也是,于是就纷纷散了。
散场的时候招待所的领导都还没来,刘勇男就干脆也回屋睡觉了。
这么长的时间没来,怕是去了所里,晚上怕是不会再来了。
林念睡到半夜被邓翠翠给挤醒了,这姑娘死命往她身上贴,她很无奈,于是便把自己的枕头留下,抱着被子去邓翠翠的那张床,将衣服叠一下当枕头,勉强睡睡。
第二天林念醒得挺早的,她看了一眼表,刚六点多。
邓翠翠还在呼呼大睡,林念轻手轻脚地起床,然后就出去洗漱。
出门就看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傅秋石。
他手里提溜着一个热水瓶:“热水给你打好了,走,我陪你去水房洗漱。”
说完就接过她手里的洗脸盆和牙缸。
林念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地方先去上厕所,等上完厕所出来,洗脸水傅秋石给她兑好了,刷牙的水傅秋石给她接好了,就连牙刷上的牙膏也给挤好了。
哎。
对她这么体贴入微,一下子就把男票的标准拔得辣么高,往后要是搞不成,或者是往后日子长了他变了。
她该怎么办哟!
愁人!
林念没有说话,顶着傅秋石的目光洗漱,脸红红的。
烫烫的。
傅秋石:“是水太热了吗?我再给你兑点儿凉的。”
林念摇头:“不热!”
我是害羞啊!
“你别总看着我!”
再看我的脸就得熟透了!
洗完回去邓翠翠还在呼呼大睡。
但是大勇和蛋蛋们都醒了,他们去洗漱,刘勇男打着哈欠出来。
傅秋石指着隔壁的门对他道:“你看着点儿这边儿,我带念念他们出去吃个早饭,你要吃什么,一会儿给你带回来。”
刘勇男:“大肉包子。”
林念:“你喝豆浆吗,要喝豆浆就把水壶腾出来。”
刘勇男忙回屋去拿水壶,等到大勇和蛋蛋们回来,他们就呼啦啦地下楼,直奔国营饭店。
到了国营饭店一人要了一碗肉丝面,一碗豆浆一根儿油条。
傅秋石的食量要大一些,林念又点了些别的,吃不下有傅秋石和林大勇,剩下是不可能剩下的。
回招待所的时候邓翠翠总算是起床了。
她和刘勇男吃完,大队伍就浩浩荡荡地去了医院。
到医院林念直奔林大刚的病房,紧张地看着护士医生进进出出。
阚教授忙完了才来跟他们说话。
“药物在林大刚同志身上的作用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不出意外,林大刚同志今天晚上就可能醒来!”
“真的吗?”林念听了这话高兴得不行。
阚教授正要回答,忽然走廊的一头涌过来一群人,把阚教授给挤开,上来就给林念跪下。
第264章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林念一下子就闪开了。
没等对方求饶开口,就尖叫起来:“救命啊!”
“救命!”
“杀人了!”
“救命啊!”
边跑边喊救命。
傅秋石追了出去。
林大勇追了出去。
蛋蛋们追了出去。
邓翠翠追了出去。
刘勇男追了出去。
气势汹汹围过来的这帮人傻眼了,不是,救什么命?
他们是来求饶的,不是来杀人的!
不是,这女的有病吧!
“主任,现在咋办啊?”从地上起来的老女人和中年妇女茫然地看向一名带着眼镜儿穿中山服,胸口还别着两只钢笔的男人。
男人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他不认为罗琼芝是胡乱举报的,这种事情他教过罗琼芝的,以前她都干得不错,不可能出现没踩准就去举报的事情。
毕竟设套的事儿他们干多了,罗琼芝是熟手。
而且越是有职务在身的人,他们举报成功之后功劳就越大。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人这么不好对付。
若不是从所里的同志知道他们的来历,梁主任会怀疑是不是跟以前他们举报成功的某个人有关系,所以专门来报仇的。
梁主任之所以昨晚没去招待所找林念等人道歉,而是选择早上带着罗琼芝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医院,就是想逼林念原谅罗琼芝。
去所里撤案。
人家老太太都给你跪下了,你人又没事儿,要是太过于不依不饶,人民群众都会看不过眼的。
大家伙儿你一句我一句,一个面皮薄的小姑娘扛得住?
她扛不住去撤案是最好的。
对招待所不会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
如果他主动去道歉,第一,不知道会付出什么,万一对方坐地起价要讹诈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