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张太平敲响赵清思的房门说道:“明天我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赵清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准备到草原上面去办些事情。”张太平解释了一句。
“一同去吧,我老早就想见识见识草原上面的风光了。”
“那你不准备再买翡翠了。”
“已经差不多了。”赵清思轻笑着说道。
“那好吧。”张太平本来是想一个人前往的,这样做起事来方便,但是既然赵清思要一同前往,也不能直接就拒绝了。
“怎么?你好像不情愿的样子。”赵清思歪着头似笑非笑地问道。
张太平耸了耸肩膀:“没有。”
“呵呵,没有就好。”她很少放开怀地笑了几声,染上笑容的脸上立马就变得光彩张太平竟然眼神愣了一下。赵清思转身进屋:“明天早上你唤我吧。”说着进了房子,只留下身后一串宛如少女般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张太平摇了摇头,即便他智商不低,但也看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忽然这么高兴起来了。摇了摇头来到杨万里的房间,正好张乾隆也在这里。
“张大哥来的正好,我才说过去叫你呢。我刚才出去弄了些本地的特酒,一起来喝两杯。”杨万里见张太平过来开怀笑道。
这种事情张太平也不推辞,坐下来。杨万里还叫了几个小菜。这里的酒一个字就全部概括了,那就是“烈”,喝道嘴里面就像一股火滚了下去,比之家里那边的烧刀子还要劲大,这种酒是最适合大冬天喝的了,两三杯下去就能将身子暖和。
他们两人没敢喝得太急,边喝酒边闲聊。即便是这样,到了最后都是满脸通红如关二爷了。
酒酣之际,张太平说道:“明天我要去草原上一趟办些事情。过来给你们说上一声。”
“张兄弟要走了?只不过我还得在这里再呆两天看能不能淘到好点的翡翠,草原的风光可能是无缘得一见了。”张乾隆说道。他不可能离开,估计杨万里也是陪同他在这里看翡翠玩赌石了。
杨万里的舌头有点发木:“张大哥准备,准备去草原上做什么呀?”
“有可能的话想买匹马回去。”张太平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买马?呵呵,张大哥怎么会忽然有这个想法?”
张太平摇了摇头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买回去搞个嘘头罢了。”
“我们是不能一起去草原上了,不过要是我们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去草原上找你。”
“也好,到时候电话联系就行了。”张太平点了点头。
“咣当...”一声响将三人的目光拉到桌子上面。
只见小喜这个小家伙在桌子上面左摇右晃的好似喝醉了酒似的。张太平定睛一看,好家伙还真喝醉了酒,眼睛都闭了起来了,在桌子上面乱撞,已经将一只杯子撞翻在地。
张太平哭笑不得又有点担心,肯定是小家伙看三人喝酒喝得高兴,于是趁三人说话不注意的当儿也偷喝了几口。这可不是凉水,是本地的烈酒,就那么几小口就将自己灌醉了,还耍起了酒疯。
经过空间泉水和空间中水果的改造,它的身体素质已经和其它的鸟儿不大一样了,但是张太平也不敢肯定它就能承受住这么烈的酒,在它倒在桌子上之前张太平将它抓在了手里。只见小家伙已经熟睡了过去,小嘴一张一张的“今天就到这里了吧,我回去给小东西醒醒酒。”张太平向着旁边也是被惊到了的两位说道。
张乾隆反应过来憋笑着说道:“没想到小喜也是只贪杯的鸟儿呀。”
回到自己房间之中,张太平给小家伙嘴里面灌了些空间泉水,其发烫的身体才逐渐平复了下来。没过多久小家伙就悠悠转醒了,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上前来用头蹭着张太平撒着娇儿。
张太平既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没舍得责骂,从空间之中又取出来几颗草莓喂给它让其化解掉了体内残余的酒精。
正文 第204章 救人、杀人
晚上张太平在网上查了查内蒙古大草原的情况,便将这次的目的地定在了呼伦贝尔草原。查询完毕之时已经有十点多了,刚准备睡觉,电话却是响了起来。
张太平奇怪,这会儿还有谁会打电话过来?拿起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知后,那边却是一阵沉默。张太平等了一下还是没有声音,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张太平以为有人搞鬼玩人,刚想要挂断电话,声音传过来了。
“大...帅吗?”声音有些不连贯,好似在忍着痛苦似的。
“行如水?”张太平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会儿打电话过来,说话的声音有点怪异。
“嗯...”仿佛一个字又将力气用完了似的,停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呵...你..听出来了?”
张太平紧锁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行如水并没有回答张太平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替我照顾好茗茗,她是个可怜的姑娘。”
张太平心里立即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眯着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呵...咳咳...遇到了一些问题,可能回不去了。”电话那边又传来行如水断断续续的声音。
“和人交过手了?”
“嗯...”
“你现在在那里?”张太平明知自己知道了也是无用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你...是想过来救...救我吗?”
张太平沉默着没有说话。
“咳咳...来不及了,我在内...内蒙呢...”
听到内蒙两字,张太平眼中骤然爆发出一阵光芒,嘴里却只是坚定地吐出三个字:“我也在!”
“你也在?”听到这三个字,行如水停顿了一下,仿佛拥有了力量似的,说话也连贯了。
“不错,说说你在哪里。”
“丰镇市。”听说张太平也在蒙古,又激发了她生存下来的欲望了,这次回答的倒是干脆。
张太平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呵呵,天意。不要挂断电话,我就在丰镇市的大街上。你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张太平说着就披上衣服将睡熟了的小喜一把抓起来收进空间之中。人也朝着房外走去。
行如水靠在一条漆黑巷子冰冷的墙壁上,抬头望了望外面大街上被霓虹灯装点的招牌说道:“天想酒吧对面的巷子里。”
张太平出了酒店,招手过来一辆出租车:“天想酒吧。”
开车的师傅只以为这位又是一个夜逛酒吧之人,应了一声便开了过去,十几分钟之后就停在了酒吧之前。
张太平下了车朝着酒吧对面的巷子里面走去。凭借他的怪异视力,黑夜如同白昼一样,还能看“嗯。”
张太平没入黑暗的巷子里,便看见行如水坐地靠在墙壁上。浑身仿佛被血染过似的,全都是红的,大腿上面还在向外淌着鲜血。听到脚步声便握着匕首戒备起来,俨然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
“是我。”张太平在她身前停下来轻声说道。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抽空里她全身的力气,匕首叮当一声跌落在地上,人也软软地靠在了墙壁上。
“你真的来了。”行如水脸上挤出笑容,只是现在全身鲜血,脸上也全是污垢,早已经不复先前的绝代风华,让人看着有点心酸。
张太平看到这个样子的行如水,任其忍性再好也不由得怒火盈胸:“是谁?”
行如水摇了摇头没有说出来,显然是不想将张太平拉进这个漩涡来。
见行如水如此坚持,张太平也就没有再多问。
将行如水扶了起来,才发现她受伤到底有多重,背后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腿上也站不稳。张太平看了看她腿上面的伤眼睛缩了缩问道:“有人用枪了?”
行如水点了点头,全身都软倒在张太平的身体上面。
这里不是上药疗伤的地方,腿上带着枪伤医院都不能去了,寻找地方首先就是个麻烦事。张太平正思考犹豫着要不要将她收进空间里面的时候,忽然耳朵动了动,巷子外面传来轻碎的脚步声。这次没有再犹豫,大手在她脖子后面一按,直接将晕倒的行如水放进了空间之中,心念一动就将她全身上下都禁锢封印了起来,暂时停止了伤势的恶化。主要是因为这次的敌人可能携带者枪支,自己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保得住行如水的安全,所以还是放到空间之中安全。
刚一放进去,空间之中就是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开始变化,至于好坏还不晓得。将行如水放到空间之中的举动有点莽撞了,但是张太平也无奈,总不能将其扔在这里就不管了吧,所以只有收进空间一途了。至于空间里面的变化暂时也顾不上了,还是先全心应付外面的敌人吧。
声音慢慢靠近,张太平从空间之中取出一直未曾使用过的那把刀,有刀在手里,气势立马就大变。张太平夜也能视,看见一人果真拿着枪慢慢踱步进来,上面安装了消声器。就在张太平握刀气势大变的那一瞬间,持枪之人忽然感觉全身寒毛倒立,仿佛被一只洪荒巨兽盯上了似的。这也是一位久经生死之人,对危险有着一定的敏锐力,而且这种说不定的感觉已经救了他好几次了,张太平明白自己还是实战经验太少了,慢慢收敛了自身上面的气势,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持枪之人戒备了片刻感到那种浑身发寒的感觉退却了之后稍稍犹豫了片刻才继续向着巷子内踱去,只是这次更兼谨慎,要不是张太平眼力耳力过人,还真听不出他的存在呢。
敌人动了,张太平也跟着行动。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巷里,凭借着视力上的优势就如同敌在明我在暗一样,张太平提气轻纵,两米高的个子百来公斤的重量落地竟如同鸿毛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张太平到了三米多的距离忽然脚下发力如同鬼魅一般闪了过去,血红色的刀挥起竟连光都不反,快若闪电地划过。张太平首先选择的就是其持枪的那只手臂。
持枪之人只感觉骤然头皮发麻头发根根竖了起来,再就是感觉胳膊一凉,而后就看见了自己的脖子中喷出一股热血,头颅离身体越来越远,终于陷入一片黑暗失去只觉。
张太平在闪过持枪之人身边之时出刀。却是一刀两式,前一式凭借着刀身的锋利砍掉了其持枪的那只手臂,齐肘而断。后一式却是向后挥刀,在其还没有感到疼痛而喊出声的时候暗红色的刀身就划过了脖项,大好的头颅飞上了天空。
第一次杀人,张太平也没有什么感觉,好似杀过千百过万之人似的,心里面没有一点波澜。
出得巷子之后,张太平顿了顿,忽然感应到一闪而过的杀气。还有人!心中不由一寒,如此隐忍之人确实不凡,连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如何躲过了自己的搜查的。当机立断地放弃了乘车回酒店的打算,几个纵越又跳到了黑暗之中,快速向城外奔跑着。
身后跟踪之人的气息一直未断,紧追不舍。这也是张太平想要乐见的事情,今晚在这里看到自己面目之人必须都处理了,不然以后的生活定当不得安宁。能派出持枪之人的势力可想而知有多强大,自己不见得就会怕了,但是平静的生活必定被打破,且妻女家人也可能受到未知不断的威胁、危险。
所以背后之人必须死。
也许,背后之人也抱着同样取他性命的想法,紧追不放。
就这样张太平在前面奔跑,后面之人紧紧追赶,两人奔跑半个多小时来到城外,张太平钻进一处无人的林子才停下来。后面之人在其二十多米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张太平转身看清跟踪追赶之人的相貌,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长相普普通通,只是其右臂粗壮虎口和指节肥大,一看就是常年使刀之人,在刀上一定有着不凡的造诣。
看了看他握着的刀,张太平问道中年汉子脸上的肌肉如同僵尸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听闻张太平的问话,毫无感情地吐出两个字:“不错。”毫无任何炫耀的感觉,就只是在陈述一件实事,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似的。
“既如此,我杀你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张太平轻笑了一声说道。
中年汉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握刀的手紧了紧,身上的气势开始攀升。
正文 第205章 治伤
张太平将依旧淡淡地站在那里,只要对方不逃跑他就不着急,到了这会儿对方即便是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今晚他必死,才能掩饰住自己出现过的痕迹,才能消弭后面可能带来的麻烦。
“啾!”天空之中传来小金的鸣叫声,其身影俯冲而下,目标正是站在张太平对面的中年人。却是在天上一直关注着主人的动向,显而易见这是想要下来给张太平帮忙了。
张太平脸色微变,小金在天上是霸主,但是落下来不一定能在中年人手里能讨得了好。打了个呼哨,小金俯冲下来的身影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折回落在了张太平的胳膊上面。
也就是在这时,严阵已久的中年人终于看到了机会,之前张太平虽然平平淡淡地站在那里,但是却给人一种无从下爪的感觉,只有这只大鹰落在张太平胳膊上的瞬间才给中年人一种时机来临的感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中年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果断出手。
张太平眼角瞥了一眼踩着奇怪步子奔跑过来的中年人,扬手将小金送上了天空,才慢吞吞摆好出刀的动作。他的确有这个蔑视对手的资本,当世之人中他有信心在刀法上看轻了所有人。
蔑视并不代表会手下留情,张太平霸道上劈的动作一气呵成,和中年人自上而下的刀相碰在一起。“叮”的一声又分开。
刀法讲究一个“霸”字,要求使刀之人必须要心中有霸气,身上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刀刀不留回路才能有所成就。中年汉子懂的个中三味,首先就是一招快若匹练的竖劈。只是他低估了张太平在刀法上面的造诣,更是低估了张太平的力气。被张太平后发制人拔刀向上磕飞,不但显示了张太平霸道无穷的力量,更显示了其中的霸道。
错身而过之后,中年人只觉得整个手臂都有点发麻,握刀也是不稳。但张太平却是不给他缓过来的劲儿,脚跟在地上借力旋转一百八十度挥刀又朝着中年人劈来。
中年人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刀客了,临战经验丰富,虽惊讶张太平的力气但却不惊慌,也是挥刀向着张太平砍来。
然而无论是在力气上还是速度上都远不如张太平,往往刀至中途就得撤回防御,这样,刀法也算是废了。只是四五刀就被张太平震得手臂失去知觉,到已经拿不稳了。
张太平又是一刀欺上前,中年人胳膊发麻应付不急仓惶向后退一步,但还是被刀尖划破胸前。
得理不饶人,又是一招斜向上的拔刀之势,铛的一声磕飞了中年人挡过来的刀,锋利闪光的刀斜飞出去老远噗地一声钉在了一棵树上。
就在这时,只听头顶上破空之声传来,然而中年人被张太平的后“啾!”小金又是一声大鸣,两只翅膀使劲儿一扇,只见中年人的脑瓜盖就被小金如钩的利爪抓上了天。
“啊!......”中年人的嘶叫声戛然而止。脸上犹自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七尺之躯也轰然倒塌。
这也是张太平始料未及的结果。如果有人现在看见他眼里的表情,就只有冰冷与无情。收起刀,张太平才皱了皱眉头向着空中打了个呼哨,小金在张太平头顶上盘旋了一阵也不知道将爪子里的中年人的头骨盖扔到哪里去了。
张太平在原地查看了一会儿将可能留下自己身份的痕迹都抹去,才寻着另外一条路回到酒店。
到了酒店之后进了房间关上窗门,才开始查看空间里面的变化来。
当时也是在情急之下将行如水放到了空间之中,没有考虑又进来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结果放进去一个人之后,空间立即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个时候无暇细看,这会儿却是要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