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说得没错,秀秀的本事非一点黄□□物可比。”曾夫人走过来说道,“至于婚礼,西式婚礼怎么能和中式婚礼相提并论?要是陆家不重视,明珠怎会花两亿美金给侄媳妇盖生物医药研究所?”
说完,如愿听到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两个亿!
美金。
大家真是小看了陆家、小看了陆明珠啊!
她在捐出大量粮食和大量救生设备、防洪抗灾设备后,居然还有两亿美金盖研究所,这可是烧钱的行当。
正好路过的陆长龄听到后脚底打滑。
要不是他及时扶住旁边的桌子,他就当众失态了。
都怪陆明珠,害得他走在铺地毯的路上还差点摔一跤。
“八妹,你们真不愧是亲生的,平安大婚,你居然送这样的大礼。”陆长龄说话酸气冲天。
本来还为赚十几倍而沾沾自喜,现在喜不起来了。
就连拿着私房钱吊着他老娘精心服侍几十年后反悔跑路的老太太手笔也不小,送了大量古董给陆平安作为结婚礼物,还很喜欢周秀秀,送了不少名贵珠宝。
周秀秀刚换掉婚纱出来,穿正红宫锦旗袍,佩戴绿翡翠首饰,那首饰就是陆老太太的珍藏。
陆长龄小时候见过不止一次。
陆明珠仿佛没有察觉到陆长龄的语气,浅笑道:“秀秀胸怀大志,研究的药物是要造福万民,作为家人当然要支持她。也不是我花钱啦,都是从华尔街赚来的,花完了不心疼。”
通过这番话,谁还看不出陆家对新娘的重视程度?
马上有人说:“留给你的女儿多好呀!”
周秀秀毕竟是侄媳妇。
谢君峣原本安静地陪伴陆明珠,不打算出声,听到这里,立刻道:“我们女儿又不是没有。”
谢君颢当年花上亿美金购买的两间公司股份市值早已翻了数倍,现在值三四个亿,历年来的分红都拿去做投资,由谢君颢和陆明珠掌眼,买的公司股份有的大涨、有的分红稳定,没亏过一次。
反正,好好现在的财富仅次于陆明珠。
谢君颢的资产也在她之下,更别说依赖哥哥生存的谢君峣了。
在家中垫底的谢君峣不仅没有意见,还很开心。
他拉着陆明珠的手,对客人说:“别说这些不重要的事了,各位请入席就餐,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每个座位上都有一份伴手礼,包装精致,内容丰富。
婚礼结束后,得知每份伴手礼都有香水、口红、钻石、刺绣、玉雕、钢笔、金器八样,周秀秀心疼得捂胸口,“要是用来做研究该有多好啊!”
以前的经验告诉她,做研究会经常性缺钱,因资金断裂而中断的实验数不胜数。
陆平安捏她鼻子,眼里带笑:“放心,我会很努
力地赚钱给你搞研究,姑姑说我有成为首富的潜质。姑姑给的2亿美金不仅可以盖一间非常宏伟的研究所,还可以买下所有你想买的设备,并且绰绰有余,留待你以后使用。”
“谢谢姑姑。”周秀秀转身谢过陆明珠。
陆明珠一大早就来娘家,忙活一天,此时累得不行,掩口打个哈欠,半靠着谢君峣,“自家人不用客气,你好好研究,研究出造福万民的药物就是回报。”
于是,周秀秀回门过后就去澳城了,继续和沈世豪研究黄花蒿提取物。
青蒿素被提取出来后要进行实验。
或许很快有结果,或许很长时间都没结果。
做这一行,有的是耐心。
陆明珠除了钱、除了资料,其他的事情就不管了,精心准备拜师礼,和谢君颢、谢君峣一起带好好拜师学艺。
特地选的良辰吉日。
黄和住在加多利山,绿树成荫,环境幽雅,入山就是鸟语花香。
虽处正月,但香江气候温暖,花木葱郁。
距离黄和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时,一家人下车步行。
谢君颢牵着侄女的小手,谢君峣则和陆明珠十指交扣,步履从容,悠闲自在。
“这里环境不错,难得的是清幽,以后在这边买块地皮盖楼,作为养静之所。”谢君峣感受一下森森的寒意,“花草树木比较多,夏天应该很凉快。”
陆明珠想了想,“我忘记我在这里有没有大屋了。”
陆父送过一栋别墅,抛售没抛售,她已经不记得了。
谢君峣闻言就笑:“有没有的没关系,再买就是,反正不贵。”
好好偷偷地跟谢君颢小声说:“大爸爸,不贵是多少?”
“几十万。”谢君颢回答。
“爸爸太会花钱啦!几十万港币能买好多好多好多云吞面,还可以买很多很多的衣服、食物送到孤儿院小朋友,您要管一管他,咱家又不是没有房子住。”小小年纪就已经有勤俭节约的意识。
谢君颢偶尔会带她去福利院做义工,好好很早就知道怎么传递爱心。
陆明珠听到了,笑道:“听到了?小谢先生?”
谢君峣一本正经地教导好好:“你不要看重眼前一时的得失,你要把眼光放长远,我现在手里有闲钱,所以花几十万买房子,等十年二十年,这座房子兴许能涨到几百万、几千万,咱们既住了几十年,脱手还能赚更多的钱去帮助孤儿院小朋友,如果放在银行里,利息却是微乎其微,还是几十万,能帮几个人?”
好好半信半疑:“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就监督爸爸。”谢君峣道。
好好点头,“让妈妈监督您,妈妈有爱心,大爸爸说,妈妈救了很多很多的同胞。”
“救助同胞是大家共同的努力,大爸爸和爸爸同样付出很多。”陆明珠立刻予以纠正,“妈妈比较懒,所以出钱不出力,而你大爸爸和爸爸则既出钱又出力,就是不像我这么张扬,你要跟大爸爸和爸爸学习。”
好好哦了一声。
说话间,突然看到在书法比赛上萍水相逢的十一岁男孩季文轩。
他妈妈带着他,提着贵重的礼物。
两人走得不太快,很快就被陆明珠等人赶上了。
“季文轩妈妈,你们早上好呀!”陆明珠和他们打招呼,声音清脆甜美。
季文轩妈妈扭头看到他们,一愣,“陆宸妈妈,你们住在这里吗?”
“不是,我们不住在这里,你们呢?”陆明珠回答完问题,还微微下蹲,对季文轩道:“季文轩,早上好。”
季文轩很礼貌:“您好。”
好好也过来打招呼。
季文轩妈妈看看明显气势不凡的谢君颢和谢君峣,心里猜测他们一个是陆宸的爷爷,一个是陆宸的爸爸,年纪相差得很明显,十分羡慕陆明珠和谢君峣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女儿。
“我们也不住在加多利山,我家在赤柱,我带文轩来跟老师学习书法的。”季文轩妈妈说道。
陆明珠脱口而出:“黄老?”
季文轩妈妈一愣,随即笑道:“哪敢有这样的妄想啊?黄老是书画界的泰山北斗,文轩何德何能,敢生出这般心思?能入黄老门下已经是许多人羡慕不来的事情。文轩的老师是黄老第八弟子赵一帆,他就住在加多利山,和黄老毗邻。”
所以,见到陆明珠等人前往的是黄和别墅,难得愣住了。
陆明珠解释道:“我们家和黄老有点交情,他愿意指点孩子的书法。”
季文轩妈妈顿时变得十分热情,“那咱们要常来往呀!”
“一定,一定。”陆明珠和她交换联系住址。
走进黄和别墅,黄和带着几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迎接他们。
“都是我徒弟,听说我要收关门弟子,特地来观礼。”黄和笑得像个老顽童,丝毫不管几个老徒弟见到六七岁小徒弟的震惊,还煞有其事地道:“等不在了,好好没出师的话,就让他们来教。”
谢君颢和他们握手,“在此多谢。”
“不谢,不谢。”黄和几个徒弟受宠若惊。
他们也算交游广阔,不认识陆明珠,难道不认识谢君颢?立刻不认为老师收小徒弟是胡闹了。
黄和的大弟子叫周文章,和陆明珠干哥哥周文远是远房堂兄弟,年纪超过七十岁,笑眯眯地说:“老师真会给我们找活儿干,不过我们也乐意,毕竟是这么可爱的小师妹。”
黄和门下仅有两名女弟子,但她们嫁人生子后就荒废了功课,书法退步很明显,和师门来往不多。
黄和道:“先拜师,其他的后说。”
到了正堂,他早有准备,含笑接下好好磕的头、敬的茶。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十七弟子,也是关门弟子。”黄和送了一枚亲手篆刻的田黄石印章给好好,“我对你们这些徒弟没有别的要求,唯一要求就是身正心正,不要做邪魔外道的事情。”
“谢谢老师,谨遵老师的教导。”好好双手接下,乖巧异常。
黄和对他们送的一整套书法文具古董极为喜爱,尤其是一盒盒墨条。
“竟是古墨?”他爱不释手。
陆明珠笑道:“机缘巧合在上海收回来的,无论古墨新墨品质都一样。”
黄和就说:“这也是我以前在上海特别喜欢用的墨,来到香江后很难买到,偶尔有老友往返香江和上海之间,我都会让他们替我捎一些回来。”
“以后就让好好孝敬您。”陆明珠道。
他们和上海工艺品进出口公司有合作,捎一些回来没问题。
黄和笑着点头,对好好道:“你二师兄的画廊两天后开业,我带你去给他捧场!”
门下二徒弟就是香江书法协会会长,名叫关涛,书画双绝,同时兼任美术协会副会长,也是好好参加儿童书法比赛的裁判之一,此时还在发呆哩!
他知道陆宸出身名门,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名门。
只是,她怎么姓陆?
怪不得外界得不到谢家唯一千金的任何消息,她压根就不姓谢啊!
关涛的画廊开业,陆明珠派人送上花篮。
她和谢君颢、谢君峣各送一对,再以好好的名义送一对。
有书法协会的同行注意到花篮署名,就问关涛是怎么回事,“你和大谢先生、小谢先生有来往?”
关涛还没回答,就见陆明珠带好好亲自道贺。
他立刻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