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轻声开口解释：“望夫人知，我过往并未行过此种偷摸之事。”
不知是因为上次知晓了温子怡对他的身体有兴趣，还是方才神识扫过那些春./宫./册时受到了启发，裴恒总觉得两人现下这般距离比此前要让人舒心不少。
裴恒声音不疾不徐，温子怡同他四目相对，总觉得哪里奇怪，但两道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之后，又摒弃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些晕乎。
“是吗？”温子怡听见自己问。
“嗯。”裴恒嗓音徐徐，继续解释：“至于今日……”
他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实在是夫人行事有趣。”
温子怡：“……”
温子怡有理由相信，他是觉得自己鬼鬼祟祟。
温子怡嘴巴动了动。
裴恒忽然抬手，带着她的右手朝着自己的衣襟内探了进去：“我记得当日在无耕山脉时，夫人尚且有些意犹未尽。”
温子怡：“……？”
诽谤？
裴恒：“现下四处无人，不若继续？”
温子怡：“……”
好吧，不是诽谤。
温子怡甚至都没怎么推拒，就顺着裴恒的力道四处摸索了起来。
感受到熟悉的触感，裴恒这才重新将话题转回了方才：“方才跟着夫人看下去，也是想了解一番夫人的喜好。”
温子怡手上占便宜的动作不停，但质疑他：“你不喜欢？”
裴恒神色平静：“尚可。”
温子怡继续质疑：“那你还要零零的私藏？”
月光清冷，如银霜一般洒落在飞舟的甲板上，亦洒落在两人的眉间发中。
裴恒褐眸幽深：“我平日里活得无趣，多看些，日后总不会叫夫人早早对我失了兴致。”
“毕竟。”他顿了顿：“夫人此前尚有养些小白脸的心思。”
温子怡：“……”
鬼使神差的，温子怡抓住了裴恒话语中一个奇怪的点，她问：“这么说，如果我对你失了兴趣，就能养？”
裴恒手掌捏停了她到处摸来摸去的手：“嗯？”
温子怡眨了眨眼：“当然，我本人肯定不会这么做。”
裴恒松开她被捏住的手：“那便好。”
上好的福利就在眼前，温子怡也懒得继续乱七八糟的话题，她一边继续动作，一边问：“宝贝，你是不是方才看的燥热，所以突然这么主动？”
裴恒：“……”
裴恒悠悠：“我想着，你既看了那些东西，必然是喜欢这般的。”
他没提起无耕山脉时，但他记得。
温子怡心思坦荡：“是喜欢。”
她幽声：“我这一生，最大的爱好就两个。”
“贪财。”
前世没这个爱好，纯粹是因为刚来修真界的那几个月日子过的太艰难了才出现的。
“好色。”
这个前世就有。
温子怡说完，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今天过得幸福，两个爱好都被满足了。
裴恒将她面上的表情收在眼底。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正好。”
温子怡看他：“什么正好。”
裴恒：“我有一些家财，亦有一些美色。”
说着，在温子怡的注视下动作徐缓的将自己身上的衣领往外扯了扯，示意自己并未虚言。
温子怡：“……”
温子怡鼻子一热：“好好好，你就继续这样吧，迟早被你吊成翘嘴。”
裴恒：“翘嘴？”
温子怡哼了一声，嘴巴翘起又放下来：“就这样，满意了？”
裴恒眉稍微挑，摇头：“未曾看到。”
温子怡重新给他示范了一下。
嘴巴才翘起来，就被裴恒低头用嘴唇碰了一下。
温子怡：“……？？”
温子怡：“……！！”
“你！”
裴恒状若无事发生：“可以了，这次看到了。”
温子怡：“……？”
温子怡借着月光打量裴恒。
良久，红着耳朵痛声指责：“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她将手从裴恒的衣襟内拿出来：“不行，你亲了一下，我也要亲一下。”
说着，就要去探裴恒的嘴巴。
裴恒抬手，直接挡下。
温子怡皱眉看他。
月光下，裴恒徐徐的摇了摇头：“不成，你我如今尚未成婚，你且再忍一忍。”
温子怡：“……？”
——
翌日，午时。
结结实实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终于从“小黑屋”里出来的零零怀着“一腔怒火”跑出飞舟船舱的时候，就看到了飞舟甲板上不太正常的一幕。
裴恒依旧坐在他的荒木躺椅上。
旁边桌子上水声咕嘟，温子怡正在煮茶，时不时的便会眯着眼睛愤愤且迅速的凑近裴恒，然后……
被裴恒平静的抬手挡回去：“不成。”
零零：“……？”
零零一时忘记了要谴责裴恒用魔气将自己困起来的恶劣行径，好奇的凑过去朝着温子怡询问：“怡怡，玩什么呢？”
温子怡皱着眉头：“你给我把他摁住。”
零零完全不用问“他”是谁，直接开始撸袖子：“好！”
然后，炮弹一般直接朝着裴恒冲了过去。
这一招可是她当初在异兽堆里练出来的。
零零：“看我泰山压顶！”
裴恒身形动了动，状若闪躲，在零零撞过来的时候，又不着痕迹的朝着零零主动凑了上去，表现在零零眼里就是……裴恒没躲开。
零零脸上一喜，高声招呼温子怡：“怡怡！摁住了！”
温子怡也不管“零零摁住裴恒”这件事情合不合理，眯着眼睛眼疾手快就朝着裴恒的嘴巴亲了过去。
“不成。”裴恒假模假样的挣扎了两下，便开始任由她动作。
一整晚了，温子怡终于亲了回来。
“躲啊！”她“恶狠狠”说道：“继续躲啊！”
说完，又一连亲了好几下：“怎么不躲了！不是说不成吗？我就亲，就亲！”
裴恒没说话，摁住他的零零震惊着眨巴着大眼睛：“怡、怡怡……”
温子怡：“嗯？”
零零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嘴巴动了好半天，才开口：“原来你们在玩……霸道怡怡强制爱？”
她朝着温子怡竖了一个大拇指：“你是这个！”
温子怡：“……？”
她看了一眼温子怡和裴恒，又看了一眼配合的摁住裴恒的自己：“而且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温子怡：“……？”
——
下午的时候，温子怡和零零留在飞舟上，裴恒独自一个人去了一趟最近的城中。
大概是还沉浸在“裴恒心机深深的勾引她，却又让零零以为是她急不可耐”的怀疑中，温子怡并没有跟着一起去。
等裴恒回来的时候，温子怡正和零零头对着头暗戳戳的说着裴恒的坏话。
裴恒嘴角动了动，将从城内打包的两份肉粥及蜜汁肉腿送到两人的面前。
“……”
温子怡和零零对视了一眼。
温子怡问：“我方才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