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缘,有缘就能期待明天,你和我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许瑶,纪苏,宁小凝同时看向温谅,少年的爱恋与伤怀,青春的不羁和飞扬,都随着歌声沉淀在了永恒的记忆里。
莫挥手,莫回头,当我唱起这首歌,
愿心中绕着笑容,
陪你度过每个春夏秋冬!
曲终人散,随着蜂拥的人潮,四人走出了体育馆,好不容易才挪到切诺基旁。毒蛇将车停在百米外的小道边,为的就是避开散场时的人群,可没想到仍然被挤的掉不了头,按了几次喇叭也没有效果,又等了一会,趁人流量少了点,赶紧转动方向盘,不妨后面一辆白色的宝马嗖的一下抢了先,要不是毒蛇紧急避让,很可能会发生擦撞事故。
三女齐齐惊呼,毒蛇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看了一眼温谅,见他脸色阴沉,刚要打开车门下去找对方的麻烦,温谅摇了摇头,道:“今晚不要惹事!”
他从来不惹麻烦,却也从不怕麻烦,不过今天带着许瑶等人,一切安全第一。毒蛇会意的点点头,记下了宝马车的车牌号,温少说今晚别惹事,言外之意,当然是过了今晚就可以大惹特惹!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众人抛到脑后,许瑶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演唱会的种种,小小的花痴样让人忍俊不禁。纪苏也一边回味,一边笑道:“以前也没觉得歌神的歌这么好,听现场果然跟听磁带的感觉不一样。瑶瑶,我从现在起加入你的队伍,成为张学友的铁杆粉丝了。”
许瑶抓住纪苏的手,使劲的晃了晃,道:“咱们从五湖四海而来,为了一个共同的、伟大的目标走到一起,那么从此刻开始,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同志!”
宁小凝往旁边挪了挪,以示跟她俩划清界限,温谅扭头严肃的道:“许瑶同志,注意组织纪律,不要党内有党,另立山头,我们是四人帮,不需要学友派!”
许瑶得意的笑道:“我的目标就是用学友派吞并四人帮,现在我们手握两票,你个大独裁者以后可就不能独断专行了!”
“是吗?那你说咱们这会去哪里吃宵夜呢?”
许瑶傻了眼,想起还有纪苏这四分之一个吴州人,忙道:“苏苏,你说去哪?”
纪苏摊开手道:“我只是听外婆说过一点苏菜,真不知道晚上有什么地方好去……”
温谅哈哈大笑,道:“你看,还不得由我乾纲独断?”
许瑶愤愤不已,纪苏浅笑无声,唯有宁小凝突然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太监弄!”
这下轮到温谅傻眼了,他确实准备去太监弄,来吴州一定要尝尝夜市小吃,最出名的当然是太监弄。
见温谅哑巴吞黄连的表情,许瑶先是一呆,继而笑倒在宁小凝身上,道:“好小凝,这一记回马枪大赞!”
温谅讪然道:“女孩子不要知道的这么多,太监弄,太监弄,这名字别说你们不该说,就是听也不该听!”
这番话赢了三个白眼,三声呸呸,效果显著!
到了太监弄遍尝美食,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切诺基的旁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看了看车牌,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正是刚才在体育馆那边抢道的那一辆。
不过这也不算太离奇,看了演唱会出来,必然要吃点宵夜,太监弄虽然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是最好的去处,所以能碰到也不足为奇。
正打量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男人阴柔的声音,道:“干什么的,挤到我车前面找死呢?”
许瑶先回的头,看到一个长相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手中搂着一个清秀女孩子的腰,皱眉道:“你怎么说话呢?”
毒蛇冷哼一声,不等温谅吩咐,跨前一步,挡在许瑶身前,瞬间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却听到身后传来温谅的笑声:“这不是卫书记吗,不知道是你的座驾,冒犯了,冒犯了,兄弟给你赔个不是!”
这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卫衍,看见温谅他也吃了一惊,哪里还敢摆什么架子,忙松开女孩的腰走了过来,脸上陪着笑,道:“是温总您啊,几时来的苏海?哎呀,刚才都怪我,怪我有眼无珠,没认出温总您来,该死,该死!”
温谅的眼光在他身后那个女孩脸上打了个转,笑道:“今个刚来,卫书记你忙你的,改天咱们再聚!”
卫衍尴尬道:“好好,听温总的,等您电话,上次走的急,这次一定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等他开着车离去,许瑶厌恶的道:“你认识啊?这人前倨后恭,无耻之极!”
温谅没有说话,却想起了那个端庄中透着风情的姚裳。
离开太监弄,又乘渡船绕着护城河欣赏了一下吴州月色,华灯溢彩,水韵叮咚,桥梁、城楼、栈道、栏杆,无一处不古,无一物不香。温谅微微闭上了眼,听着樯橹划过水面的声音,听着女孩们的低语喃喃,柔软的带着江南味道的风从脸上拂过,但愿年年似今夜,但愿今夜到年年!
第五百七十章 同床共枕
时针悄悄的指向了凌晨一点,那悠远的歌声,低语的月色,连带斑驳的城墙下绵绵的虫鸣,都慢慢的融化在吴州的夜里。
毒蛇将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这也是今晚众人下榻的酒店,比起当初去依山春游的那夜,可谓真正的鸟枪换炮,翻开了崭新的一页。但是过了睡眠点的女孩们兴致不减,毫无倦意,各自回房洗过澡后结伴来到温谅的房间,先是围坐在沙发上聊天,不知谁的提议,让前台送上来一副扑克,开始两两分组打起了升级。
温大叔没有猥琐的要求来一场坦诚相见的脱衣扑克,只是响应女孩们的号召,输的人在脸上贴纸条。经过三轮剪刀石头布,温谅和宁小凝分到了一组,不得不说,宁小凝今天绝对被霉运附身,抓的牌垃圾的连赌神高进来了也得跪,连着打了十场,竟然没赢过一次。
眼看着脸上要被纸条给贴满了,许瑶和纪苏一左一右,又各拿了一张沾了沾水准备动手,温谅果断的护住了脸,道:“先等等,让我跟小凝解决一下内部矛盾!”
许瑶笑嘻嘻的道:“好,我打牌的时候最喜欢看对家起内讧,慢慢解决,不急!”
温谅没工夫搭理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对宁小凝诚恳的道:“教练,虽然我不知道你今晚摸了什么,但这次必须得听我的……去洗一次手吧!”
宁小凝也被自己的手气给郁闷的不轻,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污蔑,竟然没有丝毫的动怒,反而悻悻然道:“洗就洗,我不信这个邪!”
可事实证明,有些时候不信邪是不成的,宁小凝洗手回来,抓的牌还不如洗手之前,甚至开始传染的温谅也臭手起来,让许瑶和纪苏打了个落花流水。其中有两把是抓起牌后直接投降,后面连着三把,宁小凝竟然出不去一张牌,简直悲催到了极点。
二十把后,温谅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喊着罢玩睡觉,被宁小凝无情的驳回。她固然愈挫愈勇,丝毫不为眼前的失败所动,每一次都打的极其用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脸蛋上也被贴满了纸条。
对比往日那种清冷不可方物的姿态,这个样子的宁小凝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放声大笑。
随着牌局的进行,时间流逝的飞快,又是一局结束,温谅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了,扔了牌苦笑道:“小凝,要不玩到这吧,明天还有活动,都早点睡。”
许瑶和纪苏早有了倦意,上一把出牌的时候不停的打着哈欠,差点让宁小凝抓住一个机会得够80分,闻言都如释重负,往沙发上一靠,积极表态,同意休战。
宁小凝眉头一挑,冷冷道:“不行!”
许瑶叫起了苦,道:“我实在睁不开眼了,咱们睡了好不好,明天再陪你打……”
纪苏已经整个人半趴在沙发上,连头都不愿抬起来,道:“我也不行了,好困……”
宁小凝还是那两个字:“不行!”
温谅看着许瑶和纪苏的痛不欲生的样子,笑道:“自作虐不可活,让你们俩刚才六亲不认,好歹让我们赢一次,教练也不至于不死心!”
“牌场无父子,手下留情那是对你们的不尊重!”许瑶嘟囔了一声,一看宁小凝又呼啦啦的洗起了牌,双手抱着脑袋,道:“好吧,我们投降,这把算你们赢了!”
宁小凝哼道:“不行!”
许瑶一声哀鸣,仰头倒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死活不肯起来。至于纪苏,俏目微合,呼吸有序,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宁小凝这下也没辙了,总不能真的用刀子逼着她们打牌吧?温谅笑了笑,指了指那边的阳台,起身先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当许瑶也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宁小凝这才跟了过来。站在阳台上俯瞰吴州,弯弯的石拱桥下溪流东去大海,可那一束束的波光却倒映着岸边的高楼大夏,历史的印记和时代的象征在这座城市完美的交汇在一起,身在其中,遍地是诗,身在其外,满目皆画!
一阵风来,带着点凉意吹起了宁小凝的长发,她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双手抱怀俯在栏杆之上。
“她们都睡着了?”
宁小凝点点头,没有做声。
温谅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教练,你有心事?”
宁小凝默然摇头,她的心事不对青山,也无法付与瑶琴,只能藏在心底,烂在心湖,再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温谅没再说什么话,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双手撑在栏杆上,遥望着远处的山岚起伏,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能说说你在京城的事吗?”
不知过了多久,宁小凝突然问起了京城之行,温谅耸耸肩膀,道:“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听起来会很无趣。”
宁小凝仰起头,月光倾洒在她的脸颊,却比月光更美了几分:“我想听。”
很少听到宁小凝用这般轻柔的语气,温谅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笑道:“只要你不觉的闷。不过,要从哪说起呢……”
阳台上放着几张躺椅,两人并排坐了下来,听温谅讲起了如何坐庄,如何造势,如何暗度陈仓,如何引君入瓮,寥寥数语,却将发生在京城的那一幕幕惊心动魄表述的淋漓尽致。
宁小凝双手抱膝,修长笔直的双腿勾勒出比之那些商场官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曲线。她听的入神,眼中不时闪烁着异彩,仿佛曾经活在那些充满了传奇色彩的故事里,跟着温谅宁夕并肩作战,且无往不胜!
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世界,那个从儿时以来就只能望及背影的女孩,已经当仁不让的站立在时代的前列,去书写属于她的华丽篇章,这是她的必然。
但会不会是自己的必然呢?
又不知过了多久,温谅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转头去看宁小凝,却见她粉腮含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头歪着沉沉睡去。
强撑着几乎要打架的眼皮,温谅将宁小凝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看着同样熟睡的纪苏和许瑶,长发如瀑,肌肤胜雪,如海棠春睡,煞是好看。
温谅坐在一边休息片刻,正想是不是要把三人分别送回房间,却迷迷糊糊中身子一歪,也睡了过去。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一眨眼,已长大
温谅突然从沉睡中惊醒过来,漫天的飞雪和成群的狼影顿时消失不见,刺目的阳光打在脸上,伸出手微微遮挡下眼睛,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处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原来,一夜的厮杀和猩红,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身下的沙发柔软依旧,五感和认知慢慢的恢复正常,脖颈处立刻传来一阵酸痛,大腿也有点异样的发麻和肿胀,温谅放下了手,无意识的低下头看了看,骤然僵在了当场。
纪苏和许瑶一左一右,一个侧身,一个仰躺,脑袋都枕在温谅的大腿上,跟只小猫似的睡的正香。平日里不曾过多注目的少女曲线在隆起的白色衬衣和紧绷的深色牛仔裤的修饰下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温大叔的面前,纤细而起伏有致,柔美且不失丰腴,更因为一夜的辗转让两女的衬衣都起了褶皱,掀起了数道小小的缝隙,露出里面晶莹如玉的点点肌肤。
哦,白色的……
温谅的角度俯视下去,恰好可以从衣襟的领口看到许瑶渐渐隆起的胸前那一抹浅浅的沟壑,白色的罩罩边沿绣着薄薄的蕾丝,印象中的小萝莉终于长大了,还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兴许是感觉到不舒服,许瑶翻了个身,脸对着里侧,鼻子贴着温谅的小腹轻轻的蹭了蹭,小手无意识的从上衣的下摆摸了进去,好似抱着她的维尼熊一般,抱在了温谅的腰间。
搁在其他时辰,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温谅的自制力不说冠绝当世,可比之大多数男人要好上许多。但现在是大清早啊,少年人旺盛的生命力都会顺着血液汇聚在丹田下的敏感部位,就是平时有事没事也会探个头,示个威,彰显在自己的存在,更别说如此的场景,面对如此的伊人,要再能忍得住,只能说ED的可能性在99%以上。
温谅的生理极其的正常,但更正常的是他的心理,所以在失态的刹那间用手挡在了许瑶的唇边,然后顺着红唇滑到了脸侧,轻轻的摇了摇,道:“太阳晒屁股了,起床了!”
先醒过来的是纪苏,发现自己枕在温谅的大腿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尖叫,只是脸蛋红的跟刚染过的苏绣一样,飞快的整理下凌乱的衣服,大大方方的说了声“早上好!”。
许瑶却扭动下身子,迷迷糊糊的还想往温谅的怀里钻,口中呢喃道:“不嘛,再睡会,我不起,就不起!”
纪苏扑哧一笑,指了指洗手间,张开口型,无声的道:“我先去洗漱……”
等纪苏离开,温谅没有法子,只好将许瑶整个人扶起来,捏着她的鼻子,凑到耳边调笑道:“再不起来,哥哥要脱你衣服了哦……”
“啊!”
这是温大叔发出的一声惨叫,许瑶睡梦中听到了色狼的话,还放在他的大腿上的手,下意识的来了个小擒拿的动作,一如那天夏日初见时的精准和凌厉。
这声惨叫把蜷缩在许瑶的脚边,肘部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托着腮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的宁小凝也惊醒过来,她睡觉没许瑶那么死,但昨晚三女中她睡的最晚,所以并没听见刚才的动静,睁开眼看着屋内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许瑶双手揉着眼睛,撅着小嘴,一脸的被叫醒的小郁闷,温谅站在沙发旁边,双腿交叉成一个奇怪的姿势,脸色苍白,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你扭的跟麻花似的,干什么呢?”
许瑶终于战胜了睡魔,神志清醒过来,宁小凝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表明了心中想的是同一个问题。
温谅干笑两声,道:“没事,没事,我在做早操,这是五禽戏的一种……”
许瑶满眼狐疑的打量着他,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思考这件事,小脸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悄悄的看了温谅一眼,浮上了一层层的红晕,道:“你先回避下,我们要起床了!”
温谅无言的看了看客厅,沙发,以及她们身上完好无缺的衣服,木然点头道:“我去卧室,你们好了记得叫我。”
直到温谅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许瑶才一个鱼跃,扑到了宁小凝身上,紧紧抓住她的手,不安的道:“小凝,我可能做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