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华也是大乐,“处长,痛快呀,老太太真是我的大救星啊。”
朱世镇也是有意和金恩华套近乎,吸了几口烟继续说道:“老弟,下一回去省委办事,你跟着老太太去出出恶气,你可没见过呀,省委大院里除了机要室和档案室,老太太是如若无人之境,李书记和王省长正在谈话,老太太都能不经通报推门而入,两位领导不但不生气,还一边一个扶着让座,口里一个劲的直喊大姐,好笑的是有一回周部长也叫了一声大姐,你道老太太怎么说,混小子,老太太我参加革命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地上爬着摸鸡屎呢,吓得周部长从此见面,都必恭恭敬敬的叫李阿姨。”
金恩华笑道:“周部长也四十岁的人了,一定很郁闷吧。”
朱世镇摇摇头,“不会,不会,你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至今单身一人吗?当年解放初期,老太太和周部长的叔叔是有婚约的,进城后周部长的叔叔却和别人结婚了,后来在苏联和一个俄罗斯人好上了,逼她回国的中联部付部长,就是周部长的父亲,你想老太太不窝火吗?回国后老太太再也不提个人的事,毕竟是当年建党初期几十位革命家的遗孤,现在谁不敬让她三分,周家也为当年的事内疚吧,反正周部长见了老太太,肯定是必敬必恭的。”
金恩华点点头,“老太太不但可敬,也很可爱哟。”
朱世镇微笑道:“是啊,老弟,你知道老太太办你的事时,是怎么对我说的?她说,世镇,你给我记好了,这小子是块好料,将来成就必在你我之上,咱们帮了他,将来他也会帮你的。”
金恩华不好意思的说道:“处长,老太太也太高看我了,我怕将来有负她老人家的厚望啊。”
朱世镇假装端起脸道:“又跟我客气了是不,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说的,工作上你不用操心,有事让你做你就做,没事你就到处逛逛,见了其他人,该摆谱就得摆谱,千万别让人小瞧了。”
“哦,”金恩华赶紧又递北一支香烟,认真的问道,“处长,这你得和我说道说道哦。”
“老弟,我就倚老卖老一回,机关不同于基层,开放性不够,限于专业性等问题,干部的流动性就差些,有的一辈子都在一个地方待着,互相都知根知底的,比方说老弟你,前天文件一公布,大家都对你的底细了解得差不多了,你想装也装不来的,那怎么办?那就必须学会摆谱,如果你很靠谱但不摆谱,大部分人都认为你不靠谱,如果你不靠谱但经常摆谱,所有人都认为你很靠谱,你靠谱也敢摆谱,那你就是绝对的靠谱。”
金恩华回味着朱世镇的话,“处长,精僻啊。”
朱世镇笑道:“总而言之,你没有长期于此的想法,就不用陷得太深,日子一久,大家自会明白你没有危险,慢慢的自会有人向你靠拢。”
金恩华微笑道:“处长啊,你还没介绍另外两位付主任呢,还有咱们处里的三位付处长。”
朱世镇说道:“按干部的名额编制,外事办是一正四位正付主任,加上我组成一个党组,但主任刘肖是省政府付秘书长,那边的工作忙得很,也就是挂个名而已,有相关的事才会过来露个面,所以老太太就是一把手,付主任兼党组书记,主持日常工作,呵呵,这第一付主任的第一两个字,是老太太自个按上去的,下面的付主任陈春秋,今年五十九了,比老太太还长两岁,进外事办比老太太都早三年,当年也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和老太太斗得你死我活,可惜既生亮何生瑜,一直被老太太压得死死的,这几年岁数大了,总算活明白了,也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做老二的事实,这个人你甭管他,因为他已经被老太太磨练成老好人了,另一个付主任高小京你稍微注意一点,他年纪和我差不多,有能力有文凭,是未来接老太太班的最有希望的人。”
金恩华嘿嘿一笑,“处长老哥啊,我怎么听着听着,你也挺有希望接老太太的班呢?”
343老熟人
机关无小事,作为新人,和朱世镇聊了一阵,下面就得拜见其他小山头了,别的处室头头脑脑还好些,以后见面也是说得过去的,但人秘处其他四位付处长必须得先认识认识,机关里的人际关系就是这么奥妙,领导好应付,属下易对付,最难相处的却是同一级别的同事,那可是真儿八经的竞争对手,金恩华对机关不大熟悉,只得收起过去在县里工作时的那一套,小心翼翼的按部就班,在这长干也行,临时混混也罢,能不得罪人总是好的,也正好乘机修炼修炼自己的“内功”,朱世镇这个人很明事理,老于世故,自己又影响不了他,应该是可以相处的。
人秘处是两个处合并后形成的,又是外事办第一大处,付处长这个职位上一直比别的处室多了一个人,去年又按老中青的标准增加了一个,加上自己,竟有五位了,在朱世镇办公室的隔壁,一字儿排开,听说顺序也是有讲究的,一般以外事办党组会议的决定为准,其实大都还是论资排辈,除非是上头特别点明为重点培养对象的,才有可能出现插队现象,而他们的具体位置,只要看看他们的办公室,离处长朱世镇办公室的远近就可以看出来,头一个是付处长陈建华,四十岁,跟着高付主任去了香港;第二位是付处长江明贵,五十三岁,现在正随陈付主任在京城开会,听说他是目前在外事办工作年限最长的,比陈付主任还早好多年,老三叫郑学荣,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知识分子,戴着一付近视眼镜,脸白白的,身材瘦得够可以的,金恩华自我介绍以后,伸过来的手,竟让他以为是一个女人的酥手,软绵绵的,小巧而灵秀。
“郑付处长,你好,我来向你报到了,以后请多多关照。”
“金付处长客气了,请坐,请坐,大家都是同僚,互相关照是应该的。”郑学荣的举止机械而标准,说话更是机关里的官话。
机关里头皆学问,不坐还不行的,坐久了也是不妥的,初次见面说话都是不痛不痒,不能冷场也不能出格,然后将郑学荣泡的热茶喝到剩下三分一左右,金恩华就起身告辞,脸上是恭敬和真挚的,心里却骂着,他妈的,这是谁定的规矩,不喝茶表示对主主人不敬,这还算有点道理,可只能一杯茶喝个三分之二,是什么破道理。
站在走廊上,瞧着又一扇门上的小牌子,沈玉龙,好熟悉的名字,一定在哪里见过,可又马上难以想起来,肯定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了,不然以他的记忆能力,一定能想得起来的。
进了门,金恩华楞了一下,“金恩华。”沈玉龙热情的迎了上来,“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党校一起学习的沈玉龙啊。”
“哎,果然是老同学呀。”金恩华有些不解的说道,“沈付处长,我记得你是西江省的,怎么,几时调过来的呀?”
当初在党校学习的时候,两个人并不在一个班,又来自不同的省份,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交往,只知道有对方这么一个人而已。
沈玉龙请金恩华坐下后,微笑着解释道:“金付处长,你没想到吧,我老家就是湖城市的,我是家里的独子,为了照顾年事已高的父母,党校学习毕业后,我跑了些关系,总算调回来了。”
“哦,难得难得。”金恩华笑道,“恭喜郑付处长,这年头能办成这种种,有点不容易吧。”心里却想道,这个沈玉龙不简单,付处级干部因私人原因的跨省调动,没有一定关系是办不成的,以后有机会倒要‘请教请教’了。
沈玉龙问道:“金付处长,我回来后,一直在关注着你的,按理说因为徐司令是你老丈人的关系,你不至于到我们这个地方来吧。”
金恩华心里一笑,这个郑学荣,看来和自己一样,是个嫩鸟,第一次见面,这种问题能问得出口吗?“不瞒沈付处长,我犯的错误,性质太严重了呗,实在没地方可去,就胡乱的塞到这里来了。”
沈玉龙今年才三十五岁,以前当过翻译,在西江省一直在大学工作,对政府机关里的道道,确实了解不多,至今还在适应当中。
“金付处长,再怎么处理,你的付处级别还在嘛,”沈玉龙说道,“据我所知,和我们一起参加党校学习的同学里,大多数人都是进步了点,就我们是个例外啊。”
“沈付处长客气了,你我的情况不能相比吧,”金恩华也是有意试探,微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其实喜欢比较清淡的工作,外事办的环境不错,我以后就在这里扎根了,还请郑付处长多多关照呀。”
沈玉龙果然脸上有些细微的变化,“好说好说,都是同学嘛,金付处长,朱处对你的工作是怎么交待的呢?”
金恩华摇头道:“不知道啊,朱处长没说,只是要求我先熟悉熟悉情况,我想,应该等陈付处长和江付处长回来后,要给我安排工作吧。”
“啊,嗯,应该是这样的,”沈玉龙有些迟疑的说道,“金付处长,你刚来,别太焦急,机关工作总是按部就班,和基层不一样呀。”
金恩华对沈玉龙的态度变化,心里有些诧异,不敢再往深里问,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沈付处长,朱处长是什么也没和我交待呀,我连人秘处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能否请老同学指点一二啊?”
“金付处长,人秘处是人事秘书处的简称,工作范围有这么几大块,一是协助外事办领导处理机关日常政务工作,二是出国人员的政治审查和政治思想工作,三是外事办固定资产的管理工作,四是外事办科级以下干部职员的人事考核晋升奖惩考察等工作,五是牵头协调其他各处室的工作,六是外事办所有的文字文档和信息处理,七是联糸并指导省内各地市县外事办工作,八是相关人员的培训工作,九是外事机构改革调整设置工作及外事政策研究,十是其他相关的工作和上级交办的其他工作。”
金恩华连声的道谢,他发现这位“老熟人”很奇怪,对自己这个老同学,其实并不热情,那个郑学荣透着一股学究气,眼前的这位沈玉龙,却分明表现得很神经质,他有些不明白了,莫非这些都是传说中的机关病?不行,得赶紧撤,以后再慢慢的探究个明白。
回到那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琢磨起来,越想越觉得朱世镇的老奸巨猾,既然是自己人,却一不分配点事做做,二不介绍几位付处长的情况,三竟然连人秘处的基本情况也不提几句,原来他是心里根本当自己是外人啊,李老太太只是领着进了门,要想混得开,朱世镇是第一道躲不过的坎啊,呵呵,我在这外事办当然不是过长日子的,但也不能太过窝囊吧。
344余小艳来了
按照独有的约定,金恩华下了班,开着车到了西子湖边的一条林荫道上,这里离他的住处不算太远,附近没有住宅区,也没有公交车,倒是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一会儿,提着一个白色编织包的余小艳,沿着林荫道边的人行道走了过来,熟练的拉开车门上车,关上门就朝金恩华扑过来,送上一阵香吻后,甜甜的一笑,离开金恩华的怀抱后,还紧捏着他的一只手不放。
任钟信自打当了湖城市的付市长,分配主管农业,从农业地区来的么,近一个月来忙于熟悉情况,很少同金恩华联糸,电话倒通了两三次,听得出日子过得不是很开心,当惯了一把手的人,做下手的确很难适应,任钟信又是不易沉得住气的人,难免有些不到位的地方,湖城市是省会城市,付市长有五个,农业是排在最后的,任钟信更是难以适应这种老末的位置,仅仅几句牢骚,就让金恩华听出了一些名堂。
余小艳却比任钟信适应得快,现在书不用教了,在市教委下面的科室里管人事档案,还是个小领导,这种活计可忙可闲,有时候不上班也人管,毕竟是付市长的老婆,来上班不是干活,而是给教委增光添彩的,女儿任美丽住校读书后,她就变得清闲了,省城又没几个熟人可以来往,家里的事一安排定当,就很快想到了同处一城的金恩华。
金恩华有自己的算计,他是顾付省长的人,李书记内心也是认可他的,和周兴国的关系也处得挺好,作为徐疯子的女婿,现在之江省把他当成敌手的,还有王伟进省长、杨胜利付书记和那个刚进省委班子的江海洋,这三个人分属不同的山头和圈子,人不能脚踩两只以上的船,但却可以用各种方法接近,那怕是找个地方瞅着也行,余小艳是个很好的载体和工具,手段是有些卑鄙低劣,但却是非常的隐蔽有效,余小艳已经被彻底的征服和控制,现在哪怕让她和任钟信离婚,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女人那方面的需要,有时比家庭和事业还重要。
客厅里,余小艳看到金恩华怔怔的坐着,以为在烦她,挨上去低声的讨好道:“恩华,你放心吧,老任他出差了,我家里安排了才过来的。”金恩华点点头,“嫂子,以后还得小心一点,这里不比青岭啊。”余小艳倒在金恩华怀里撒着娇,“人家想你了,再说,我也是向你汇报工作嘛。”金恩华一乐:“嗯,这倒也是,以后想来就来吧,反正这个大房子也没别人。”余小艳听到了最想听的话,开心一笑,在金恩华脸上不住的印着嘴唇。
一会,余小艳望望富丽堂皇的客厅,羡慕道:“恩华,你这客厅陈设象电影里演的一样啊。”金恩华心中高兴,爽快的说道:“嫂子,这样的别墅,我外公在湖城买了好几套,你要是好好的为我服务,我就送小美丽一套。”余小艳脸上掠过一阵惊喜,但马上说道:“恩华,我是想你的人,不想要你的钱,再说,老任和别人还不怀疑我们的关糸啊。”金恩华笑道:“那倒不必担心,到时候我收小美丽做干女儿,干爹赠送干女儿,老任也管不着。”余小艳道:“嗯,谢谢你,恩华,以后再说吧,我买了菜,先帮你做饭去。”金恩华点点头,“行,你告诉我老任出差地的联糸电话,我要和他说说话。”余小艳娇嗔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是不是又想、、、、一边电话一边那个?”金恩华在余小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这小骚.货,满脑子尽想歪事,快去做饭,我就是想和老任说说话。”
金恩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我是金恩华、、、、老任,真是你呀、、、、”任钟信笑道:“是恩华呀,我是刚回到宾馆的房间呢、、、、对了,你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是小艳告诉你的吧?”金恩华说道:“是啊,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有事向你请教呀,打电话问嫂子,才知道你去南方公费旅游了,呵呵。”任钟信乐道:“去你的公费旅游,我也正有事想找你呢,打电话问小艳你的电话,可她跑出去玩了。”金恩华道:“是吗?难怪我打电话去你们家,就是没人接哩。”任钟信轻叹一声:“唉,女人啊,到了城市里更疯喽,不说她了,先说说你有什么事吧。”
金恩华苦笑道:“老任啊,我被安排在外事办人秘处,当第五付处长,两眼摸黑,脑袋发晕哟,你老任是机关里出来的人,帮帮我想想辙吧。”任钟信噗地笑起来:“又跟我玩假谦虚是不,以你的能耐,小小的外事办还不平趟着进出,用得着向我这个逃离机关的人请教吗?”金恩华老实的说道:“万事开头难啊,这是一个陌生森严的全新世界,我这不是无从下手么。”任钟信笑道:“你可是李玛丽老太太亲口要的人,怎么着也吃不了亏嘛。”金恩华奇道:“咦,你是怎么知道的?”任钟信道:“李老太太的威名谁不知道呀,我是听王省长说起的。”金恩华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己,老太太也不会整天管我的事吧。”
电话里的任钟信顿了顿,咳嗽一声说道:“恩华,机关里我是待过一阵,经验不多,教训倒悟出了不少,拿你来说,长期有长期的打算,如果在外事办是短期过渡的,那就千万别陷进去,机关里那是个个是人精,人人有背景,一辈子难找几个朋友,一句不经意的话就能增加一个敌人,表面上要把所有人当成朋友亲人对待,内心里要把所有人想像为敌人,总而言之,机关就是江湖,你是迟早要离开的人,我劝你就不要管事了,否则,那些正在互相为利益搏斗撕杀的人,会瞬间联合起来向你扑来,因为你初来乍到立足未稳,所有的人都想着要先把你吃掉。”
金恩华笑道:“老任,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我只是感到有些怪怪的,心里不着调呗。”
任钟信道:“等我回家后慢慢和你细说吧,不过,外事办里有我的一个老熟人,党校的老同学,呵呵,李老太太的第一亲信,你的顶头上司朱世镇。”
“哦,是吗?”金恩华饶有兴趣的问道,“老任,你就给我说说他吧。”
任钟信笑道:“你呀,我就长话短说吧,当年在党校,我们私下评价过朱世镇,他的马屁功夫不是一流,而是超一流,他的十句话里如果有五句假话,一般的人是听不出来的,哈哈,小心点啊,恩华,这回你遇见高手喽。”
金恩华呵呵的笑道:“老任,你这么一说,倒激起我的革命斗志了,我决定以长期作战的打算,来渡过在外事办即将开始的光辉岁月,嘿嘿,有高手该多好啊,失败了,也是虽败犹荣嘛。”
345将计就计
电话里的任钟信哈哈笑起来:“恩华啊,不是我说你,你小子就是喜欢搞事,你在青岭背着我搞了很多小动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象我这样好脾气的人并不多,别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见事情躲着绕着,你倒好,反而没事找事,听老哥一句劝吧,外事办不是你能发挥的地方,忍一忍熬一熬,先过了这道坎再折腾吧。”
“呵呵,老任,你说得也有道理,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不说了不说了。”金恩华翘起双腿,乐呵着靠在沙发上,“噢,我说老任,你一个主管农业的大市长,跑到南方去干什么,那里还有什么农业方面的先进经验,要学习,你不不如带着人去咱们的老根据地去参观呢。”
任钟信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呀,这次也不是参观学习,是为了一些业务上的事来的,前阵子湖城市农业局成立了一家种子交易公司,和南方的几家相关公司正在洽谈合作的事,我们想进口一批国外的优良品种,改善湖城市农业的单一种植模式,我看了有关资料,觉得很有前途,就顺便过来看看,同时出席有关合作协议的签订仪式。”
金恩华笑道:“老任,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吧,你老任向来对我关心有加,那我今天也大起胆子批评你几句,你一个堂堂的付市长,不该插手的事情,最好千万别陷进去,你的工作其实很简单,抓好湖城市的菜篮子工程,让市民们的餐桌上丰富多彩一些,管好各区县主管农业的干部和农业局头,让他们在前面干活,你拿着鞭子督促督促就行了。”
任钟信道:“恩华,你说得都对,但我还是不放心啊。”
金恩华正色说道:“老任,现在南边的经济发展很快,这是事实,但同时出现了一些很不好的现象,那也是事实,去年海州市农业局被骗的事情你知道吧,花了三百多万元引进的农作物品种是假种子,害得十几万农户的承包田荒了半年,我问你,你们即将合作的公司,它们的经营状况如何,它们的诚信度有多高,签订一个协议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是关于农业方面的,要慎之又慎啊,至少你不应该亲自出面,这样即使出了问题,你也有回旋的余地嘛。”
“哦,这些我倒没有多想,恩华,你继续说。”
“老领导,外国的月亮也是有圆有缺的,别以为洋货就是佳品,就农业方面来说,机械化现代化我们不如国外,但单纯就种子的研究来说,我们国内外的水平并不差,我不是反对你搞洋外中用,我的意思是要通过政府渠道和人家合作,这样如果出了问题也比较容易处理么,但你本人不要走到前台去。”
任钟信想了想,“嗯,恩华,谢谢你,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的,不行就先撤回来。”
金恩华挂了电话,余小艳已经做好饭菜了,象个小妻子似的拉着他去吃饭,坐到餐桌上时,余小艳竟坐到他的腿上,金恩华也乐得享受,老任真是个大好人啊,对自己是如此无私的奉献,看来自己也要努力的帮帮他,老任对农业知之不多,农业方面和国外合作又是新生事物,可千万别因此栽了跟头,毕竟是自己女人的老公哟。
吃过饭,不待收拾,两个人就来了曲春风几渡玉门关,整得余小艳服服帖帖的,瘫在金恩华怀里软如烂泥。
金恩华不让余小艳瞌睡,点上一支香烟问道:“嫂子,你该汇报工作了吧?”余小艳闭着眼道:“大英雄,让我再回味一下快乐的滋味么。”金恩华笑骂道:“小骚.货,你又想找揍是不是?”余小艳忙打起精神道:“别呀,我说就是了。”金恩华笑道:“这还差不多,听话的女人才是好女人嘛。”余小艳道:“我这些天在老任面前,故意的常说起你,老任总是对你赞不绝口,说没有你在身边,才知道你的英明和卓越。”金恩华笑起来:“小骚.货,别尽拣好听的说,我要你说说老任对我的反面评价。”余小艳一犹豫,金恩华就狠拍她的屁股一下,痛得余小艳厥起了小嘴巴:“别打哦,我说还不行吗?”金恩华道:“快说,要是有对我半点掩瞒,我一定打得你屁股开花。”
余小艳说道:“老任说你这个人,可惜成不了好朋友,顶多做个利益上的合作者、、、、他还说,还说在青岭其实是一直被你欺负的,前几天,他带着我去王省长家,也说起了你,王省长说,金恩华那小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说,还说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应该让你变成庸材和垃圾、、、、”
“呵呵,”金恩华开怀大笑起来,“王省长这个人啊,其实我也是挺佩服他的,抓经济建设的确比李书记还有心得,真不明白呀,我们还没见过一次面,没想到他竟对我恨之入骨。”
余小艳抚摸着金恩华那渐渐恢复坚强的长枪,一边讨好的说道:“恩华,我看王省长还是很欣赏你的,何不找个机会去见见他呢?”
“啪,”金恩华又在余小艳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小骚.货,男人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嘴,快说,还有什么要报告的。”
“我说,我说,有一点你肯定感兴趣的,就是,就是王省长和老任说起国企改制的事、、、、好像湖城市要在三年内,把市区的化工类企业迁走,现在只是提出一个意向而已,但大原则是定了的、、、、”
金恩华心里一动,摸摸余小艳的脸蛋赞道:“小骚.货,你还行啊,有点经济头脑,呵呵。”
受到鼓励的余小艳妩媚的一笑,“恩华,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王省长的夫人很喜欢我,她就四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她想认我做女儿,你看怎么办?”
金恩华笑道:“大傻瓜,这可是大好事啊,听着,赶快答应她,这样一来,你就经常可以去王省长的家了,我们的合作就更加卓有成效喽。”
“嗯,我听你的,”余小艳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恩华,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金恩华奇道:“哦,说吧,嫂子,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呢?”
“我,我说了,你可不能,不能生气呀。”
金恩华微笑道:“好,我保证不生气,你快说。”
“王省长要老任设法拉拢你,说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老任是不敢违背王省长的,所以就答应了,老任他,他要我设法勾引你,已经说了两次了,可,可我没敢答应,因为,因为他想当场抓住我们,然后以此来要挟你、、、、”
金恩华心里一乐,老任啊老任,我就等着你这一手呢,“嘿嘿,这事我得好好想一想,咱们不妨来个将计就计,嘿嘿,嫂子啊,也许我们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往了。”
346舍不得老婆套不住人
听了金恩华的话,余小艳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和金恩华情不自禁的走到了现在,但廉耻之心总还是有的,现在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要做出最下三滥的勾当,犹豫和羞耻是当然的,保养得又白又Nei的小手,爱不释手的逗弄着高昂而立的长,樱桃嘴轻轻的嘟囔着:“恩华,我,我做不来这种事情,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对你不利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金恩华心里打定了主意,或者说早已蓄谋已久,于是循循善诱地说道:“嫂子,你其实是个好女人,我也不忍心让你做这种事情,但是,除非我们之间不再来往,否则迟早会让老任发现的,与其被动的被他发现,不如我们现在来个一刀两断,从此断绝这种来往,可我也理解你的难处,你在才三十多岁,既不愿离开老任,又不甘守活寡的日子,希望能和我继续的来往,那怎么办呢?现在既然老任开口挑明这件事,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们只要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既乘此机会让老任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又让他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而且我能保证,老任以后不但默许我们的事,而且还会帮着我们打掩护,嘿嘿,这么一来,我们两人明铺暗盖也好,明火执仗也罢,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你来我往喽。”
余小艳犹豫了好一阵,望着近在咫尺的长枪想了好久,“恩华,我,我想,你不会加害我和老任吧?”
金恩华微笑道:“嫂子,我要害老任,还会等到现在吗,早在青岭的时候,我就可以让他身败名裂,至于你么,小SaoHuo,我觉得你那玩艺儿不错,只要你一如既往的为我服务,呵呵,怎么舍得加害于你呢?”
余小艳微微的点着头,“嗯,可是,如果到时候老任他,他把事情说了出去,我们,我们怎么办?”
金恩华胸有成竹的说道:“第一,我想老任不会把这种事说出去,包括王省长,让老自己的老婆做这种事,他还是个男人么,所以你不必担心别人会知道,第二,你们家老任的臭脾气你还不了解吗,虚荣心极强,死要面子活受罪,别的不用说,就他唆妻盗人,还有身同废人这两条,打死也不会说出去,说出去了,他以后还能做人吗?第三,我们现在这样来往,被抓个现行肯定会身败名裂,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打算不要你了,说实在的,以我现在的条件,我能把省里电视台,那个最漂亮的电视主持人召到床上,最后,退一万步讲,如果他说出去了,你就和他来个鱼死网破,离婚,我么官不当也挺好,到时候带着你和小美丽,去香港过XiaoYao日子去,我保证负责照顾你和小美丽一辈子。”
这番话说得余小艳JiQing荡漾,趴在那里对着长枪一阵疯狂的亲热,然后抬起头,喘着气说道:“恩华,我,我知道你总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我听你的、、、、以后,以后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嘿嘿,小SaoHuo,你还真了解我嘛,”金恩华轻拍几下余小艳的雪白屁股,以示赞赏,“好了,我估计我刚才打的电话,老任肯定急着往回撤,正好我也有事找他请教,你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既然老任把火点起来,那咱们就加把柴,来个乘热打铁,乘机玉成此事。”
“唔,你真坏,又想,又想边打电话边干活的好事,”余小艳一听现在给任钟信打电话,马上条件反射,两眼发光,一下子来了精神,“那,那我该怎么说?”
金恩华想了想,“其实你家老任是个粗心之人,怎么说都成,你就说我在找他,好像问什么事,然后是你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然后你就不在家里,一个人JiMo,住在朋友家里,呵呵,我估计老任会提起我们的事情的。”
余小艳说做就做,趴在床上,拿过床头的电话就打,金恩华也不闲着,爬到余小艳身后,手先往那里一探,湿漉漉的,遂不说话,挺枪直腰往前一送,噗的一声,入了门道忙活起来。
“哎哟、、、、”余小艳捂着电话叫了一声,打起精神急忙应战,一边又赶紧对着电话说起来,“老任吗?是我呀、、、、嗯,在朋友家呗、、、、嗯,嗯,老任,金恩华打了两次电话找你,好像有什么急事、、、、”
“呸,那小子能有什么急事呀,”电话里任钟信笑道,“不过小金真是谦虚,就机关里的破事,他还真认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