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请开锁的打开门,也不知道被这个男人发现没有。
要是发现了,这个男人不会猜疑什么吧?
她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然后挺了挺胸膛,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十足:“你怎么会在我女儿家里?”
周展穿着忠勇伯给他的衬衫西裤,他还没完全适应这样的衣裳,就听到外面有动静。
这个门锁不太好打开,他研究了好一阵都没打开。
结果,外面的人居然把门打开了。
他以为是贼,但眼前这个微胖的妇人却说许姑娘是她的女儿。
既然是母女,他也不能太失礼。
他微微鞠躬:“夫人,我是许姑娘请来守家的。”
姚翠第一反应是,她没暴露。
第二反应是,许思沛是真有钱了,没钱怎么还请保镖来守家?
她看着眼前这个还鞠着躬的男人,双手环抱在腰间,像是主人般的吩咐:“这里没你的事,去外面等着吧,我进去看看。”
周展皱了皱眉。
伯爷说了,不能让任何人单独的进这个房子,拿走这个房子里面的一分一毫。
谁也不行。
“夫人,冒犯了,我不能去外面等着。”
姚翠顿时就怒了:“我女儿请你是来看家门的,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信不信我马上给我女儿打电话,让她开除你?”
周展不为所动:“不管怎样,我都要跟着你。”
这是伯爷吩咐了的,谁的话都不好使。
姚翠见他冥顽不灵,也不敢真给许思沛打电话,一双眼睛瞪着他。
周展脸色淡淡,那样子仿佛在原地站一天都可以。
姚翠气的不行。
这可是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
就算这次她走了,下次来这个保镖还不是在。
所以,她就光明正大的拿算了。
就算许思沛回来知道了,东西已经在她手里。
那死丫头真犯浑敢去告她。
她也不用怕。
本来就是她妈留下的东西,她身为女儿,是有继承权的。
这么想着,姚翠也不管这个保镖跟着,她直奔许思沛的卧室,到处找东西。
周展看到姚翠这么翻找,剑眉轻轻敛着。
这看起来不像什么母亲,而像土匪。
他立即走到姚翠跟前,挡着她翻找衣柜:“你确定是许姑娘的母亲?”
被挡着的姚翠推了周展一把,但周展纹丝不动。
她怒道:“我不是她母亲难道你是?给我滚开!”
周展并没有动:“我需要确认你的身份。”
姚翠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一个看门狗,凭什么来确认我的身份。”
周展听到她的话并没有什么表情,全程都是铁面无私的样子:“你若不能确认你的身份,就不能继续翻找。”
“你敢!”姚翠怒视着他。
周展挡着她没有说话,但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姚翠见状,再次推周展,这次她用足了劲。
但周展像是焊在地上了一般,完全推不动。
姚翠急不可耐。
周展越发觉得姚翠不是许姑娘的母亲。
但是,他没有往外赶人。
万一,对方是呢?
总归,他在这里,姚翠也拿不走什么东西。
最后,姚翠自已走了。
当然,是脸色铁青的走了。
回到家,张建国就迎了上来:“怎么样了?”
“气死我了,那死丫头居然请了个保镖在家里,那个保镖非要让我证明我是许思沛的亲妈,不然就不让我找东西。”姚翠憋了一肚子的气。
张建国皱着眉:“这几天我让人盯着老房子,没看见房子里除了许思沛还有别的男人啊。”
姚翠瞥他一眼,语气不太好:“你不相信我,你就自已去看。”
张建国没在意姚翠的语气。
他的心思全在保镖身上。
姚翠不敢骗他。
所以保镖的事是真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解决保镖。
这么想着,他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他走到姚翠身边:“不就几个保镖,今晚你带人过去,他们会负责解决保镖。”
姚翠知道张建国年轻的时候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结识了很多二流子。
她以为张建国早跟那些人没联系了。
没想到还在联系。
她心里对张建国又多了几分畏惧。
这次她藏钱一定不能让张建国发现,不然还不知道张建国会怎么对她。
……
晚上,姚翠带着四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去了老家。
周展已经睡下了。
听到动静他瞬间睁开了眼睛,侧着耳朵仔细听。
有五个人。
脚步声比较重,可以判断来的人不是长期练功的人,身手应该不是很好。
他立即从床上起来,穿好衬衫和西裤下床。
他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对方正好把堂屋的大门推开。
为首的是那位自称许姑娘母亲的人。
她身后还有四个男人。
姚翠没想到会碰个正着,她指着周展说道:“他就是那个保镖。”
四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朝周展冲了过去。
周展手脚并用,踢翻了两个,左手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右手也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
这一套动作极快。
姚翠感觉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变成这样的画面了。
她吓傻了。
四个男人都发出哀嚎的声音。
特别是被周展掐着脖子的两个男人,脸色憋的涨红,嚎都嚎不出来。
周展眉头深皱的看着姚翠:“你大晚上带人来是想做什么?”
这次他也没称呼夫人了。
他是古代人,却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姚翠的不怀好意。
姚翠一个激灵,眼里多了畏惧,勉强的笑了笑:“误会,误会,我就是回家一趟。”
周展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是在伯府发生这样的事,他自是得心应手。
这里不是伯府,而是一个讲法律的世界,随便打杀人是不行的。
再有,万一对方真是许姑娘的母亲……
他抬眸看着姚翠:“有我在,你别想踏进这里一步,如果你非要进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姚翠听到最后一句话,余光瞥了一眼四个男人的惨状。
不客气的意思是像对这些男人一样对她。
她心头一跳。
她可不比这些男人抗揍。
这不,地上那两个好像都痛的起不来,被掐着脖子的两个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还好今天下午这个保镖没对她动粗。
她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