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国人民都知道,一旦国家放松对房地产市场的高压政策限制。全国房价又会出现新一轮疯涨。
难道,是刘洪认为这又是一次兜底入市的好机会?
可是,依照中央政府目前的态度,所谓的“史上最严厉调控”政策再坚持执行个一到两年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入市,风险系数绝对高的离谱的!
毕竟,今非夕比。
这次的经济危机,可以说是上次经济危机中包括华国政府在内的世界各国政府应对不当埋下的祸根。
再度爆发以后,只会杀伤力更大,影响更为广泛深远。
在这种背景之下,就算刘洪之种天生商界奇才,也不可能再一次逆天成功吧?
很快,周良又自嘲地笑笑。生意人的事,他一人民教师操什么心?
更何况,历史证明创龙集团的刘洪每一次决策都有其令同行侧目的深意的。
寒冬中也有那清馨芬芳的腊梅盛开。
谁能保证在刘洪的主持下,创龙集团在房地产市场面临寒冬之际入市,不会成为那一枝独秀盛开在冬日里的芬芳腊梅?
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的可能。
收起心思的周良并没有注意到。新闻画面中,君辉集团和创龙集团的双方代表团里,没有刘洪的身影……
“周良,差不多准备好了。可以就座了。”餐厅里,传来黄鹂那柔媚清丽的声音。
“好的,我就来,黄姐。”关掉了电视,周良起身走向餐厅。
五色吊灯的朦胧灯光下,六样明显是精心烹制而成,色香味俱全的风味小菜呈梅花状摆在一尘不染地餐桌,桌上还摆放着一对色泽暗红剔透的红酒瓶和两只高脚杯。
黄鹂正端着一碗汤从厨房中聘婷走出。洁净光滑的额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滴。
“菜色有点少,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不要嫌弃哦!”将手中的汤碗放在餐桌正中心,黄鹂温婉一笑,谦虚道。
“怎么会呢!倒让黄姐你费心了,有些过意不去。”
“我只是觉得,亲手做的菜能更好的表达心情。”黄鹂淡淡地说。
对于绝大多数女性来说,总需要一个精神寄托的。
之前,她的精神寄托是她的丈夫和这个家,在被丈夫抛弃后,孩子就成了她的全部。
周良两次救了她的孩子,就相当于拯救了她两次。
“黄姐,让我来吧。开红酒瓶盖,也是件技术活。这个我擅长。”
“嗯,谢谢!”
见黄鹂拿起开瓶器试图打开瓶盖的动作有些笨拙,周良便知道她没有这方面经验,伸手接过黄鹂手中的酒瓶和开瓶盖。
期间,右手无意间触碰到黄鹂递过开瓶器的右手,只觉一阵细腻柔嫩的触感。
小小的意外接触使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一交接,便又各自偏向一侧。
一阵沉默,只有开酒器旋转橡木瓶塞各玻璃瓶壁摩擦所发出的轻微声响。
许是因为刚从厨房忙完,身上有些热。黄鹂脱下了外面的制服,挂到了边侧的衣架上。
开着瓶盖的周良本能的被黄鹂的动作吸引了视线。待她挂好衣服回转身时,目光不由自主的一滞。
哺乳期不适合戴胸罩,脱掉外头制服之后黄鹂上身便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
看的出来,这件衬衫本应极合黄鹂的身材尺寸的。只是女性在哺乳期时,因为生理原因,那一对丰满娇挺绝大多数情况下可以扩大一个罩杯,甚至更多。
对于黄鹂来说,此时的她,至少突破了D罩杯。于是,原本合身的衬衫便显得有些包裹不住了。
周良可以清楚地看到,黄鹂胸口,上下纽扣之间的衣缝被绷开一道口子,里头的两团嫣白挤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沟!
更要命的是,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衣料,清晰可见那两团饱满半圆形顶端的两粒突起。
空气中,似乎又弥漫开来一种幽幽的香味,带着一点淡淡的奶腥气……
注意到周良目光有异,黄鹂立即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傲人的胸口,脸上微微一红,却没有穿回外套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如今的她,已经不需要再为谁守身如玉?
美丽不是她的错,有人欣赏也不是她的错。
那么,想看就看个够吧,也不会少块肉,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周良,我来倒酒吧。”大方的笑容中,也许隐藏着自暴自弃的味道?
“呃!好的,黄姐。”见旋转地差不多了,周良手上稍用劲,拨出了橡木塞,将酒瓶递给了黄鹂。
倒酒时,站周良身侧的黄鹂俯身时有些低,使周良感觉到肩膀上有那么瞬间接触到到一团弹性的物事。不自然地将肩膀挪了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不管是意外还是有心,有些事发生了就该让它成为过去,没必要揪着不放说出来徒增尴尬。不是嘛?
“干了?”举起添了三分之一满酒水的高脚杯,黄鹂柔柔地问道。神态中的媚和忧交织出一种让人神迷的光晕。
“干了吧。”周良硬着头皮答。前晚醉酒经历仍让他心有余悸。不过,他不想给人留下不够豪爽的印象。
两只盈动着暗红液体的透明高脚杯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饮而尽,相对轻笑。
朦胧的五色吊灯下,一切都变得斑驳陆离。
包括相对而饮的一男一女脸上的表情……
第二百八十六章还要不
更新时间:2012-8-271:24:59本章字数:4485
在黄鹂的主动招呼下,夹了几口菜,发现味道确实出乎意料的美味。周良由衷地赞了几句,黄鹂便又端起了酒杯,敬向周良。
不多时,已有三杯酒落肚,周良已感觉脑袋开始微微发热。然后他看到黄鹂又一次端起了酒杯……
这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趁着黄鹂低头查看手机的空当,周良的视线迅速扫了一眼她那饱满胸口。
衬衫衣缝中泄露出的那抹嫣白,已经染上了淡淡的嫣红,应该是酒精作用吧。
看清了来电号码,黄鹂脸色一冷,直接摁掉了手机,甩在桌上。一抬头,刚好和周良那炙热的眼神相撞,俱是一愣,各自低头无语不知何想。
手机又响……
黄鹂给周良一个抱歉的眼神,终归还是接听起来。并不避嫌,只是稍微侧过身子,没让周良看到她的表情。
“什么事!”黄鹂面无表情,声音分外冰冷。
“鹂……孩子还好嘛?”
“好。”
“你呢?”
“也好。”
“那就好……对了,明年各级政府该换届了,到时我会想办法把你升到副厅……对不起……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报答你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挂心。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电话被挂断。寥寥几句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在周良耳里。倒不是他有意偷听,实在是他现在的听觉太敏锐了,想听不到都难。
漠然地转回身子,感觉到脸上有一行痒感,黄鹂才发现左眼中有一滴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匆忙抬手擦去,才发现周良不无唏嘘地看着自己。强颜一笑,总也无法掩饰神情中的那种凄楚和麻木,黄鹂再次端起了酒杯。
以让周良担心的速度将一杯红酒灌入口中之后,黄鹂又拿起了瓶子给自己添酒。这一次,十分满。
“黄姐,喝慢点……”
没等周良说完,黄鹂已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是我前夫。”空洞的眼神紧盯着空掉的酒杯,黄鹂的嘴角浮出一丝凄楚的笑。“离婚时,我已经九个月身孕了。他是为了副省长的位置。她是政治大佬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看上他。说,他只要娶她就能升任。”
尽管黄鹂有些语无伦次,周良还是听明白了。
事情并不复杂,无非一个男人为了前途和权势,抛弃了妻子和孩子,和另外一个可以让满足他权欲的女人结合罢了。
这种故事,古往今来,从来不曾缺少过。
“我爱他,所以我答应了离婚。直到现在,我父母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婚半年多了。他们只是以为,我不愿意离开Y市,所以才没有随他调到H市工作。”
黄鹂终于还是哭出来了。只是细细地抽泣,眼眶中一滴一滴地往外涌着泪滴。也许,她是想要坚强些,所以极力抑制吧。
“我当年确实没有看错,不顾父母的极力反对执意要嫁他。事实证明,出身农村的他真的很优秀,很有能力,也很上进。我的父母只能提携他到副处这个级别。之后,全是靠他自己……”
不管周良有没在听,愿不愿听。陷入失神状态的黄鹂只是自顾自地在说。
泪,止不住地一滴滴往下流。
黄鹂根本无意抹去脸上的泪水,任由它们沿着皎好的脸部线条汇聚在尖尖的下巴上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跌落地板粉身碎骨。
说了很多很多,从那个情人节前夜的一束燃烧的火焰一样热烈的红玫瑰和那张令少女黄鹂无比惊喜意外的明信片说起。
直到他冷不丁地说出那句“我们离婚吧”差点粉碎了黄鹂的整个世界……
周良一直在听。
期间,黄鹂倒酒,他也倒酒。黄鹂喝酒,他也喝酒。几次瓶中酒空,他默默地新开一瓶。
虽然他不懂得怎么安慰一个心伤的女人。但很多时侯,默默地聆听心伤的女人倾诉,就是一种最好的安慰。
时间,便在黄鹂的倾诉和周良的聆听中悄悄地流逝……
桌上的六样精致小菜和一碗浓郁喷香的汤,此时早已冰凉。也没有人再碰过一筷,喝过一口,从黄鹂接了那个电话起。
餐厅一角,整齐地摆放着五个空酒瓶。一箱红酒中的最后一瓶,被摆在黄鹂和周良之间,瓶中仅余三分之一。不够一人一杯加满。
“……现在,我的人生,只有孩子了……”说到孩子,黄鹂脸上浮出浓郁而神圣的母性光辉。因酒精麻醉而变得迷离的眼神直直盯向周良,艳红欲滴地唇中吞出几个无比真诚的字眼。“谢谢你,周良!”
“呃,没什么!”周良艰难地一笑,几乎比哭还难看。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不管这两个成语的本意如何,却生动贴切地说明了,情绪这玩意儿,是具有强大感染力的。黄鹂那凄楚幽怨的诉说,早就勾起了他心中的悲伤。
人生不如意,十之**。
周良也有他的痛……
“周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