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
想将薄毯盖回去,却因为他压着薄毯,最后,薄毯只盖到一半,他的手结结实实触碰到了那细腻的腿……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奇异的气氛。
不过瞬间,卿尘额头上满是汗,灰色僧衣被他弄得凌乱,白玉肌肤若隐若现,禁欲又带着纯欲。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穿越之初。
只是当初,是卿尘坐着,她躺着勾引卿尘。
而现在她躺着,看着卿尘自乱阵脚,依然满身圣洁,可眉间殷红朱砂,却仿佛要滴血。
浓烈的莲花香,彻底将他出卖。
第218章 裴忌他,真的绝了
楚云歌面带探究:“卿尘大师这是动了凡心?”
说起来,卿尘不知何时起,自称好像变了,不再自称小僧。
“准确点,是对本公主动了凡心?”
卿尘终于将滚烫的手移开,他正想要不要趁机表白。
楚云歌却道:“不是说你命中注定要当佛,不成佛变成魔,破戒有不祥之兆,当初被囚,你也是宁愿用刀也不破戒。”
“你……”
楚云歌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卿尘手里拿了许多年的佛珠断了,滚落在床,可卿尘没有低头,欺身上前。
只是这一次,卿尘没有毒发,他是完全清醒的。
卿尘脖颈上的青筋蹦起。
压抑太久,让他不去想那该死的佛命,只是撬开她的唇。
……他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
然后楚云歌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将卿尘推开了。
“殿下……”
被推开的卿尘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无措慌乱,还有后悔。
“是我冲动了,我不该……”
他没征得殿下同意就,“我这就离开……”
卿尘失魂落魄离开。
楚云歌:“我就是……”。
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她骑马腿疼的时候,卿尘已经走了。
且满脑子里想会不会影响到楚云歌,楚云歌的解释都没听到。
楚云歌摊手,算了,先休息,等明日的登基典礼过去再说。
明天是最重要的日子,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些情情爱爱有的是机会谈。
楚云歌不知道卿尘当晚让人看好鹿闻笙后,出宫径自回了真如寺。
不为别的,只为忏侮罪业、接受惩戒。
“是我六根不净破了戒,和殿下并无关系,佛要怪罪就怪我,别迁怒到殿下身上。”
“殿下从未蓄意勾引,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的错……”
主持修行不如空释大师,空释大师走后,卿尘被公主抢走,主持心中一直不安,如今这不安变成了现实。
对卿尘他抱着很大的期望,就等着他成佛,结果现在一切还是来了。
“你是注定要成佛的佛子,她是镇国公主,如今身负国命,是事关整个楚国的所在。”
“你的情劫可以是任何女子,但唯独不能是她,不说你之前的修行将毁于一旦,稍微不慎,可能还要背负楚国整个国家的因果。”
“事关千千万万百姓的因果,你如何承担得起?”
卿尘来领罚,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听到这里,心直往下沉。
“可我没法勘破情劫,我忘不了她,我脑子里全是她……”
看着清冷的白玉佛露出这样痴缠的一面,说出这等狂狼的言语,住持惊怒交加。
“你……”
主持不忍心疼,却还是让人鞭打卿尘以惩戒,好让他知错。
“跪上前,将僧衣退去。”
卿尘跪上前,听话将僧衣脱了。
净心看着着急,想说话,却被守志死死拉住。
“啪,啪……”
寺庙里特制的鞭子,不过瞬间,将卿尘白玉般的后背打出了一道道血痕。
卿尘身形修长,可脱了衣裳,脊背却宽厚,肌肉恰到好处,无一不美。
可如今却布满凌虐的伤痕。
打人的弟子不忍,看向主持。
“卿尘,你可知错?”
卿尘死死咬住嘴唇,咬破了唇,疼得青筋暴起,满脸的冷汗潮红,依然没有点头,只是摇头。
“继续打,打到他知错为止。”
主持死死看着卿尘,等着他认错。
可只等到整个背上都是鞭痕血迹,几乎疼晕过去,他也没松口。
净心想上前替他挨打,却被拉住,哭得直求卿尘。
“主子你就先认错,你会被打死的。”
守志同样红了眼,可两人都没等到卿尘认错。
主持心痛又无奈:“公主那是何等人物,她身边那么多人,你早晚会后悔的……”
主持说着剜心之语,卿尘心中酸涩,眼角泛红,却死死忍住没让眼泪轻易落下。
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直到最后再也撑不住倒下。
便是疼晕过去,他也没改口。
“主子!”净心守志扑上前,看着伤口手在抖。
主持的手也在抖,他看到了卿尘的决心,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
“逃不过,还是逃不过……”
主持最后也没拦净心守志带卿尘下山。
净心和守志连夜将卿尘带回公主府,本来想去宫中禀告楚云歌,但卿尘阻止了他们。
他唇上还有牙印,唇色泛着青白:“明日很重要,别打扰殿下,明天过后再说。”
守志劝:“主子,这都是为了殿下,应该让她知道你的心。”
“傻守志,我是为了我自己。”
“殿下有我没我都无所谓,是我离不开她。”
“这怎么能说是为了她?”
卿尘疼得满脸虚汗,人却在笑:“我终于敢走出这一步,不管罚多少次我都可以,只要别影响到殿下。”
“这都是我该受的……是我一直追随着殿下……明日你们叫我,我要看着殿下登基。”
守志向纠正是嫡皇子登基,不是殿下登基。
但在卿尘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他想去看耀眼的殿下,她吃了多少苦,才走到这一步,这是她该得的。
楚云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这一晚,最后还是李观棋陪着楚云歌睡的。
就是大半夜的时候,裴忌忙完悄声无息的回来了。
然后推开李观棋躺下了,在楚云歌和李观棋的中间。
李观棋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裴忌,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要解毒,殿下答应过的。”
裴忌低声解释了一句,就理所当然躺到李观棋的位置。
李观棋:“……”
他深吸一口气,才冷静下来。
但他也不想这么退让,让裴忌再得寸进尺,最后滚到了里面,睡到了楚云歌另外一侧。
这下轮到裴忌瞪眼了,但毫无他法。
楚云歌太累了,又解决了一直压在心中的大事,睡得很熟。
只是醒来后,她看看左边的裴忌,再看看右边的李观棋,整个人都懵了一瞬。
不是,怎么忽然就左右为男。
楚云歌无语了一瞬:“你们怎么回事?”
她总觉得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