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冷梅这么说,就知道这事是没得商量了,最终遗憾的拿着他为“蝶梦”写的前传走了。
此时的田瑛,正在舞蹈室练习,自然不知道赵谦对“蝶梦”进行了二次创作的事。
“小田,最近听说你在创作新的剧本?”
最近几乎天天和戴安安形影不离的宋可突然问田瑛。
“对。”
宋可有些好奇的问:“那你这次故事的女主角,准备定谁来演呀?”
田瑛笑眯眯吐出两个字:“秘密。”
宋可佯装生气道:“喂,生分了啊,现在连我都要保密了吗?”
田瑛笑道:“谁让你现在有了新玩伴,都不怎么理我和霍婷了,咱们到底是谁先生分的啊。”
一旁的霍婷听了,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宋可却明显一愣,反应过来突然意识到,最近她确实都没怎么找过田瑛和霍婷她们玩,上班下班都和戴安安形影不离,就连休息的时候,她和小贾也被戴安安拉着去买东西或是出去玩。
有时霍婷来她们宿舍找她出去玩,但因为戴安安的热情,她基本就都会选择跟着戴安安的安排走,有时她也想带上霍婷,但戴安安私底下跟她说,她跟霍婷那样优秀又不爱说话的人在一起,会感到拘谨和不自在,她只能作罢。
就在宋可回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时,一直在和苏小风还有小贾他们在不远处练习舞蹈动作的戴安安,突然蹦蹦跳跳的跑到她们跟前:“小宋,你和小田她们在说什么呀,聊的这么开心?”
宋可笑道:“你不是好奇小田最近在创作什么剧本吗,以及故事中的主角是谁吗,我看你那么好奇,就想替你问问小田,谁知这人还故作神秘上了。”
宋可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人都明显一愣,就连霍婷和宁禹这两个后知后觉的人,都觉察着些什么来了,就更别说田瑛了。
本来田瑛还以为,宋可就是出于好奇顺嘴一问,没想到宋可是因为戴安安好奇,才帮她问的。
戴安安一向无比自然亲切的笑容,明显有那么一瞬的僵窒,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小宋没说错,我确实很好奇,小田同志的新剧本会是什么故事?只是小田同志你太忙了,我不好意思来打搅你,没想到小宋这么热心,我只是无意中跟她提了一句,她就记住了。”
田瑛闻言依旧笑眯眯的,她冲戴安安点了点头:“小戴同志你以后要是好奇,尽管自己来问我,大家都是同事,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反正都是顺嘴的事,你顺嘴问我,和顺嘴问宋可一样方便。”
“那真是太好了,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吗?我都快好奇死了。”
田瑛没想到这个戴安安还挺懂顺竿子往上爬的,看了看她那张好看又“天真无邪”的脸,有些遗憾的揺了摇头,随即吐出两个字:“秘密。”
戴安安倒也没有生气,笑道:“唉,秘密就秘密吧,反正等你写好后我们就都能知道了。”
田瑛点点头,没有反驳她的话。
戴安安见状又道:“小田,我来帮你压腿吧。”
田瑛随口胡诌:“我不需要压腿。”
戴安安笑问:“小风他们都说小田你是天才,是不是天才都不需要压腿?”
田瑛点了点头,开启了漫天胡吹模式:“没错。”
“哈哈哈,小田你真幽默,可小风还说霍婷和宁禹也是天才,怎么他们就需要压腿,你却不需要,难道他们在你的眼中根本不算是天才吗?”
戴安安这看似开玩笑的话,听的在场几人眉头都微微皱起,包括最近简直被戴安安迷住的宋可。
一直没说话的宁禹突然道:“我和霍婷是普通天才,而小田是天才中的天才,这下你明白了吗,小戴同志?”
“明白了明白了,看来我真是来对了,能和你们这么多天才一起学习,不过我却不是天才,看来只能笨鸟先飞,我去压腿了。”
戴安安说完,就朝正在看着他们这边的苏小风他们小跑了过去。
苏小风见戴安安跑向他们,笑着让她慢点跑,别摔了。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大家显然都很喜欢戴安安。
“小宋,你快来呀,我们一起压腿。”
戴安安跑到苏小风他们那边后,见宋可没跟过去,赶忙向她招手。
宋可却道:“我打算近距离观察一下,天才们都是怎么训练的。”
大家都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就连戴安安也笑了,她见宋可不过去,也没有再叫,而是和小贾一起搭档练习。
下班后,冷梅把田瑛叫去了办公室,跟她说了今天赵谦来找她的事,说完她问田瑛:“你想续写“蝶梦”吗?”
田瑛很肯定的回道:““蝶梦”不会有前传,但却可以有后续。”
冷梅问她:“为什么可以有后续,却不能有前传?”
田瑛:“因为“蝶梦”中的主人公,我就是以团长为原形写的,如果真的续写“蝶梦”的前传,那么那个年龄阶段的主人公由谁来演呢?”
冷梅不假思索的说:“你来演。”
田瑛却揺了摇头:“我不行,团里的任何一个女演员都不行,就连团长你本人也不行。那是团长你已经经历过的时光,既然已是过往,不管是好是坏,都不必回头去懊悔或是去留恋。“蝶梦”的创作初衷就是为了突破当下的困境,要是与过去纠缠不清,那就证明团长背着的那个无形的壳,根本还没有被破开。”
冷梅闻言笑了,“说的好,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是好是坏都不必再回头。”她说完,顿了顿,又问田瑛:“你觉得新来的赵副团长和小戴如何?”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不过早晚会知道的。”
冷梅听田瑛这么说,便知道她心里已经有数,但还是提醒了她一句:“新剧本出来前,你和你师父知道就好。”
田瑛点了点头。
“下班吧!”
冷梅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田瑛面前,替她把围巾整理了一下,和她一起出了办公室。
田瑛下班后回到家,就见萧北放又在弹琴,她发现最近萧北放的话渐少,但弹琴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
“你爸这又是怎么了?”田瑛问已经放学回来的田不苦。
“田不苦一边搓着手中的药丸子一边说:“爸说他今天在部队忍住三次没骂人,所以回来后就奖励自己弹三遍琴,这已经是第二遍了。”
田瑛点了点头,转身给萧北放比了个大拇指,萧北放却朝她抬抬下巴,示意田瑛在他对面坐下。
鉴于萧北放的良好表现,田瑛很配合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萧北放正在弹的原本是一首及其舒缓的曲子,但在田瑛坐下后,萧北放突
然如打了鸡血一般,突然就换成了一曲悲鸣又哀婉的曲子,他那表情和他弹出来的琴音天差地别,完全不匹配。
田瑛强憋着笑看萧北放发疯。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萧北放的琴音太悲鸣,把刚刚到家的陈玉明一家都给吸引了过来。
“萧北放,你在发什么疯?”
陈玉明一进屋,就见萧北放跟个神经病似的,没好气的说。
萧北放却根本不理他,直到一曲弹完,才问田瑛:“怎么样,我这琴技,比起你们团里那些“特别”优秀的年轻人如何?”
田瑛一拍桌子,再次开启胡吹模式:“你跟他们比什么,他们会的你只要想学,通通都能学会,但你武能带兵打仗,文能弹琴鉴宝,琴技更是堪比伯牙,他们就只能望其项背,自愧不如!”
萧北放听了田瑛这一通彩虹屁,嘴巴都要笑裂了,以他的智商,不可能听不出田瑛是在哄他,但架不住田瑛说的又基本属实,于是他问:“你真是这么觉得的?”
“比真金还真,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要是你能继续保持今天这样,想骂人时能憋住了,换种稍微平和的方式把你想传达的意思传达给对方,就完美了。”
萧北放听了后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容易做到。”
“我知道,你放心,我们都会帮助你的。”田瑛说完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一家三口:“对不对,嫂子?政委?图南?”
“对!”陈图南第一个响应。
夏舒反应过来,憋着笑点了点头。
陈玉明则完全憋不住大笑起来:“你们俩这是想笑死谁?哈哈哈……”
他说完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萧北放没笑。
“北放,你这都能忍得住,哥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萧北放幽幽道:“我还缺个子期,我哪里笑得出来。”
一开始大家没太明白他的意思,都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萧北放看向田瑛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伯牙吗,没有子期来听琴,我这弹的也不得劲,还不如骂人得劲。”
陈玉明再次破功,笑得肚子都疼了,他捂着肚子指着萧北放开骂:“真是太不要脸了,萧北放,我以前只知道你嘴巴毒,没想到你这脸皮也是无人能及,还伯牙,你咋不上天呢!”
萧北放却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看向田瑛。
田瑛试探性的问已经被不能骂人憋成神经病的萧北放:“要是萧伯牙不嫌弃的话,我这个田子期倒是可以毛遂自荐一下。”
萧北放没有说行还是不行,只是再次示意田瑛坐下,随后神情肃穆的给她弹了段高山流水。
还别说,萧北放认真起来,还真挺能唬人的。
“好!”萧北放弹完,田瑛第一个站起来给他鼓掌。
萧北放见她这样,终于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陈玉明早已经笑趴下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北放,我能不能申请当你的子期二号。”
萧北放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对着牛弹琴。”
“萧北放,感情你现在憋着不骂别人,专门留着骂我来了是吧?”
陈玉明说着,就冲过去和萧北放扭打在了一起。
扭打间萧北放突发灵感:“你这个主意不错。”
陈玉明一听,气得又要去薅他的头发,但却被萧北放一把抓住胳膊动弹不得。
要论武力值,来几个陈玉明也不是萧北放对手,平时俩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萧北放在放水,但今天萧北放却不想被薅头发,就把陈玉明给钳制住了。
“萧北放你给我等着,改天我一定把你给薅秃了!”
陈玉明虽然手被钳制住了,但不是还有嘴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给薅秃。”
萧北放说着,作势要腾出一只手去薅陈玉明的头发。
“北放,哥错了!”
萧北放见他老实了,便放开了他,毕竟还有孩子和田瑛夏舒看着,俩人也不好闹得太不成体统。
等陈玉明一家走了后,田瑛也准备洗洗睡了,萧北放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想要给他的田子期再弹上一段,但见田瑛已经很累了,便把琴收了。
田瑛见他把琴收了,默默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