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件需要你知道的事情。”比尤拉淡定极了，她示意儿子跟自己来。
二人走到了另一个空间，在那里，几乎像是干尸一样的老人躺在一张坚硬的石床上，几乎看不出来他在呼吸。
比尤拉示意科克在边上站好，她则挺直了腰背地走过去。
“你晚了。”阿瓦尔的嗓子里传出一如既往难以听懂也非常难听的声音。
“非常抱歉。”比尤拉熟练地道歉。
“来吧。”阿瓦尔没有继续再问，他竟然靠着自己的力量，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伸手让比尤拉搀扶着，走到墙边一处容器前。
“来吧，让我们为主人的到来，做好准备。”他嘀咕着，颤抖着的手拿起容器边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处狠狠地划了一刀。
科克看到，那一道刀痕并没有流血，反而缓慢地流出了一股如同缩小了数倍的星河般璀璨美丽的银色光辉，几滴没有颜色的液体落下，滴落在容器中。
等到银色光辉离开阿瓦尔的手腕，科克才发现，那一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瓦尔睁着已经完全失明的眼睛，自己挪回了那张石床，又恢复了那种干尸一般的状态。
“这就是琥珀金。”比尤拉将容器拿起来，小心地倒在了旁边一个小小的盒子中，解释道。
“这个是从外曾祖父的身体里流出来的。”科克眨了眨从刚才开始就不敢合上的眼睛，缓解了酸涩。
“我们是被诅咒的家族，这一点是没错的。”比尤拉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但是，不知道是谁诅咒了我们。”
“你外曾祖父年轻的时候偷偷使用了一块固体琥珀金，这股力量和家族血液中的诅咒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反应。”比尤拉低垂着眼，将一切归位后带着科克走回了他们刚才待着的房间。
科克回头看了一眼：“他成了这样？”
“他成为了一具容器。”比尤拉说出了更恐怖的话语，“事实上，我现在都不知道，阿瓦尔到底还算不算作活着。”
每日都会重复同样的对话，回答不回答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就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稀少但源源不断地产出着能源。
“所以，我的儿子，不要去触碰它。”比尤拉警告着孩子。
“好的母亲。”有了希望后又失望的科克落差极大，他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继续追问，“那就没有任何方法吗？”
“我们要召唤主人。”比尤拉平淡地开口，“我们曾做出约定，主人将赐予我们一半的力量，这足以抵消诅咒。”
真的吗？身为年轻人的科克还有的是力气去质疑这个世界，他嘴唇动了动，又看了看母亲，最终什么都没说。
第148章 团队
守卫一副看起来相当漫不经心的模样, 问道：“琥珀金是什么东西？”
布鲁斯的第一反应就是盯着守卫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友好一点，蝙蝠侠先生。”普蕾尔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她的另一只手杵着下巴, “你不能总是用一个问题来回答另一个问题。”
托尼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但不妨碍他站队守卫小姐：“没错，蝙蝠，友好一点。”
他目前的心情就是, 在自己人的范围内，赞同一切和蝙蝠唱反调的行为。
“谢谢, 托尼。”普蕾尔立刻表达感谢，然后从容地转回头，看着布鲁斯挑挑眉。
布鲁斯心说他在守卫这里从来也没占到过什么便宜。
老父亲可还没忘记杰森曾经和守卫小姐合作, 结果丢失了一大箱氪石的事情。
因为杰森态度强硬地表示这玩意自己没动，布鲁斯内心里更偏向杰森没说谎。那么这些氪石的去处就需要格外关注, 经过一系列的调查, 虽然没有证据, 但布鲁斯合理怀疑, 那些氪石是被守卫以某种手段转移走的。
蝙蝠侠不会把问题直接说出来，他只会暗戳戳的加大关注。
“从利爪的身体中检测出来许多未知成分, 琥珀金就是其中一种。”布鲁斯还是选择了回答, “具体组成成分未知，目前只推测其拥有一定程度减缓衰老和增强力量的效果。”
“等下，你说成分未知，又是怎么知道琥珀金这个名字的？”托尼探头询问。
这个问题普蕾尔就能代为回答：“我们之前截获了一些猫头鹰法庭的信息。”
“那些信息里有琥珀金相关内容？”布鲁斯问道。
“谁们？”托尼挑眉。
俩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话, 普蕾尔眨眨眼，又在手机上戳戳点点, 然后托尼的手机传来接收到信息的声音：“嗯，所有资料也都发给你了一份，内容共享，团队合作！”
守卫小姐对着钢铁侠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又盯着守卫小姐看了一会，托尼轻哼一声，没有继续纠缠，低头开始快速浏览信息内容。
先把面前的这个安抚好，普蕾尔转头看向手机屏幕：“我给你发过去的部分没有。”
光明正大地展示自己没有将全部情报共享，布鲁斯有些无语：“这可和我们约好的不一样。”
“我给你分享了法庭定位相关内容了！”普蕾尔辩解，“这些内容和位置信息无关，我也给你发了一份了。”
几乎下意识了，普蕾尔又转向托尼，小声：“所以你比蝙蝠侠更早拥有完整版资料。”
像是哄小孩一样，端水大师普蕾尔轻轻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有些得意的wink了一下。
“有被安慰到，谢谢。”托尼被逗笑，他勾勾唇角。
布鲁斯也没有追究，他自己也有一些情报没有分享。
比如他还在利爪的身体中查出了奇怪的检测反应，布鲁斯记录下来，没事就做做实验希望能够解开这种反应的谜底。
结果谜底没解开，却意外发现，之前给小丑尸体做检测时，也有一种很是相似但不完全相同的检测结果。
后来布鲁斯确认，这两种成分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利爪的样本掺杂了许多其他物质，小丑的样本更为纯粹。
这代表着什么呢，布鲁斯自己也不清楚。
小丑和猫头鹰法庭（或者猫头鹰议会）有关系吗？他之前不觉得，但现在看来似乎很难说。
自己在这里思来想去的布鲁斯不知道，但凡他开口说，普蕾尔就能当场告诉他这种同时存在于小丑和利爪身上的物质叫作酒神因子。
如果需要，普蕾尔应该不会吝啬给他一些样本去直接检测。
但谁让蝙蝠侠就是不张嘴呢，那就没办法了。
“有点发现。”普蕾尔点开地图，发出了有情报的声音，“检测到科克·阿德安在古堡建筑范围之外部分活动，但地面监控没有反应。”
“你还有地面监控？”托尼惊奇道。
“拉斐特集团有自己的卫星的，CEO小姐让我过来调查，当然给我权限了。”普蕾尔理所应当，顺便将视线划过这两位超英，“你们没有吗？”
“……”
托尼举起酒杯，遮挡住自己看好戏的表情，视线微微瞟向身份保密的布鲁斯。
说起来，他和布鲁斯这两年一直在各个方面打擂台，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他无意中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
不能接受自己的好友竟然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托尼立刻炸毛了，开启了单方面的和布鲁斯不对付的“战争”。
——“真的不是因为他私底下对布鲁斯夸奖过蝙蝠侠吗？”知道内情的提姆看着布鲁斯得意的嘴角，代为吐槽。
布鲁斯眯了眯眼：“你觉得我有卫星？”
“你有卫星？”普蕾尔故作惊讶地反问，“难道不是韦恩集团借给你的吗？谁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先生是你们的资助者啊！”
“……你说得对。”布鲁斯哽了一下。
与此同时，布鲁斯再三调查，万分确定拉斐特集团的CEO小姐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在纽约工作。
当然，对私人隐私非常在意的CEO小姐没有被狗仔偷拍到，布鲁斯是通过韦恩集团的总裁秘书小姐的内部群聊知道的。
嗯，是的没错，这些大集团的二把手秘书小姐们拥有自己的内部群聊。
日常在群里尖叫自家领导的不靠谱，以及根本找不到人，还有永无止境的加班。
最近一段时间，拉斐特集团的海伦小姐总是暗戳戳的在群里炫耀，自家领导这段时间被她抓准时机拎回来干活了。
布鲁斯本意当然不是侵犯秘书小姐们的隐私，但这个群聊确实经常触发他设定的关键词，所以偶尔也会看两眼。
一会给提姆联系一下，和CEO小姐约个见面谈生意吧。还是更相信自己眼睛的布鲁斯暗戳戳打算着。
“总而言之，我打算去阿德安家族查一查。”普蕾尔看了眼表，马上就要步入凌晨，大部分人类最为困倦的时刻，“你们怎么打算？”
“我和你一块去。”托尼当即表示算他一个。
“呃，要不，我给你几个猫头鹰议会的据点，你隐瞒身份去炸一炸？”普蕾尔看了看身高185的闪亮钢铁侠，很合理怀疑这家伙根本不会潜入。
同时她也不是很想过分展示自己的不同，比如紧急情况下从身上掏出不符合现阶段科技水平的东西。
“也可以。”托尼看起来对轰掉这些家伙更有兴趣。
决定好自己的任务，二人今晚不知道多少次，一块将视线转向布鲁斯。
“我最近在美国发现了议会的痕迹，准备顺着这条线去调查一下。”布鲁斯语气淡淡地开口。
普蕾尔其实一直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今天一晚上也没想到具体是哪里不对。此刻布鲁斯一提到美国，她就突然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啊，我说呢……”普蕾尔拍了一下手，了然。
“？”都准备挂电话了的两位男士看过来。
安妮西亚·从不自己战斗·团结就是力量·守卫小姐·普蕾尔疑惑：“话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两个不准备通知自己的队友们吗？我是说，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其他人。”
托尼·不擅长求助·也不擅长接受帮助·犟得要死·钢铁侠·斯塔克：“……”
布鲁斯·非说自己单打独斗·同样不擅长求助·嘴比振金还硬·蝙蝠侠·韦恩：“……”
普蕾尔：“你们俩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守卫小姐相当笃定，而两位超英的表情也很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绝对不是怀疑你们的决策哈，就是说，猫头鹰议会是世界范围内的问题，你们不会打算就靠咱们三个来解决问题吧？”
托尼狡辩：“我才刚知道这件事情，事情发展得这么快，我没来得及说不是很正常吗？！”
布鲁斯：“……”
守卫真的是蝙蝠侠的粉丝吗？他怎么总觉得自己每次和守卫一块干活，都要吃点哑巴亏啊？！
“事情还没有明确……”布鲁斯试图分辩几句。
“好得很，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叫超人。”守卫小姐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摄像头竖起一个大拇指。
布鲁斯：“……”
只要吃亏的不是自己，托尼就能美滋滋地开始看戏。
诶呀，要是有人当着蝙蝠侠的面叫超人，不敢想象这会是一个多么快乐的场面。托尼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