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么变态,这小子还是人吗……每个人的心底都涌起了一个疑问。
而在众人震惊和迷惑的时候,范飞已经把吓昏过去的何然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一把搂住正冲过来的丁诗晨的腰,把她扶稳,最后才随手指了指陆东等另外四人,微笑道:“你们四个可以单挑我,也可以一起上,如果有人能接住我三招,同样可以留在丁家!”
这一指虽然很随意,却是霸气外露的一指,真正显示出了范飞的自信。
“不,我们不来……”陆东等人顿时冷汗流了满身,纷纷说道。
范飞虽然一直带着笑容,但此刻看在陆东等四人眼里,就觉得他的笑容很有些阴险,简直比撒旦还可怕,和丁易那个笑面虎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其他的保镖和仆人们见范飞露了这两手,也都惊佩到了极点,一时间都低眉顺眼,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更别提用正眼看范飞了,只恐被范飞看中,当成他下一个立威的沙包。
又有背景又有鬼神莫测之身手的范飞,这一刻,在众人心中就是神。
范飞见了众人的神情,再次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在丁家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范飞并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事实上他一直很低调。只是为了丁家的安危,他才露了这两手异能,让这些保镖明白,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和丁家祖孙二人,更不要打丁家美色和财产的主意,否则一定会被他追杀,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看来,至少在短期内,这些人是不敢起异心了……
目的达成之后,范飞便牵着丁诗晨的手,飘然回到了别墅里。
木老头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在何然的人中穴上掐了掐,何然这才悠然醒转过来,然后哇地喷出了一小口鲜血。
何然这回倒也算硬朗,伸袖抹掉嘴角的血迹,然后双手撑地,慢慢地坐了起来,捂着右脚踝皱眉不语,额头上满是冷汗。
“何然,你没事吧?”木老头皱眉道。
“其他还好,就是右脚断了……”何然咬牙道。
“骨折了,但还能治好,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木老头伸手在何然脚踝上摸了摸,点头道,“你得谢他,要不是他接住你,你早死了。”
“齐叔,他到底是谁?”何然想起昏迷过去之前的那一幕恐怖场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右脚眼看已踢到了范飞,怎么会出现那种离奇的怪事。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他一定以为自己是遇到鬼了。
虽然昨晚就有四个保镖接触过范飞,但他们怕丁诗晨责怪他们多嘴,所以都不敢多说什么,也一直没对其他保镖透露出范飞的身份。何然所听到的消息,都是其他保镖自行猜测的,所以何然始终不知道范飞的真实身份。
“他叫范飞,是丁小姐的同班同学。”木老头爽快地答道。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何然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
“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你也别多问。”木老头故作高深地说道,“我只知道,你赶紧去治伤和结算工钱才是正事。还有,别想着报仇了,除非你也有他那样单挑罗家的本事。”
“什么?”何然大惊道,“单挑罗家的人就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木老头苦笑一声。
“瞎了我的狗眼!”何然忍不住拍了自己一耳光,颓然长叹道。
何然自然也听说罗家被人扫荡的事,但此事版本很多,有说两个大村争斗的,有说一个虎人小组杀进罗家的,也有说某少年英雄单挑罗家的。何然以往自然不相信真有人能单挑罗家,但此刻,他是真的信了,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报仇无望了。
不光是功夫的差距,还因为范飞单挑罗家之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也没被警察给收拾掉,至今还在外面晃荡着,说明他的后台极硬。
何然越想越怕,身上再次冷汗密布。
从这一次起,何然才开始真正成熟起来,从此真正记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也是从这一次开始,何然的性格变得内敛和成熟了许多,他这一辈子也才真正走得平稳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但从此何然也有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副作用,他经常会梦见自己从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然后满身冷汗地在床上惊醒过来……
“好了,大家各忙各的吧。”见范飞立威的目的已完全达到,木老头又拿起扫把,若无其事地扫起地来。
很多小说中都有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扫地老头,倒也不是完全瞎编的,因为像丁家这样的大家庭,最怕的就是杀手暗杀。而一个扫地老头是最不引人注目的,这样的暗棋,才是对付杀手最好的反制杀招。
陆东等人把何然抬走之后,那群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保镖和仆人才终于缓过神来,然后赶紧闪到另一栋别墅前,这才敢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原来他叫范飞!”
“我听过范飞这个名字,没想到单挑罗家的人真是他……”
“喂,一个人打趴了一两百号人,有没有搞错?太夸张了吧?”
“我靠,你神经啊,齐叔的话也敢怀疑?”
“这个……实在是太神奇了一点……”
“我倒不怀疑,刚才他的厉害,大家都看到了,不过也不知他怎么练的。我靠,这还算是人吗?”
“喂,别说这种话,你忘了他的顺风耳了?”一个保镖赶紧提醒道。
保镖们同时一惊,一时间噤若寒蝉,都紧紧地闭住了自己的嘴。
从这一次之后,只要范飞呆在丁家,丁家就特别地安静。
这是后话。
第208章 我炒菜一般,全国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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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银色的马自达停在了龙凤餐馆外,范飞和丁诗晨、馋公一起下了车,往那间简陋的餐馆里走去。
范飞已经有好一阵没回过龙凤餐馆了,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不敢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着和罗家及背后的官场靠山相对抗,很有些生命危险,他怕把师父和凤姨也给牵扯进来,所以一直没来餐馆。
甚至师父韩龙打他的电话时,他也一直没接,就是怕师父牛脾气一上来,便不顾死活地掺合到这件事里来。
对于韩龙和凤姨,范飞早已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自然不肯让他们以身涉险。
“哟,稀客啊……”凤姨见到丁诗晨,顿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拉住丁诗晨的手,亲热地聊了起来,却看都没看范飞一眼,似乎心里有气。
“凤姨,我师父呢?”范飞见状苦笑道。
凤姨随手往厨房里指了指,连话都懒得答。
范飞挠了挠头,赶紧溜进了厨房,于是看到了正蹲在一张小矮桌上阴沉着脸喝酒的韩龙。
菜很简陋,只有一碟炒花生和一盘鱼腥草、一份芹菜炒牛肉,桌上却已放了两个空啤酒瓶。
听到外面的声音,韩龙抬头看了一眼,于是看到了走进来的范飞。他愣了愣,又抓起啤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却没吭声。
“师父,我给你炒两个菜下酒吧。”范飞有些心虚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抓起围裙往自己身上系。
“别叫我师父了,我教不了你了,你已经出师了。”韩龙淡淡地答道。
“不,你永远是我师父。”范飞赔着笑脸说道,“师父,你是怪我这么久都没跟你联系吧?”
韩龙翻了翻白眼,没有吭声。
“师父,是这样的……”范飞赶紧搬了张矮凳坐到师父身旁,在他耳旁嘀咕起来,把这段时间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师父,我怕你性子急,硬要参与进来,到时就会跟人去拼命,所以我才没给你打电话。”
韩龙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在范飞的头上重重拍了一掌,怒道:“你难道不知道吗,老子不怕和别人拼命,就怕不知道该和谁拼命!这种感觉真他妈的难受!”
范飞脖子一缩,赶紧赔笑认罪。
韩龙沉吟了一会,又半信半疑地喝道:“你小子没蒙我吧?最近县里发生的事,真的都是你弄出来的?”
“是。”范飞只答了一个字,态度却十分诚恳。
“给老子炒几个够劲的菜去,再炒两个清淡的菜给小丁吃,别他奶奶的放太咸了,懂吗?”韩龙沉默了半晌,才冷声喝了一句。
“好。”范飞心中一喜,赶紧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地去炒菜。
范飞知道,韩龙虽然语气仍然粗暴,却已经在心里原谅自己了。
对于这个教了自己几年功夫、亦师亦父的师父,范飞还是打心眼里尊敬他的。如果不是韩龙天天督促着范飞练功,把身体的底子打好,把对敌的招式练熟,范飞催发潜能时绝对没有那样的威力,上次在单挑罗家时肯定就已经挂掉了。因此,韩龙对范飞可说有再造之恩。
果然,范飞在炒菜时,韩龙已快速地收拾了一下桌子,就一边过来帮忙洗菜切菜,一边让范飞继续说这段时间的事情,时不时地还开怀大笑几声,脸上的阴沉早已一扫而光。
期间,凤姨悄悄地进了一趟厨房,她见韩龙和范飞一起炒菜,还有说有笑,知道两人已经言归于好了,她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不一会,范飞便炒好了一桌菜,端了出去。
凤姨早就一把将餐馆的卷闸门拉了下来,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菜上齐后,几个人便围着桌子吃了起来。
馋公只吃了几口,眼睛就亮了,他把一盘红烧肉扒拉到自己跟前,筷子就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就连家有高级厨师、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丁诗晨,也是边吃边不停地点头,夸韩龙的菜炒得好吃。
“是阿飞炒的。”韩龙笑着答了一句,然后一把将馋公怀里那盘红烧肉抢到了自己跟前,发现已经只剩几块辣椒了,不由大吃一惊,对着馋公瞪眼道,“我也很久没吃过阿飞炒的红烧肉了,你个花和尚敢独吞?”
听了这句话,馋公和丁诗晨于是更加惊讶起来。
他们自然不知道,范飞在龙凤餐馆打了三年工,不但跟着韩龙学了功夫,还学了厨艺。而且他的记忆力和味觉都有异能,就算用最普通的原料,也能炒出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早已远远超越了韩龙的水平。
“阿飞,真是你炒的?”丁诗晨看了范飞一眼,吃惊地问道。
“是。我炒菜一般,全国第三。”范飞貌似低调地答道。
“太好了,这辈子我都不用下厨了!”丁诗晨无比幸福地说道。
范飞:“……”
“全国第三?是吹牛第三!”韩龙在范飞脑袋上拍了一掌,然后看了看正在努力解决其他菜的馋公,苦笑道,“再去炒一份红烧肉!他奶奶的,这年头连和尚也喜欢吃肉了,什么世道……”
丁诗晨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范飞则无语地站了起来,悲催地去厨房里继续奋斗。
一顿饭吃得很欢乐,韩龙和凤姨都有些喝高了。
这时,范飞才开了门,从车上拎出两个塑料袋,分别递给韩龙和凤姨一份,笑道:“师父,以前我总是穿你的衣服,现在我发了点小财,也送你和凤姨一件衣服。”
韩龙打开那袋子,拎出一件梦特娇的T恤,又看了正拿着T恤发呆的凤姨一眼,就嘿嘿地笑了:“还是阿飞最了解我!”
原来这是一套情侣装,两件衣服上的图案组合起来看之后,还很有些暧昧。
“臭小子,没大没小!”凤姨脸一红,扬手就打。
范飞轻松地闪避开去,笑道:“凤姨,只要你肯当我师娘,我和诗晨还有一份贺礼送上。”
“谁稀罕你的贺礼!”凤姨嗤之以鼻,然后斜了正臭美着的韩龙一眼,哼道,“嫁谁都不嫁他!”
范飞嘿嘿一笑,从塑料袋里摸出两个房产证,在手里扬了扬,悠然问道:“真的不嫁?”
凤姨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连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才喃喃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