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太嚣张了。我看不下去了。”公孙翦身后一个身穿咖啡色风衣的女人气呼呼的喊道。“大哥,把他交给我吧。”
“就是。要给他一点儿教训。我们都是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啊?”
“大哥,我给我叔叔打一个电话,把他扒下来一层皮------”
“闭嘴。”公孙翦出声喝道。
他的威信极高。这么喊了一声,竟然真的没有人说话了。
“谁有烟?”公孙翦吆喝了一声。
一个小平头男人赶紧跑过来,把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公孙翦的手指头轻轻一弹,嘴巴一张,一根烟就被他叼进了嘴里。这个动作又快又帅,被他这种大块头做出来格外的有味道。难怪他身后的那几个女孩子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都能滴出水来,一幅犯花痴的模样。他的脸长的不好看,不能算是帅哥,但是他独有的男人魅力可以秒杀无数的奶油小生。
“啪------”
他用火机把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把手里的烟和火机又递了回去,说道:“雷子,收着。”
“大哥,你拿着抽吧。”小平头笑着说道,没有伸手去接。
“不长眼睛。”公孙翦笑骂着说道。“你看看我这身装扮,这烟往哪儿藏?”
小平头嘿嘿的笑,赶紧伸手把烟和火机收回来。没有因为被公孙翦骂了一句而生气,反而一幅很是得意的模样。
公孙翦又抽了口烟,这才一点点的把烟泡吐出来,看着唐重说道:“我知道你想把事情闹大。东江廖区长陪着我来看地,却和另外一拨人发生冲突,------事情一经传播,估计别人就会猜测我和廖区长的关系。到时候,我们再想拿地可能就有畏惧流言了。”
“再说,廖区长的儿子都被你丢进黄蒲江,想必是有几把刷子的。你们去和东江那边接触,一些小喽啰也不敢再给你们穿小鞋吧?即打击了对手,又扫清了障碍立了威-----还真是好算计。”
唐重的那点儿心思被人一眼看出。七杀公孙翦,果然名不虚传。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唐重笑着说道。“不过,你显然是误会了。我这人其实脑袋不好使,就是手上有一点儿蛮力-----我当时想着,反正你们一群人加起来也打不过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们给欺负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苏山,说道:“我是从小地方来的。大道理不懂,就懂一个小道理------无论任何时候,也不能在美女面前丢面子不是?”
唐重此言,还是在逼迫公孙翦发飙向自己动手。
先讥笑这群人加在一起也打不过自己,然后又说他懂得不能在美女丢面子的道理,难道这些公子哥就愿意在苏山面前丢面子?
让唐重诧异的是,这一次,跟在公孙翦身后的那群公子哥竟然没有炸锅。
他们虽然满脸的怒火,可是每个人都强制的忍耐着。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公孙翦,等待着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他要是说一声干,这群人就群起而攻和唐重拼命。
他要是说一声撤,他们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先把这场梁子给记在心里。
他们的表现让唐重再次刮目相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唐重和公孙翦接触的非常少,这只是第三次。前面两次,他都和游牧在一起。看起来是游牧的朋友,却又故作对自己亲热,唐重觉得这人即虚伪又狡诈。
但是,今天,他和他的小弟们的表现让他重新估计这个人的能力。
公孙翦笑眯眯的看着唐重,说道:“我知道你能打。在燕京,那样的必杀局都能够被你躲过,更别说我们这些花拳秀腿-----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打打杀杀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行了,今天这事儿就至此为止吧。来日方长。”
他手里夹着半截烟头,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他身后的那群人全都恶毒的看了唐重一眼,然后沉默的跟着离开。
来了几步,公孙翦又回头看着苏山,笑着说道:“有机会代我向苏伯伯问好。”
“他知道燕京的事儿。”苏山轻声说道。
“是啊。”唐重点头。“看来他的触角伸的很广泛嘛。这件事很隐蔽,我以为很少有人知道呢。”
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委屈,问道:“在你们的圈子里,打打杀杀当真上不得台面?”
苏山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你们的圈子。”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说这种话的人,证明他们还没被人抽过耳光。”
唐重又高兴了起来,说道:“有机会的话,我要拿走他的第一次。”
(PS:感谢婺剧q等朋友的打赏。这几天写的太慢,心里非常愧疚。
另外,本书下个月上架已经确定,愿意支持老柳支持天王的朋友可以先留意一下书评区置顶的‘充值贴’。大家都知道,老柳是个好面子的人,希望《天王》的订阅不要太打击老柳的信心。老柳的荣誉是你们给的,一直都是。)
第250、秋鸿图的醋意!
第250、秋鸿图的醋意!
公孙翦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能够坐着绝不站着,能够吃肉绝不吃素,如果有人愿意做司机,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开车的。
而且,他选车不重外观,但是对车子的安全系数要求极高。所以,如果是他自己买车的话,索性就直接从德国汽车公司订购。他名下的几辆奔驰,每辆车重达十几吨,用合金包裹了一层又一层,说是移动的钢铁城堡一点儿都不为过。
因为他这个毛病,有人说他是杀破狼中最怕死的一个。
现在,他正坐在他的奔驰车里,旁边坐着一个脸颊消瘦的仿佛只要剥掉一层薄薄的皮就能够看到森森白骨的中年男人。开车的是一个女人,长发、凤眼、瓜子脸、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脖子上扎着一条爱玛仕的秋冬款围巾,给人一种钢硬中带着一股子媚意的矛盾感觉。
很冲突的美感。
“大哥,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女人一边开车,一边出声问道。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很随意的交谈方式。显然,他们经常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公孙翦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说道:“暂时就这么过了。”
“真是没有想到,七杀也有被人拿住手脚的时候。”女人咯咯的笑,还有点儿打趣的意味。
“狗屁的七杀。”公孙翦摆手说道。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湿淋淋的,一动起来就往下面掉水珠。在他所坐的位置以及他的双脚所踏的位置,早就被水渍给浸湿了。“今天看起来更像是七傻吧?”
想到唐重那丑恶的嘴脸以及咄咄逼人的态度,公孙翦就心头火起。
这小子真是条疯狗啊,逮住机会就咬住不放。
看到自己和廖区长在一起,就想把这件事情搞大,想要让廖区长在操作这块土地买卖的时候避嫌或者不得不避嫌。
偏偏自己还不能让他如意。
虽然这块土地是他最先提出来要购买开发的,但是,东江区政府一旦推动这个项目,就有无数头狼闻到血肉的味道扑了过来。他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自毁长城。
和这个项目比,唐重的这点儿小恩怨还真是算不得什么事儿。
“能屈能伸才是真豪杰。”坐在公孙翦旁边的瘦竹竿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睛,笑着说道:“那小子屡次挑衅,为的就是咱们和他翻脸,最好闹得众人皆知-----当时我还真担心大哥的面子扛不住和人翻脸。那样的话,就恰好中了他的奸计。廖区长是咱们的第一道护身符,是替咱们冲锋陷阵的关键角色。要是大战还没有开始,咱们就自断一臂。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忠国的思路是正确的。”公孙翦笑着说道。“但是有句话说错了。有仇必报的才是真豪杰。”
“我就喜欢大哥的这股子狠劲儿。”开车的女人说道。“那小子什么来头?看起来很嚣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