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永望问自己媳妇儿,“这是老穆他妹子画的?”
葛秀青瞥了一眼,点头道:“嗯,我在思慧那看到过,西西那丫头有一摞,听说卖得还挺好的。”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西西这个姑吹的叭叭下,穆绵画小人书出版过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秋雨绵绵’是穆绵,毕竟这是小娃子看的玩意儿,很多大人其实不咋看。
樊永望跟穆卓在一个团共事,关系亲近,知道得自然多些。
樊永望以前不看这小娃子看的玩意儿,这会儿翻着翻着倒是看了进去,怪诙谐幽默的,一看就知道作者是个有趣人儿。
樊永望感慨,“老闻还真是怪会找对象的。”
这么感慨的可不止他一个。
实际上,在穆绵不知道的地方,今天饭桌上的话题都是她。
要知道,早在一个多月前,闻团长结婚的事就不是秘密了,今天终于见到了人,可不就叭叭个没完么。
总结起来其实就一点,闻团长真的老牛吃嫩草,嫩草也是真的嫩。
同一时间,穆绵她们这顿丰盛的晚饭也吃完收拾完了。
董侪带着媳妇儿孩子回了家,他跟廖秋彤结婚的时候基地还没扩建,分的房子是以前的楼房,离这边大概有个十来分钟的路程。
今天天气闷,到了晚上也还是热热的。
穆绵进浴室冲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湿湿的头发耷拉在后面,一大家子又东弄弄西唠唠的。
等头发干,差不多也该睡了。
穆富贵夫妻俩住在了二零一,老太太也在那边,跟西西睡的一个屋。
本来之前说好的,老太太住穆绵她们这边,床也都拾掇好了,不过小丫头跟她太奶这会儿可亲香着呢,算起来得有三个月没见了,闹着要跟人一起睡,老太太自然依了。
今晚的二零二,只有小夫妻俩。
房间里一安静下来后,有些男同志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啊,要知道这十来天,又是赶火车,又是从早到晚逛首都,也就只这样那样过一两次。
屋里灯已经关了,穆绵其实也没啥睡意,新地方嘛,总得适应适应。
躺旁边的闻谵精准地捕捉到了自家媳妇儿是个什么状态,没出几秒钟便贴了上去,明明扬武耀威地杵着,嘴上还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嘴,“累不累?”
熟悉的问句得到了熟悉的回答。
穆绵笑出声,“晚睡一个小时还是可以的。”
她话才落下,温热已经覆到了嘴边。
黑暗中,呼吸都挺急的。
进入正题前,闻谵想到什么,忽然伸出胳膊拉了电灯线,黑黢黢的屋里瞬间亮堂了不少。
以前家里有长辈,灯压根没开过。
穆绵抬眼,看着上方的人,只觉得有点刺激太过,正儿八经的四哥是好看的,这时候的四哥真是有点格外惑人。
闻谵也没好到哪里去,胳膊上的青筋浮着汗,刺激过头的结果就是……
确实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然后有些男同志又无师自通解锁了新场景,毕竟卫生间也是有灯的。
最后,穆绵照例倒头就睡,也不觉得热了,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天还是有点闷。
闻谵准时睁开眼,在自家媳妇儿脸上啄了一下后,轻手轻脚穿上衣服,打算出门锻炼。
闻谵一分钟拾掇好,在门口跟要去出早操的穆卓遇个正着。
厨房里有动静传来,闻谵瞥了一眼,“奶已经起来弄饭了?”
穆卓:“嗯,跟我前后脚起的,闲不下来,说要捣鼓点咸菜。”
家里老太太总是睡得早起得早。
三两句的功夫,两人便下了楼,樊永望刚好也到了七栋楼下,看见两人立马笑了起来,“哟嚯,这不咱老牛嘛!”
闻谵:“………………”
一瞬间,穆卓毫不留情地发出了爆笑。
第130章 邻居情况。
大清早上的。
七栋楼下的笑声都快赶上平时的喊号子声了。
穆卓拍着闻谵的肩膀,“哈哈哈哈哈老牛好啊,可不就是老牛嘛!”
一副赞同得不能再赞同的模样,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昭然若揭。
闻谵瞅了樊永望一眼。
樊永望‘诶’了声,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可别瞅我啊,都这么说呢。”
穆卓笑声一声接一声,根本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说得对,没毛病!”
一团政委庞天广刚好也路过,快快从后面追了上来,“说啥呢?笑这么开心,隔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杨和志旅长所带领的137旅一共分成了三个团,闻谵董侪还有庞天广都属于一团,樊永旺跟穆卓在二团。
一个旅的,关系都近,没事儿的时候各种侃大山。
樊永望憋着笑,“说老牛呢。”
庞天广一下没反应过来,“老牛?谁啊?”
他们旅这些人里好像没有姓牛的。
闻谵淡淡的语气,“我。”
当事人承认地这么爽快,直接给几人整不会了,樊永望咳了两声。
穆卓斜着眼看闻谵,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没脸没皮!
反应过来的庞天广直接来了个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行啊,昨晚你嫂子还在跟我说呢,说弟妹那叫一个标致。”
闻谵还没说话呢,穆卓先骄傲上了,“那是!”
他小妹自然是最好的!!
庞天广:“宝贝妹子被叼走的时候啥感想?”
要不说是当政委的人呢,说出来的话都直插人心窝窝。
穆卓笑意立马一收,“别问,手又开始痒了。”
樊永望:“哈哈哈哈哈换我我也手痒。”
闻谵脑袋微偏,斜了庞天广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怪会找话题的。”
庞天广‘嘿’了一声,“我就这么随口一问。”
作为同一个团的人,共事了这么久,庞天广这点战友情还是在的。
他勾着闻谵肩膀又为自家团长说了句公道话,“要我说,弟妹还真就跟老闻最合适,现在这门对门的多好,离得远了让人欺负了去可咋整。”
樊永望附和,“这确实是不错。”
穆卓自然也是很满意这一点的,连着手都没那么痒了。
虽然他小妹让人欺负了去的可能性不大,但要是离得远了,可能几年都见不到,也是怪让人想得慌的。
四人嘴里唠着,脚上走得也挺快,没一会儿就到了训练场。
算上之前去首都学习还有中间休假的时间,闻谵已经有半年没回来了。
他这猛的一出现,自然是免不了一顿调侃,闻团长老牛吃嫩草的事儿,家属院没人不知道。
一个早操的功夫,某些新婚男同志差点失去姓氏。
另一边。
穆绵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点喊号子的声音,然后翻个身又睡了过去,闻谵锻炼完回来的时候,听到动静的穆绵才微微睁开了眼,坐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闻谵杵门口,“没什么事儿,可以再睡会儿。”
穆绵穿鞋下床,“不睡了,爹他们都起来了吗?”
闻谵:“嗯,奶起得最早,我估计这会儿饭都弄好了。”
穆绵摸摸肚子,“别说,还怪饿的。”
临睡了还来两场运动,睡醒可不就得饿么?
小夫妻俩说着都往卫生间去,闻谵刚锻炼回来一身的汗,穆绵才刚把牙膏挤上,闻谵跟进来,关上门便要脱衣服冲澡。
昨晚的记忆回笼,穆绵瞥了一眼,视线立马又收了回来。
有些男同志衣服没穿,表情倒是挺正经,“节约时间。”
确实挺节约的。
穆绵刷完牙,洗完脸,闻谵也冲好穿上了干净衣服。
就是刚刚还挺正经的人,在开门前又把自己小媳妇儿揪过去亲了亲,显然对于昨晚解锁了新场所的事情还有点意犹未尽。
穆绵搂着自家四哥脖子,“大白天的,控制一点啊。”
闻谵当然有分寸,手只搂着那细腰,规矩得很,一点也没乱动。
这个时间点不规矩也不行。
小夫妻俩黏糊着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闻谵在说早上训练场的事,给穆绵听得笑出了鹅叫。
穆绵笑眼弯弯,“那不成牛四哥啦。”
闻谵也笑,“怪难听的。”
穆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转含着狡黠,“那四哥…牛?换个顺序是不是好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