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是在想回门的事。”三天回门她没忘,之所以之前不提也是想着两边的距离,来回不方便。
向青柏听了以后,安静了好一会儿,愧疚的说:“对不起啊,这个事儿是我疏忽了。”这么大的事儿他都忘了。
他没有辩解说是这两天事儿积到了一起,独立团的消息一出来,下面的人都躁动了,身为领导,他必须多加注意镇住场子。
这要不是这两天是新婚,他能直接住在部队里面。
向青柏的道歉让郁竹心突然嘭了一下,她明明能说一些哄人的话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偏偏此时不想这么做。
“我也不对,我明明记得,应该提醒你的。”偏偏她没有,她想尽可能的不麻烦向青柏。为什么会有这么想,除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也是还没适应妻子的身份。
结婚以后,他俩既是独立的个体,也是利益共同体。别看她道理都知道,真遇到事儿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把两人对立起来。
一时之间,除了脚步声和远处的蝉鸣声,空气中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呼吸声,都细微不可闻。
又走了一会儿,郁竹试探的虚握住身侧的手。自从上次跟不上他以后,此后再也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轻微的,仿佛错觉的触感,向青柏将虚握的手实实的握住。
此后,两人再也没说话,可谁也不觉得氛围难忍。
从他们家到张正德旅长家本来就不远,很快就到了,握住的手到了此时才松开。
进了客厅,郁竹拉了拉向青柏的衣袖:“昨天你送我的东西,我知道放哪儿了。”
“放哪儿?”他还真的挺好奇,郁竹找了什么地儿。
“你跟我来。”
短短几步,向青柏脑中闪过了好几个疑惑,这不是去厨房的路吗。
“我们在米缸下面挖个坑,首饰还是放在盒子暗格里,盒子用坛子装了埋起来。”她想过了,能进她们家厨房的人不多,就算有,也不会把厨房的土挖开。
虽然在卧室下面挖个坑看上去会更保险,实际不然,大家查的时候第一时间肯定是查卧室。真放那儿,没事儿的时候还好,有事儿的时候立马危险了。
除此以外,放在厨房这种地儿,真被发现了,也能说不是她们夫妻的不是,那首饰上面又没有写名字不是。
向青柏:“。。。”你还挺机智呢,行,干活吧。
能放下首饰盒的坛子开口一定不小,这也意味着,这个坛子挺大的,也意味着向青柏今晚的工程不小。
还好他经常训练,身体素质不错,这个坑虽然大,个把小时也就挖好了,这还是因为他挖的深,以及为了不被人听到,刻意放缓了进度的情况下。
“哇,你真厉害。”看着基本看不出痕迹的地面,郁竹忍不住夸了夸向青柏。
就这地面,哪怕现在有人来,只要不是专业的,都看不来地被挖过。等过段时间,地面就能变成完全一样的。
“这有什么。”话虽如此说,向青柏还是克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挖了坑,衣服上面沾了不少泥土,肯定是要洗澡的。郁竹早早就把水烧好了,向青柏只管用就行。洗完澡用水把衣服飞速的洗了一遍,把泥水倒到院子里。
一系列事情做完,大步迈进了房间。明明是新婚,偏偏除了第一晚,后面再也没得逞过,今晚说什么也不能素着了。
“太晚了,你确定你明天起得来。”本来吃完饭到家就不早了,这还挖了坑,人累不累先不说,时间是真的晚。
这和问行不行有什么区别,向青柏看向郁竹的眼神满是攻略性,幸好房间不够明亮,郁竹看不见。
当然,看不见也不妨碍她通过肢体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她怂了:“明天吧,明天,呜~”
求饶的声音很快被压下,没过多久,新一波的讨饶声断断续续的传来,越到后面,声音越耳不可闻。
第25章 向青柏新职位
◎张拥军升团长◎
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擦洗,知道是谁,郁竹提起劲儿踹了一下。
踹没踹到她还真不知道,只知道这一脚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踹完眼睛就闭上,沉沉地睡过去。
向青柏轻轻地将郁竹的长发掀起,放到另一边。保证不会压到头发后,将郁竹抱在怀里。
新的一天,从在心里骂向青柏禽兽开始。
昨晚到了后面,郁竹总算知道自己那句话哪儿说错了。这可真是,男人的自尊心不能忍。
打了个呵欠,用冷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外面的阳光照在院子里,向青柏昨晚的衣服已经半干了。
到了厨房一看,早饭在锅里盖着,锅底有火丝燃烧着,维持着锅内水的温度,保证早饭还是热的。
吃过早饭,郁竹将屋檐下的衣服用竹竿取下来,晾到院子里。
隔壁传来了小孩的哭声,郁竹在心里倒数,还有多久会传来黄红梅哄孩子的声音,五个数才到三的时候就听到了。
屋里的布局图已经画好了,接下来就是开始动手的时候。手握向青柏上交的巨款,郁竹不担心自己的构思完不成了。
毕竟,画图的时候已经考虑过低调,那些华而不实的全都剔除了。
客厅摆放的书画可以夫妻俩自己搞定,厨房还差柜子,等到下周可以找人打。
书房是她花心思比较多的,里面要购置躺椅,笔墨纸砚。
卧室准备绣个屏风,开门的时候能挡住人的视线,不一眼看到床。
这些东西除了布料都能在部队供销社买到。
向青柏部队所在地儿和她们家不归同一个县管。他们那边的县她已经很陌生了,更不用说这边的县城。
她准备等等再去县城,看有没有人能一起。
都说有些事儿不经念叨,这不,刚想有人陪她去县城,就有人送上门来。
赵青月已经了解清楚了赵天赐挨打的来龙去脉,原本就有的念头变得更加坚定。
这不,过来试探消息来了,不止自己来,还带着张秋巧。
郁竹不傻,在被委婉地打听了几件与以前相关的事儿以后,就知道赵青月在怀疑什么。
既然如此,她准备将计就计,后面在回答的时候就支支吾吾,不给个明白话。
被问得多了,脸上闪过了些许慌张,眼神闪烁:“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要去县城买东西,不聊了哈。”
赵青月一时之间脑中闪过了无数的风暴,郁竹这样子是怕自己问下去还是真的去县城买东西。
一个以前门都不敢出的人,现在一个人去县城,这里面怎么看都有猫腻。
脑中思绪万千,一瞬间做好决定:“哎,刚好我也有些东西要买,我和你一起去吧。”
郁竹支支吾吾地拒绝:“这多麻烦,你还带着孩子呢,要不我帮你带回来。”
赵青月拍了拍张秋巧的屁股:“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没怎么去过县城了,这不,刚好带她去看看。”
后半句是看着张秋巧说的,害怕郁竹不信,还看着张秋巧为问:“对不对呀,秋巧,你想不想去县城啊。”
小孩子哪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听到去县城忙慌地点头,奶声奶气地回道:“想,我想去。”
至此,郁竹一副被堵得无话可说的样子,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那好吧,我们一起去。”
免费的带路人这不就来了。
今天计划买的东西多,郁竹找了个背篓背上。从远处一看,妥妥的村花形象。
县城离部队不远,还有车辆通行。两人一孩坐了两个位置,一路上赵青月还是不时地问一些问题。
郁竹都回答的模棱两可的,等多问了几句,就开始闭目养神,一副我困了的样子。
赵青月抱着张秋巧,毕竟是个几岁的孩子了,体重还是有的,压在腿上不是很舒服,只得暂时歇了打听的心。
车子一路晃晃荡荡的开往县城,一路上尘土飞扬,空气中还残留着各种臭气。
下车的时候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青月把张秋巧放下,看向郁竹:“你还没来过吧,我带你逛逛。”
郁竹求之不得,这里的县城明显比她们那边的人多,东西也多,有人带能少走不少弯路。
两人先是沿着主街道走,一路上供销社、医院、学校、政府、邮局、国营饭店、招待所等赵青月挨个给郁竹指。
看到药店,郁竹想起自己可以买些中药回去,一是炖汤,二是做面霜,她的脸现在全靠年轻撑着。这要是不保养,过几年就该不能看了。
两人是半上午出的门,到这个点也该吃午饭了。
这要是别人,郁竹该主动邀请了,但是这人是赵青月她就不乐意。
心思一转:“这是不是到吃饭的点了,你要不带秋巧先去吃个饭,难得来一次县里,大人吃不吃无所谓,孩子总不能饿着。”
赵青月一听,急了:“你不吃?”她带着孩子陪着逛这么半天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观察郁竹,这要是分开了要怎么观察。
郁竹摇了摇头:“我早上吃得晚,还不饿呢。”
赵青月看向张秋巧:“秋巧,我们早饭吃得也晚,咱们也晚点吃好不好。”
张秋巧点头:“好。”
行,你要跟着你就继续跟吧。只要你不觉得累,她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郁竹第一步直奔医院,一次性买了细辛、玉竹、黄芪茯苓、山药、白附子、当归、川芎、人参等十多种药材。
抓药的小哥见郁竹没有方子,随口就能说出药材来,疑惑地问道:“姑娘会医?”
郁竹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我就是记性比较好,专门背下来的。”以前会,现在不会了。
小哥随口夸道:“那姑娘记性是真不错。”
抓药的小哥是熟手,十多种药材,很快就抓好了,郁竹长的好看,说话斯文,小哥递药材的时候微红着脸嘱咐道:“药材可不要乱用,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问医生。”
别人的一番好心,郁竹自然领情:“哎,我记下了。”
药材确实不能乱用,是药三分毒,像是这次买的药材里面,有些就是有毒的。
赵青月一直盯着郁竹与人交谈,等到郁竹递钱的时候更是睁大了眼睛,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携带什么东西。
那自然是没有的,观察无果,赵青月只得继续跟在郁竹后面。
买完药材,还得买猪油回去熬。家里有之前办酒席剩下的,可郁竹不放心,毕竟是上脸的东西,还是买了自己熬。
县城就是不一样,东西齐全,这要是部队供销社想买猪油不起个大早是不行的,这儿都快正午了,还能买到。
卖猪肉的大爷一边切猪油一边感慨:“你这运气不错,平常这个点大概率没了。”
郁竹乐呵呵的:“那感情好,没白跑一趟。”
“可不是吗。”说完指了指剩下那一堆边角料:“棒骨要不要?不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