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孩子似乎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在他们的眼里,别人家的东西永远比自家的香,就更别说是同学带到学校来吃的东西了,高低都想要尝一口。
“真好吃。”
顾豆豆吃完一个又脆又香的猫耳朵后,眯着眼笑道。
田不苦闻言点了点头,便继续低头看书,不过他看的课外书顾豆豆根本就看不懂,不过也正因为看不懂,顾豆豆觉得田不苦似乎特别的厉害。
小孩子都有慕强心理,所以即便田不苦不怎么爱搭理人,顾豆豆课间时还是喜欢找他说话。
有时顾豆豆也会问田不苦功课上的问题,一般功课上的问题,田不苦都会有回应,至于那些属于小孩子独有的幼稚问题,则要看田不苦的心情回复。
就这样,田不苦在自己的两世里,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小朋友,小太阳顾豆豆。
转眼到了十月,边疆这边的天气已经冷了下来,林场那边的山货药材,也即将告一段落。
田瑛看着家里空置的一个房间里堆着的各种山货,有木耳干,蘑菇干,梅干菜,还有核桃和松子这些坚果,当然最值钱的还是那些山参和灵芝以及几种珍贵的菇类。
这就是她辛苦了大半年的成果,如果换成钱的话,按照夏舒之前给她卖的那两支参的价格来算,光她现在手上那些山参,大概就能抵现在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了。
如果再加上那些灵芝和晒干的松茸以及猴头菇,在这年代已经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不过为了采到这些值钱的药材和菇类,田瑛也深入到了普通人基本不会去的林子深处。
虽然穿书换了身体后,让她在末世来临时进化出来的武力值已经几乎丧失,剩下最多的就是砍丧尸的经验和遇险时敏锐的应急反应,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让她在边疆这片广袤的林子里平安进出了。
虽然穿书没有带给田瑛什么一蹴而就的金手指,又穿到这个局限性特别大的年代,再加上萧北放和他父母现在的处境,导致田瑛做什么都必须要小心谨慎,甚至有些束手束脚,但相较于末世而言,田瑛对于这半年多辛苦得来的成果,已经知足了,这笔收入就是专属于她和田不苦的底气。
接下来田瑛打算在市里找份临时工打,不仅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就近看顾田不苦。等到明年春天暖和起来后,她会再继续进林子里采这些山货和药材,继续累积他们的底气。
不过她屯的那些普通的蘑菇干和木耳干还有梅干菜,以及核桃和松子这些坚果,田瑛并不打算卖了。
一是体积太大拿出去卖容易被人盯上,二是北方的冬天太长,光他们自己一个漫长的冬天下来要吃掉的菜和坚果就要不少,另外她还想留一些送人,比如夏舒他们,还有是为了等有机会去西部边疆的话,给萧北放父母带一些过去。
不过这年头工作并不好找,即便是个临时工。
之前夏舒说要给田瑛介绍工作,田瑛在知道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夏舒说了。
所以夏舒就暂时把这事搁置了下来,打算等天冷后再说。如今天冷了,夏舒也开始托人打听这事。
田瑛自己也利用送田不苦上学的时间,跟学校看大门的高大爷打听,想问问他这学校附近有没有什么单位要招临时工的,为此田瑛还送了高大爷一斤木耳干,大爷虽然很高兴,也很热心,但一时之间还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给她,不过他说会帮忙给田瑛留意着。
要是放在二十年后,田瑛大可以在学校门口摆个小吃摊,一边做生意,一边就近看顾田不苦。但现在别说摆摊,就是偷卖些东西被人抓到也是麻烦一大堆。
一天,田瑛送田不苦上学的时候,就见看大门的高大爷还隔着老远就冲她招手,像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怎么了高大爷?”
田瑛到大门口,田瑛找地方先把车子停好,让田不苦自己进去,她则走到高大爷跟前问他。
高大爷闻言,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问她:“小田,你会唱红歌和弹琴吗?”
这个别说,田瑛还真会,弹琴还是她前世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跟院长学的,不过离开孤儿院后,她也就在大学时,在学校里摸过几次琴,后来毕业上班后,就再也没有碰过琴了。
等末世来临后,遍地都是丧尸,还啥弹琴唱啥歌,难道弹给丧尸听吗?
“会。”
高大爷听她说会,忙小声说:“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听说要找人代课几个月,你要是红歌唱的好琴也弹的好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校长说说。”
田瑛没想到高大爷还能直接和校长对话,心说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个看大门的人,看来她那一斤木耳干真没白送。
田瑛冲大爷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田,你可不能骗我啊!”
高大爷可能怕田瑛骗他,毕竟这个年代会弹琴的人可不多。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您丢面子的。”
高大爷见田瑛信心十足的样子,最终带着她朝校长办公室去了。
田不苦他们学校的校长姓候,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戴着镜片很厚的眼镜,留着这个年代大多数人会留的齐耳短发。
她见高大爷带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姑娘进来,表情有些严肃道:“老高同志,你不在门口好好看门,来这里做什么,还有这位小同志是?”
高大爷闻言,把来这的目的和她说了,从俩人对话的语气来看,应该不是亲戚也是熟人。
候校长听了高大爷的话后,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田瑛,倒也没有直接拒绝,“我先带你去试试琴,至于其它,等下再说。”
田瑛知道,人家这是说要是琴不会弹的话,其它也就不用继续谈了。
虽然多年没弹琴了,但田瑛的童子功显然还没废,在看到那种几乎和小时候孤儿院里那台老式风琴一模一样的风琴,一种有些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孤儿院的生活算不上美好,但孤儿院的那台风琴,却给田瑛暗淡的童年增添了一抹亮色。
田瑛伸手在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随后缓缓坐下,先是试弹了几个音节找找感觉,琴的音准似乎有些不太准,不过弹一些简单的曲子倒也影响不大。
候校长见她弹的断断续续,还以为她是学了点皮毛,就跑来想蒙混过关,谁知突然就响起一串能让人情绪激昂的曲子,曲名正是摆在琴上方琴谱上的那首红歌的曲子。
就在候校长有那么一瞬间的惊喜时,就见田瑛竟然突然又激情澎湃的唱了起来,歌声倒是嘹亮动听,只是让候校长疑惑的时,那眉毛为什么要跟跳舞似的,动的幅度那么
大,还有那面部表情似乎也太过夸张了一些。
“小同志,可以了!”
正唱到兴头上的田瑛突然被人叫停,有些意犹未尽的闭上嘴。
“你的琴确实弹的不错,就是这个唱歌时的表情,能不能稍微的收一收。”
候校长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但田瑛还是听出来了,人家是在嫌她唱歌时的表情太过夸张了。
本来田瑛也不想这么夸张的,只是这个年代的人唱红歌时,不就是要激情澎湃,表情丰富的吗,她前世看的那些老电影里,不是都这样演的吗,难道是自己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你现在可以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了,比如学历,姓名这些基本信息。”
田瑛听候校长这么说,就知道差不多成了一半了,因此就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和她说了一遍。
虽然田瑛只有初中学历,但在这年代初中毕业生教小学的老师大有人在,而且田瑛只要教音乐就可以了,对学历要求本就不高。
让候校长没想到的是,田瑛竟然还是烈士子女,因此不由对她更多了些好感。
至于其它,候校长显然也没有要刨根究底的打算,毕竟田瑛只是暂代几个月的课而已。
了解了田瑛的情况后,候校长又问她什么时候能来上课。
田瑛:“我随时可以。”
“今天星期四,那你就下星期一过来吧,到时把相关证明带过来就行了。”
“好,谢谢校长。”
等田瑛从学校出来,似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田不苦要问她为什么会弹琴这事,她要怎么解释。
还好她想起,原来的田英他们学校也有风琴,至于原来的田英到底在学校里有没有学过弹琴,田不苦又不知道,她只要说是在学校时跟老师学的就行了。
田瑛在大门口把面试的情况跟高大爷说了,高大爷见她这么快就过了,脸上也有光,毕竟是他介绍的人,还让田瑛好好干。
田瑛谢了高大爷,又和他聊了几句,然后打算先去供销社买点东西,等再回来田不苦也差不多放学了,正好接他回家。
只是等田瑛心情很好的从供销社回来的时候,就见高大爷又在门口叫她:
“小田,你快进去,你家孩子不知怎么的,把隔壁班的孩子给打了,现在已经被老师带去办公室了,被打的孩子家长刚才正好也来接孩子,已经被丁老师叫进去了,不过那位家长看着不是什么善茬,你小心些。”
田瑛一听,心里一紧,冲高大爷点了下头,撒腿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跑。
第二十四章 屁股被扎成马蜂窝了
田瑛还没跑进办公室, 就听见一个男人咆哮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我不管,这个小混蛋害的我外甥女摔倒受伤了,他还不承认, 我要是不给他点教训, 以后我外甥女在学校还不得继续被他欺负!”
“霍妍同学舅舅,还请你冷静一下,霍妍同学确实摔倒受伤了没错, 但我刚才已经问过在场的几个同学了, 她是自己摔倒的,和别人无关,这几个当时在场的同学都已经被我带来办公室了, 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他们。”
听那温和中带着忍耐的声音,说话的老师应该是江老师。
田瑛冲进办公室的时候,就见一个人高马大, 寸头, 满是横肉的脸上生了一双上三白眼的男的, 此时他正对着缩在办公室角落的几个小男孩恶狠狠的道,“你们谁看见了,有种就站出来。”
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 差点把几个小男孩吓哭, 哪里还敢站出来证明田不苦没推霍妍。
至于霍妍, 则一脸委屈的坐在椅子上, 貌似很好心的对田不苦道:“田不苦, 你就承认吧, 我舅舅最讨厌会撒谎的坏孩子了,只要你承认了,再把你的课外书借给我, 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我舅舅是不会打我的好朋友的。”
田不苦却看都没看她,眼底满是厌恶之色。
“既然没人站出来给这小混蛋作证,那我就替他爹妈好好教育他一顿,他们教不好自然有人来替他们教!”
霍妍舅舅说罢就气势汹汹朝田不苦的方向走,与此同时,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顾豆豆:“我亲眼看见是霍妍她自己摔倒的,撒谎的是她,不是田不苦。”
田瑛:“他妈还在,还轮不到你不分青红皂白来教训我孩子!”
原本已经微微躬身做好伏击状态的田不苦,一看见田瑛出现在门口,整个身体立刻站直,收敛起了快要压不住的戾气,立刻变成一副小可怜模样。
田瑛见他衣服整齐,身上也没有打架留下的痕迹,不由松了口气,随后目光正好对上转头凶狠看过来的霍妍舅舅李军。
这个李军就是书中说被田不苦丢进海里喂鱼的那位,以他现在的行为来看,田瑛觉得田不苦前世会把他扔去喂鱼,恐怕也不是无缘无故。
“你家孩子害我外甥女摔倒,膝盖都磕破了,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吧?”
李军在转头看见田瑛后,明显被她的长相惊艳到了,顿时也不再喊着要教训田不苦了,摸了摸下巴,开始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起了田瑛。
要不是现在对流氓的打击力度十分严重,不然这人的表情恐怕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我算你个锤子,你个臭流氓,你先是不听江老师把事情说清楚,就冤枉我儿子还要打他,现在又不尊重能顶半边天的广大妇女同志,你那双贼眼往哪看呢,你真当大家眼都瞎了吗,我劝你赶紧把你脑子里那坨屎自行消化了,不然我就去公安局吿你耍流氓!”
李军明显没想到,面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媳妇嘴巴竟然这么毒,被骂的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面子上挂不住,也不管田瑛长的很合他的胃口了,几步上前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田不苦顿时目呲欲裂,也顾不得装了,跟个小狮子似的冲了上去,扬起一直藏在身上的针就扎在了李军的屁股上。
秉承朋友之间的义气,顾豆豆虽然害怕,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一口咬在李军另一边的屁股上。
而故意挨了李军一巴掌,实则李军的巴掌都没碰到她脸就被避开的田瑛,在李军疼得暴怒想要打两个孩子之前,一脚狠狠揣在他的小腿上,李军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田瑛快速上前,扬起新长出来还没来得及剪的指甲,就是咣咣一顿挠。
李军被挠的满脸血痕,刚想暴起反击,就被田瑛狠狠甩了一巴掌,李军不知道田瑛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被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脑子嗡嗡的。
等他缓过一些劲来刚想再次反击,就迎头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这下终于老实了:“大姐,我错了,别打了,还有让你儿子别再扎我屁股了!”
脸疼屁股也疼的李军痛苦求饶。
田不苦从李军跪下后被田瑛开挠后,就没停过手,估计现在李军的屁股已经被扎成马蜂窝了。
也因此让李刚已经疼的忽略了,其实他的另一边屁股还被顾豆豆咬着的事。
“顾豆豆,别咬了,脏!”
田不苦在得到田瑛的眼神暗示后,终于停了手,还一把拉起即使李军跪下了也没松口,跟着趴下继续咬着李军屁股的顾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