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是不是破坏你的心情了?”
电梯门打开,林舒闲讪讪地说。
“不是。”春阳立刻摇头,“舒闲,我挺开心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我们是好朋友,可以分享你的心情,不用觉得抱歉。”
林舒闲率先走出电梯,回头朝她露出笑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这些事情我也只会跟你说。”
春阳不擅长安慰别人,思考片刻,说道:“我永远都会听,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林舒闲看着她,得意地笑,“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所以,你不要再有那些不好的想法,以后我们一起去大学,去很多很多地方。”
看着春阳无比认真的表情,林舒闲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去开门,“我不是说了嘛?我就是脑子抽了,我才不会那么做。”
春阳松了口气,“嗯,我相信你。”
“不过,上大学的话,我这个成绩,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林舒闲感叹道。
“你不是在好好学习了嘛?薛让他会帮你的。”
“他帮我什么啊?整天都在打击我。”
春阳失笑,“是吗?你最近学习很用功,我还以为他故意激励你呢。”
“故意激励我?拉倒吧,他就是真心实意地嫌弃我。同样的问题你问他,他就能好好回答。”
“那是因为你俩总是吵架啊。”
林舒闲冷哼一声,“你饿不饿?”
“有一点……”
“点外卖?烤串和汽水!待会儿一起看恐怖片吧!”
“好啊。”
“不知道会不会那么巧,外卖小哥刚好是薛让,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给他好评!”
“不给好评他会不会被扣工资啊?”
“管他呢!噔噔噔!怎么样?我家很大吧?”
“真的好大……”
“那天我一只手把小崽子从这边扔到那边,他妈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力气这么大吗?”
“不然你试试?”
“那还是算了。”
第22章 你在和江川交往?
十一月中旬, 第三中学举行了期中考试。
学校将通过上一次月考的全级排名分配考场,春阳排名在中游,十二考场。
期中考试关系到学生评优, 听林舒闲说,薛让应该考得还不错, 考试期间没怎么睡觉,一直奋笔疾书。
期中考试结束后正好是周末,赵希兰抽空带春阳和季星月去商场买过冬的棉衣, 顺便给季行知买了两身, 让他有空回来取一下。
“好冷呀,我脖子都要冻僵啦。”季星月抱着春阳的手臂,往她怀里钻。
“妈妈去停车场取车了,到车上就暖和了。”春阳将她搂进怀里,侧身替她挡着风。
“春阳, 星月。”赵希兰行驶车辆来到路边,按响喇叭。
春阳拉开车门把季星月塞进去,自己绕到车后, 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放进去。
“姐姐快进来!”季星月催促道。
“来了。”
天气越来越冷, 在路边站了两分钟, 浑身都是冷气。
关上车门, 赵希兰启动了车辆。
季星月取过一条毛毯,把自己和春阳包裹起来, “呼……好冷。”
赵希兰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们一眼, 说道:“春阳, 你明天上学带一条毯子,中午午睡别着凉了。”
“我知道了。”春阳道。
“暖手宝、保暖贴都带上, 我公司有几张加热桌垫,你到时候铺在桌子上。”
春阳无奈道:“妈,不用了。”
季星月直起身子,拍了下春阳的肩膀,“怎么不用?这里冬天比外婆家冷多了,生病了怎么办?”
春阳捏了捏她的鼻尖,“教室里有空调,而且我座位旁边没有插座,用不上桌垫。”
赵希兰道:“我看你们校长不舍得一直开着空调,夏天都只能下午开俩小时,我再给你买两个热水袋……”
“妈,我拿条小毯子和暖手宝就够了。”
“够了?”赵希兰蹙眉道。
“不够的话再重新买就好了。”
赵希兰不太放心,“春阳,这边冬天和老家不一样,你里面多穿点儿,听说现在的孩子就不爱穿秋裤。”
“我知道了,妈。”
赵希兰事无巨细地叮嘱她,春阳也不觉得烦,老老实实听着,别提多省心了。
周一,春阳全副武装走进了学校。
手上袋子装着毛毯,书包里背着暖手宝和保暖贴。
临江市冬天来得比较早,学生们已经换上了冬季校服。
春阳走进教室时,门开着一条小缝,窗户紧闭,她推门而入,穿堂风吹得前排几位同学瑟瑟发抖。
“关、关上。”
“冷死我了!”
“早上怎么这么冷?王秃子还不让我们开空调,说什么没到十二月份。”
春阳走进教室,回身重新将门阖上,里面空气不流通,确实比外面暖和一些。
回到位置上,春阳收拾了一下东西,暂时应该用不上毛毯,就将袋子挂在课桌旁边。
不多时,林舒闲风风火火闯进了教室。
“好冷!好冷!”
因为她的突然闯入,教室猛地灌进冷风,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舒闲!!!”
“你给我把门关上!”
林舒闲冷得缩着脖子,“关了关了,吼什么吼。”
起初班里同学都有点避讳林舒闲,随着接触时间越来越长,发现她和几个朋友只是性格咋咋呼呼,不会仗势欺人,就没那么怕她了,有时也能跟她开几句玩笑。
春阳在座位上喝牛奶,抬头正想跟她打招呼,林舒闲大步走到她身后,将冰凉的手贴在她的脖子上,春阳冷得打颤,手上一个用力,牛奶从吸管里喷了出来。
好巧不巧,吸管朝向的位置是隔着过道的薛让,彼时他正睡得香,忽然脖子洒了几滴冷意,身体哆嗦了一下。
薛让慢慢撑起身体,摸了把脖子上的液体,凑到鼻尖嗅了嗅,随后转头看向两人,目光锁定春阳手里正滴着牛奶的盒子,神色阴沉。
春阳:“……”
“噗……”林舒闲突地笑了出来。
“噗哈哈……”
“哈哈哈……”
和林舒闲沆瀣一气的几位朋友毫不客气地发出爆笑。
薛让绷着脸,意识到了始作俑者是谁,踢开椅子朝林舒闲走去,拽起她的校服往身上抹。
“卧槽!男女有别!男女有别!你干什么呢?”
薛让用她的校服把肩上的液体擦干净,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在我这里,你甚至连人都不算。”
林舒闲脸色铁青,“你才不是人!你全家……”
“呸!就你不是人!”
林舒闲大概怕波及到薛阿姨,临时改了口。
薛让没有搭理她,回了自己的位置。
春阳从抽屉里拿出两袋湿巾纸,递给薛让,“可能有点黏,你再擦一下吧。”
薛让接了过去,“谢谢。”
“好家伙,到底谁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衣服还脏了呢。”林舒闲拉开椅子坐下,不满地说。
春阳撕开湿巾纸,把手和桌子擦干净,然后重新撕了一张,给她擦衣服,说道:“谁让你冰我,活该。”
林舒闲戳了戳她的脸颊,“呦?有脾气了?”
春阳帮她把衣服擦了擦,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随后回到座位,在书包里翻了一下,拿出什么东西,对林舒闲说:“你把手伸出来。”
林舒闲震惊看着她,“你不会要打我手心吧?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春阳:“……”
话虽如此,她还是将手伸了过来。
春阳气得拍了下她的手,然后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放进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