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当在锻炼身体,哪怕只是练好了身体,也不算吃亏。”
陆建国的有些观点,在李金凤看来,其实有些超前,对孩子们倒是宽容。
就是在家的时间太少,加上不怎么在孩子们表达自己的爱,所以孩子们对他多多少少有些误解。
他其实很爱孩子们呢。
“好啊,说不定圆圆会喜欢!”
……
三个孩子上了学,白天家里就变得清净了许多。
陆老爷和李德三两个白天不能逗孩子了,干脆搬到了陆老爷子的老房子,那边对两个老人家来说,又大又舒适。
郭颂将之前的暗房布置了一下,找李金凤要了胶卷,除了带孩子,就帮李金凤加班加点的洗照片。
因为里头有好几年前的胶卷,一点也没有损坏,郭颂洗完照片,还直惊奇,问李金凤怎么保存的。
“我自己也拍了不少照片,别说胶卷,就是洗出来的照片,都不怎么好保存。”
一般情况下,郭颂保存照片,就是找块玻璃,盖在照片上,只要环境不潮湿,照片就没有什么问题。
可也有失手的时候。
洗出来的照片尚且不好保存,更别说胶卷,还是四年前的,郭颂自然忍不住想取经。
李金凤哈哈笑,“可能是运气问题吧,我就将胶卷装在盒子里!”
李金凤当然不能提空间的事儿,好在郭颂也没多问。
没多久,照片就给李金凤全洗了出来。
自家人的照片,一式三份,李金凤自己留了一份,一份放陆老爷子那儿,剩下一份给陆建国带着。
至于飞机场和一些科学家拍的照片,就按照上头的人数来,照片洗好,李金凤装在信封里,让陆建国一一寄给那些人。
李金凤给贺新寄了她和杨二毛两个的照片,又托人买了些纸笔,书籍什么的,连同她从旧货市场收来的旧收音机,一并寄给了贺新。
过了差不多两个月,也就是满满快一岁生日的时候,李金凤收到了贺新的回信。
信里,贺新提了学校里孩子们的近况,也说了她和杨二毛两个目前的生活,再就是兰孜大队其他人。
基本上,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特别是杨二毛,大约是走对了路,贺新提到江团长十分看好他,给了他不少机会。
贺新还提到推荐入学的事儿,明年她就在大队待了三年了,也满足推荐入学的条件了,她在信里问李金凤,自己要不要争取这个机会。
李金凤回了信,只说让她自己拿主意,只要自己觉得没问题,就可以去争取。
贺新成分没什么问题,推荐入学的资格比大安和小武两个容易,若是能够拿到这个机会,自然是好事。
第2133章 李春容上门1
李金凤在江北安定下来,之前那些朋友,也陆陆续续接到了消息,不忙的时候,更是主动上了门。
李春容是最早来找李金凤的。
她和李金凤一眼,剪了学生头,整个人看起来自信了不少。
就是这些年,也还没找对象,算算年纪,今年也二十多了。
这个年代,二十多岁还没结婚,比较十分的少见。
所以邵红梅很是着急,托人介绍了一个又一个的青年,到现在和李春容年纪差不多,又还没结婚的男同志,几乎找不到了。
这两年,邵红梅后悔极了,她都有些责怪自己,当初怎么不逼一逼李春容,只要品行好,婚后再培养、培养感情,也是不错的。
李春容来李金凤这儿,说起了这事儿,眼神中,满是不在乎。
“我姨妈就是想太多,结婚这事儿,怎么能这么随便!”
“确实,必须得了解清楚才好!”李金凤认同李春容的想法,甚至觉得李春容还挺年轻的。
二十多岁。
“金凤,还是你好!你都不知道,你不在这几年,我一个人有多无聊,吃饭都没有伴儿了,我小姨在厂子里又不怎么理我……我现在多有些后悔,进了钢铁厂。”
钢铁厂男人多,她待的岗位,几乎全是男人。
虽然大家因为她小姨的缘故,对她挺照顾的,总感觉不如李金凤在的时候开心。
“傻瓜,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得庆幸,你现在还有工作,对了,分房的事儿,单位有说吗?”李金凤问。
在国营厂工作,除了转正,其他最让人关注的,也还是分房问题。
李春容在国营厂也待了五六年了,差不多也是要考虑分房的事儿了。
“没呢,厂子里说我没结婚,又有地方住,说暂时不考虑我。”李春容道。
李春容自己倒是想分个房子,哪怕小点儿,那也是自己的,总好过一直麻烦她小姨和小姨父。
“那估计也快了!”
李金凤在厂委待过,厂里这么说,应该是考虑过李春容的。
只要她结婚,应该就能分房了。
“什么快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算了,不说我了,金凤,说说你吧,你还找工作吗?”
李春容知道李金凤出去四年多,在外面,工作不工作,倒也无所谓。
可回来了,就不知道李金凤闲不闲得住。
“我倒是想,可现在工作太难找了,我又没念过书,估计没几个地方要我。”李金凤直说。
刚回来,她就打听过了。
进厂她很大可能是进不了了。
结了婚不说,年纪比不得那些十四五岁的年轻小孩儿,可以说,没有什么优势。
更别说,像过去一样,混到到厂委那一步。
“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小姨?让她去找人问问,咱们国营厂还招不招人?”李春容问。
“别,不用了,我不打算进厂了!”李金凤告诉李春容自己的想法。
“那让她问问别的工作,他们年纪大一些,认识的人也多,有时候,很多地方不是不招工,是不对外招工。”
第2134章 李春容上门2
一个岗位,还没对外招聘,内部就已经消化了。
李金凤也知道这事儿,只是到底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只是她说再多,李春容也不肯听,没办法,她只能点头,“那就麻烦你和师父了,等我有时间,上门亲自拜访师父!”
“好呀!”
李春容说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就缠着李金凤问她过得日子。
只要不涉及陆建国的工作,李金凤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她告诉李春容,她在外省的生产大队给队员们做宣传教育。
再就是带几个孩子。
再聊到了知青。
李金凤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李春容,“春容,陈新你还记得吗?”
李春容当然记得。
当年觉得爱的死去活来的爱情,如今回头看,就是一个屈辱史。
她就是那个被骗的二傻子。
“你知道陈新的弟妹们的名字吗?有没有叫……”
“陈墨,陈哲,陈寒!如果我没记错,就是这三个名字!”李春容道。
“春容,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别觉得惊讶。”李金凤道。
李春容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我见到陈墨了!”
“她?她没给你使绊子吧?找你麻烦?他们陈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他大姐最恶心,几个弟妹,也贪,每回我去,就盯着我的衣服,我带的东西看,要不是陈向红盯着,他们都能来抢!”李春容道。
“没!她自作自受,抢了公社供销社的东西,被抓去劳动改造了。”
其实,李金凤觉得这事儿里头有蹊跷,总觉得没人会笨到抢供销社的东西,还是这个年代。
不过她和陈墨关系本来就不好,陈墨被抓走的时候,还想着给自己找麻烦,她自然不会闲的给陈墨脱罪。
李春容知道事情整个经过,也直说了一句活该。
不仅如此,她还告诉李金凤陈新的下场。
“刚闹起来那两年,他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手下还跟了几个人,祸害了不少人。
后来又去国营厂闹,想报当年被赶出去的仇。
厂里那些都是无-产-阶-级工人,家世清白,才不怕他呢,反倒是他自己,当年就不清不楚的,他有污点,厂里人一致对外,他自个儿自作自受,害了自己,好像也抓去劳改了。”
这个年代,劳改就是去下面的农场或者生产大队干活儿。
还有民兵看着,自由是没有自由的。
还得做思想报告,自我批评。
总之,日子一定不好过。
“人品决定未来,这句话不假!”李金凤道。
“还有呢,她那个大姐,见陈新被抓了,和她娘家撇清了关系,走的时候,带走了陈家所有的钱,陈家父母也因为陈新,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