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去什么地方吗?什么时候走。”
陈因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后悔跟这个妹妹敌对,要是当初她听陈蕴的话来这里上班,或许她还在好好的读书吧!。
“大概去发展好的城市,她们不是说这个时代是最好发家致富的时代吗?我去闯闯。”
“行。”
陈蕴从口袋里摸出五百块放进陈因的手中:“这些钱你拿过去节约一点花。”
“好。”陈因勾起嘴角:“等着我日后一定会还你的。”
方如在旁边看着第一次如此亲和的两姐妹,心中很开心。
毕竟真就是她希望的。
“明年的a大都是分数线,都比往年的低。”
陈因说完这句话,喊上方如就离开。
这次是方如带她出来的,如果他不跟方如一起回去,会连累她。
陈因挽着芳如的手:“娘,这几天你收拾收拾就搬到小蕴这里。”
直到陈因要离开,芳如的眼睛红红的,陈蕴走在后面一直听见方如跟她交代:“到地方后要打电话过来报平安,不要让娘担心。缺钱的话也要打电话给娘。”
接着是陈因答应的声音:“知道了。”
……
陈蕴第三天就和顾叔上陈家村,把方如接到大院了。
面对陈如海时,陈蕴被迫给三百块钱。
在车上方如一会叮嘱陈蕴一句:“我到那边后,你不要老是过来看我。怕老夫人有想法。”
“好。”
“还有,我在心里放心不下陈因,你可以找人帮帮她吗?我就是怕她被抓住。”
感受到方如握紧自己的手,陈蕴直视她:“娘,姐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她连这点困难都走不过去,无论她去那里都不行的。”
方如松开自己的手,不在说话。这。正当陈蕴想松口的时候,她才补充一句:“其实我也知道,但是就控制不住的担心。”
“算了。”方如叹一口气:“你已经帮助她很多了,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
接下来的路程,方如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气氛又变得融洽起来。
陈蕴像方如讲了许多大院的事。
“好,我都知道了。放心不用担心。”方如回答。
大院的门修建的很气派,方如下车不顾寒冷盯着门看了许久。
“娘,我们该进去了。”陈蕴无奈的喊。当初方如下车就直直盯着大院a看。
惹的站岗的士兵盯着她瞧了几眼。要不是有陈蕴在,加上方如是一个年迈的人。他们都快怀疑她是不是不法分子了。
“好好好,进去进去。”
陈蕴扶着方如走进大院,老夫人就站在门口等着她们。
“你们终于来了,清玉、清玉。你快过来。”
老夫人笑容满面的上前一步,握住方如的手:“听见阿蕴将起她的母亲,今天总算看见了。妹子你看着清瘦,精神头好啊。”
方如受宠若惊,连连对着老夫人夸赞道:“老夫人看着才精神呢!这脸很圆润。气色好啊!”
陈蕴看着她们似乎互夸不完的样子,和楚清玉对视一眼。
“娘、老夫人我们进去说。你们千万别冻着了。”
“对对对,进去说。洗手吃饭喝一碗姜汤暖暖身子。”
老夫人来到方如的另一边两人边说边往里面走,陈蕴看着她们亲如姐妹的挽着手说话。
明白,老夫人这是在帮她。
饭桌上,方如放松的r神色拘谨起来,陈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神情,接着坐到她身边。
老夫人举起杯子:“来今天是元旦节,也是小蕴和母亲团聚的日子。我们喝了一杯。”
女生手里的都是果汁,男生手里的是白酒。
大家碰杯后,纷纷喝下。今天的饭菜都是从国营饭店定的。
老夫人一家都来齐了。
第48章
陈蕴在大家吃完晚饭, 来到准备去院中放烟花的时候。
“等一下,外面这么冷大家等等我。”随后陈蕴来到房间,将房间里的围巾拿出来。
这戏都是她熬了几天的夜, 织出来的。
大家看见陈蕴提来这么多东西,心中有有些不解。在众目睽睽之下,陈蕴有些尴尬。
她幻想过许多场景,没想到会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老夫人,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外套。”
老夫人接过袋子里的针织外套, 在灯光下外头的针脚细密,上面的扣子都是用针织的。
外套上面还有两个口袋,因为是白色的线,穿上去很百搭。
在家一直烤火这点宽松的外套正适合,老夫人穿上后转了一圈。
上扬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她一会插插口袋, 一会看向大家止不住的笑着说:“好, 好看呀。”
随后老夫人一看:“还有围巾啊!”
陈蕴解释:“这样老夫人出去聊天的时候, 就不会说脖子冷了。”
“哎呦我的乖乖, 你这太贴心了。”老夫人又拿出围巾围绕在脖子上试试。
其他人看见桌上放着的袋子, 哪能不知道这是陈蕴为他们准备的。纷纷问那个是自己的。
等楚清玉楚龙这些打开, 袋子里就只有围巾。
“小蕴,你这就区偏心了吧,为什么妈和嫣嫣能围巾家外套。到我们这就围巾了。”
楚龙立即围上自己的围巾, 还不忘追问。
陈蕴将最后一个袋子拿给自己的母亲,方如接到袋子受宠若惊, 没想到居然有她的。
“妈,这是我给你织的围巾, 你看暖不暖。”
陈蕴一边帮方如围上围巾,还不忘回答楚龙的话。
“这不你们男人赚钱女人花, 我这是不等着你们拿钱嘛。”陈蕴打趣一句,让大家都笑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放烟花。”一簇簇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陈蕴有种家和天下兴的感觉。
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在冉冉升起,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陈蕴握住方如的手,两人对视一笑。
楚龙看见自己儿子的神情,压低声音对他说:“人还没有到手啊,我还等着他的外套呢!”
楚清玉没有搭理他,移开视线继续看烟花。
等着活动结束,已经很晚了。陈蕴拿着手电筒送方如回家。
方如过来吃完饭的时候,顾叔已经把行李那过去那边了。
在方如来之前,陈蕴也把那边都整理了一遍,床也铺好了。
方如跟着陈蕴往前走,一路上不停有邻居跟她打招呼,似乎被她们感染了。方如的情绪也好上不少。
她能感觉到这里真的很陈家村不一样,至少氛围不一样。
陈蕴的电筒照亮前面的路,直到来到张婶婶家,陈蕴推开栅栏做的门。
前面就是石子小路,旁边的草地加上小菜园。“张婶婶说了,菜园里面的菜都可以摘来吃。”
“那多不好啊 人家这是客气,我们过来还是要有分寸的。”
方如不赞同的说,陈蕴也没有强求。她知道在这方面方如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则。
“好,那其他的空地你也可以自己种。”
打开门,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陈蕴打开昏黄的灯。
跟方如介绍,房子的布局:“这边是厨房,左手边是客厅。往里面走就是两个卧室和厕所,明白了吗?”
“知道的差不多了,对了你是在这边谁还是回去,要回去你还是赶紧回去。一会大家都睡了,你一个人黑漆漆的也害怕。”
陈蕴看方如已经去洗脸洗脚了,在等着她躺在床上。陈蕴才说:“那我回去了,碗都还没洗呢!。”
“回去吧!”
回去的时候安静不少,大家都回去睡觉了。偶尔能听见一两句交谈声。
寒风迎面吹来,陈蕴拉过大衣的角挡住自己的脸,虚着眼睛往前面跑。
回到家关上门,陈蕴换了拖鞋。看见客厅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她们都上去休息了。
楚雨坐在客厅上,手边还有一杯红酒。
“姑姑,还没有休息啊!”
楚雨拿着高脚杯对着陈蕴说:“要不要来上一杯。”
她的眼睛带着细碎的光,陈蕴穿着拖鞋来到她的旁边坐下。
“酒就不用喝了,姑姑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楚雨喝了一口,她的旁边都泛着葡萄的香味:“你很聪明,想的也透彻。我刚过来的时候不喜欢你,后面越来越喜欢你。”
楚雨靠在沙发上,手中摇动着杯中的红酒:“所以我想问你,为了一个人我留下值不值得。”
陈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事了,说实话这陈蕴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