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只手轻轻的扶着脖子,牟晨菲立刻就先弯腰捡起那叠衣服,然后小心地移动脚步开始寻找,起码那几个绑架自己的人,她明白一定被那个男人击败了,她突然有这种强烈的信心。
不难找,只是在周围的树木之间稍微移动一下,牟晨菲先看见一个水泥砖砌的小屋,以及屋内隐约看见的成箱矿泉水跟方便面之类的东西,就快步离开,因为光是看见那个脏兮兮破烂烂的草席床铺,牟晨菲就突然觉得心惊肉跳,如果没有那个男人,自己多半会躺在上面……
外面现在阳光灿烂,可如果不是……这阳光下的罪恶简直让她真的不敢想,所以心中突然又开始惊慌起来,脚下步子就快了很多。
然后就看见一个有点好笑的背影蹲在几十米外的浅水里,那里有一片稀疏的树林根系就浸在水里,而上身只有一件白汗衫的巴克,却因为汗衫下面被环状撕了一截,整件汗衫就短了一点点,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正在啪啪地拍打水面!
外形跟动作都略显滑稽。
牟晨菲就是被声音吸引过来,走近点想喊什么,可摁住脖子的那只手感觉到的面料触感,完全就跟自己看见的这件破衣裳类似,她也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缠着的是什么。
是这个男人的汗衫?
居然第一反应是有点恶心!
却立刻冲淡了之前的慌乱情绪。
巴克听见后面的声音,轻描淡写的转过头来低声:“吐出来了?待会帮你把气管拔了,这个不用缝合,自行愈合都不需要多久的。”
牟晨菲来不及说谢谢,第一句话居然是:“有……镜子么?”声音有些低沉,倒是抵消了她一贯的娇滴滴!
巴克掉头看着这赏心悦目的女孩,真的想仰头哈哈大笑,对于这样的女子来说,也许自己的外貌才是她关心的第一要素吧。
其实巴克在这样做着机械重复拍打水面工作时候,也思忖了一下,自己好像真的是按照习惯的战地思维或者是好像在针对一个个战友一般的处理方式。
略微反应过激了点。
那些同样把脑袋拴在武装带上的家伙中枪受伤之后接受治疗时,只需要跟巴克一个眼神的交流就大概知道他干什么,所以军医很少在治疗的时候说话,分秒必争的军医不会跟一般民用医师那样絮絮叨叨安慰患者。
有可能在弹片横飞的时候还趴在旁边轻言细语说:“没什么,不疼……”?
巴克甚至还得端着步枪,一边开枪一边治疗!
所以他也忘记了如果自己轻言安慰,或许能在窒息前让女孩紧绷的神经和肌肉都松弛下来,再接下来也许就很简单的一个体外推拿就解决问题。
当然那都是也许,也许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他呢?
对于巴克来说,基本上不允许出现这样模棱两可的情况,紧急之中只会选择最有把握,结果最安全的方式,所以现在觉得也泰然:“没有,你照照水面不也能当镜子看么,远点,那边水平静一些。”
牟晨菲顿时觉得是个好主意,快步提着裙边朝旁边一片安静的水边走过去,巴克也停止了拍打水面,靠在水里的树边看美女。
不是很清晰,但脸上没有脏污,牟晨菲只犹豫和打量了一下水面反光,就快步跑回去捡了一瓶散开包装的矿泉水,稍微试了试拧瓶盖,最后还是选择拿到水边,不出声的递给巴克示意打开!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保持一贯的大小姐态度?
巴克有点好笑的拧开递回去,继续看她小心地倒出来一点在脸上轻轻蘸着擦拭,然后是肩头,接着是手臂,对有点脏污的裙子使劲皱眉头,估计如果有换洗的必定扔掉这套,但现在只能无奈的忍受,偶尔抬起头来对巴克还是指挥:“你……能不能帮我现在就拆掉?”有点公式化的微笑,搭配指着脖子的动作,语气很平和,但也依旧有居高临下的风范。
巴克不在意,点点头涉水走过去,牟晨菲对他穿着便宜大裤衩邋遢造型靠近的行为还有个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才强迫自己站定,轻轻试着尽量仰起头,一方面方便巴克操作,另一方面也不用跟巴克面对面那么近,或者闻到那种男人汗味。
除开那个突兀得好像一个啤酒桶龙头一样的通气口,修长脖子的女孩看上去非常吸引人。
伸手的巴克心里都点了个赞!
第0045章 打算
穿着高跟鞋的牟晨菲跟巴克差不了多少高度,两人靠得极近,有点黑白并列的外形衬托感,纯粹是外形相称,不是外貌,那个领域真是云泥之别。
只是巴克轻轻拆开包扎的布条,轻缓抽出那根插在伤口上的通气管,打算在周围找点草药嚼碎给敷在上面的做法,被牟晨菲立刻拒绝:“包扎上就好!你不是说了会很快愈合吗?”声音很低很轻微,生怕震动了伤口,但很坚决!
巴克有医务人员的基本耐心:“还是多少会有点炎症,如果感染了更会留下较大的疤痕。”
牟晨菲坚定:“那不好看!不行,你……用我这个裙边的装饰带给我扎在那里!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就算这样,她也只是指指自己膝上三分的裙边,示意巴克动手,她是只看结果的,却没想过她为什么会这么放心一个男人撕自己的裙子?
巴克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对于这种已经有点偏执的爱美心态不意外,但还是想翻白眼,弯下腰到牟晨菲的身后撕扯那个折成花的裙边装饰带,老实说,这样靠近真的有些暧昧,除非裁缝才会心静如水,巴克原以为自己会不动心的,都要用点定力控制手不去碰多余的地方:“我们没有对外联系工具,得等他们反馈回来,当然,如果你觉得可以冒险,我不排除泅渡游回岸上去,你能游么?如果我一个人游上岸寻找电话联系的时候,他们回来怎么办?”抬头看看宽阔的水面,其实是防止自己再低下去一点,就能看见裙边里面的风景了:“我大概游上岸要两小时?这个不是我的强项……”他执行任务的地方大多都是干旱内陆国家,水上功夫只能说合格。
牟晨菲习惯于做决定:“那……就等他们回来,你能解决他们吧?”声音也许是伤口的原因愈发低沉。
巴克终于能埋怨:“如果不是你拔掉车钥匙,第一时间我们就避免了这样的情况,他应该就这几个人,还剩三个人,没你在旁边牵扯是没问题的。”
牟晨菲不会承认自己犯错的,但还是有礼貌:“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安全回家以后,能给你表示谢意,你可以自己开个价,我都尽量能满足。”现在她说起来好像很轻松,心平气和的样子。
巴克习惯这种有钱人觉得什么都可以用钱摆平的心态,而且对方的态度真的算是比较好的,本来想装帅的摸出那几张钞票说你已经付费了,可自己都挨了一刀,还是老老实实:“完事以后再说吧,还不知道你家里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或者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站起身来把香槟金的装饰带准备敷上点草药,牟晨菲发现了,敏锐:“你吐出来的?”巴克点头,她立刻就摇头,这个动作甚至牵动了脖子的伤口:“这不可能!”之前沾过口水的刀,还有那管子都已经让她几欲作呕了,现在既然清醒了绝不容许发生一个男人吐出来的东西敷在自己身上,绝对的!
宁愿死都不可能!
巴克还是不意外,抓起手边混杂了麻醉和消炎功能的雏菊、黄精就准备用手边的石块砸出浆汁,可只砸了一下,那种石板上脏兮兮的感觉又让牟晨菲难以接受:“这个不干净!”
巴克就蹲那仰头,跟个黑乎乎的农民似的无奈:“就这条件,您还要无菌制剂室咋的?最干净就是你自己嚼,嚼成浆泥。”
接过草药的牟晨菲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才张开嘴,试着把青草放到嘴里,尽量张开的嘴还是显得很小巧,用尽自己的想象力和控制心理才把草药放进去,然后嚼的时候居然还用双手合拢轻轻遮住嘴,似乎觉得被人看见了很不好意思,脸上一贯的高傲终于带上了些窘迫,巴克就蹲着仰头看,看得津津有味,秀色可餐嘛,找个又老又丑来做同一件事就绝不会让他有这么愉悦的心情。
嚼也就罢了,吐出来的时候,简直就跟要了牟晨菲的命一样,居然脸红自己这种反哺的行为,做贼一般吐在巴克手上,连忙拿了矿泉水瓶转过身去漱口,巴克呃了好几声:“你脖子上还有伤口没包扎,你转过去搞什么搞?”
捂着嘴转过来的牟晨菲为这种事情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失礼了……”生命、贞洁之类重要的事情都没让她抱歉!
出身在贫民区的巴克对这种家教肃然起敬,手上就把敷料准备好,起身帮牟晨菲包扎在脖子上,缠了两圈,可这女孩居然照照水面提要求改变包扎样式,最后一定要在四分之三的角度扎上,对手法还有要求,必须是两扇一样大的蝴蝶结!
没关心过草药是什么成分,不关心会不会感染化脓发炎,只关心看起来……不知道她手边有个手机会不会自拍一张。
巴克看看远处岸边石头上的那块彩色手表:“现在下午三点过,如果你觉得饿呢,有两个选择,吃那房屋里的方便面,我可以烧水,要么就是等着吃我弄的东西。”
牟晨菲也瞟了一眼儿童表,看了一眼自己被拽掉的名表:“那个就是他们的电话,只能打进不能打出的?吃什么无所谓,我节食……”
巴克又想翻白眼:“嗯,好吧,那你负责休息,我继续抓鱼,建议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他们那个船是用电动推进的,上岛声音很小。”
牟晨菲回头看看那让自己心惊的黑屋,还是选择这个阳光灿烂,斑驳投射到水面的温暖所在,就那么亭亭玉立的站在水边,脚上依旧还是那双沾了一点点泥土的香槟金高跟鞋,老实说牟晨菲是想叫巴克过来给她把鞋擦干净的,好像还是明白有点不合适,起码这会儿自己也没钱拿出来给小费,就忍了,站在那里看巴克继续持之以恒的用棍子打水面,感受自己喉头轻痒酥麻中的敷药清凉。
巴克其实一直注意着那块儿童定位安全手表,刚才从死人身上剥下来,上面还是能拨打电话,但只能是事先设定的家长电话,然后就只能接听,连报警电话都拨打不了,但更重要的是巴克似乎记得这种表型电话是有环境监听功能的,原本设定家长可以偷偷拨打过来听孩子周围的声音,在欧洲出售的时候引起不小的争论,所以那个成叔可算得上是老奸巨猾,现在巴克把手机放得比较远。
他一直拍打水面也有干扰环境声音的打算。
第0046章 高傲
牟晨菲是真不叽叽喳喳,这一点和方灵颖那姑娘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解决完自己关心的外表情况之后,就一直抱着手臂站在树干边看巴克打水,纵然她的心里现在惊涛骇浪。
其实巴克很想提醒她把高跟鞋脱了,估计没那么累,但想想人家不一定采纳,也没那么熟,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野外求生找食物有很多种方法,对巴克这种数千公里都能步行回来的人,哪里都有吃的,吃方便面反而成了很无趣的事情。
用脚涉水行走,搅浑泥水,惊扰鱼儿往水面走,然后直接打昏,这种做法掌握方法之后,成功几率不算小,最重要的是工具是最简单的,一根有韧性的棍子即可。
所以单调的打鱼声,黑黝黝的粗野男人和默默站在岸边的绝美女孩形成巨大反差。
巴克没把救过人家清白之躯乃至一条性命当回事,牟晨菲是觉得一切都可以用钱来回报,她当然也不会有以身相许的动力来源,能这么静静看着,她已经觉得是一种恩赐了,她当然不会承认是他在保护自己,对她好或者献殷勤似乎都是应该的,这才是符合她外表和身份的必然心理定势,只是现在她的心里完全还在竭力控制那种从恐怖深渊脱身出来的惴惴跟看见杀人的茫然中,表情控制得不错。
被恩赐的巴克运气就不错,一下午打到三条一尺多长的肥鱼,抽昏之后飘在水上,捡起来扔到岸边,当然是远离牟晨菲的岸边,她连湖水都觉得脏,话说这个巨大的湖泊本来就是以特产鱼闻名,能到这些偏僻角落的都是钓鱼爱好者,所以鱼多、鱼肥是巴克小时候就听说过的,好像还来春游过。
心满意足的沉进进水里搓洗一下汗衫当毛巾,本来打算游个泳,却感觉气压不对,再看看天,估计是晚上有雨,怪不得鱼儿浮起来被自己抓到,看看那小黑屋,就还是起身出水。
牟晨菲对巴克那完全打湿以后贴着露出点轮廓的裤裆飞快瞟过不看,神色不改,目光没有焦点的放在周围极远处的山清水秀地方,自己都有点心惊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着急或者担忧害怕。
看巴克趿起洗车拖鞋浑身湿漉漉往后面走,牟晨菲看看没拣的鱼,有点奇怪,但还是距离大约六七米跟着过去,真的看不出她穿着高跟鞋疲劳的样子,步伐还是那么优雅。
越过小黑屋,巴克拣了一瓶水,里面除了几箱矿泉水啤酒和方便面方便饭,加上几个脏兮兮的饭盆,就是几条烟,所以巴克也拿了包烟,心里转过的念头是这帮人还真狠,连套子都不准备几盒,真是要出人命么?
他的脚步继续回到那个打斗的深坑旁边,跳下去,牟晨菲慢慢地踱过来,居高临下的却愕然发现巴克抛开下面的沙石,在剥尸体身上的衣服!
立刻就忍不住自己泛呕的冲动!
同样也把刚才一直竭力掩藏的惊恐吐出来……
险些被轮奸和目睹杀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心平气和的?现在浑身瑟瑟发抖,胃部痉挛得连胃液都吐出来,这几乎是牟晨菲第一次吐得这样天翻地覆,最后原本就没吃午饭的身体吐不出东西,只能反复的打干哕。
巴克不理她,抓紧时间扒下那个墨镜男的西装外套,里面的T恤、裤子还有鞋袜,有点后悔把其他几人搞得血咕叮咚的模样,不然自己就有换洗的了,尸体都已经僵硬,巴克却扒得娴熟有技巧,完事之后才重新掩埋拿着衣物爬上来,看牟晨菲扶着树吐得花容失色,只伸头观察一下她吐出来的东西,点点头:“嗯,还算健康,胸腔食道没有出血。”就回到水边漂洗几件衣服,趁着夏日太阳还没下山赶紧晾干一下。
接着自己就开始用小黑屋找到的工兵铲砍树藤,拉拢附近三棵品字形距离一米多左右的小树在顶端用树藤捆扎起来形成骨架,然后再用附近芭蕉树叶叠放包围成栖身所,他绝不会自恋的认为晚上这女孩会跟自己同床而眠。
不过看似很乱的芭蕉树叶其实遵循了锁子甲的叠放结构,保证由上而下的雨水绝不会漏进去,巴克甚至还在三棵树接近地面半米高的地方捆绑了个一张离地的床出来!
动作非常娴熟,还哼着点小曲儿,到铺好床,也就一个小时不到,刚好天边的太阳就呈现即将下山的感觉。
转过身开始用利刃收拾肥鱼,分成半扇,就在树屋边开始生火烤鱼!
嗯,不是烤鱼,这一次是蒸鱼。
火堆生起来以后就在旁边用工兵铲挖个坑,刨了一些烧烫的石头到坑底,再把用芭蕉叶包裹严实的打理好肥鱼放进去掩埋,一根笔直的树枝插下去,周围埋的全都是石子和沙土,又把火移一些过来生了一堆火,拿瓶矿泉水往那火堆中的树枝插下去眼子里间或倒点水,火焰中就升腾起一片水蒸气!
不得不说,踉跄着过来的牟晨菲看见一系列自己从未看见过的东西,特别是其实她已经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场面下,这个男人井井有条,不紧不慢的几件事情都分毫不差的交替完成,让她不由自主的慢慢靠近那第一堆火,天色已经有点黑了,这样终于能掩藏她实际上很好奇又后怕的表情,那伪装出来包裹自己的高傲终于撤下去了。
只是她刚张嘴:“我叫牟晨菲……”
巴克就摆摆手制止了她:“嗯,牟大小姐,我听那个成叔说过了,我就是个洗车的,你要少说话,这个时候如果伤口感染化脓,影响到声带,你就是个破锣嗓子了。”这句吓唬顿时让牟晨菲噤若寒蝉。
孤寂的小岛上就只有这两堆火,两张火光映衬的脸,还有树枝在火堆中炸开的飘起的火星,周围安静得简直就好像自己的耳朵被堵住了!
这时候仔细打量巴克的牟晨菲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好像也没那么黑,好像看着也不那么庸俗或者富有乡土气息?如果去掉点有色眼镜,甚至能看出点成熟的淡定来?
那当然,黑夜的火堆边,再黑也是个黄皮肤吧?昏暗的光线总是会美化一点相貌,无论男女都一样,何况再加上点主观印象的话,就变化更大了。
所以当牟晨菲悄悄地把高跟鞋脱了,想蹲坐下来时候,巴克拉过一片大的芭蕉叶给她当地毯,牟晨菲破天荒的回应了一个笑脸,终于可以舒适又干净的坐下来!
当然她的坐姿一定是那种双腿侧在一边,全身都倚着呈一条好看曲线的坐法,观察到巴克不经意的偷看了两眼,过一会儿再看两眼!
牟晨菲的高傲逐渐回来了。
只是又一阵寂静之后,其实一整天没吃饭的她,清晰的听见自己肚子咕噜……一声!
立刻脸红的她,高傲又不见了!
第0047章 不嫌弃
其实牟晨菲下午一直站了四个多小时!
穿着那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站这么久,她自己都心惊自己居然能坚持。
原因在于她心理状态其实处于极不正常的慌乱中,目睹杀人还是有巨大冲击力的。
她自己都明白自己站在那一下午,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那个男人打鱼,脑子几乎都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敢看周围,直到重新翻出那些尸体,才让她就好像喝醉酒一般一吐为快,郁结在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惊恐勉强调整了不少。
美女节食也是有限度和有条理的,出门整整一天到现在,牟晨菲也只是喝了点水,现在依旧是拿着矿泉水瓶,小口小口的喂自己,嗯,嘴的确小,喝水的动作都是轻抿瓶口,浅尝即止的模样,很优雅很诱人,但不是性感的那种诱人,就是赏心悦目的诱人。
所以也会饿,肚子发出抗议之后,立刻就掩饰的开口,不颤动声带的那种小声说话,很偷偷摸摸的感觉:“好安静哦……”安静到肚子叫的声音都那么大。