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生兴许是看温谅在旁边太孤独,手中抓着蛋糕冲了过来,刚要往温谅身上扔,可不知道怎的看着他淡然的脸色,无论如何下不了手。
正尴尬的时候,温谅笑道:“看你手里还有啤酒,大家都是男人,不如干一杯好了!”
男生松了口气,大喊一声“好”,倒了满满两大杯啤酒,走过来和温谅一饮而尽。有人开了头,就有人有样学样,接二连三的男生走过来要和温谅碰杯。苗清颜刚要发飙,温谅却对她摇了摇头,笑道:“今天你生日,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温谅的酒量虽然在青州被司雅静和宁夕屡次的羞辱,可好歹也是练出来的,对付几个学生娃娃不在话下,站在原地,酒来杯干,毫不拖泥带水,豪爽之极,发展到最后,竟然连女生也都跑过来跟他喝酒。
苗清颜看他连喝了十几杯,忍不住跺了下脚,冲过去一把夺过手中的酒杯,道:“我替他喝!”
“师姐,你可不能偏心,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师妹,爹亲娘亲也没有师妹亲,我的酒要不你也给替了?”
“对对,既然心疼人家,也心疼心疼我们啊,我们的干脆也给替了吧!”
一帮女生唯恐天下不乱,莺莺燕燕叫了起来,简直比八千只鸭子还要吵,可嘴里喊的凶,酒杯却还是一个劲的往温谅脸前凑。
温谅一个大老爷们,岂能被小女生给吓住了,随手接过来一杯,道:“既然我的酒被你们师姐替了,那师妹们的酒我来喝好了!”
“呵,师妹?你看着还没我大,要不干脆叫师姐吧!”
“你丫头作死啊,人家只有一个师姐,那就是咱们的青青师姐!”
“是啊,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亏得苗师姐对你那么好,竟然想谋朝篡位……”
温谅头都听的大了,赶紧对苗清颜使个眼色。两人的酒杯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的一碰,透过淡黄色的啤酒杯,无数滴晶莹的液体倒映出两张同样微笑和干净的脸。
干杯!
喝完了这杯酒,温谅已经决定撤了,刚要开口说话,卢藇却又端了杯酒走了过来,低首道:“我借花献佛,用这杯酒谢谢温先生白天的帮忙!”
温谅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她,拿过一杯酒和她碰了一下,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喝了这杯酒,咱们可两清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提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我是举手之劳,实在受之有愧!”
放下酒杯,跟众人道了别,苗清颜送温谅出去,刚走出KTV门口,听到身后有人喊道:“温先生,等一等!”
卢藇提着裙角追了出来,微微喘着气,道:“能不能留给我您的手机号?虽然那件事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我却意义重大,所以一定要让我请您吃顿饭,不然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好吧,青青那有我的联系方式,你等下找她要好了!赶紧回去吧,外面冷,别冻着了。”温谅笑容可亲,言语轻柔,却没人能察觉到眼底深处那一抹淡然和平静!
等卢藇转身离开,苗清颜也没把这当回事,反而担心的道:“没事吧,还开的了车吗?不让你喝,还喝那么多!”
“我有先见之明,打的来的。放心吧,我以前号称‘从不喝醉小王子’,酒场上的较量,还不知道什么叫输!”
这大话也就敢对着苗清颜吹吹,她眉眼轻轻一挑,抿嘴一笑,借着酒劲和夜色,很有点女人的妩媚韵味,啐道:“还小王子呢,一个土老帽!”
温谅再次发出会心的大笑,进京以来的忙碌和紧张,面对宁虎臣的期望和绝望,都在今夜的京城落下了最后的一点沉重。
等车的工夫,温谅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跟卢藇说了什么?不是连我打算投500万的事也说了吧?”
“说了啊,卢藇她这几个月也在实验室帮忙,算是我们的一份子,这种事今天不说,明天她也会知道,应该没关系吧?”苗清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温谅的脸色,沮丧的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事?”
温谅摇摇头,笑道:“我随口问问,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五百六十一章 男人的底线
苗清颜也不是傻子,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道:“你啊,不要总把人想的那么坏。人家好好一个小姑娘,老师同学都挺喜欢她的,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心机险恶的人呢?”
温谅叹了口气,道:“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就会更加喜欢上狗。我跟卢藇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何苦去编排她?不是我眼中的她是什么样子,而是她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呈现在我的眼中会是什么样。喵喵,你以后要想在这个社会生存的更好,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完全了解一个人,认为别人单纯的人,才是真正的单纯!”
“我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苗清颜顿了一顿,道:“不过歌德说,有七彩的心灵才能看的到七彩的阳光,不要让枯萎的树叶蒙住你的眼睛的同时,也蒙住了你寻找美丽的路!”
温谅扑哧一笑,道:“拉到吧,歌德要是真说过这句话,我可以输你两千斤饺子!”
苗清颜不服气道:“为什么,歌德那么多著作,你敢说自己都看过?”
“我一土老帽哪里看过歌德,能听过就不错了。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我糊弄别人的时候,也是你这种表情和语气!”
苗清颜呵呵直笑,温谅又道:“不过你也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有心机不一定就是坏人。漂亮的女孩想要得到某些东西时总会投男人的所好,而男人想要往上爬时,一样要去投别人的所好,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你呢?”
“我?”温谅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拉开了门,扭头笑道:“我也没有区别!”
苗清颜望着温谅淡淡的笑容,心头忽的一动,刚要说话,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赵令令惶恐不安的叫声:“师姐,师姐,你们快来,莫骏带了一群社会上的流氓堵住了包间,非要拉卢藇去陪酒!”
“什么?”苗清颜脸色大变,莫骏虽然讨厌了点,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为了校园里的一点小恩怨,竟把社会上的人牵扯进来?
“他带的都什么人?”
赵令令明显是冲出阻挡的人才跑了出来,衣服看上去有点凌乱,大口喘着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像什么正经人,领头的一个似乎很有背景,连KTV的保安都吓得躲到一边,管都不敢管……”
温谅刚刚钻进车厢半个腰身,闻言又退了出来。苗清颜一脸急色,看着温谅张了张嘴,却也知道他对卢藇观感不好,不知该怎么开口。
“走吧,我跟你们去看一看。”
苗清颜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她不知道以温谅的小身板如何对付一群社会上厮混的流氓,却莫名的感觉到了勇气和信心,仿佛有他在,就一定可以解决任何麻烦。
按理说,苗清颜对温谅的了解远没有安保卿范博等人的程度,可依然从温谅身上得到了同样的依赖感。
拥有这种感染力的气场,是所有成功者的必备要素之一!
还没到包间门口,就看到两个身材彪悍的男人一人一边抓住不停挣扎叫嚷的卢藇的肩膀,将她半拖着拉往走廊的这一头。他们身后跟着七八个哄笑叫闹的男子,其中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纯白,白衣白裤白皮鞋,在KTV这种地方,简直是萤火虫里的一只秃鹫,亮的眼瞎。
莫骏跟在白秃鹫身边,亦步亦趋,小声的说些什么,眼睛盯着前方卢藇的背影,从细长的脖颈,到收束的腰身,再到隆起的翘臀,来回巡弋不去,欲望和贪婪,出现在这样一个稚气未脱、清爽英俊的男孩身上,不能不让人觉得有几分遗憾。
七八个医大的男生从包房里追了出来,头上脸上都有明显的伤痕,尤其一个头上破了一个口子,流了满脸的血,可还是用衣服捂住伤口,跟在众人身后。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耍流氓,不怕公安抓起来吗?”
“王法?”一个脖子、手腕、手指都戴满了各种黄金饰品的男人笑道:“莫七哥说的话,就是……”
白秃鹫挥手打断了他,冷冷一笑,道:“去,把他们那屋里的女孩再请三个过来,我好好的请你们唱歌,然后请宵夜,大不了再请你们开个房,犯了什么王法?”
这个人倒不是普通的纨绔,明抢女孩,殴打学生的事可以交给手下人去做,自己在言语上竟也不留丝毫漏洞,做事如此跋扈,可行动这般小心,很是阴毒啊。
有两个跟抓卢藇的人同样装束也同样健壮的人停下步子,铁塔般的往那一站,一手抓住一个男生的衣领,重重的一推,将追出来的人撞倒了一片。
这群人毕竟只是学生,仗着血性还能顶一时,可先后被这些流氓打了两次,再笨也知道人家后台很硬,根本无所顾忌,顿时有点诺诺,畏怯不前。别说他们,就是周边的包房里有人闻声开门探出个头,见这阵势马上都缩了回去,有的是怕事,有的却可能认得白秃鹫,一路走来七八个包房,竟然没有一人敢仗义执言。
温谅让两个女孩留在身后,往前走了几步,正好挡住白秃鹫等人的去路,卢藇头发散乱,花容失色,眼眶含着泪水,裙子的肩带从肩头脱落了寸许,露出肩颈处雪白的肌肤,因为紧张,薄薄上翘的红唇都在微微的颤抖,看见温谅出现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的大声呼救,反而别过头去,仿佛怕再像白天那样连累他似的。
莫骏也看到了温谅,对这个造成他所有困扰的罪魁祸首,真是咬牙切齿也不能解其恨,指着他怒道:“七哥,就是他,就是这小子!”
白秃鹫冷哼一声:“就是跟你在学校里争风吃醋那家伙?看你那点出息,就这么个娘希匹的东西,我还以为有三头六臂呢!”
不等莫骏回答,温谅淡淡道:“一个只会在十几岁的娃娃面前摆威风的人,又算什么?我看连个屁也不算!”
众人齐齐一呆,没人敢去看白秃鹫的脸色,谁都知道这位主怎样的性子,惹上就是个鬼难缠,跟他那位已经离开京城的堂兄一个路数,除了有数的那几个人,其他能压过一头的也都轻易不会当面这么羞辱他,不是怕,而是怕麻烦!
可四九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这个人如论如何不是能惹得起白秃鹫的人之一,敢这样说话,今晚恐怕不只是找几个大学生妹子开开荤,而是动真格的要见血了。
从温谅出现,一直陷入沉默的卢藇也突的抬起头来,一双妙目看着温谅,呆呆的默不作声!
前头抓着卢藇的两个壮汉,一人不等白秃鹫吩咐,松开了手,正准备用拳头招呼温谅。白秃鹫分开众人,走到温谅面前站住,阴着脸道:“住手!”
他打量着温谅,眼前这个人的淡定应该不是装出来的,装的人装不了这么从容,当然也不是无知者无畏的那种傻逼,对方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真的不怕事的那种人。
白秃鹫皱着眉道:“你什么来头,敢挡爷的路,你挡的起吗?”
温谅好整以暇的道:“不如先说说看你什么来头,惹得起的话,自然我就挡的起!惹不起,我立马赔礼道歉,掉头就走,你说怎么样?”
白秃鹫眉头皱的更深,没有说话,莫骏却忍不住了,骂道:“装什么熊样,凭你也配跟七哥叫板?先打他丫的,一个土财主能有什么来头,打的他叫爷爷了,看看还能不能装的下去!”
温谅看都懒的看莫骏一眼,无论卢藇与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都是同龄人之间的小恩怨,大可以在校园里解决,不该牵扯到社会上的人。
旁边的珠光宝气男看了下白秃鹫的脸色,道:“小子,这是莫家老七,七哥!不知天高地厚,除了小安哥,满京城打听打听,就数我们七哥的门面亮堂。你要懂事,现在道个歉,出门右拐,我做主让七哥放你一马,要不然,嘿嘿,别怪爷们不客气!”
温谅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莫小安一路的……”
这下珠光男吃了一惊,声音不由自主的小了点,道:“你,你认识小安哥?”
莫老七也支起了耳朵,阴晴不定的眼神没理开过温谅的脸,温谅仰天打了个哈哈,道:“认识,太认识了!不过我好像听说他得罪了一个外地来的土财主,然后跟一头褪了毛的流浪狗一样被赶出了京城,这位七哥连莫小安都比不了,还有脸在这里耀武扬威?”
莫老七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珠光男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温谅,唯有莫骏还傻乎乎的左看右看,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行事干脆的七哥这次却磨磨唧唧的不动手。
珠光男凑到莫老七耳边,低声道:“真的假的?是那个人?”
莫老七也拿不定主意,虽然莫小安离开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但里面的内幕,除了圈子里的人,外人知道的很少,更不可能知道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外来户才落的那样的下场。
但眼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手段和关系都能通天的人物,毕竟一个能让燕奇秀和宁夕同时出手的人,很难想象会是这样……这样的平淡无奇!
“七哥,怎么了?”
莫骏终于看出点猫腻,貌似对方把自己这边的人给吓住了,这,怎么可能?
莫老七的威风他是亲眼见过的,作为京城莫家远的快要挨不上边的远房亲戚,他比普通人更加明白这种从建国延续至今的家族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如今固然已经没落了,但也比大多数人要厉害的多。所以来京之后,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莫老七,莫骏便如同抓了一把好牌,靠着同姓同宗的优势,又花了不少钱,才勉强跟他拉近了一点关系。不过靠这点关系想要人家帮多大的忙是不可能了,但偶尔也能带朋友出去的时候狐假虎威报下名头打个折什么的,某些时候还真的挺有效果。
今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又在教务处被训的狗血喷头,不仅要当着全系学生做检查,还要背一个处分,毕业了也不能核销,对他以后的前程必然会有影响,但这些都比不了卢藇那一刻冷面冷心的无情。
让一个男人丧失理智的原因,一般只有一个!
夹杂着对卢藇的愤恨,莫骏找到了莫老七,看在平日孝敬的份上,又听他说卢藇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莫老七好色贪财,玩女大学生的事情又不是头一次,就一口答应下来。
可莫老七也没想到,这一口,好像要咬到铁板上了。
“动手啊,你们动手啊!”莫骏喊了几声,见莫老七没有反应,被怒火激昏了头的男人,发起疯来是不讲究后果的,一把抓住老七的胳臂,用力摇了摇,道:“七哥,你答应我的,今晚一定让我得偿所愿,你答应我的!”
卢藇猛然扭过头,冷冷的眼光几乎要将莫骏从头到尾看个清清楚楚,莫骏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蹬的后退了一步。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所谓愿望,除了赤裸的娇躯还能有什么?温谅相信莫老七有无数种法子可以让卢藇今晚被莫骏欺负之后,还不用背负一点的罪名,但他也正因此而动了怒火,如果说之前的打算,不外乎吓一吓莫老七,让他带人离开了事,现在却完全改变了主意。
“答应你的事,也不一定做的到!”温谅冷着脸道:“莫骏,你太天真了,真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做了恶事而不用承担后果?告诉你,真出了事,你第一个跑不掉!”
莫骏面目扭曲的有些狰狞,叫道:“我不管,只要能狠狠的干这个贱人,哪怕坐牢了我也愿意!”
卢藇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苍白如雪,甚至比她肩头裸露的肌肤更加的雪白,她的怨恨和冷冽,也仿佛随着这一句话而消散,整个人被抽空了力气,软绵绵的借助壮汉的手才没有倒在地上。
一直听话藏在远处的苗清颜忍不住跑了过来,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但情商还算不错,没有充当正义使者的宿命感,反而打起了温情牌,道:“莫骏,大家都是同学,这么几年了,就算没有了感情,也有同学间的情谊,你一时冲动我们都理解,有再大的误会,等咱们回学校了好好谈谈,哪怕让卢藇给你道歉也成,没必要闹成这个样子,对你对她,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
莫骏对苗清颜倒没有什么恶感,虽然她平日凶的不得了,但很得同学们爱戴,眼中浮现几分犹豫,可视线一移到卢藇身上,心头又是无名火起,道:“不行,苗清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贱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反正也闹成这样了,我豁出去了,今晚一定要验验货,看看这个贱人是不是她自己说的那样冰清玉洁,还是一个早被人搞了无数次的破鞋!”
莫老七也不愿这样丢了面子,要是日后知道温谅只是装腔作势,自己被他几句话吓的跑掉,这辈子是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再看温谅除了嘴皮子上喊,也没其他的厉害手段,加上又是一个人,自己这边占据了绝对优势,还是先把人带走,大不了先别碰,等瞧瞧动静,真的就服个软,要是假的,哼哼……会让这小子知道装逼的后果!
“走!”
莫老七挥了下手,一直虎视眈眈站在温谅身前的壮汉立刻去揪他的衣领,苗清颜尖叫一声,却没有后退或躲闪,反而不知死活的去抓壮汉的手臂,要不是温谅眼疾手快,拉着她一起后退了一步,真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受伤。
“快走,你先走,我留下来顶着,我是女孩子,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苗清颜整个人都在哆嗦,却还是站在温谅跟前,两只手使劲的把他往门口的方向推,温谅突然对着身后的空气喊道:“两位老兄,别看热闹了,再不出来,我可真有危险了!”
旁边的一个包间,房门一直虚掩着,这时应声而开,两个身着便装,长着一张大众脸,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人走了出来,正是从进京开始,受宁夕命令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人。
壮汉再次伸手去抓温谅,刚到半途,一只比他瘦弱许多的手掌按住了他的拳头,然后五指微一用力,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壮汉惨叫一声,可没想到这只是开始,几乎同时对方闪电般踢出一脚,快的几乎都看不清,壮汉的膝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这次没有再叫,而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疼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