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还不算完,飞起一脚……
“啊!杀人啦!杀人啦!”抱着孩子的少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颤悠悠的摸出手机,嘴里喃喃的喊道:“救命,警察,警察,救命……”
萧雨被这一声堪比佛门狮子吼的绝技刺激的浑身一震,肤色由发青逐渐恢复原先苍白的色泽,瞳孔里的那丝血色也渐渐消失不见。一种稍微有点疲惫的感觉涌了上来,身子一晃,竟然向后仰面倒了下去。
李令月不知为什么好像管不住自己的双腿似的,明明心中恨透了这个色迷迷的小男人,还是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张开双臂。
萧雨倒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面。
暖暖的,酥酥的,透着淡淡的兰花的香气。
“就是有点咯得慌。”萧雨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邪邪的笑道。
“你应该去死。”李令月恨极了这个总是说自己没胸的男人,看着萧雨那虚弱的模样,忽的升起一种母性的慈爱,还是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萧雨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衣兜里有药……黄色的小瓶子。”萧雨说完这句话,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微微闭上双眼。
李令月不由自主的听了萧雨的话,把手伸进萧雨的裤子兜里摸索了一番,发现萧雨这衣兜里面几乎全是差不多手指肚大小的小瓶子,摸索之下,只有一个稍微大一些,数了数,有五个。
黄色的小瓶子……
李令月一把把萧雨衣兜里的小瓶子全部掏了出来,果然有一个黄色的一指长短的小瓶子。
不过摸出来的小瓶子,一共只有四个。
怎么会只有四个?李令月狐疑的伸进手去又摸了一把,里面还有一个稍大一些的小瓶子才对。
“腾!”李令月脸色一红,那个大一些的小瓶子是掏不出来的,她刚刚已经摸到它了。
竟然是,竟然是……
死萧雨,人都晕了一半了还这么不正经。
“黄色的……”萧雨声音嘶哑的说道“一共只有四个,你再摸我会以为你是在勾引我。”
“你去死!”李令月这次不仅仅是脸红了,简直比熟透的大苹果还要红,而且热热的好像一直在向外冒火。
李令月打开黄色小瓷瓶的盖子,里面是一些细碎的粉末。
“张嘴,我倒给你吃。”李令月第一次这么细心的照顾一个男人,自己多少有些不适应。
“倒给我吃?吃了我就真死了。”萧雨似乎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用指尖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什么药啊这么神奇?”李令月狐疑的自问一句,并没有说出口,还是依照萧雨的说法,用指尖挑了一点点,放在萧雨的唇边,道:“张嘴。”
萧雨张开嘴巴,李令月把那一点细细的粉末弹进萧雨的嘴里,萧雨吧嗒了两下嘴唇,忽然脖子一抬,一口把李令月的小指含进自己的嘴里,嘶嘶的吮吸了两下。
就像那个少妇怀里的娃娃吃奶的感觉一样。
萧雨一边吮吸着,还用舌尖在李令月小指的指腹上轻轻的卷过,露出来一种很享受的样子。
李令月只觉得一股电流,嗖的一声从自己指尖播散开来。从指间到掌心,从掌心到小臂,嗖的一下便直冲头顶,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李令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轻薄?短暂的异常感觉之后,迅速回神过来,立即从萧雨嘴巴里面收回自己的手指,接着一巴掌便甩了过去。
“死流氓,占我便宜!”李令月气愤的呵斥道。
萧雨吃了药,精神恢复了一些,淡淡的一笑,道:“我这是为了你好。这药留在你手指上,会有毒的。”
“信你才怪。”李令月虽然这么说,这一巴掌还是没有扇过去,愤愤的收回手掌,道:“你自己站稳了。”
说完不等萧雨回应,已经抽身后退一步,离开萧雨的身体。
这个死色狼,总有办法占自己的便宜,而且关键不能忍受的是,更多的时候还是自己凑过去让人家占便宜。
萧雨晃了两晃,站稳了身子,试探着迈出一步,又迈出一步。
当萧雨走到那抱孩子的少妇身前的时候,药效已经挥发开来。萧雨已经和刚才没有打架的时候,恢复的一模一样了。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会报警啊……”少妇坐在地上,身体向后蹭了两下。萧雨蹲下身,先在少妇怀里抓了一把,收回一点利息——还别说,刚刚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摸着这少妇的感觉,手感还真不错。
没等少妇有所反应,萧雨已经在她的手机上替她摁下了“110”三个数字,道:“报警吧,让警察带你们去医院。……如果不行,可以打999急救电话试一试。”
“你,你要做什么?”少妇已经吓得牙齿打颤了。
“喂?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
“救命啊,杀人啦……”少妇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嚎啕大哭。
“你是谁?在那条路上?什么杀人了?”警官一连串的问道。
“我是贼……啊不是……我……”
萧雨走到李令月身边,道:“走啦,一会儿警察来了,有理也说不清了。”想了想,又转身回到几个贼的身边,上下摸索了一阵,把贼怀里的贼赃全部没收,数也没数,放进自己衣兜里面。
然后站在路边,招手叫停了一辆计程车,打开车门,恭敬的请李令月先上车。
“咱这回有钱了。”萧雨拍拍自己的衣袋,笑着说道。
李令月捂着胸上了车,萧雨径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那司机道:“大哥,去帝京医学院附院,麻烦您快一点,我姐姐受了一点小伤。”
“坐稳了您内!”司机一加油门,车子风驰电掣的窜了出去。
李令月狐疑的看着坐在前面的萧雨的背影,脑袋里面全是问号。
这个男人身上,简直全部都是秘密。
谜一般的男子。
你说他是坏人吧?在公交车上宁可被人误解,也要揭穿车上有窃贼的阴谋;你说他是好人吧?临走了还抓人少妇胸脯一把,不但如此,还把几个贼身上的所有钱财搜刮的一干二净据为己有。
你说他有病吧?刚刚一声狼嚎之后,自己跆拳道黑带三段的眼神,竟然没有看出他如何动作,那两个小贼便烂泥一般倒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你说他没病吧?随身带着那么多的药品,还振振有词的说他自己带着的药有毒。
李令月觉得自己有些迷乱了,只有胸口传来的淡淡的疼痛,还在不断地提醒自己眼前的所有事情都是事实,而不是自己在做梦。
萧雨给*打了一个电话,听说自己的孙女受伤,*急的和上厕所没有带手纸一样,连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萧雨连忙解释说只是一些皮外伤,*这才挂了电话。
到了附属医院的大门口,萧雨和李令月刚刚下车,*就带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外科医生冲了过来,连连问道:“月儿,怎么样?怎么样,月儿?”
“……”
最是可怜父母心。这当爷爷的对孙女的关爱,比父母更胜一筹。
*知道自己孙女的脾气秉性,特意找了两个外科女医生替李令月处理病情。刀子隔着衣服划破,造成一点轻微的皮外伤,消消毒上点药,就能解决问题。
萧雨走前两步,低声对李令月道:“你先去消毒,记得回来把我的四个小瓷瓶还给我。黄色的你不能动,有毒。紫色的你可以用一点,可以保证你外伤好了以后不会留下疤痕。另外……绿色的你也可以用一点,悄悄地说,绿色的可以丰胸……”
萧雨的声音越压越低,最后需要李令月把耳朵凑在萧雨的嘴唇边才能听得清楚。
第013章 砒霜鹤顶红!
从萧雨嘴里呼吸出来的热热的空气,令李令月的耳垂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
听清楚了萧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令月忍不住啐了一口,道:“去死。”
这李令月,天天把去死去死挂在嘴边,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种,女人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哪还有那厚实的肩膀,值得你来依靠?
*看着两个年轻人说悄悄话,心中暗喜。自己的孙女,什么时候这么主动的倾听过一个男人说话了?自从那件事后,从来没有过。
就连自己这个爷爷的说话,李令月也是时而听听,时而不听的。
很好很大的进步。
两人悄悄话说完,*招呼萧雨一声,道:“萧雨你来我办公室,咱们探讨一下那个女病人的术后恢复的问题月儿你上完了药,也来我的办公室。”
“好的李爷爷。”萧雨顺从的跟在*的身后,两人上楼去了。
李令月跟着两个外科女医生来到门诊换药室,经过一番消毒之后,其中的一个医生取出油纱条,准备给李令月包扎一下。
李令月忽然俏脸一红,道:“等一下。”
“为什么?”医生问道:“你自己也是医生,应该知道如果伤口感染,后果会很严重的。”
李令月咬着下嘴唇想了想,终于还是掏出从萧雨那里拿来的几个小瓶子,看了看瓶子的颜色,把那个可以祛疤的,和那个据说可以丰胸的挑拣出来,道:“上药的时候,上,上这个……”
说完,脸色红的几乎都可以挤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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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室陈设比较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个做工精致的书架。书架上稀稀落落的摆放着几本专业书籍,随手一翻,竟然还都是一些外文书籍,唯一几本中文的,还是《华夏医院院长》这类的领导类书籍。
*见萧雨翻动自己的藏书,不由笑道:“你对外文掌握的怎么样?我这里大部分书都是外文原版,英文版和俄文版的居多。”
萧雨把抽出来的大部头书籍放回原处,笑道:“我会的都是一些小语种,比如阿拉伯文。”
“额?”*明显真惊了一下,自己当初上学的时候,新朝初建,与苏俄关系颇佳,那时候的大学生,掌握的外语几本都是俄语居多,不像现在,英语成了必修科目。“你懂阿拉伯语?”
“#¥%%……”从*嘴里忽然冒出几句鸟语,萧雨赫了一大跳,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吹,这老爷子竟然冒出几句鸟语来,看这个样子,应该说的就是阿拉伯语了。
萧雨不禁笑道:“我不会这个,我说我会的阿拉伯语,是,……”顿了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道:“1,2,3,4,……”
阿拉伯数字啊!*被萧雨逗得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连爷爷都敢涮!亏得我会阿拉伯语,要不被你小子糊弄了也不知道。”
“爷爷对语言方面的掌握,我肯定是比不上的了。”萧雨顺便拍了一个马屁说道。
“那是自然。”*道:“爷爷我会说五国英语。”
“……”
这次轮到萧雨目瞪口呆了,没想到这*六十多岁一个老爷子,竟然也有这么风趣的时候。五国英语?!
*把一份病历丢在萧雨身前,道:“这就是那个手术患者的病历。按理说这种小手术,门诊处理,不用住院就可以。不过这患者身份比较特殊,现在安排在高干病房里。”
“手术的过程我们都见到了,干净利落,真是不错。现在主要是术后恢复的问题。你知道,这个患者的奥美定植入术就是在我们医院做的,如果真的追究起来,也算一个不小的医疗事故。奥美定取出以后,患者胸围明显会缩小一个档次,这个,你有把握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可以。”萧雨对这个对于其他医生来说比较棘手的问题,确是有十足的信心:“这个方子是我父亲研制出来的,已经经过实例验证,效果只会比我的承诺要好,而不会差。”
萧雨说话,点到即止,总不能对*说,这方子是父亲在小妈身上做试验的结果吧?
“哦!”*明显眼前一亮。萧雨父亲对中医学的研究,自己还是十分清楚的。想当年自己在东江市做中医院的院长的时候,萧雨的父亲便已经初露头角,把当时中医界几个前辈耄耋打的落花流水自愧不如了。
他提供的方子,自然查不到哪儿去。
关键是,*还有些别的心思。
“这两日和你月姐相处的怎么样?”*故意把萧雨的思路向他希望的方向引导。
“月姐?很好的一个人啊。”萧雨回想起与李令月相处的一幕一幕,这冷面熟女除了人有点冷,这两日只剩下被自己占小便宜了,当然是一个好人。
不过这好人,也有一些不大对劲的地方,萧雨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我怀疑月姐有病。”
说着指了指自己心脏部位,道:“心理疾患。”
*叹了一口气,脸上忽然现出一种落寞的神情来。点了点头,*道:“你的怀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