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楚不是不想麻烦方婶帮着做午饭, 就想着先把厨房整理出来嘛。
结果, 厨房的灶台年久失修,安楚的手劲么又比较大, 她就拿着抹布用力擦了几下, 就把灶台的一层“皮”给擦掉了。
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被她擦掉的那层“皮”下面竟然露出了金黄色!
金黄色诶,懂的都懂!
啊这!
老秦家豪富啊这是!
竟然用黄金砌灶台!
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安楚也给看愣了。
“安楚, 你怎么了?”秦诗悦换了桶干净的水进来,见安楚发愣,随口问了句。
“秦姨, 你来看~”安楚的声音都飘了。
“什么?”秦诗悦顺着安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嚯!
黄金灶台!
金子!
秦诗悦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就说她爹让她保住老宅不是无的放矢!
第二个反应是:她竟然是吃着黄金灶台做的饭长大的!
第三个反应才是:这个秘密得捂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 她们以后要怎么做饭吃?
安楚回过神后,想的也是这个问题。
吃饭问题真的是最真挚朴实的问题了。
“秦姨, 你们家有没有地下室或者是暗室这样的?”安楚弱弱问道。
对于用黄金砌灶台的秦家来说,家里有几个暗室密道,应该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吧?
“……有!”秦诗悦点头说道,不过,“安楚,这里是你家。”她认真纠正。
好的,安楚表示收到了:“那咱家的暗室在哪里?”
“厨房就有一个。”秦诗悦指了指安楚的身后,“这儿有个小隔间。”
安楚转过身仔细观察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观察出来。
秦诗悦微微一笑,把已经腐朽了的桌子移开,手按上布满灰尘的墙壁,微微一用力。
就听“咔”一身,墙壁微微往后一移,露出了一条缝隙。
秦诗悦往左施力,墙壁就像一道移门被收进了墙缝中。
安楚:……高手在民间啊。
这机关十好几年没有开启了吧,重新开启的时候竟然能一点滞涩也没有,做这个机关的人肯定是个中好手啊。
“安楚,咱们要把金子藏里面吗?”秦诗悦问道。
“藏吧。”安楚说道。
这黄金灶台,不知道的情况下,用了就用了,现在知道了,那肯定不能用了。
不然,她感觉自己每次做饭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灶火的温度太高把黄金给熔了。
那她不得心疼死?
嗯,替秦诗悦心疼死!
呃,话说,黄金的熔点可没有那么低的,不然,秦川也不会把黄金砌成灶台了。
他算是把“大隐隐于市”给玩了个透彻明白,也不知道他当初避着人把黄金运过来,又打造成灶台费了多少心思?
往事不可考。
安楚和秦诗悦也没有时间追忆往昔。
两人费了老大的功夫把黄金灶台藏进暗室后,终于松了口气。
“呵呵呵!”秦诗悦忽然看着安楚笑出了声。
“怎么了?”安楚摸了摸脸,“我脸上沾上黄金屑了?”她玩笑道。
“没有,呵呵。”秦诗悦笑得很开怀,“我是在庆幸,还好我遇上了你,还好我厚着脸皮提出请求,还好你买下了这里。”
“安楚,咱们以后都吃穿不愁了!”秦诗悦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
安楚:……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
忽然就暴富啦?
不过,“这是你们秦家的东西,秦姨,这个宅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安楚郑重说道。
她是想帮秦诗悦才买下的宅子,本质上,她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宅子的主人。
秦诗悦没理会安楚的话。
相处了这么久,安楚的性格她也了解了一些,安楚是个会变通的正直的人。
她之前已经不止一次说过这里是安楚买下来的,宅子包括宅子里的东西都是安楚的。
但安楚从来没有应承过这话,在她的认知里,她就是帮忙把宅子暂时买了,以后时机成熟了,这宅子还是秦诗悦的。
秦诗悦看了眼暗室,有了这些黄金,别说一个宅子了,就是十个她也能分分钟买回来。
但她不会这么做,或者说,她永远也不会买回宅子了。
她已经老了,孑然一身,能在宅子里终老就已经很满足了。
有些东西,安楚现在不接受那就不接受吧。
等她走了,这里名正言顺就是安楚的了。
于是,秦诗悦不再提安楚才是宅子和宅子里东西真正主人的事情了。
反正现在的日子她很喜欢,那就这么过。
生活没有变故,用不上那些黄金,那就不用,要是需要用上了,那就拿出来想办法兑成钱用了。
无需多言!
下定了决心后,秦诗悦就把宅子和黄金归属的问题抛开了。
她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安楚,你会砌灶台吗?”
安楚摇头:“不会,你呢?”
秦诗悦自信一笑:“巧了,我会!”
“我在国外的时候学过建筑学,砌个灶台而已,毛毛雨。”
对此,安楚表示了不解:“你出了趟国,就为了去学砌灶台的?”
秦诗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我学的东西可多了。”
“那行吧。”安楚表示,蛮夷的东西,她不感兴趣,就不问了。
“那我去准备砌灶台的东西吧。”安楚问道,“你需要什么?”
“最好的当然是水泥了。”秦诗悦耸肩吗,“但咱们没有。”
“那怎么弄灶台?”
“用传统的黄泥加稻草碎,另外院子里应该有多余的砖料,材料就齐活了。”
“修灶台主要是走烟道,咱们这里有原先的烟道在,就只是砌个灶台,很容易的。”秦诗悦信心满满说道。
就是这很容易砌的灶台,安楚和秦诗悦忙了两天才完工。
“行了,再晾晾,之后用火烤一下就能用了。”秦诗悦看着灶台非常有成就感地说道。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学得差点头秃的建筑学,最后竟然用来砌灶台了。
但,这也算是一种学以致用了吧。
之后,安楚无论擦哪里都会收着点力道。
你说,像是灶台什么的,是黄金做的还好,至少能被移走藏起来。
这要是沉重柱,或者是承重墙是黄金做的,那可怎么办呦?
安楚轻轻擦拭承重柱,心说,别这栋宅子外表看着是青砖大瓦房,内里是黄金屋吧?
要不怎么这么多年也不见塌方啊?
秦诗悦对安楚的疑问有些哭笑不得,她从专业的角度跟安楚分析了承重柱和承重墙不可能藏黄金的事实。
“安楚,你尽管用力擦拭,我保证这是实心的。”
“我也没说这是空心的啊。”安楚说道,“我只是不知道,里面实的是什么心嘛。”
秦诗悦:……算了,安楚高兴就好。
京城,许修桉和合作的公安们抽丝剥茧终于把能查出来的,跟盗墓案有关的人全部抓获归案。
接下来的审判他就不用参与了。
鉴于他在这起盗墓案中的出色表现,考评和升级等资历到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这些都在许修桉的意料之内,他听到后非常淡定。
钟老很欣赏他的云淡风轻,年轻人嘛,敢拼敢干,性子沉稳,未来可期。
难得的,钟老放下了老领导的架子,笑着拍了拍许修桉的肩膀,说道:“修桉,我记得你从入伍后就一直在执行任务,很少有休息的时候。”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这样,我给你放个长假,你把私人问题给我去解决了。”
“不然,你就给我去参加部队的联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