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蓉怎么和离?所有人都知道那么厉害的贤贵妃和方将军不拿她当妹妹,娘家也不让她进门,她和离了去哪?还能找什么好夫家?
沈云蓉想起来就生气,偏偏毫无办法,从谢家领的银钱都不够她花用的,已经开始花用自己的嫁妆了,她恨透了谢家人,她的日子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于是沈云蓉换了身边好几个丫鬟,都换成了柔媚漂亮的,没有人知道,那是她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扬州瘦马,就为了勾引谢琨。
谢琨不是钟情白氏吗?不是不碰别人吗?她就看看谢琨守不守得住!如今孝期不好做什么,等过了孝期,她就借腹生子。不管身边哪一个生了孩子,都抱来做她的嫡子,到时找机会弄死谢琨,她就是这府里最有权力的人。只要将孩子养大,定然能像上辈子的沈云萱一样安康喜乐!
沈家知道方钧娶的是袁丞相唯一的孙女时,也是心情复杂。方钧如今的地位已经超越了曾经的沈修远,娶的妻子还出自高门,荣耀非常。这荣耀却是属于方家的,与沈家半分关系没有。
沈修远又惊怒又后悔。惊怒的是方钧拜袁丞相为师,文武双全,与袁丞相的孙女青梅竹马,这些事从未告诉过他,让他以为这个儿子一直在乡野长大不堪大用。后悔的是,他真的有眼无珠,错失了这么好的儿子。
沈家后代只有一个沈铭了,不知为何竟有些抗拒读书,学问还不如从前,如何能考取功名?刘氏为沈铭张罗亲事,也只找到一个五品官家不受宠的庶女,就这,还是他们高攀了。
一家人由奢入俭难,只觉得度日如年,沈修远爱上了酗酒,只有醉生梦死之际才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高高在上的日子。刘氏日日醒来就开始头痛,必须先服下两丸药,到了下午又觉得痛,又要服药,结果有一日突然就倒下了。
郎中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药效这么好的药通常都药性很烈,刘氏还日日服用好几丸,能不出事吗?如今五脏六腑都有损伤,恐怕将来要缠绵病榻了。
她一倒下,刚进门的沈铭媳妇便掌了家,渐渐地,沈修远和刘氏就变成了家中两个不重要的病人了。
有时候青兰她们见家人,听说了外头的事,会和方云萱提一下,方云萱也当做热闹听听就算了。
最近她正在发愁赚钱的事,她手里那些利国利民的东西,好些都是要花大价钱的。国库空虚,什么都做不成。皇上已经想办法了,她也要想个办法才行。
正好方钧向皇上请求组织一队水性好的士兵,专门练水性和水上作战,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坐船去外面,看看到底有没有方云萱说的那么多国家。这是遥远的未来,方钧只是回京事情少了,想把水性练起来准备着。
方云萱却突然有了主意,给方钧写了封家书,明面上就是寻常的问候,实际上用他们的秘密方法告诉方钧,海上常有海盗抢劫,方钧可以带人过去练手。也不用亮出名号,同样扮做海盗去黑吃黑就是了,这样抢过来的东西正好填充国库!
第73章 宠妃VS宠妻30
方钧是极聪明的,方云萱不过在信中用藏头法提了一句,方钧就看到了这件事背后巨大的好处。
黑吃黑本就是无本万利,还能打击海盗。他可是听人说过,那些所谓的海盗有八成都是东边的扶桑国假扮的,多年来一直在海上肆虐,朝廷若是抓到了人,扶桑国还会派特使来,愤怒地谴责那些海盗,然后要求带回去由他们处置,且扶桑国还经常哭穷,请求朝廷援助。
朝廷之前几年是内忧外患,顾不上海边的事,且作为大国援助小国也是显示地位的一种方式,从先皇时期就延续下来,每年都会给周边那些小国赏赐银钱。
若方钧也带人扮做海盗,杀了那些人也无所谓,扶桑国都找不到理由来算账。若他们不小心被扶桑国抓了,朝廷也可以派特使去谴责他们,把他们带回来。
他们在海上还能积累经验,为将来去更远的地方做准备。若是有机会,方钧还想试试能不能将那扶桑国给打下来呢。
过了半个月左右,方钧便求见皇上提出此事。他已经做了详细的计划,将可能遇到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皇上听说他要去扮海盗都愣住了,待听完他整个计划不由抚掌称妙。如今朝廷还有许多事,无法太过强势,又需要大笔银钱,此法一下就解决了这两件事,当真是个合适的主意。
不过皇上也有些不解,“你如今官居二品,文武双全,若留在朝中发展,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袁丞相,为何要抛下京城的一切,隐姓埋名去假扮海盗?此举不但凶险万分,还要远离家人,万一你因此出事,朝廷也不可能承认海盗是你扮的。”
确实,方钧已经不是乡野小子需要拼命的时候了,像这样的事,方钧提出来再安排下头的人去做就是了,最后功劳还是会算方钧一份。但方钧却要亲自带人去,还为此练习水性备好了遗书。
皇上知道方云萱最在意这个哥哥,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方钧毫不犹豫地说:“皇上,臣毕生所愿便是报效国家,多做有用的事。这些年臣
勤学苦读,考上了状元,当上了将军,是皇上给臣机会,也给了臣这样的荣耀。能遇此明主,臣心满意足,更不愿虚度光阴,只想为皇上分忧,解决更多的麻烦。
朝中有袁丞相和其他肱股之臣,臣留不留下区别不大,但海上之事未有前例,臣想亲自去探探,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彻底解决,也想积累经验,待将来有机会,去海外其他国家探探。”
方钧的话令皇上心中豪情顿生,叫了声好,亲手写下密旨,封方钧为钦差大人,又赐了他一枚令牌,在外可便宜行事,命他负责去清理扶桑国海盗之事。
当然明面上,方钧离京的说法是被皇上封为钦差,搜寻民间未能推广的好东西。比如之前的番柿、棉花、牛痘、水稻养鱼等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既然民间藏着大智慧,藏着好东西,就该认真搜寻一番,将利国利民之事物推广开来。
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朝堂上众大臣面面相觑,却又没理由反对。皇上是让方钧去,又不是让他们去,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这件事看似皇上直接让方钧做事,可好东西哪是那么好搜寻的?简直像大海捞针一样难。要不是知道方钧简在帝心,他们都要以为皇上在故意刁难方钧了。
此事威胁不到大家的利益,大家当然没意见。再说这两年贤贵妃和方将军确实弄出了几样好东西,说不定皇上就是看中他们龙凤胎的好运势才让方钧做这件事的。
有人为方钧惋惜,觉得他留在朝中有袁丞相提拔,一定能更进一步。当个钦差走访民间,一点实权都没有,还远离了朝堂,将来回来恐怕也只能是个闲职了。这么惊艳的人,真是可惜。
也有人暗自嘲讽,笑话方钧那么拼命地折腾,却被派去民间,估计方钧都后悔之前弄什么牛痘了吧?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还有人阴谋论,觉得是贤贵妃和方钧太高调,名声太盛,在军中还有不小的威望和助力,皇上容不得他们继续发展势力。由此可见,将来的太子也不一定就是贤贵妃的儿子,皇上正当壮年,实不必过早站队,还是远着些方家兄妹为好。
于是原本因方钧锋芒毕露而忌惮他的人,都收起了敌视之心,还笑着说一句恭喜他得皇上重用。
袁丞相将方钧叫到府里,泡了茶,老神在在地道:“说说吧,你此番要为皇上办什么事?”
方钧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父,不过此事还未成,不便同师父说。师父放心,是好事。”
“好事?”袁丞相哼笑一声,“外头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都觉得你小子栽了跟头,连娘娘那边怕是都要冷清了。”
方钧还是笑,“如此甚好,我与娘娘都不喜欢烈火烹油。那些趋炎附势、锦上添花之人,远着些也罢,能少许多麻烦。实质的好处能落到我们手里便好,功绩是谁也拿不走的,也是我们真正的底气。”
袁丞相捋着胡须,赞许地点了下头,“既然是好事,你便去吧。家里有老夫照应着,不必挂念。”
方钧好好感谢了一番,又关心袁丞相的身体,祖孙俩说笑了好些时候。
他们没再提这件事,甚至没说清楚是什么事,但袁丞相已经明白了。自古帝心不可测,伴君如伴虎绝不是一句空话,更何况当今皇帝心有城府,相当聪慧,就连他在和皇上奏对时也要三思而言。
如今贤贵妃盛宠,宫中唯二的两个皇嗣也是贤贵妃所出,方钧更是简在帝心,晋升飞快。这是他们有本事,也是皇上看重他们。
但谁能保证皇上会一直心胸宽广,不介意他们兄妹盛名在世呢?赌一位皇帝的人品不是上策,上策是自主保持合适的界限,不要越界,不要让皇上不舒服。
这也算投桃报李,皇上给了他们兄妹无上的信任,就是给了他们安全感,他们也该用合适的方式给皇上安全感,让皇上知道,他们完全没有异心,所思所想全是为了百姓,为了皇上。
方钧在众人最忌惮的时候退场,得了个“闲云野鹤”的差事,立即让众人各种猜想,没了对他们兄妹的热情,让他们适当地降降温。而方钧假扮海盗之事,说难听点算是主动给了皇上一个把柄,说好听的则是当皇上是自己人,连这种方法都敢和皇上说。这又能让皇上和他的距离拉近许多。
方钧私下去为皇上分忧,别人却嘲讽他笑话他们兄妹,本身也会让皇上的心往他们这边偏一点,能让皇上心里记得他们的好,才是真的好。而皇上若是觉得他们委屈,就会更把他们当自己人,甚至给他们补偿。
他们兄妹将来还想继续做大事,就永远不能走到皇上的对立面,让皇上警惕,而是要牢牢和皇上绑在一起,让皇上知道他们一直在为皇上分忧,且只为皇上办事,半点私心都没有,如此才能皆大欢喜。
这些东西分析起来似乎很现实,但总结起来就是一种玄而又玄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人与人之间要想长长久久的舒适相处,就是需要这样拿捏好分寸感。大家都舒服了,高兴了,自然就是最好的。
方云萱想到这个主意,自己不和皇上说,而是让方钧说,也是因为分寸感。后宫不适合干政,她弄稻田、弄羊毛衣服、弄表格这些,都属于吃穿住行,属于后宅之人更适合琢磨的东西,就算她说了是为百姓好,那也是“母仪天下”,皇上乐见其成。
但如果她扯到其他国家、战争等事情上,那就不一样了,就会像一个无形的信号,让人不自觉地警惕起来。毕竟皇帝和皇后,并不是并肩治理天下的关系,更何况方云萱还不是皇后。
方云萱很喜欢如今的生活,不希望有任何变化。再说就算皇上不介意她干政,这件事也不可能对外宣扬是她的主意,那些大臣一定会强烈反对,这对方云萱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影响大臣对她儿子的支持。
但这件事由方钧提出来,将来成功了就是方钧的功劳,对方钧是大有好处的,方云萱作为方钧的妹妹自然直接受益。所以这样才是最好的。
方云萱这样做似乎是本能的选择,她在记忆之书中找到了答案,原来每一种关系都是需要经营的,用合适的方法让彼此都好才能长久。她上一世在经营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一世在经营她得到的幸福。
老天爷偏爱她,这次给了她一手好牌,她可不能任性把福气消耗了,要好好珍惜,好好经营。
方云萱叫人研究的毛衣等物已经在向外推广了,剩下的事就不需要她操心了。她便借此机会,在宫中成立了一个研究所,几人一组,有许多组,分别研究有用的新奇的东西。
方云萱对皇上说,“能把羊毛弄成线,制成毛衣,多新奇啊?这都是尚衣局的功劳!我就想着让大家多研究些新奇的物件,说不定就有好东西呢?像我之前提过的鸡鸭羽绒,她们已经在琢磨了。还有人在搜集宫内所有人知道的民间偏方,再请太医验证哪些偏方是有用的,哪些是谣言。还有还有……”
方云萱一口气说了很多,听起来都是天马行空的幻想,但皇上并不轻视,反而一直认真地听,然后赞道:“也就只有你能想出这么多花样。这些事你安排就好,研究所,这个名字很贴切,若是谁能研究出有用的东西,朕赏她。”
方云萱笑道:“那我就替她们先谢谢皇上了,皇上拭目以待!”
方钧到了海边,没急着动手,而是带人上船到处走,熟悉海上的生活,也熟悉路线,还预演了许多次遇到敌人如何应对,遇到危险如何逃跑。他们分成四艘船,每个人身上都有信号弹,万一哪艘船遇到大危机就立刻求援,另外三艘船很快就会赶到。
等一切都熟悉好了,他们又悄悄地远远地观察了几次海盗的行动,这才打出海盗的旗号开始黑吃黑!他们甚至连船
只和衣服都模仿的那些海盗,方钧还特意学了扶桑国的语言。
刚开始他们手忙脚乱,有几次差点出事,但实战是积累经验最快的方式,他们迅速成长,很快就成为游刃有余的海盗。在沿海地区生活的人,渐渐发现海边清净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都是高兴的。
扶桑国就不高兴了,他们派出去的海盗已经被杀了十几个,东西也被抢走了不少。大周朝廷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有人到海上当海盗都不管,最重要的是,大周海盗已经到了扶桑国附近,专抢扶桑国的官船,害他们损失惨重。
要知道他们本来就是弹丸之地,物资并不丰富,这些损失让他们肉痛不已,当即就派人到大周交涉。
海边地区的官员林立知道这件事还愣了下,立即愤怒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抓到的海盗可都是你们扶桑国的人,哪有大周人?你们有证据吗?”
特使道:“他们长的就是大周人,和我们的人长的不一样。”
林立灵机一动,“长相?也就说,他们没有说大周话?该不会说的是你们扶桑话吧?”
特使语塞,逃回去的海盗还真说过这些新海盗说的是扶桑话,穿的也是扶桑的衣服,可他们那长相明明就是大周人。
林立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正色道:“海盗猖獗,我们一直在捉拿海盗,城门口都贴着通缉海盗的画像。放心,我们会尽力捉拿的。”
特使又提到损失,可林立表示他们大周损失更惨重,这海域在两国之间,莫非大周的损失,扶桑国愿意赔偿?若是不愿,扶桑国的损失来找大周做什么?
特使磨破嘴皮子都没得到半点好处,无奈又憋屈地回去复命。林立在他走后大笑几声,虽然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海盗,但无所谓,新海盗不但没损害大周的利益,还让扶桑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种好海盗有多少来多少,最好把扶桑国抢光才好呢。
于是林立急忙下令,让海上巡逻的可以懈怠些,只要没来抢大周的东西,看见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用管。
有了林立的纵容,方钧他们在海上行动更加自如,到海边三个月就开始往京城运送财物了。
皇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银子进国库,对方钧的办事能力又高看了一眼。方钧送回来的东西里,有些是扶桑国的,大周没有,皇上便将那些都送给方云萱,让她看个稀奇。
方云萱知道哥哥平安也很高兴,她组建的研究所已经将羽绒服研究出来了。虽然还不太好,有点钻毛,但保暖效果太好了,穿上轻便暖和,比他们那些棉衣和大氅舒服多了,就是样式差了点,实在没办法做得很好看。
但这又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从此百姓可以养鸭养鹅,又多了一笔收入。攒够银钱可以买羽绒服抵御寒冷。成衣铺、布坊等等相关的许多店铺都多了一份收入。
接着研究所又改良了轮椅。方云萱说孩子还小,走路走得多会累,总让人抱着不舒服还劳累人,坐轿子等等也不方便,想要一个类似轮椅的,能推的小车,让孩子可以坐在里面四处看,还能晒太阳。
皇宫真的是人才辈出,方云萱简单描述了一下,就有人把婴儿车做出来了。大家本来觉得没必要,那么多宫人伺候着,又不会累到主子,但有了婴儿车之后,发现真的很好用,可以经常推着孩子到处转,孩子坐在里面开心得不得了。
方云萱见了又让他们做出适合大人的,她也想做,但她坐的车当然不能像孩子一样。她需要的是简单一点的,路宅的地方也能过去,最好一个人就能拉着跑的。
于是研究所按照她的想法,做出了黄包车。
方云萱的黄包车相当华丽,上面有漂亮的遮阳棚,侧面有镶嵌的宝石和雕刻的花纹,车里还有舒适的软垫和靠背。其实最最关键的是研究所研究这几样车,已经将车轮制作得越来越好了,即使是黄包车跑起来也不会太颠簸。
方云萱坐上黄包车特别高兴,她知道后世的很多东西都不能拿过来用,但那两个世界比较靠前的年代,有许多东西都很不错,比如这个黄包车。黄包车还只是起点而已。
把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做了出来,她让人轮换拉着她在皇宫里转,不出一个时辰,所有人都知道黄包车这个东西了。方云萱让人做出一批黄包车,给宫里每个主子都送了一个,果然大家也都觉得很新奇很好玩。
有人自恃身份,觉得还是坐撵车更显尊贵,将黄包车闲置了。但地位分没有撵车的宫妃就特别喜欢黄包车了,觉得方便极了。
太后和皇上试坐了一下,也觉得很不错。之后皇上就命人将黄包车推广到了民间。
大户人家自然还是乘坐马车,但一般人家买不起马车,买个黄包车还是可以的,雇人拉车就行了。朝廷直接开了一个黄包车行,卖车、租车,还可以直接请车行里的车夫拉车接送。车夫们带着车停留在闹市区的各个地方,拉一次收费并不算贵,生活在京城的人几乎都坐得起,就算是乡下来的人,太累了也愿意掏钱坐一次。
后来大户人家还发现这个车的一个好处,就是够小,有些马车进不去的胡同和小路,用黄包车就能进去,还有些大宅子里走路很累,又不能日日坐轿子,用黄包车在府里用很方便,所以大户人家也开始买黄包车。
黄包车就这么推广开了,朝廷多了份收入,还给很多身强力壮的百姓增添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之后方云萱又说:“要是能自己控制车走就好了,车子再简单一点,轻一点,肯定更方便。”
这个对大家来说太难了,总不能坐轮椅,用手转轮子走吧?那不止不雅观还很晦气。倒是有人想到了机关术,但也只是初步的一个想法,不知道怎么结合在车子上。
方云萱鼓励研究所继续研究,没再多言。毕竟她也不好把自行车描述出来,而且自行车涉及到的链条、组装之类的东西需要一点一点研究,不能一蹴而就。车子的使用也需要慢慢让人们适应,有个黄包车和婴儿车就够大家新奇一阵了,自行车一点都不急,慢慢来就好。
方云萱还提出了另一件事,就是黄包车在宫里可以跑起来,但在京城偏一点的地方,地势不平,坐黄包车就很不舒服了。她说起曾经在杂书上看到过的,可以用一些东西混合起来,变成坚硬平坦的地面,可惜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没成功,她也不确定具体是用什么混合的,或者这个说法是不是假的。
研究所人才济济,不怕她提想法,就怕她没想法。虽然方云萱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但研究所知道了她想要什么,就有了大方向,自然就会努力去尝试,去研究。
而皇上看到她的研究所这么红火,也动了心思,在朝廷正式成立了研究所,招揽各行业顶尖人才,进行专业的研究。刚开始规模不大,人也不多,皇上也没提什么想法,就让他们自己做计划,自己出成绩。
在朝廷做事的人都想有功绩,都想升官,自然会努力琢磨,根本不用皇上费心。研究所的成立无形中推动了许多事情的发展,只是刚开始不显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