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阳也留意到了他们几个人的身体状况,昨晚上他们受伤都不轻,而现在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不过是一天的时间,看得出天师府在疗伤丹药方面还是颇有能耐的。
这一层的布局不像一般的酒店客房,李家兄弟先到了一个门前,在低声敲门之后,门已经从里面被刘思通打开了。
“蒲先生,请!”冯广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蒲阳点了点头,直接的迈步进去了。发现这不是一个套房里面,而是一个单独的会客室,很宽敞和庄严,并没有过多的花哨装饰,也避免了有监控之嫌。
李青森、李青林只是引路到门口,刘思通开门之后就出去了,冯广智也没有跟着进来。在蒲阳进去之后,他们已经把门带上了。
此刻在这偌大的会客室里面,就蒲阳一个人,张秀璿并没有在里面等着,也没有其他人在这里接待。
蒲阳微微好笑,这个张秀璿公子,还是不忘他的架子。在这个时候,还是要让他多等。
这个会客室的布局是上首有两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中间隔着一个桌子。然后左右两边有两排沙发,泾渭分明的样子,有点像是政府部门接待宾客的正式。
蒲阳也没有客气,直接过去上首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一层便没有什么人上来,而这个会客室的隔音效果更好,不过那只是相对一般人。他坐在这里,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虽然没有什么话语,却能从脚步听出有两个人守在外面,还有两个人离开了,其中一个人是快步小跑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前敲门。
他能听出脚步,但并不是熟悉的人,没有到凭着脚步就能分辨出是谁的地步。可外面的四个人都是接触过了的,根据他们的性格分析,还是能大概的猜出,守护在门口的应该是李青林、李青森两兄弟,走的是冯广智和刘思通,其中快步小跑的会是刘思通。
让他等了一会儿之后,又有脚步声过来了,是冯广智,随即门被打开了。冯广智竟是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四个茶碗,刚刚沏好的好茶。
“让你做这样的活?”蒲阳低声笑了一句,倒不是冯广智实力多么的强大显得不合适,而是他一个络腮胡子的壮男,明显不如刘思通合适一点。
“这没什么。”冯广智也没有尴尬,又低声解释了一下:“张公子马上就过来了。”
除了上首茶几左右放了一杯之外,另外两杯放在了旁边的沙发茶几上,然后冯广智就出去了。
能送上四杯茶,显然是还有人要参与会面,冯广智等人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和张秀璿平起平坐的份上,那就应该还有两个够资格的人。是天师府的其他人,还是别派的?
蒲阳闭目养神,没有多久的工夫,门再次开了,这次动静要大了很多。在刘思通躬身请进来的有三个人,当先的一个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张秀璿,另外两个年纪则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在他们进来之后,刘思通又马上把门关上了。
张秀璿看到蒲阳已经在上首占据一席,还有两个茶碗是摆放在另外一边,当即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正要说话,另外已经有一个人拉了他一下,笑着抢先对蒲阳拱手:“这位就是蒲阳师傅吧?果然是年轻有为啊。我是天师府杨迪勋,这是曹家富。从秀璿那里听说了千檀山的事之后,我们为了表示诚意,特意多人前来罗宝市拜会蒲师傅。”
“师叔……”张秀璿这会儿有点为难,本来按照他的意思,这上首两个位子,是让他的两位师叔坐,他和蒲阳两个则左右面对面。那样才能配得上他们的地位,气势上也会完全的压住蒲阳,方便谈判。
现在这个蒲阳,脸那么大,竟然妄图和他们平起平坐!而对方已经先坐下来了,刚刚杨迪勋拉他的意思他也懂得,是让他别冲动计较这个,以免一上来就把气氛破坏了。可剩下怎么坐?两个都是师叔,他不便上去,也不便让其中谁上去,以免另外一个心有不满。
不过显然是他想多了,无论是杨迪勋和曹家富,特意从天师府赶来的目的都是资源,而不会是和小辈争什么面子。所以在曹家富笑着拱手打招呼的时候,杨迪勋已经在后面扶了张秀璿一把,将他推向了上首那个位子,随即在蒲阳客套着“久仰”的时候,已经和曹家富坐在了旁边。
张秀璿有点无奈,这个时候,他只能坐了下来。他是一个傲气的人,他也是嫡系,但现在天师府安排了两个实力派的师叔前来,不仅仅是保护他和资源安全,更是在主导和决定权方面都超过了他。
于是这会儿,他感觉好像是被拱出来的傀儡一般,非常的不自然。
第三百四十七章 整蛊一下
鉴宝会年年两次,身份比较重的人,如非必要,都不会亲自前往了。但名门大派不同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独行侠,每一个当家人都想要维系着师门威名不堕,更有雄心野心的,则想着要师门中兴、或光大,而这所有一切,最基本是要有人,而多口人多份粮,需要培养更多的人物,自然需要更多各种资源!
所以每一次鉴宝会,都会安排年轻弟子前往观察,既是锻炼见识,也是保持淘宝的观望状态。
千檀山上蒲阳出手了三样寻常难见的好东西,消息马上传扬开了。大部分人是羡慕嫉妒恨的唏嘘;有一些不得志的、或有野心的,会想着要把蒲阳干掉抢了他的黑晶,那就发了!但真正有远见的人,很快都怀着和檀越之一样的心思。
这就好像看到一只会下金蛋的鸡,能真心恭喜的不会多,更多的是私下眼红;狠一点的就是想要把鸡偷来、夺了金蛋。有能耐的才会想到这鸡如此不寻常,背后肯定有不一般的原因,贸然抢夺或许会带来危机,而且就算把金蛋夺了、把鸡杀了,得不到根源,也就一锤子的买卖。能建立友谊,以更实惠的价格买到金蛋,加工成更有价值的金饰,或者储备起来,这才是长远的双赢。
天师府能延续几千年,每一代的当家掌门自不会是目光浅短的人。他们有着金字招牌,千百年来有着丰沛的累积,根底深厚,能用钱换购到一些已经稀缺了的资源,自不会去搞臭自己。而为了夺得更多的资源,在知道了之后,也第一时间做出了布置,包括以天师府名义警告了一些想要动手巧取豪夺的宵小之徒,包括用各种方式跟踪到了蒲阳的所在。以及尽快的安排有身份的人过来面谈……
否则以张秀璿的傲气不羁,当场砸钱豪买很正常,其他就未必想到、未必愿意去做了。
这次过来的杨迪勋和曹家富,便是特意挑选了的。不仅仅实力强悍,能保护住得手资源安全的高手,更是在待人接物等方面也没有问题的圆滑之人。之前安排人去收拾一下不给面子的蒲阳,是张秀璿的“杰作”。当然他们也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道,也是想要趁机了解一下蒲阳背后有多少斤两。
现在试探结果出来了,不需要背后的高人露面,直接就把他们几个人给虐了,这让他们两个的态度都非常的热情,仿佛真的是非常有诚意来谈合作的。
听着他们的客套,很不习惯客套的张秀璿更是不自然,这让他的脸上甚至有点不耐烦的表情,好在他向来就是这倨傲的姿态,也没有人怪他。
张秀璿不屑客套,又腹诽蒲阳虚伪,不是说直接谈生意吗?竟和两个刚见面的人聊一些废话聊得那么热情!
不想插嘴,又不便直接岔开话题,他只能端起茶碗来喝茶。就在他用杯盖拨动茶叶的时候,听到蒲阳问了一句。
“张公子,我们要不要交换一杯茶?”
张秀璿的脸色当即一沉,厌恶的说道:“交换茶杯?你是说我们在茶里面下毒?你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天师府岂会做如此宵小行径?”
杨迪勋和曹家富忙交换着眼神,他们两个刚刚和蒲阳的客套,见他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知这个年轻人远比张秀璿圆滑,不是那么好谈判的。好在对方还愿意热络一下气氛,这是大家能往好的方向谈,没想到张秀璿一下就口气难听。
他们又不能把张秀璿排除在外,只能想着办法怎么圆回来。
没等他们两个圆场,蒲阳已经笑着摆手:“张公子,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卑劣的怀疑呢?且不说天师府千年荣光,单您张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在千檀山的时候也是大方磊落,让我好不敬仰,岂敢有所怀疑?”
张秀璿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他不觉得蒲阳是赞美他,这些话听在耳里,是那样的刺耳,每一局都仿佛是讽刺他。“那你什么意思?”
“我是怕您担心啊!这茶送进来之后,有一小段时间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您会担心我在您茶杯里面吐口水什么的,所以才提议要不要换一下。”蒲阳和善的说道,“现在看来,张公子果然大气,决不会有我这样的小人之心。来,来,我以茶代酒,敬张公子和杨、曹两位师傅!”
杨迪勋和曹家富两个人哭笑不得,开始他们没有弄明白蒲阳的意思,等这话说完之后,都觉察到这小子是故意要恶心张秀璿一下。这小话说得那么漂亮,让他们都不好说什么,只能端茶遥举。
张秀璿当即一阵抓狂!
他不说君子,起码是名门之后,向来高贵惯了,怎么会想那些不入流的东西?现在被蒲阳这么一说,他却是如鲠在喉!这茶喝还是不喝?不喝,对方和师叔都举杯了,太不给面子、破坏洽谈气氛;喝的话……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蒲阳的口水?
其实他从理智的角度,也能猜到蒲阳这是故意这么说来恶心他的,而且用杯盖拨动的时候,也能看到茶水清香清澈,并没有带着泡沫的口水。但他不说有洁癖也差不多了,蒲阳这么一说,没有也感觉里面有口水了。口水还是好听的,要是痰……虽然看不见,想想就让人恶心!
“张公子,请!”蒲阳轻抿了一口茶,笑着放下了茶杯,把难题扔给了张秀璿。
抬眼看了一下两位师叔都喝了一口茶,张秀璿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仿佛和毒药一样的碰了碰茶杯。即便只是做样子的碰了碰,并没有把茶水喝下去,还是让他觉得一阵恶心。
整蛊了一下张秀璿之后,蒲阳也没有再废话了,直接的说道:“张公子、杨、曹两位师傅,你们的来意,之前张公子也大略和我说了。我就直说吧!你们想要的东西,我是能弄来……呵,也不说假惺惺的话,其实我就是有,并能拿出来卖。所以我就直接的问,你们想要多少,能出得起多少的价格?”
刚刚大家还在说着客套的废话,这突然就直接说出了重点,风格转变之快,让他们两个还想要一步步往正事谈的两人有点猝不及防。
不过他们也是早有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蒲阳的谈判风格,杨迪勋看了一下还皱着眉头的张秀璿,当即代表天师府,认真的询问了起来:“好说!如果真的有能让我们满意的好东西,价格不是问题,相信你也从秀璿上次出手见识过了我们的大方。不知道蒲师傅手头上……有多少好东西?”
蒲阳拿出了一张折叠的普通A4打印纸,将其递给了对面的张秀璿。
听到谈论正事了,张公子也不能再继续纠结刚才的恶心了。见蒲阳递过来,他面色一正,赶紧拆开看了起来。
只是扫视了一眼,他的手就抖了一下,差点把这张纸给掉在茶几上!
这个细节落在杨迪勋和曹家富的眼中,不由得暗暗苦笑:秀璿虽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又是正宗嫡系,是为未来掌门栽培的,但光实力强大是没有用的,这其他方面还是太弱了。这蒲家也不过是一个有点历史的小家族,蒲阳却是超越他太多了。还是捧得太高了,回去得向掌门建议,让他到社会上锻炼一下,吃一点苦,磨灭一下娇气、傲气……
张秀璿没想到自己一个吃惊的动作,让两位师叔要给他“穿小鞋”,这虽然本意是好的,是为了他的长远发展,可却免不了会吃苦不少……
他很快起身把纸递送到了杨迪勋这里,杨迪勋则是那到旁边,和凑过来的曹家富一起看。这只是一看,他的手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好家伙!这真不是把哪个超级门派的藏宝库给洗劫一空了么?
这张看起来就是随便打印的纸张上面,列出了很多的名字,有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有的是最近百年、甚至两三百年都绝迹了的珍贵品种,有的是数百年、乃至千年的灵药……除了没有秘笈、丹药和晶石之外,这就像是一个名门大派藏宝库的最高级别物品清单了。
“您确定这些东西……都有?”没有一一细看,杨迪勋已经忍不住激动的确认了一遍。
蒲阳点头:“当然不会是在我的身上,有一些可以很快给你们,有的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但都是有把握的!”
所有物品都是蒲团介绍过名字的,但具体的作用,就没有一一详解,具体价值多少,也没有一个标准——因为蒲家对外物依赖性没那么强,加上人大代表,还有世代天职,导致祖业不厚,不能跟名门大派比。这类物品也不会轻易出现在鉴宝会上,蒲团也只知道都很珍贵,说不清具体的价值。
看出他们三个都难以掩饰震惊和激动,蒲阳知道这些东西能卖一个好价钱。但具体开价多少,他也不是很有底。这也不能像鉴宝会上让人鉴定价值,只能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实说,贵派虽然有诚意,却不是唯一一个,最快的是檀越之檀族长,在千檀山的时候,他就谈及了类似意向。不过檀家无法跟天师府比,这么一些好东西,他们即便有心也难以啃下。所以我这所有的清单,先给几位过目,在这之前并没有给檀越之先生看,你们优先,看看有哪一些是需要的。”
这既是给面子的捧一句,也是说明还有竞争对手,天师府并不是唯一有眼光有魄力的。
杨迪勋和曹家富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清单,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直接说道:“非常感谢蒲师傅的重视,我们也是非常的重视。但这太贵重了,还得容我们向师门请示一下!”
“请便。”蒲阳含笑点头。
“见笑了!秀璿招待好蒲先生。”交待了一句,两个人直接把张秀璿扔下陪客,然后匆匆的带着那张纸离开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双赢大生意
会客室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张秀璿又不自然起来了。他故意不看蒲阳,就算两位师叔叮嘱他好好招待,他也没有热情起来。
“来!张公子,我们喝茶。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管我们这次能不能成功交易,都曾经有过生意往来。不说是成为朋友,起码还是一个客户嘛。”蒲阳主动的笑着举杯。
张秀璿眉毛抖了抖,很不自然的说道:“我不大喜欢这茶。”
他就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了,感觉那就是已经反被动为主动,蒲阳要是再催逼他喝茶,就是蒲阳不对了。
蒲阳暗暗好笑,左右无事,他干脆继续的调侃这个张公子。“张公子,这不是你们的茶叶吗?你用自己都不喝的茶叶来招待贵客……好吧,我不算什么贵客,可杨迪勋和曹家富两位似乎是你的长辈,这样真的好吗?”
“谁说这不是好茶叶?这是最上等的茶叶!绝不是酒店提供的免费茶,我只是现在口味变了,不太喜欢了。”张秀璿不耐烦的解释了一下。
解释实在不是他的风格,更非他愿意做的事。但现在蒲阳抛出了一个让他们无法拒绝的单子,上面列出来的那些东西,绝不是普通人能说得出名字的,而他已经购买到了的两样物品,送回去已经验证过了,确实是好东西。这让他不能得罪蒲阳!
虽然这是双赢,蒲阳也需要他们这样的大买家,不大可能会为了他的态度而不卖了——就像他今天能放下昨晚的事爽快赶来一样。但若是等会儿直接跟两位师叔告状呢?以这厮的风格,绝对做得出来!那就肯定会面临被逼道歉的窘境,那可比无人的时候解释一下更羞耻!
“原来如此,实在可惜。”蒲阳品着茶,摇头道:“要不把你带着的茶叶都送我了吧,反正你也不喜欢喝了,我不嫌弃,感觉还是挺好的。”
“……”张秀璿的拳头已经攥紧,实在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然直接问人讨要东西!“没有了!”
“你不会是舍不得吧?”蒲阳眉毛一挑,仿佛是不经意的脱口而出,然后又笑着说道:“看我,又小人之心了,其实以张公子的身份,肯定不会那么卑劣的撒谎,没有了肯定就是没有了,不会小气到那种地步。是了,您喜欢喝什么茶?暂时我也算是地主,应该招待一下你们,你喜欢喝什么我给你称几斤过来!”
“不用了,谢谢!”
被当面说卑劣、小气,张秀璿是非常的不爽,他真的很不想在这里和蒲阳对话。陪客本来就是他所厌倦的,更别说蒲阳已经从路人升级为他厌恶的人。这会儿只能期望两位师叔快点回来,好结束这煎熬。
“张公子,这茶叶是你们那里自产的吧?想来在你们那人间福地,也吸纳了不少的精华,我这废柴能有机会喝上一杯,也是荣幸了。”
看他继续谈茶叶的问题,张秀璿报之以一声更像冷笑的敷衍笑声。
“张公子,您有男朋友没?”蒲阳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说什么?!”张秀璿的目光带着杀气。
蒲阳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抱歉、抱歉,我这人平时和女孩们聊多了,说习惯了,应该是问您有女朋友吗?”
张秀璿冷着脸,表情已经说出了:我有没有女朋友,关你鸟事!
“据说男人之间最爱聊的话题是金钱政治和女人,咱们都是男人,讨论讨论嘛!”
蒲阳却是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尴尬。昨晚上调侃了一下冯广智是不是对张秀璿有意思,那直接让他们暴走。现在更是直接的调侃张秀璿,不知道他们几个知道会如何黑脸?
张秀璿没有搭理他的话,可见蒲阳边品茶边看他,直接被他看得心中发毛!
他感觉浑身都有了鸡皮疙瘩,忍不住怒道:“你看什么!”
蒲阳笑眯眯的回应道:“张公子您误会了,我这人是比较色,不过刚刚这绝对不是色迷迷的眼光,我只对美女色迷迷,对男人是没有兴趣的。用你们比较文雅的话来说,就是没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采菊什么的。”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张秀璿更觉得他有问题,直接让他动怒甚至动了杀气!不说他个人的能力如何,以他天师府嫡系的身份,行走江湖谁人不敬让三分?曾几何时被一个男人调戏?
“你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刚刚两位让您好好招待我,看得出您的身份和性格,是不大会做这活跃气氛的事。所以我就主动热情了一点,没想到让您误会了。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