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逮了,看都看不清是啥。
走了一阵子,顾程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叶欢倒也不累,不过这里风景也不错,可以坐下看看风景再走。
顾程看路边有个大石头,便拉着叶欢过去坐下了。
然后从网兜里拿出吃的喝的。
正要递给叶欢,猛然看到有条蛇从他们头顶的树上垂了下来,吐着蛇信子,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顾程怕叶欢害怕,下意识的就要把叶欢护到身后,然后再把蛇扔掉。
结果叶欢已经先他一步动作,手一伸,蛇就被她给扯到了手里,然后一扬手,就把蛇扔了出去。
顾程,“……”
叶欢,“……是条锦蛇,没毒,它不咬人……”
顾程把手里的吃食丢到地上,迅速拉过她的手,正面背面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叶欢觉得他就差拿个放大镜看了。
叶欢,“真没咬我。”
见叶欢手上光洁如常,确实没有蛇咬过的牙印,顾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脸又很快绷了起来,“不咬人也不行,必竟是不通人性的野物,万一被它咬了呢?而且蛇种类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它是有毒的还是没毒的?”
他受过专门的野外生存训练,蛇的种类,他基本上也认识,刚才第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条锦蛇。
锦蛇没毒,而且性子温顺,基本上不主动咬人。
就是看着有点吓人,所以他刚才第一反应,就是先把叶欢护到身后,省得叶欢看见害怕。
叶欢乖乖听训。
顾程循循善诱,“我现在是你对象,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只管躲我身后就行了。”
跟他在一起,还让叶欢出手,他觉得这是自己失职了。
叶欢被他说的有点心虚。
她以前没谈过对象嘛,刚才看到那条蛇,认出是一条没毒的锦蛇,下意识的就是把蛇从树上扯下来扔了。
以前是觉得理应如此,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可以躲到对象身后的。
知道顾程是担心她,再开口,就带了点撒娇的语气,搂住顾程的胳膊摇了摇,“知道了。”
顾程被她仰着小脸这么一看,心立马就软了,很想亲亲她。
不过有了刚才那一出,他觉得这里可不是亲亲抱抱的好地方,把刚才拿出来的东西又放了回去,然后拉叶欢起来,“走下山。”
叶欢,“不往上爬了?”
“不爬了。”
怕叶欢觉得扫兴,又哄她,“回头有时间了,咱去爬玉山,玉山比这里景致好的多。”
玉山是景区,去玩的人多,蛇肯定不敢待在路边。
总之他是不愿让叶欢再冒风险。
叶欢知道他是怕再遇到蛇,不安全,所以才要下山。
有点小遗憾,可还是乖乖的跟着顾程下山了。
顾程捡了个棍子,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
倒是没再看到蛇,两人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隐隐的听到有人在说话,听声音象是从他们左边的林子里传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顾营长,咳嗽两声,刷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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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又多了个小舅子◎
叶欢的耳朵好使,虽然那边说话的声音不大,她还是听出来了,说话的那两人,一个是胡冬雷,一个是连艳梅。
她朝顾程嘘了一下,然后拉着顾程,轻手轻脚的走了。
胡冬雷昨天才从省城回来,这次拉的这批货,比较紧俏,都没到青石镇,在江平就全都处理掉了。
赵成把他送到青石镇,就开车回去了。
虽然是一夜没睡,可胡冬雷这会儿觉得特别精神,想到叶欢说过的话,他就想把连艳梅再约出来谈谈。
他没敢直接去知青点找连艳梅。
他的名声不大好,他如果直接去找连艳梅,对连艳梅的影响不好。
他去了柳水芹家,想叫铁牛帮他去知青点喊下连艳梅。
铁牛正拿着瓢给那几棵丝瓜浇水。
胡冬雷听着屋子里柳水芹象是在跟人说话,听着也不象是叶欢的声音。
他在栅栏后边吹了声口哨,铁牛都没朝这边看,拿着水瓢就直接过来了,“冬雷哥。”
胡冬雷朝着正屋呶了呶嘴,“你家来人了?”
铁牛,“是农场的人,跟我娘在说事。”
胡冬雷想着农场的人跟柳水芹能说啥事,还特意找到家里来说?
不过他也没多问,从兜晨掏出一把牛奶糖,塞到铁牛兜里,“去给我跑个腿,你去知青点帮我把连艳梅喊出来,就说我在农场后门那边儿等她。”
这事儿以前铁牛没少干,把水瓢放回去就轻车熟路的去知青点喊人了。
胡冬雷就去农场后门等人。
不大会儿,人是等来了,却不是连艳梅。
铁牛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连队长不在知青点,他们说她去小西山了。”
胡冬雷一听连艳梅去小西山了,就知道她干啥去了。
八成是又去捡地木耳给那帮子知青加餐。
就对铁牛说,“你跟我一块儿去趟小西山。”
铁牛,“你是去找连队长,我跟过去干啥?”
胡冬雷,“前两天刚下过雨,肯定到处都是地木耳,你正好捡些回家吃。”
铁牛想起叶欢喜欢吃地木耳,正好捡点回去给欢欢姐吃,就“哦”了一声,跟着胡冬雷去了小西山。
胡冬雷猜着连艳梅应该是在南坡那一片儿捡,那儿植被密,地木耳比别处要多些。
带着铁牛过去一看,正好看到连艳梅挎着个篮子从一片灌木丛里钻出来,看到胡冬雷跟铁牛,就是一愣,“你俩咋来这儿了?”
胡冬雷直接道,“我是过来找你的。”
说完扭头对铁牛说,“你先回家吧,一会儿我捡点给你送家去。”
刚才非要叫他跟着过来,这会儿又赶他走。
铁牛白了他一眼,然后走了。
连艳梅不想跟胡冬雷单独相处,挎着篮子也想走,胡冬雷拦住了她,“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就几句,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连艳梅,“我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咱俩不可能,还有啥好说的?”
胡冬雷,“我知道你想回去,所以不考虑在这儿找对象,那万一你一直回不去,你就一直不找对象了?”
连艳梅,“你就咒我吧!”
“我没咒你,你看看这几年,你们农场,包括其他大队,来的知青,有几个回去的?”
确实是这样。
这几年,知青是来的多,走的少。
极个别知青,可能确实是奔着支援农村建设来的,想在农村这片广阔的天地干出一番事业,所以没考虑过回去的事。
可是大多数,都是被迫无奈才来的,从来的那一天起,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
可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这几年凡是回去的,基本上都是得了病,申请回家看病,才给批了返城。
或是在劳动中突发意外致残了,不得不回去。
其他的只能抱着回城的念头,日复一日的在地里劳作。
有些年龄大的,好些都在当地结婚成家了,都是看不到希望了,年龄又大了,总不能一直不成家吧,索性认命了,成了家生了娃,是准备一辈子扎根农村了。
……
胡冬雷,“能不能回,啥时候回,这都是不确定的事,你就怕我拖你后腿……”
连艳梅,“我不是怕你拖我后腿。”
“我知道,怕到时候跟我难舍难分呗。”
连艳梅没胡冬雷那么厚脸皮,这种话都是张口即来。
可事实确实是象胡冬雷说的那样,怕到时候陷入两难的境地。
胡冬雷,“我说对了吧?其实你要这么想,哪天你真有机会回去了,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你又舍不得你爸妈,那大不了,我跟你一块儿走……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说真的,反正就我一个人,在哪儿不能生活?”
连艳梅,“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
“容易不容易总得试试才知道,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实在不行,到时候把你爸妈接过来,反正我没爹又没妈,我把他们当亲爹娘养,给他们养老送终我又不是养不起,别说是养俩老人,就是养媳妇然后再加上一群娃儿,我也养得起。”
连艳梅脸有点红,扭过头去,“又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