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我、我不敢开门,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万一你们是流氓的团伙怎么办?”
“姑娘,我们就住在你对门的大杂院,咱们都是邻居,听见你的声音出来看情况的。”
妇女直接哭了,牙齿都在咯咯的打颤,“呜呜呜……我不知道,不认识啊,我是刚搬过来的。”
这妇女说着,呜呜呜呜的就哭了起来,哭的声嘶力竭,声音里透着恐惧和害怕,她现在已经完全吓坏了,精神崩溃,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
大家伙儿站在门口,担心里面的情况,又没办法劝这妇女打开门,一时间都有点着急了。
七嘴八舌的站在门口,费尽了口水,愣是敲不开面前的这扇门。
据说这妇女一家是刚从一厂调过来二厂,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熟悉,也就难怪她吓成这样。
在门口闹了半天,萧宝珍主动站出来说,“算了,我来试试。”
她的治愈系异能除了治病还有其他功能,其中一项就是安抚情绪暴动,此时正好可以用来安抚里面的人。
萧宝珍就站在门口,轻声细语的跟这妇女聊上了,也不过聊了几句话,异能起了作用,妇女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
她冷静了一些,但声音还在发抖,“你们真的是我隔壁的邻居?”
“千真万确,而且我们这还有好几个钢厂的职工,都是同事。”
“那你告诉我一车间的车间主任是谁,如果能说出来我就相信。”这妇女又说。
齐燕就是一车间,车间主任就是她的顶头上司,立刻说了个名字。
过了几秒钟,木门终于吱呀一声就开了,门后面是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这应该是母女俩,俩人脸色都很苍白,眼神惶恐不安。
许大方主动说,“同志你好,我在钢厂保卫科工作,你有什么情况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这小媳妇打量了一圈,发现门口人挺多的,而且有男有女,看着都不像是坏人,心里放松了不少。
她拍了拍怀里的女儿,轻声说,“你先回房间睡觉,妈跟这些叔叔阿姨说话。”
小女孩倒是乖巧,咬了咬唇,跑回房间去了。
妇女就招呼大家伙儿,“你们先进来吧,我跟你们说说刚才的情况。”
进门之后,妇女先介绍自己的情况,“我们家是双职工,今天我老公上夜班,家里只有我跟闺女俩人,刚才那声救命确实是我喊的。”
“当时是什么情况?有人把你拦在路上耍流氓了,还是说钻进屋子里耍流氓了?”许大方连忙问。
说到这里,妇女有点心有余悸,“我大概七点多钟下了班,回家以后准备洗澡换衣服,在收衣服的时候就发现白天换洗下来的内裤不见了,我才发现这里有变态,就吓得喊了一嗓子,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你也丢了内裤?是刚洗完澡丢的吗?”齐燕说。
妇女摇头,“是干净的,我换下来以后就洗掉,然后晒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一共两条内裤,现在全不见了。”
不过一天时间,院子里竟然连着丢了三条内裤?
这是个内裤大盗啊!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震。
紧接着,张俏拽了拽玉娘的胳膊,又悄悄的指了指宋方远,努嘴,意思是示意玉娘看他。
院子里其他人的目光也忍不住飘向了宋方远。
毕竟今天他刚被冤枉过偷内裤呢。
宋方远察觉到大家伙的目光,差点气得蹦起来,气急败坏的说,“你们看啥看,偷内裤的不是我,今天都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
“现在的重点是我吗?最重要的是偷内裤的那个变态到底是谁!抓住了我非得打死他不可。”他真是生气啊,觉得冤枉死了,要不是那个变态顺手把内裤往他家一扔,怎么会受到这种奇耻大辱。
宋方远话糙理不糙,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所以现在的重点还是得放在真正的凶手身上。
但这内裤到底是谁偷的?
“同志,你回来的时候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了吗?或者看见那个偷了你内裤的人?”
妇女瑟缩了一下,摇头,“没有,我回来的时候胡同里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了,街上早就没人了。”
许大方叹了口气,“这就难办了啊,说明他应该是在白天动的手,这会儿早就跑了,想追都没地方追,也不知道这次偷内裤的是谁,是下午在我们院子作案的那个?还是因为下午看见别人偷了内裤,也趁机动手,想栽赃给下午那个贼的?”
宋方远刚才气得够呛,咋咋呼呼的说,“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下午的那个贼,偷了齐燕的又来偷这家的,那人就是个纯种的大变态。”
“那按照下午的思路,这人肯定也是翻墙进来的,我们去围墙看看有没有他的脚印。”
许大方带着两个男同志跑去围墙边找线索,一寸一寸的看,看了半天就奇怪了,“这里怎么没有脚印啊?”
“不仅没有脚印,连个蹭脚的痕迹都没有,他是飞进来的吗?”
几个人在围墙边上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就活见鬼了,什么脚印都没有,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挠了挠头,许大方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会不会不是下午的那个贼,是咱们院子里的人在浑水摸鱼?或者是有野猫进来叼走了?”
“不可能啊,院子里的人也没长翅膀,他想进来也会留下脚印的。”宋方远立刻摇头,出于对内裤大盗的愤恨,他现在非常冷静的分析起来,“你要说野猫倒是有可能,但是我记得在咱们过来之前,学校组织小孩在暑假的时候捉老鼠,附近几个街道胡同的老鼠全被孩子们捉空了,猫看见街道都绕着走,为啥非要跑过来偷两条内裤?”
“那你说咋回事,这些衣服不可能凭空飞走吧?”许大方也着急了。
事情一时间就这么僵住了,大家都怀疑是下午的贼干的,但死活找不到线索,就开始怀疑是其他人,但也找不到头绪。
偷内裤事情,现在成了悬在大家伙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就在一群人冥思苦想的时候,许大妈试探着说,“咱们在这想半天也没办法,不如去把小莘叫过来,说不定他能发现什么呢?”
“就一孩子,能发现啥啊?”这话是张俏说的。
“那下午的事情不就是高莘发现的,不然你们现在还以为是宋方远呢。”
“行了行了,把小莘喊过来看看。”许大方觉得头疼,看向了萧宝珍,“弟妹,小莘这会儿睡了吗?要是没睡我就去把他带过来看看。”
萧宝珍:“应该还在看书,你去问问吧,看他愿不愿意来。”
许大方出门朝着自家的院子走过去,过了一会,把高莘带过来了。
带过来后,他又带着高莘到处看了看,各种细节都没有错过,仔细的看过去。
看完之后,高莘直接就说,“还是下午那个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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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男人他回来啦
◎二更◎
“你的意思是,偷了齐燕和这家内裤的是同一个人?”许大方皱眉问。
高莘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迟疑,“对。”
许大方皱着眉不说话,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不可能吧,我们刚才里里外外都已经找过了,这边的围墙上没有脚印啊。”张俏咋咋呼呼。
其他人没说话,但也在同一时间皱了眉。
他们刚才把这里全都找遍了,没有发现脚印,现在高莘说是同一个人干的,这事儿怎么听怎么玄乎。
还有人在心里想呢,高莘果然还是个孩子,张嘴就说,他下午估计是运气好,正好猜中了,现在他的好运气不灵光了。
高莘听见他们说围墙上没有脚印,一下子就笑了,指着围墙问说,“你们发现没有?他家的围墙跟咱们院子后院的围墙有什么区别?”
“区别?你要说区别的话,就是他们家的围墙高一些,咱们的围墙矮一些,也不过就高了半米左右吧,这有啥啊?”宋方远不以为然。
高莘看着面前这群大人,忽然生出一种感叹,看来大人也不是无所不能啊,他都已经把答案递到他们面前了,他们还是看不出来。
举目四望,高莘也感觉到了,虽然他们把他叫过来,但并不完全相信他说的话,也不相信他能帮他们的忙。
他虽然年纪小,但见惯了世态炎凉,特别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有些人对他的不屑。
目光再一转,高莘就看见了来自萧宝珍鼓励的目光,示意他发现什么就说出来。
高莘深吸一口气,直接就说,“小偷是个矮子,两边墙的高度只隔着半米,但他是够不到这边的墙的,你们在围墙上找脚印当然找不到。”
“那我们去哪找?”宋方远在这件事情上脑子就跟木头一样不转弯。
高莘看着坐在桌子边哭哭啼啼的妇女,“你们家除了围墙还有哪里能从外面进来?”
“家里的两个窗户都在院子里,你要说从外面进来的话……那就是厨房的小窗户。”
“带我去小窗户看看。”
许大方抱起高莘朝着厨房走过去,后面的人全都跟上去了,有一部分是真的关心闹贼的事情,还有一部分,就是想看高莘闹笑话的了,一小屁孩子,他还真能找到线索?
还真能。
高莘被许大方抱过去,站在灶台旁边端详了半天,又打开厨房那扇小窗户,在上面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伸手一摸,“找到了,你们看,脚印在这里,这儿还有他的手摸过的痕迹。”
他分别指着灶台和厨房的小窗户上,泥巴抹的灶台上有半个脚印子,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窗户上也是,有五个手指印。
“还真是!有脚印还有手指头印!”许大方站在最前面,凑过去看了一眼,就纳闷了,“这么小的窗户,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偷是个矮子,相比起围墙,窗户对他来说更好钻。”高莘说。
“你咋发现他是个矮子的?”
“他留下了脚印,从鞋子的长度和宽度一看就知道了,不信你看看自己的鞋子跟大方哥的鞋子,你比他矮,鞋子就比他小,那脚印比你还小的多,也就比你矮的多。据我估计,那个小偷只有一米五左右。”
从围墙上的脚印到厨房的脚印和手指头印,线索一个一个的串起来,这下大家都明白了,下午跟晚上的内裤大盗就是同一个人,用以前的话来说,他们胡同里出现采花贼啦!
刚才还觉得高莘不可能找到线索的几个人,这时候也没话说了,赶紧一弯腰躲进人群。
既然胡同里出现了采花贼,那受害的肯定是妇女们。
张俏和齐燕几个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恐慌,这人喜欢偷女人内裤,既猥琐又变态,这次是偷内裤,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干出更变态的事情?
在面对采花贼的危险,院子里一群平时有点互相看不惯的妇女们都团结起来了,张俏拉着齐燕的手,哭丧着脸说,“齐燕我好羡慕你,你白天在厂子里还好,厂子里有安保,可我们一群没工作的在家,要是碰上了采花贼咋整啊。”
齐燕沉着脸不说话,脑子里也在想办法,她作为女领导,也想给女同志们干点事儿。
屋子里的妇女全都满脸惊慌,这时候萧宝珍就说,“要不我们去报公安,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公安来调查的。”
倒是一下子把妇女们点醒了,“对啊对啊,明儿我们一起去报公安。”
“把公安找过来调查一下,赶紧把那个变态抓起来就好了,一天抓不起来,我这心就放不下去,总觉得被人盯着似的。”张俏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后脖子发凉。
别人家的老公晚上都会回来,她老公出门在外,她更危险啊。
提到公安,在保卫科工作的许大方挠了挠头,“咱们附近派出所的工作,最近都被下放到农场去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