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现在又不想死了,我看你就是在作秀,想吸引大家的关注跟同情心,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可见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王教授撇撇嘴,讥讽地说道,“我要是你啊,想死就安安静静的死了,你们一家倒是能干,唱出这么大一场戏,真是吓死人啊。”
“你不要太过分!”徐帆气得发抖,自己的女儿被这种衣冠禽兽打压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把人劝回来,这个畜生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我哪里就过分了,我说实话而已。”
王教授见林和煦不说话,以为林和煦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语气越发得意。
“王文海,生于1955年10月,1978年留学国外,名义上是留学,实际上在外打工,所谓的名校博士毕业,其实是在国外买的一张证书。”
“1984年回香江,入职香江大学,期间收受贿赂金额高达三十五万八千,这笔钱用来买房子,之后因为乱搞男女关系离婚,离婚后越发唯利是图,贪污了学校研究费用二十五万……”
顾溪草背着手,就这么一件件将王教授这些年来干过的好事都说了出来。
王文海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一步步后退,瞳孔收缩,“你、你胡说八道,你给我闭嘴,闭嘴!”
“闭嘴?你能管得了你的学生?你能管得了我?”
顾溪草看向林和煦:“林二少,你们家作为给学校捐了不少钱的大财主,说话也应该有点儿分量吧。”
“这个还算有些分量。”林和煦谦虚地说道:“校长跟我爷爷是多年的牌友。”
“那麻烦你把这些事告诉校长,让他好好查查,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大学,若是纵容硕鼠存在,欺负学生,那岂不是砸了香江大学的牌子。”
顾溪草说话丝毫不客气,压根没有因为人家是林二少,就卑躬屈膝。
“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联系警局、报纸、电视台帮忙报道。”
林和煦简直哭笑不得,这还是帮忙吗?
这不就是威胁。“你放心,我一定会如实转告校长,至于各位也不必担心,倘若查出王先生的确存在这些行为,你们会重新得到一个老师指导你们,我也会跟校长提建议,对教授的行为加以约束。”
众人都不禁松了口气,王文海却是瞬间面无血色,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第72章 第七十二个瓜
“顾小姐,刚好碰见你,我这边有件事想拜托你不知道有没有空。”见赶来的警察将王文海带走,林和煦单手插兜,看向顾溪草,问道。
顾溪草的眼神从安慰着女儿的梁钟国夫妻身上抽回,挑了下眉:“林二少能有什么事找我?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吧。”
“哎,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要出国,我们大家要给他办个送别派对,想请你过来帮忙看下这趟出国顺不顺利。”林和煦说道:“你要是愿意来,我那朋友可不缺钱,算得准给多少都愿意。”
“什么时候?在哪里?”
顾溪草可不会跟钱过不去,点了下头,问道。
林和煦眼睛一亮,道:“就在后天下午五点,在太平山山顶19号,我朋友的家。”
不知道第几次来太平山这边了,王老实已经习惯了,不过,他还是饶有兴趣地左顾右盼,问道:“老板,你不是说你在这边也有一套房子吗?几时请我去看下,让我开下眼界。”
“要想看回头明天钥匙给你,你随便看。”顾溪草下了车,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衬得腰板挺直,眉眼越发清丽。
“顾小姐,楼上。”
林和煦活泼热情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顾溪草跟王老实抬头看去,林和煦正靠在二楼阳台栏杆,冲她们招手。
“这就是那个顾大师?”楼宴笑觉得这件事有些离谱,他喝了一口香槟,对林和煦道:“阿煦,我才出国几天啊,你就搞这种有的没的事来整蛊我,你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哥一样成熟。”
“阿笑,你不要冤枉我,人家真是大师,我可是特地为了你帮大师请来的。”林和煦不满地说道,双手插在口袋里,“等会儿你对大师可得客气点儿,人家要是算出点儿什么,保不齐就帮了你大忙了。”
楼宴笑简直哭笑不得。
一旁喝酒的人说道:“是啊,楼少,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大师真的有本事,不信你可以问下立新。”
李立新本来再跟别人一起玩牌,听见这话,脸色一黑,抬眼眼神尖锐地瞪了说话的人一眼:“老程,没人问你,你可以闭嘴,又不会有人以为你是哑巴。”
旁边的人忙笑着打圆场,“别说这些了,打牌打牌,我出对二!”
李立新给其他人面子,这才没跟那个喝醉了的程少吵起来。
楼宴笑却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他侧过头低声对林和煦问道:“咩情况啊,立新的脾气不是一向挺好的,怎么今天这么爆?”
林和煦憋着笑,“你才回来还不知道,总之我也不告诉你,你去打听打听,好多人都知道,今日我原以为立新不会来的,想不到还是来了。不过想来也是,就算发生了那种事,也不能一辈子不出来见人啊。”
楼宴笑给他腰身来了一下,“笑笑笑,话就不说,还卖关子,还好意思笑。”
“那确实是很好笑嘛,不说了,大师来了。”
林和煦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朝上楼的顾溪草迎了上去。
李立新本来在看牌,眼角余光瞥见顾溪草,当下脸色一下变了,一阵青一阵白的。
众人见他表情,朝身后看去,瞧见顾溪草时,众人有些惊讶。
“大师,这位就是我那个即将出去的朋友,他叫楼宴笑。”林和煦介绍道:“阿笑,这位就是顾大师了,我今日特地请她过来帮你算出入、财运的,你不用多谢我哦,大家兄弟这么多年,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楼宴笑拿了一杯酒给顾溪草,闻言白了林和煦一眼,“没你这个损友,我想我还可以多活几年,大师,你今日难得来,就当来玩就好了,不用算命。”
顾溪草接过香槟杯,她浅啜了一口,上下打量楼宴笑:“楼生要去马来西亚?”
楼宴笑猜测是林和煦告诉她的,微笑道:“没错,家父派我去那边调查市场情况。”
“阿笑可比我争气多了,早早就出来帮他老窦做生意。”林和煦亲热地勾着楼宴笑的肩膀,两人之间的感情估计比亲兄弟还好。
至少,顾溪草上次可没看到林和煦跟林谦时这么亲近过。
“都是不得已而已,再说了,我还羡慕你还能读大学呢。”楼宴笑摇头说道,“可惜我老窦不肯,早早就让我辍学出来做生意。”
对于有些有钱人来说,学历不过是锦上添花,真正挣钱的本事,学校里哪里能学到,倒不如早点儿出来,跟着父母学做生意来得快。
“那我给你一个建议——不要去。”
顾溪草开门见山,也干脆利落。
当下,楼宴笑跟林和煦两人都懵了,林和煦脸上表情有些错愕,“不要去?大师,你在开玩笑吧?”
虽然他请顾溪草过来,但也不过是想着起个心理安慰,压根没想过楼宴笑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顾溪草道:“这次你去马来西亚,肯定会有血光之灾,并且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回来。”
她说的太过平静,以至于楼宴笑脑子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荒唐跟可笑。
“你莫非是想卖我什么平安符还是想让我做什么法事?”
打牌的那些人也不打了,见这边好似有事,都围了过来。
李立新看着顾溪草,心里头怪复杂的。
一方面感激人家戳穿他那舅舅的手段,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很是丢脸。
“我不做这些。”顾溪草摇摇头,“你可以问问别人,我给人算命只收188,无论多大事,都是这个价钱,当然,你们有钱人非要多给,我也不拒绝。”
她指了指出现的李立新:“不信,你可以问他。”
李立新冷不丁被点名,众人眼神朝他看过来,他脸上涨红,虽然尴尬,还是咬牙道:“是,她没说假话。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说的话,楼哥你还是得多注意。”
楼宴笑眉头皱了皱。
他跟着他爸走南闯北,自然知道厉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千,他直接递给顾溪草:“麻烦你说的仔细一点儿。”
顾溪草将钱收了,道:“你这次出去,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去,对不对,你家人都没有跟着过去。”
楼宴笑颔首:“我父亲身体不适,母亲跟妹妹都要留在家里照顾,因此只有我自己过去,不过大马那边,有我父亲的朋友答应招呼我,并且,我这边也会带上一对保镖过去。”
“该不会是在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吧,听说马来西亚那边好乱。”
林和煦紧张地问道。
香江虽然有不少古惑仔,但总体来说警察还是有点约束力的。
但外面,他们知道有些地方甚至军阀混战,政府今天上台,明日被推翻。
“这次的事,楼生是早就被人盯上的。”顾溪草道:“你父亲的那个朋友早已破产,只不过是撑着个壳子,他那边盯上了你们父子,就等着你们落地,绑架你跟你爸要赎金。”
楼宴笑瞳孔收缩,他握紧杯子,力气大到手指头有些发白,“你能怎么证明这件事?我们家为了大马那边的生意已经花了不少钱打点,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我就不去了吧。”
“阿笑,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林和煦都有些急了。
楼宴笑道:“当然是命重要,但是我总得需要有些证据才能相信大师的话,不然,如果只是因为大师的这句话,我就不去,我老窦一定会骂死我。”
屋里的人都知道楼父是什么脾气,因此都顿时了然。
楼宴笑没说的是,他们家已经给那个朋友付了五百万港币作为前期投资。
五百万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不能说不要就不要。
“那很简单,即便在异地想绑架人,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必须得有内应。”顾溪草道:“你这边的保镖恰好有几个已经被收买了,如果不然,那边怎么能对你们的行踪,还有你们家的情况了若指掌呢。”
如果说刚才知道大马那边的朋友想绑架他,楼宴笑是错愕中带着惊惧,在听说自己的保镖居然被收买,他就是彻底地恐惧。
“大师,你说的好似有模有样一样,到底真不真啊?”
程少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些许怀疑地看着顾溪草,“你可别信口开河哦,楼哥那些保镖都是楼家花重金请来的,跟了楼伯父十几年,怎么可能做出吃碗底反碗面的事来。”
程少这番话,正说出了楼宴笑心里的怀疑。
他道:“没错,我们家对那些保镖一直都很好,不止每个月给两万人工,而且年底都有红包,还给他们买房买车,他们怎么可能会背叛我们家?”
说句良心话。
楼家给的钱着实不算少。
这么丰厚的待遇,即便是现在的香江,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顾溪草道:“你们不信,那很容易,楼少,想必现在那些要跟你去的保镖都在你家里吧?”
楼宴笑点点头,他明天就要出发,因此那些保镖今天都会在这边陪着他。
“你让保镖队长把所有人都喊上来,记得让他们不要带上任何刀枪。”顾溪草从包里拿出一支笔,随手在餐纸上写下几个人名交给楼宴笑:“然后重点提防这几个人。”
楼宴笑接过手看见的时候,嘴唇抿了抿。
林和煦在旁边也看见那几个人的名字,不禁神色微变,那几个人名正是经常贴身保护楼宴笑的几个保镖。
保镖队长被叫过来后,得知事情原委,那一米八的大汉当下气得脖子上青筋凸起,“楼少,你这不是胡闹吗?就因为一个什么算命的说阿鑫他们是叛徒,你就想试探他们,你这么做,岂不是叫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