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计划啊,很有气魄,”任钟信赞叹了一句,“恩华,说说你设想中的开发区吧。”
“任县长,关于开发区的设立,目前还只是个设想,这个地址的选择,全县上下还是有共设的,从城关镇到月河乡之间的这个地区,是全县的低洼区,也是个低产区,如果我们能让广大从海外回归的青岭人真正扎根下来,选择这里是一箭多雕的好办法,但是,我建议我们马上要解决的当务之急是,交通和电力,象金龙集团公司,要在月河乡投资建设一个塑料制品厂,每年的电力消耗,就相当于目前全县年消耗量的五分之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满足,可是,任县长,你是知道的,我另一方面又算是金龙集团公司的人,夹在中间不好办啊。”
金恩华将一堆资料递给任钟信,“相关方面的详细资料都在这里。”
“好,我回头仔细看了后,再和你交流。”任钟信笑道,“恩华,有些政策的禁区问题,不但你我不明,恐怕地区也不好说喽。”
金恩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细细的品味着任钟信这个人,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下面就要看他是来为青岭造福的,还是准备捞一把就走,只听说是王省长的人,那关系到底有多深,如果是老铁,就不好惹了,得躲着他一点,然后,就是他在青岭的官场上,准备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是准备骑在墙头来个左右逢源,还是同青岭派精诚合作,或是联合方家的力量来展现他的强势,下午的常委会上,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吧。
马杰伸头进来,“金县长,陈县长问,你现在有空吗?”
金恩华一皱眉头,“让她进来吧。”
陈红秀真是步步紧逼,缠着不放啊,金恩华无可奈何的瞪着她,那小胸脯挺得老高,紧绷的衣服下更显突出,一双杏仁眼,贼亮贼亮的瞧着他,“金恩华,你考虑好了没有?”
“嗯,嗯,嘿嘿,陈红秀,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坚韧不拔,”金恩华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决定了,我们可以成为同盟者,共同进退共同进步,但是,我有几个条件,你必须接受,否则我们无法合作。”
“好,你说吧。”
“第一,我们的合作必须是绝对保密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旦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合作立即中止,所以,在公开场合和表面上,我们还是保持以前那样的距离,同时在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可以故意的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能来一些小冲突更好;第二,我们之间,你必须服从我的领导,包括一切事情,你都只能处于从属和配合的地位,不能说不;第三,你要继续和方文正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该来往的继续来往,该帮的还是要帮,必要时可以加入他们的圈子,但是一切行动要及时向我汇报;第四,我只能保证你在青岭不受到威胁,出了青岭或我的能力之外,我无法保证你顺风顺水;第五,我们纯粹是政治上的结盟,你不能有其他的非份之想,否则,我就马上中止我们之间的合作。”
“嘻嘻,好一个不平等条约,”陈红秀调皮的笑道,“金恩华,我也得考虑考虑,计算一下成本吧。”
“呵呵,对对,好好想,慢慢想。”金恩华笑道,“陈红秀,以后上班时间以外,咱们最好用电话联糸。”
陈红秀咬咬嘴唇,楞想了一会,“金恩华,我想好了再回答你,但是,我可警告你,我们之间必须要合作,或者说,你必须和我合作,你别无选择。”
金恩华楞了一下,“如果不呢?”
陈红秀笑吟吟的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因为,因为我有办法,让你金恩华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望着那妖娆的倩影,金恩华真的呆了,他妈的,难道这个大妖女,真的拿着什么自己的把柄?莫非,自己做的“坏事”,真的被她发现了?
206 新班子新变化
金恩华夹着文件夹,闷着头走进会议室,瞥见方文正习惯的第一个坐在那里,懒得和他搭话,走到他身边坐下,方文正用胳膊推了他一下:“嚯,金大县长,跟我摆谱呀?”金恩华哼道:“方白脸,有你这么和领导说话的吗?你搞搞清楚了,本领导现在排老九,你么,蹦来蹦去,还是条狗尾巴。”
方文正不以为忤:“呵呵,典型的小人得志。”金恩华突然狠狠的踩了方文正一脚,方文正痛得跳了起来:“臭小子,你要干嘛。”金恩华点上香烟笑道:“呵呵,方白脸,以后开常委会,咱俩都要坐在一块,我这是和你亲近亲近,呵呵,没啥没啥,就是亲近亲近么。”
宋传宾陪着解谷标走进来,金恩华急忙起身,“解部长,你好。”解谷标和金恩华握着手,对宋传宾笑着说:“宋书记,小金同志越来越精神了嘛。”金恩华有些不高兴了,坐回去想道,任钟信都不敢叫我小金,你解谷标算老几,几天之前,你不过是青阳县组织部小小的付部长,在青岭,还轮不到你来摆谱,瞧那瘦得象根竹杆的身材,一定是做的坏事太多,吃啥也不会长肉。
常委的排位是很讲究的,一把手不容置疑的坐在主位,左首为大,依次是二四六八十,具体的就是任钟信、孙玉霞、程建国、崔和平和郭鹏,右手为次,自然是三五七九玄,坐着宋传宾、解谷标、陈子尧、金恩华和方文正,这样的座次,最引人注目的,是常务付县长程建国排在政法委书记陈子尧的前面,一看陈子尧的脸,就知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任钟信很是沉稳,和身边的孙玉霞小声交流着什么,其他人一如既往,就是解谷标很活跃,金恩华心道,这哪里是组织部长,活脱脱是方家派来打头阵的,估计肯定是,一个搅局者和急先锋,吴胖子待在他手下,怕是要掉层皮了,组织部那个向来安静的衙门,怕是从此要如火如荼了。
柳慧如一改以往的早到,这回是踩着正点来的,高跟鞋噌噌响,白色连衣裙轻风摆柳,那身姿步伐,金恩华都看得痴了,啧啧,老婆大人今天的变化太大了,脸上不再是含蓄的微笑,而是漾溢着上位者的自信,那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的风度,简直居高临下的压制了所有在场人的气息,更要命的是她的个子,坐下后,金恩华目测一番,居然比旁边的任钟信整整高出大半个头,就是不知道任钟信心里是啥滋味,呵呵,老婆今天是要充分展示自己了,不但荣升了地委常委,更是对新来者的一种暗示和示威,大家以后在同一条船上,你们只是卖力划桨的,老娘我才是那个发号司令的掌舵人。
聪明的人都知道,在座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柳慧如的意思,和女人争斗,其实男人往往都是弱者,谁要是不小心不识相,不自量力的和当一把手的女人斗,大部分会死得很惨的。
嘿嘿,回去可要和老婆好好说说,金恩华想道,自己才一米七四,以老婆本来一米七七的身高,如果再穿上高跟鞋,岂不让自己的心灵大受压拟和打击,改革开放,倒先把资产阶级的高跟鞋给开放进来了,呵呵,当然,老婆在家里的表现,还是蛮好的哦。
“同志们,现在开会了,”柳慧如端着姿势,正色说道,“同志们,我们的班子多了三位新同志,现在,我们大家以掌声欢迎,任钟信同志,解谷标同志,金恩华同志。”
掌声中,任钟信起身,欠欠腰表了个态,“谢谢柳书记,谢谢大家,说实在话,青岭是个好地方,这几年的发展走在天州的前列,我就是来学习的,衷心希望大家以后能多多的帮助我,在柳书记为首的县委领导下,我一定努力不辱组织赋予的信任和使命,和大家一道,为建设一个富裕繁荣的新青岭而奋上。”
谦虚,过分的谦虚就是别有用心,金恩华心说,什么“青岭是个好地方”,难道我们以前的工作,就是因为“好地方”才干出来的,你把在座的主观能动性放在什么位置了?你的“使命”是什么,捞点政绩走人还好说,你要是来“谋人”搞事的,可就来错地方喽。
接着,没想到解谷标的话,出乎意料的冒出了火药味,“柳书记,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是组织派来工作的,我这个人不会说客套话,既然组织派我来担任组织部长,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好本职工作,努力为青岭县打造出一支合格的‘四化’干部来。”
方文正眉头一皱,这话说的,青岭的干部难道是不合格的吗?明显是下挑战书嘛,金恩华在他耳边小声笑道:“呵呵,方白脸,什么叫‘四化’干部?你们方家怎么尽出草包呀。”
任钟信心里也觉好笑,好一个解谷标,你顶多是一个冲在前面的趟雷手,一句话就得罪在座的一大半人了,人家在你上任之前,就大规模的调整了干部,尘埃落定之后,你还能凭什么去“打造”人家?
柳慧如瞧见金恩华开了小差,微微笑道:“金恩华同志,你不准备说几句吗?”
金恩华一楞,臭娘们,越来越撒娇了,专门在这些场合捉弄人,“各位领导,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句话,以后在你们的领导下,认真努力的工作,请大家帮助和监督我。”
任钟信微微的笑着,他混过机关,下过基层,识人还是有一套的,那些看不见的规则他怎能不懂,一把手的优势,不是二把手能抗衡的,说到调动,一把手就能堂而皇之的带点人马上任,象他这样的二把手就没这种好处,给你你也不敢轻易接手,做个新二把手,就是要从光杆司令做起,这才叫考验,才算能耐,看在座各位,都是脸上刻字的人,谁都惹不起呀,倒向哪一边都玄,怎么在夹缝中生存,是一个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啊,稍有不慎,就会首当其冲的受到攻击,官场上有句话,叫做摆正自己的位置,自己是什么?就是配合人家,兢兢业业的工作,最好是多埋头苦干,少抬头看路。
今天会议的议程,其实主要是针对金恩华外公的事,以及和全龙公司的一糸列合作,金恩华急忙起身,声明回避,任钟信笑着反对,说不必嘛,方文正也拉着他坐下,小声说:“你小子,装什么假惺惺的样子。”金恩华骂道:“方白脸,你才他妈的假惺惺。”
金恩华苦笑一声,看着任钟信说道:“任县长,对不起了,你有所不知,金龙公司在大陆的一切事务,我个人完全可以拍扳作主,因此,我必须回避,这是规矩么。”金恩华说完,还是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马杰过来,小声报告说:“金县长,吴部长在你的办公室里。”
“老吴,你来干嘛?”扔过去一支香烟,金恩华笑呵呵的问。
吴阳擦着汗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他娘的,下车伊始,就咄咄逼人,这个解谷标是吃错了药,还是一个大草包?”
金恩华拍着吴阳的大肚子,噗地笑起来,“老吴啊,只要你不是草包肚,区区一个解谷标,没什么好怕的。”
“哼,你说得轻巧。”吴阳说道,“你是常委,又是糸统有别,他奈何不了你,我可是首当其冲,躲也躲不过去,一来就否决了今年干部招聘的考试录取办法,本来不是规定先文化考试,再面试考核的吗,这位解老兄主张调个个儿,倒着来,先过政审关,你说我怎么办?”
“宋书记是什么意见?”金恩华问道,管党群的领导,总会下个结论吧。
吴阳叹了口气,“老头确实老了,斗志没了,只扔下四个字,讨论讨论。”
金恩华笑道:“老吴,宋书记高人呀,你们不讨论讨论,领导怎么出面下结论,难道让他老人家自降身份,和解谷标去讨论讨论?老吴,你应该知道讨论讨论四个字的意义嘛。”
“恩华,你的意思是,咱先把火烧起来?”吴阳眼睛一亮,开口乐道。
“讨论讨论嘛,何况是人家点的火,你老吴顶多也就是火上浇油罢了,烧不到你头上去。”金恩华坏坏的笑道,“再说了,组织部是重要宝地,柳书记岂容方家染指,既然他们派个草包来点火,你何妨陪他玩玩,以我看,你老吴就是把他卖了,他还会乖乖的帮你数钱的。”
“呵呵,我知道你小子的意思,真够损的,”吴阳笑道,“解大部长的思绪,整个还停在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里,八辈祖宗的身份都要求调查清楚,呵呵,我坚决支持,坚决落实。”
“对了,老吴,”金恩华笑问道,“恕我不爱学习,孤陋寡闻,只知道干部的革命化知识化年轻化三个化,你们组织部几时又创造了一个‘四化’的标准,能否给小弟讲讲?”
“哈哈,哈哈,”吴阳笑着,“你小子,干吗不在常委会上问问解大部长,人家的创造发明,我可没资格越俎代庖。”
等金恩华回到会议室,会议已进人尾声,正在讨论干部职工的住房问题,金恩华也没听清,看到对面的程建国正坏坏的瞅着他,心说要糟,他妈的,干吗在这个时候回到会议室。
柳慧如正在说着:“同志们,根据房管所的统计,今年符合条件需要分配住房的,县直机关干部有三十二人,新分配来的大学生十六人,落实政策的对象十七人,回城知青二十一人,军转干部九人,教师十九人,不包括下面乡镇干部和企业职工,总共一百零五人,其中有十五位老同志,九位军转干部,和十七位今年结婚的干部,必须优先给他们解决住房问题,金恩华同志,你来得正好,大家一致同意,这个问题就由你负责解决,你有什么意见吗?”
所有人都朝着金恩华不怀好意的笑。
“唉,众怒难犯啊。”金恩华无可奈何的苦笑,“你们不就是看中了,原来陶瓷厂的宿舍吗?我有言在先,那是月河乡的财产,我负责动员他们,但房租得付,想白吃白拿可不行。”
任钟信笑道:“恩华,那就一言为定喽。”
金恩华问道:“还有一条,我能问问,这是谁出的主意?”
众人齐笑不语,金恩华身边的方文正,悄悄起身准备溜走,金恩华按住他,绷着脸说道:“哼,方白脸,我就知道,准是你干的好事。”
说着,又是一脚,狠狠的踩在方文正的脚背上。
207 出国需要审查
省里来了三个人,说是来送护照的,其实是出国前的政治审查,那时候出国办个护照,要到省公安局(厅)出入境管理处去办,柳慧如和任钟信出面接待,金恩华估计三个人来头不小,走进柳慧如办公室一看,乐了,上次在天州纪委被调查时,认识的杜力行也来了,另外两人,一个是省外事办的洪付主任,一个是省出入境管理处的肖付处长,只有杜力行脸上有些笑意,另外两个始终是绷着脸,金恩华颇是不以为然,不就是去趟香港吗?就是去台湾,也用不着这么如临大敌啊,搞得柳慧如和任钟信两人都神经兮兮的。
杜力行是有些了解金恩华的,这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再说他对这小子也存有一些好感,遂微笑着说道:“小金同志,请坐,你别紧张嘛,我们也是例行公事。”
“杜处长,这是什么意思,去一次香港,需要这么麻烦吗?”金恩华不满的说道。
杜力行笑道:“小金,请你多多理解嘛,我们也是为了工作,你小金是个明白人,肯定不会为难我们这些跑腿的同志。”
柳慧如时机恰当的瞪了金恩华一眼。
金恩华不耐烦的说道:“杜处长,问吧问吧,不过,我不会对你个人心存好感的。”
肖付处长说道:“金恩华,你们青岭属于东南沿海前线,而且你的身份特殊,你的外公金龙先生在海外,有很大的影响力,台湾方面对他的此次大陆之行,是心存不满的,你作为他的外孙,此次以探亲访友的名义前往香港,一定很引人注目,因为你还是我党的一名干部,人民政府的付县长,你在香港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媒体的关注对象,所以,我们要强调的一些涉外纪律,是十分重要和必须谨记的,同时,我们希望你诚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
金恩华勉强的点点头。
那位洪付主任摊开一个本子记着,肖付处长问道:
“你结婚了吗?”
“没有。”
“你学过保密条例吗?”
“没有。”
“你在工作中,接触过A级机要文件吗?”
“没有。”
“你进入过你们地区的军事机关、军事设施和你们县委大院的保密室吗?”
“我进入过月河军用粮库,还在军分区司令部的禁闭室待过几天。”
、、、、
肖付处长顿了顿,接着说道:
“金恩华同志,我现在向你宣读一下有关出国期间的外事纪律,一,严格遵守国家保密条例,在境外期间不得泄露国家机密,二,决不背叛祖国,三,按时归国,不得愈期滞留境外,四,遇到问题要及时主动的联糸我国驻当地位的有关机构,五,不得与不明身份和不允许接触的人来往,六,不得随便接受境外媒体的采访,七,不做有损于国家和人民的事,八,不能说有损于国家和人民的话,九,自觉抵制西方资产阶级的腐朽东西,十、、、、”
金恩华哪里听得进去,肖付处长叽哩喳喳的说了半天,他只记得一条,决不背叛祖国,肖付处长不用说他也记得,上小学时就接受过教育了,堂堂的国家干部,难道这一条不记得吗?
接着,肖付处长从黑色皮包里拿出一张纸,“金恩华同志,请你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金恩华不伸手接,“肖付处长,这是什么东西?”
肖处长难得的微笑一下,“对不起,这是最后一道手续,一份保证书。”
金恩华沉着脸问道:“你们要我保证什么。”
肖付处长说道:“这也是例行公事嘛,金恩华同志,你是一个XX党员,一个中国人,有必要保证,你在出国期间,保证做到遵守我上面提过的所有外事纪律。”
金恩华噌地站起来,愤怒的说道:“肖付处长,你这简直是在污辱我的基本人格和基本信仰,你们凭什么怀疑我,难道只有你们是爱国的,我们这些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那还搞什么打开国门,改革开放,我提醒你们,不要用六七十年代的东西,来要求我们这一代人,我是个中国人,我可以骄傲的说,我比你们在座所有人都热爱自己的祖国。”
那个一直低着头记录的洪付主任,寒着脸说道:“金恩华同志,你签不签,是一个态度问题,这是我们的工作程序,如果你不签,我们回去无法交待。”
金恩华冷笑的一笑,“你们无法交待,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不签这个保证书,你们爱咋咋的,你们看着办。”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晚上,金恩华搂着孙玉霞丰满的身体,美美的睡了一觉,睁开眼时,都快到午夜了,孙玉霞正朝他羞涩的笑着,手里还拿着电话筒,一只手比划着,金恩华知道她指的是谁,能知道他在孙玉霞这里的,还能是谁?
“慧如姐,是你吗?、、、、嘿嘿,我检讨,我向领导做深刻的检查、、、、是,是,我态度不好,、、、、领导啊、、、、我保证,保证接受教训,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电话里,柳慧如娇骂道:“哼,小混蛋,你什么时候改正过自己的错误?有你这么对待上级同志的吗?”
“呵呵,领导英明,宽宏大量,我估计,都走了吧。”金恩华的一只手,在孙玉霞的两座巨峰上摸搓着,一边呵呵的笑着,“怎么样?领导,过来一起享受享受吧,本老公这回去香港,准备住个一年半载的,你那小洞洞怎么办呢,嘿嘿。”
“呸,小混蛋,臭流氓。”柳慧如“叭”的挂了电话。
金恩华放了电话,朝孙玉霞嘻道:“孙姐,你羞什么,你们都互相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孙玉霞捧着重又昂头的长枪,红着脸道:“唉,真拿你没办法。”
金恩华掀翻孙玉霞,一边扑上去一边笑道:“孙姐,我要去香港待半个月,你们可不能红杏出墙,老子最恨被人戴上绿帽子了,嘿嘿,先把你孙姐这个大漏斗灌饱再说、、、、”
犀利的长枪,雄赳赳气昂昂的又一次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