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郁只有三十岁,在全班的副处级心上干部中最年青,省公安专科毕业。如果不是有人介绍说他是公安厅的人,而且还是刑侦队的副队长,朱自强肯定把他和陈钢联系起来,这人斯文啊,白白净净的,有点像香港歌星郭富城,那会儿郭富城的新歌,对你爱不完正流行。朱自强成天期待着他能哼一两句出来。
章郁的经历有点传奇色彩,公安专科毕业后,分到春江市郊县的公安局,当一名普通刑警,两年后再到乡派出所任副所长。上任不到三个月,省一监有十二名重犯趁着劳动时间,打死三名武警战士逃狱,那会儿只有手摇电话,等上级命令传到章郁所在派出所时,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
恰好那天所长到离乡很远的一个村里调查盗窃案,前一天有人来报案,他家被偷了两口煮猪草的大铁锅,还有几根木材,合计四十九元六毛二分。所长带了一个同事出去,另一个所里的警员老婆生孩子,去县里了。所里只有章郁一个人,案情紧急,罪犯凶残,幸好,所里唯一的两把手枪都在,子弹总共只有十发。
没办法啊,这个乡从解放后就一直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平时也就处理点小偷小摸的事情,大点的案子也就是两个农户为争五寸地打破了头,所长在这儿干了五年也没碰到过一起杀人、抢却或是强奸什么的恶性案件。再加上公安系统的办案资金紧缺,章郁来了两个月后才配发第二支手枪,平时都由所长锁在办公桌里。
章郁所在的派出所领到的任务是设岗严查该乡的一条过境公路,这条公路不算什么交通主干道,属于省级交通干线支道的支道,但刚刚可以绕过大路。
命令必须尽快执行,要不然犯罪分子跑了这责任可就大了。幸好逃犯们没有机会抢走武警的冲锋枪,不然,就凭他一个人,碰到了只好大家比试百米冲刺。
章郁跑到乡街子上招呼了几个治安员,这些人还是所长的亲戚,这一听说要抓逃犯,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报名。
章郁在所里找了三套警服,挑了三个反应快,胆子较大的换上服装,然后整根小松木当横杆,出了乡街大约三公里,两边都是大岩石,路面比较窄,章郁四处看看,觉得不错,让三人又回去拿了手电,再整支小红旗,摆张从农家里借来的饭桌,这就基本上成了警戒哨所。
一直待到夜里两点,来来去去就查了三辆车,其中还有两驾是拖拉机,章郁肚子不舒服,又生怕自己走开了出问题,只好让三人在下边用手电照着,手脚并用攀到大岩石上拉屎。
刚蹲下来两分钟只见远远的就过来一辆老解放车,章郁正拉得死去活来,看到车来了也没办法下去,只好让三人警觉些,小心查看。
老解放的车灯一射到前边三个穿警服的人时,明显顿了两下,章郁在上面看得明白,心里一紧就知道大事不好!
那三个家伙往中间一站,拿把小红旗不停地摇晃,嘴里还大声呼呵着:“停车停车!接受检查!”
章郁刚想起身,肚子一痛,又放弃了,不得已只好一手一把枪,打开保险进行“蹲”伏!
三个临时公安装佯也装得实在,可能身上平生头一回穿着正规警服,手里拿着警棍,腰上挂着手铐,精气神儿都显得特别旺盛,按章郁教的盘问方法,一个走上去查看证件,一个走车屁股后边查看货箱,另一个绕到副驾那边假装警戒。
说来那趴上车门查证件的人也机灵,见司机旁边两人都戴着帽子,便没有急着要证件,而是先让驾驶室里的三人下车。章郁也紧张得不行,这会儿肚子倒是不痛了,可两只手不得空啊,凭感觉他知道抓着大鱼了,可能不能抓住,他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两把枪一前一后瞄着车子,车屁股后边的人上前拉开车篷布,手电一晃,里边有人!
章郁不敢犹豫了,灵机一动,左边一枪,右边一枪,先示警!嘴里大喊道:“下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下车举手投降!否则就地正法!”
趁下边三个“公安”还没有露馅的时候,章郁嘴里不停地吼道:“没我的命令不许开枪!”然后叫着三人的名字,把驾驶室的人先铐了,那三人也真是胆子贼大,还玩了手花样,把驾驶室的三人的手全铐在车杆上,章郁心里快速算计这边有三个了,如果司机被胁迫,那么货箱里还有十个!
当下不敢犹豫,趁着下边铐人的时候,胡乱擦了屁股,飞快穿上裤子,捡起七八块石应到处扔,嘴里还大叫着:“小心点!车箱里的人注意了,一个个地出来,把手放在头上!”
话声才落,车后门打开,先下来一个,落地就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叫:“政府别开枪!我自首!”
出乎章郁的意料,车箱里只有两个人,等下边的人都铐好,查清了确实只有五个人后,章郁生怕有人在岗亭前边下车,从大岩石飞快跳了下来,跑到其中一人面前问:“还有的人呢?”
那人赶紧道:“报告政府,我们分两伙人走,其余的人走大道,那三个武警哥哥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几个只是跟着跑,求政府宽大处理!”
枪响后,司机就尿了裤子,这一下见场面平静下来,赶紧着叫道:“公安同志,我是好人啊,这几人拿刀逼我开车的啊……”
自此后章郁这名字就打响了,一人擒获四名逃犯,虽然有三个人相助,可要不是他机灵,反应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这四个家伙确实不是此次杀人逃狱的主犯,听到枪响,再加上逃狱的沉重心理压力,分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埋伏,只好非常痛快地投降,免得被就地正法!如果章郁碰到的是另外几个,可能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章郁经此后确实出名了,被县公安飞快地调回局里,任命为刑警队副队长,一年后章郁考到北京进修本科,毕业回来进接进入了省公安厅,一直到去年提为副队长。
但是朱自强听章郁说,他跟李子腾比起来只是个小巫!这话让朱自强打死也不相信,看李子腾那胖得像皮球的身材,怎么也不会跟高手联系到一块,可是李子腾还真就是个高手!
刑讯高手!不管什么样的罪犯落在他手里,只要你犯了事儿的,哪怕你嘴里安上防盗锁他都能给你撬开!当然,人家之所以称为高手,是在法律和政策允许范围内进行刑讯,不打人不骂人,更不会用那些血腥的酷刑逼供手段。
章郁说在彩云省,只有省厅里的贺老跟李子腾两人称得上刑讯专家,而且李子腾还在全国的公安报上发表过犯罪心理学等专业论文,连续两年被评为彩云省“人民卫士”称号,他虽然只是一个地区公安处的副处长,实际待遇却是正处级,而且是哪里需要哪里抓的“听用”人物。这个地域范围可不仅仅在彩云省内。
朱自强只好大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象着李子腾像个弥勒佛一般笑嘻嘻审犯人的样子,朱自强就觉得,也许那些犯人会觉得是种福气?
张哲和赵大为是那种人民的好公仆,一看就是干实事的,而后边两个公安精英更是吸引着他。四人对这个小班长也十分喜爱,没事的时候,几人凑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即便有公安的在,也同样是小赌逸情,不过赵大为输得最多,其次是朱自强,赢得最多的是李子腾,他打牌不仅手气好,而且特别能算。张哲基本上不参与赌博,只在一边端茶递水,临时充当一个优秀的副处级服务员。
赵大为豪爽,输再多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朱自强打趣他是财神庙里出来的散财大使,人家呆在财政厅,每年从手里过的资金都是以亿计。输几十块钱还脸红脖子粗的话肯定会被人笑话。
开始的时候是朱自强和赵大为打对家,两个公安同志做一家。结果常常是朱自强两人输得脱底,后来在李子腾的建议下,改一种打法,各打各吃,这才勉强保住了朱自强卖内裤的险情。
第一次打牌后,李子腾找个没人的空当,悄悄地把钱塞还朱自强。把县委办副主任弄得郁闷坏了:“胖哥,我丢不起那人!你的好意老弟心领了!”
李子腾笑眯眯地说:“有点意思!呵呵,胖哥这事儿办错了,老弟别生气,其实我也没其他意思,你才参加工作,工资也没我们高,怕你饿着对身体发育有影响。”
李子腾站着的时候只到朱自强的耳朵,朱自强最喜欢跟这个胖哥哥呆一起,一把搂着浑身都是肉的哥哥:“那我替将来的婆娘谢谢胖哥的关怀。”
李子腾吭哧吭哧地笑着,胖胖的手指点着朱自强的胸口:“坏,坏,你是个小坏蛋!”
朱自强最好笑的是,有次五人约好去游泳馆比赛冬泳,完后到换衣间里穿衣服,李子腾两手扒着肚子,伸长脖子伸劲往下看,嘴里有些失望地说:“唉,还是看不到?”其他人都没注意,朱自强好奇地问:“胖哥,什么看不到?”
李子腾指指胯下道:“这儿,我好多年没看过它了……”话没完,朱自强已经笑得站不起身来。
好像天下就没有什么烦心事儿能让他发愁,李子腾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快乐是一天,痛苦是一天,为啥不天天快乐?”
朱自强就说:“毛叉叉!胖哥你是吃得好穿得好官也大,还不用天天看,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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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白武
刚开学的时候,白武请过朱自强吃饭,然后被朱自强撞破了他和陈小红的奸情,这半个学期快结束了,白武又一次来到学校。
几月不见,白武蓄上了小胡子,朱自强更加仔细地观察他,习惯用手去推鼻子上的眼镜架,很注意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不时用手去弹拉几下,动作不是很大,但显得很得体。
看到朱自强后,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小班长最近长壮了哦,听刘书记说你跟他练军体拳,整得如何了?”
朱自强对着镜子骂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毛叉叉”,才把脸上的笑容整得更加纯真无害,看到白武主动跟他开起了玩笑,朱自强有点不自在地说:“我就学了一点皮毛,觉得比体操要威风点,除了锻炼身体,好像没什么用。”
白武道:“你小子少跟我装,这会儿不跟你啰嗦了,上去把你西装换上,今天我专门来找你的。”
朱自强闻言,有点受宠若惊:“唉呀,白老大,小子何德何能敢劳你大驾!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啧啧,堂堂副厅级大厂长亲自上门,让小弟颜面放光啊,这个,大有那什么来着?对了,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的荣宠!”
白武哈哈大笑道:“胡说八道!快点,我在车上等你。”
朱自强赶紧答应一声,心里却不停打鼓,难道这家伙还要秋后算帐?老子已经向陈小红打过保证了,还不相信?一边苦思着怎么应对白武,一边快速换衣服,对着衣柜门上的镜子骚首弄姿几下,蹬上皮鞋咚咚地跑下去。
“走吧白老大,今天弟弟这百来斤就交给你打整了!”
白武笑骂了一句“德性!”车子已经轻快地驶了出去。
“哥哥,你今天要玩哪出?还让我把战袍穿上?”这战袍一说,颇有名堂,平时朱自强很舍不得穿西服,陈小红虽然给他买了两套,可一直被他挂上衣柜里,没事的时候就看看,穿上了也只在屋子里转转,隔两天就用湿毛巾去整理一下。每次他一穿上西服,李子腾就会笑呵呵地说:“自强上战场啦?看来巾帼英雄们又得横尸跨下!”
朱自强倒不戒意别人这么说,心想这样的印象正好,老子也是个少年郎嘛,要是不爱俏,不风骚,肯定会被你们排斥。
白武笑骂道:“贫嘴,嗯,穿上这身衣服是有点那么回事!呵呵,不过今天是去见几个老外,没女人让你显摆。”自从那次喝过酒后,白武就喜欢上了朱自强,跟爱情无关,只是觉得朱自强挺单纯的,说话也有趣。要不是被捉奸成双,估计他早就来找朱自强了,收个这种小弟也不错。
白武没等朱自强叫唤,接着说道:“我最近一直很忙,本来早就想找你出来玩玩了,可一直没时间。我听小亭说你现在外语口语水准差不多赶上她了,呵呵,今天帮帮哥哥,少不了你的好处。”
朱自强问道:“当翻译啊?干嘛不让小亭姐去?”
白武笑道:“她到北京去了,还有嘛,这次找你也是帮你。”
朱自强有些疑惑:“帮我?哥哥有什么好处?”
白武道:“别把我当黄鼠狼看!这几个老外对你们曲高的竹荪和天麻有兴趣,他们一行四人,全是几家欧美大公司的亚洲代表,我们烟厂最近在搞技改,增加一条生产线,明天开招标会,所以先让你去认识一下。”
朱自强压住心脏的狂跳,好事儿啊!脑子里飞速地开始计划要怎么钓住这几个老外,同时分析起曲高的优劣之处,如何扩大优势,减少负面的东西。看来有必要跟陈字奇和马达说说,招商引资这方面,自己做不了主,经验也很差。
“哥哥,你真是我的亲哥哥!可是这么大的西餐,我们那儿能消化得了吗?”
白武自信地笑道:“明天我们要开招标大会,你还不明白吗?”
朱自强眼珠子转了几下:“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好,老外可是只认合同不认人的,万一他们到时候反水……”
白武就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朱自强:“你以为这是商务谈判?老弟,我们只是开招标大会,具体哪家中标起码还要两三个星期,你今天就是鱼饵,先把人给钓住,然后拖到你们那儿去,到时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朱自强脸上一红,眉毛不受控制地挑动两下,点头道:“白老大说得对,是我太急功近利,呵呵,咱们那是小地方,没见识。”
白武笑笑,没说话,盯着前方认真开车。差不多半小时,车进入市中心广场,广场旁边就是彩云省最大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令朱自强非常意外的是,白武也能说英语,只是口头表达能力和听力都要慢半拍,不过幸好有朱自强在,白武跟四个老外倒也交谈甚欢。
令白武没想到的是,朱自强说起曲高的土特产来,竟然如数家珍,要不是白武知道朱自强事先没有任何准备,肯定会以为这小家伙背了多少资料。这令白武对他刮目相看的同时,心里也隐然有些想法。
会面从中午开始,两人陪着四个老外吃过午餐后,到傍晚就以不打扰对方休息为由离开了酒店。
此行收获最大的是朱自强,四个代表有三家正在进入保键食品行业,欧美跟中国的饮食习惯不同,老外喜欢把各种人体所需的能量原素弄成药丸,随身携带,而天麻正是滋阴补脑的上佳药材,经过加工后,其中的利润比一般维生素要大得多。
当然,让朱自强最担心的还是曲高交通,机场才开始动工,预计要两年后才能使用,铁路也没有建设,从市里到省里的公路有一半以上是乡村公路,另一半是弹石路面和柏油路,再从市里到功勋县,那条路更是让人惊心动魄,想到这儿,朱自强有些头痛,要致富先修路,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口号。
“自强,在想什么呢?”白武从开始跟几个老外闲聊式的招呼过后,就一直在盯着朱自强看,现在他对朱自强的看法有了根本的改变。
朱自强摇摇头道:“曲高的交通是大问题啊。”
白武不以为然地说:“交通不是你能操心的,呵呵,关键是有多大的利可图,如果这些老外觉得能在你们那儿赚钱,那么就算让他们修条路,他也会干。”
朱自强苦笑道:“不敢奢望,可能把全功勋县的天麻卖了都不一定能修得起路。交通是个问题,产量又是个问题,野生干天麻现在一年才有五吨左右,一公斤八十元,不过四百万元,唉,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从小长到大需要个过程。”
白武转移开话题:“看不出来你对曲高的情况这么熟悉,说得那几个老外恨不得马上跟你走,自强啊,有些话哥哥不想瞒你,老刘始终是外人啊。”
朱自强愣了一下,这在说什么呢?怎么话一转就落到刘学境身上了?眼珠子不动,轻声笑道:“白老大的意思我明白,嗨,我们也是碰到了一起,我一个小小的副科,跟人家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想高攀都觉得手短。”
白武大有深意地笑问:“是吗?”
见朱自强没回答,他又说道:“那次的事情,小红也跟我说了,大家心里清楚就行,反正今天我把话摆到这儿,小红和我是一体的,她既然跟你许诺了,也当是我许的,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朱自强不以为意地说:“这年代,很正常。谁还会把男女的事情当真?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喜欢拿作风当成政治斗争的人。”
白武摇摇头,又是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小红的事情吗?”
朱自强看着他,等他把下边的话说完。
“陈小红的男人是老山前线立过战功的军人,转业后到武警边防任职,在辑毒战中牺牲,年仅二十九岁,被授予英雄称号,生前立功数十次,你说这种人的遗孀,要是传出作风问题,那后果是什么?”
朱自强听得心里一惊,他当然清楚后果是什么,尽管白武的关系很硬,但到时候同样要翻船,官场定律,绝不与部队、武警发生冲突。再说人家男人在部队中战功赫赫,手下肯定有那么些铁心的兄弟,得知了这事儿,谁也不敢保证那些傻大兵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这下,他心里有数了,怪不得陈小红当天的表现那么古怪,如果这事发生在五六十年代,不,就算是八十年代,那也是严重的作风问题,会毁掉个人的政治前途,可是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对这种男女关系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这种事可大可小,关键是看影响和当事人的职位,官越大的越怕这种污点。
朱自强知道这会儿一定要表态,坚决地表态,白武把这种事毫不遮掩地告诉自己,那就是让自己选择,可能是跟刘学境的密切,引起了白武的不安,嘿嘿,好手段,竟然先观察老子这么久,然后才出动,幸好啊老子不是婆娘嘴,没跟刘学境提起这事儿,不然现在有可能已经被身旁的家伙弄回去了。
朱自强没想过白武能弄死他,这点信心不是盲目的,跟刘学境学了军体拳后,他对格斗的理解又有了新的认识,现在只要不动枪,他有把握不让人抓到。
“白大哥,该烂在肚子里的,我绝不会让它倒出来,有些事情我分得出轻重,你尽管放心!不过……我有点疑问?”
白武笑得很从容:“什么?”
“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不结婚?当然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老婆,但是离婚不影响什么吧?”
白武抿着嘴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我妻子的叔叔在中央。”
白武没说什么官职,可是朱自强还是觉得背心一条冷汗划过,他姐夫是省里的二号人物,然后他姐、还有他自己,现在又扯出一个中央的妻叔叔,这关系网太他妈大了吧?这白武要是敢离婚,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地震,狗日的,命好!连嫖个婆娘都整着英雄的遗孀。
朱自强嘿嘿干笑几声,没再说话,心里回想着白武今天的举动,然后开始换位思考,如果是我,会不会干这种事情?朱自强暗暗肯定,绝不!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嘿嘿。
白武叹了口气:“自强,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了,往后有哥哥的就有你的,不瞒你说,我可能马上要调走了,临走能帮帮你,我就尽力帮。”朱自强明白他说是外商,这人倒也够意思,但是你一调走,人家还会甩我?朱自强没把心里话写在脸上,也许今天见外商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调哪儿?”
(最近在社区里看了下书评,有的同志认为本书会出现种马,或者是YY的后续,我再次说明一下,最近这几章属于主角正式当官的前期铺垫,本书不会是种马,更不可能非常YY,武功一事,权当吸引眼球之用,大家看到这里后,朱自强动过武也就是打猪脑壳,和洛永等人较量,其他的朱自强可有什么武功YY?在此,我提前预告一下第四卷 农村的建设 这一卷看名字就知道主角将要到农村开始学习为官之道,创造政绩,并且有一些低层的斗争,在本书中,我所描述的农村和朱自强采取的施政方法,肯定不会乏味,我可以向大家保证的是,第四卷绝不比一二卷差,而且精彩不断!所以在最近的研究生经历,我开始缩小篇幅,因为铺垫完成得差不多了。嗯,以后还有什么意见尽管向偶提,我一定吸取教训,坚持把脸谱写好!谢谢兄弟们的支持!)
第八十四章 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